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系统那里得知萧丞恢复记忆的姚彦有些不自在,毕竟男主恢复记忆的时间又提前了。
就在王岚和萧丞尴尬相处的时候,赵婆子端进去的鸡汤让王岚干呕不已。
姚彦连忙请来大夫,王岚有了身子。
“你安心养胎,”萧丞是欣喜的,这是他的骨肉,“爹娘那边你不必担心,还有张家,我会让他们永远消失。”
听到这话,王岚忍住心惊,“你、你到底是谁?”
萧丞深深的看着王岚,“等我处理好一切,会与你说清楚的。”
第三天,萧丞与赵家人告辞,说要去府城办事。
赵家人自然担心,可萧丞还是走了,赵珩良将马牵给他,“早去早回。”
“多谢,”萧丞上马,看向站在后面的王岚,王岚眼中带泪。
“你要回来。”
“我会回来。”
这话听得赵婆子他们莫名其妙,可姚彦却明白这是王岚的不安,也是萧丞的承诺。
又过了两天,肖大哥亲自上门,说张成已经处死,而张员外在刑场晕过去后,便瘫了,现如今张家就只有张姑娘撑着。
张姑娘也不无辜,她哥哥做的那些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可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名声,她只当不知道。
而如今张成那些事都被捅了出来,张家名声一