一些心中充满童趣的老夫人,心中把裴家羊毛铺子给记在了心中,皇上都喜欢裴记的衣服喜欢到让嫡出皇子穿上了,他们回去也买一些给自家的孩子穿用。
过了不久,皇帝吩咐人把小皇子给接到设宴款待文武百官的地方。接见文武百官是正事,皇后让人给小皇子换了尚衣局送来的衣服,才派人将小皇子送到皇上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有些少,明天加更哈,今天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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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娘娘, 该喝药了。”蓝珠给柔妃端来的是柔妃娘家为她寻来的产后养身体的药,可以帮助柔妃尽快恢复身体。
宫中喜乐喧天, 柔妃却觉得温暖的宫殿比数九寒天还要冷。
皇帝表哥实在是太偏心了, 同样是皇子, 三皇子的满月宴因为在皇后的预产期前后, 就没有大办,只是解了她的足,让娘家人进宫陪三皇子吃了顿便饭, 给三皇子赏赐了一些财物就完了。
比起四皇子满月宴时百官命妇进宫庆贺, 官民同乐,她的三皇子就像是捡来的,皇后的四皇子才是皇上亲生的。
柔妃心中十分不甘。
“我不喝。”柔妃一把挥开蓝珠的手,药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药汁大部分都溅到了蓝珠身上。
三皇子被碗摔碎的声音惊到了, 哇哇大哭起来。
柔妃将三皇子抱过来,厉声训斥奶娘道, “你是怎么照顾小皇子的。”
奶娘不敢争辩赶紧跪下请罪, “娘娘恕罪。”
奶娘跪在地上柔妃不叫起, 自顾自地哄三皇子。
这场满月宴最大的赢家就是皇帝和裴家还有赵疏桐开的羊毛铺子了。
四皇子满月宴一结束,来自朝廷命官家中内眷的羊毛毯子、趣味童装、毛绒玩具的订单激增,一些精致昂贵的羊毛大氅羊毛大衣也卖了出去。
铺子虽然储存了不少货物, 但是绣娘的人手仍然严重不足。
好在没过几天就是新年,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铺子开始歇业半月,裴栖这边人手不足货物补充等问题有个时间可以补充。
而且这些事情都有他娘吩咐下面的管事去办, 裴栖只管安心养胎不用操心那么多。
进入腊月后,裴晗、谢启拉着赵疏桐出席了好几场文会,将赵疏桐从岳父大人给他布置的繁忙的课业中拯救了出来。
裴侍郎见赵疏桐也不是在瞎胡闹,就懒得再管他。
快过年了,这个时候也没几个人能把书读进去,不如放出去和人交流交流。
四皇子满月宴前后,赵疏桐就吩咐人置办好了过年的年货,还有给村中亲戚家的节礼,等四皇子满月宴一过,就开始张罗着和裴栖回石台村过年的事情。
虽说赵疏桐在京城买了房子,但是赵老汉这么多年的习惯已经难以改变,他还是习惯在村子里和大家一起过年,大年初一的时候等着晚辈来家中拜访磕头,初三初四的时候去叔公家还有老哥哥老弟弟家中做做客,初五六的时候自己再请人吃顿饭,等到元宵一过,年就结束了,就该开始忙地里的事情了。
赵疏桐为了陪伴老人,和裴栖商量了下两个人都选择回石台村过年。
腊月二十八,铺子关门这一天,赵疏桐租了两辆马车,和裴栖一起回石台村。
能提前送回村子的东西前两天赵疏桐已经安排人送了,这次回石台村要小住一段时间,裴栖带了曾嬷嬷还有浅荷白玲在身前伺候,还带了个厨娘回去。
裴栖和赵疏桐成亲的时候没有回石台村,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赵疏桐出生居住的地方。
马车进入石台村后,裴栖兴致勃勃地掀开车帘往外看,一会看看山,一会看看石台村的田地小路,偶尔见到几个穿着粗布衣服在路边玩闹的小孩子,小孩子高兴地追着马车跑了几步路,又兴冲冲地一哄而散。
裴栖只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对村子失去了兴致。
放下车帘转头幽怨地对着赵疏桐道,“夫子,你当初说的男耕女织的生活是骗我的对不对。”
“这不都过去了吗,你怎么又提起来了。”赵疏桐笑着问,不知道裴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开始追究以前的事情了。
裴栖掀开马车的帘子,指给赵疏桐,“夫子你看,你们村子的路上好多鸡屎和狗屎,还有烂菜叶子。”
赵疏桐扶额,村子里的这群人呀。当初皇帝御驾过来的时候,一个个为了迎接皇上都保证了要讲究卫生的,这才半年过去,就什么都忘了。
“村中妇人愚昧,栖栖不要和他们计较。”
“还有,你当初还说下雨的时候要和我一起赏雨,听雨打梧桐的声音,要是我们住在这里,等到下大雨的时候大概只能看到各种脏东西从跟前流过,刮风的时候也只会被吹一嘴的沙子,一点儿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意境都没有。”裴栖委屈地道。
赵疏桐见裴栖一脸理想破灭无法实现的样子就想笑。
田园生活,男耕女织,在这个农耕条件差,农民们还在为了温饱挣扎的时候,的确不是很美好。
农民们是为了求生存,诗人们除了个别真穷的,其余的大概就只是在追求理想意境。
赵疏桐都不忍心告诉裴栖,生活富足农业发达的田园生活,你才能过得像诗一样。
不过,裴栖伤心是真的,但是抓住了赵疏桐的把柄想要交代也是真的。
尤其是这个把柄是关于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的。
当初赵疏桐说他欺骗感情,裴栖记得牢牢的,他现在也有底气说赵疏桐当初也欺骗了他。
马车到了赵家,赵疏桐先去安排了裴栖。乡下宅子太小了,赵贵在这里有房子,赵疏桐就让他和妻子孩子回家去住了。正房的两间屋子,赵老汉一间,赵疏桐和裴栖一间。东厢房一间安排给曾嬷嬷,另一间浅荷和白玲住,厨娘住在西厢房。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累了吧,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村长那里坐坐。”赵疏桐安置好裴栖道。
“去干什么呀。”
“送个年礼,再和他说说路上鸡屎的问题。”赵疏桐道。
裴栖脸有些红,“村长能听你的吗。”
“不知道,但总要说说的,免得栖栖你下次不想跟我回家了。”赵疏桐开玩笑道。
“我其实没有那么矫情,就是你儿子不乖了,见了鸡屎狗屎恶心,害得我也想吐。”裴栖摸着肚子,果断地将锅推到了刚满四个月的孩子身上。
赵疏桐见裴栖这个小作精没有因为村子里环境比庄子还要差闹着要回去就已经非常满意了,对于裴栖让孩子背锅的行为十分宽容,“他这么不乖,等他出生了,我帮你揍他。”
裴栖心虚地点点头。
赵疏桐到村长家,得到了十分热情的接待。赵疏桐已经是肉眼可见村子中最出息的人,村长有意交好他,希望他将来能多多帮扶同族同村的人。
赵疏桐和村长闲聊了一会儿,就说起了村子里卫生的事情,“叔,自从成了亲我已经半年多没回来了,没想到咱们村子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可大了,你不经常回来没有察觉到。自从皇上御驾驾临咱们石台村,来往的旅人商人甚至是进京赶考的举人,都要来咱们这里看看你当初种红薯的地,有时候还会在咱们村子里留宿一两晚,吃几颗红薯。”村长道。
赵疏桐给他们的红薯育苗后,村子里的人抢着时间种了两季。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一两千斤的红薯,除了留作明年的种子外,将其余部分都拿出来在村子里售卖给过往的人。
村子里也有几个眼光好的老人在,知道现在到处缺红薯,就没让村子里的人将红薯卖到外边去,免得招了人的眼。
因此有不少的人慕名前来石台村吃红薯,甚至留宿。
村民们靠着红薯,过年前赚了一笔,腰包都是鼓鼓的。
让大家幽怨的是,赵疏桐早就将当初种红薯的两亩地改种了其他东西,根本没给前来的文人骚客对着地发感叹的机会。
“这样,那对村子来说,可真是好事一件。村长,我回来的时候,怎么见到路上还到处还都是鸡屎狗屎呢。”赵疏桐道。
“肯定又是那些懒娘们将鸡鸭给放出去了。”村长道,“我明天就去说说他们。”
村长心中虽然对路上有鸡屎狗屎不以为意,但是赵疏桐提出来了,村长也不想落了赵疏桐的面子。
赵疏桐叹了口气,“叔,我这不是故意给村子里的婶子还有侄媳妇孙媳妇找事做的,而是为了维护咱们村子的声誉啊。别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来过村子,以为咱们村子人杰地灵慕名前来的人,在村口的时候却一脚踩到一坨狗屎,你想他们心中会是什么样的想法。能长途跋涉来咱们村子的人,哪个不是家有余财,识字有学问的,怎么能忍得了满目都是不雅的东西呢。长此下去,对咱们村子的名誉必会造成影响的,他们会认为咱们村子并不值得皇上的盛赞。只记住了咱们村子出了一个发现红薯的人,咱们村子却是又脏又乱,根本就不愿意再来咱们村子。他们出去一说,外边本想过来的人,可能也就不会再来了。”
村长一个咯噔,村子里的人刚吃了一些外来人的甜头,还想多建几间房子,留宿过往的行人,要是那些人因为他们村子环境差真的不再来了,损失可就大了,“疏桐,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赵疏桐严肃着一张脸,“叔,你觉得我是那种吓唬你的人吗。”
“可这是村子里几百年的习惯了,不好改呀。”村长苦笑着道,村子里的这些妇人都邋遢多少年了,哪里能说改就改呀。
“叔,我也没想让大家伙儿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只是不管怎么样咱们总是要把脸面问题做好的吧。外人进了村,总不能让他们看到咱们的路上到处是动物粪便,咱们孩子的脸上是一条又一条的黑纹。”赵疏桐道。
“疏桐你说的有道理,等过了年,我就和他们说,他们自己不要脸不要紧,可不能让他们丢了咱们村子的人。”村长道。
“那就劳烦叔你了。”劝说达到了效果,赵疏桐十分满意。
赵疏桐打算离开的时候,村长又把他叫住,和他说起了有行商来村子里收红薯的事情,那个行商开出了一根红薯十文钱的高价,村子有不少的人都动心了。
“那叔你答应了吗,大家都是什么想法。”赵疏桐问。
村长支支吾吾地道,“村子有好些人家都想把红薯卖给那个行商,但是被我给拦住了,只是我也不确定自己还能拦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一更来了,去吃饭了,二更晚上十二点见。
月底了,你们的白色液体被瓜分完没有,要不要给作者君一些呢,咳咳。感谢在2020-05-30 23:55:31~2020-05-31 19:28: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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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当初岳父忽悠父亲让村子种红薯卖给朝廷的时候, 赵疏桐就知道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真的因为金钱问题产生矛盾了,赵疏桐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咱们和官府约定, 官府这两年会采买石台村村民种出来的红薯的事情, 村长叔你是知道的吧。”赵疏桐道。
村长点头, “你爹之前回村子的时候劝说过村民, 大家伙都知道。”
“只是,咱们过年前种的红薯一部分留作了种子,一部分分给了附近沾亲带故的村子, 所剩不多, 朝廷并没有收走。前阵子有官差来说,明年春天开始,会来购买咱们两年红薯,一斤三文钱收购。红薯亩产三千斤, 一斤三文钱, 一亩地能收入九两,村民们本来觉得这个价钱还不错。可是最近咱们村子来了不少要买红薯的行商, 最高给出了十文钱一个的价钱, 一个红薯才多重, 这价钱差的就不是一倍两倍的了。”村长道。
赵疏桐算了一下,一亩地至少能种出五六千根的红薯,这之间差了六七倍的价钱, 这已经是能让人铤而走险的程度了。
“还有,咱们送红薯的附近的村子可没有说过要把红薯卖给朝廷,等到将来红薯熟了, 花了同样的力气种的红薯,他们卖给商人赚了大价钱,咱们就赚个劳力钱,乡亲们心中也憋气。”
村人们自然是不敢和朝廷作对的,但是为了钱,到时候村民中藏匿红薯的事情必然会发生。朝廷虽然没说不让他们私卖红薯,但是一旦这样做了被人知道了,就是对朝廷不忠心,有很大的后患。
有人可能会怨起当初回村子帮他们牵线种红薯卖给朝廷的赵老汉。
若是卖给商人可以让他们短期暴富好多年吃喝不愁,而卖给朝廷就和在刀子身上割肉一样的疼。
当初赵老汉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村民们都以帮朝廷种红薯还能赚钱为荣,等到来年红了眼谁还会记得当时多感激赵老汉,记得这红薯是赵疏桐送给他们的。
村长有些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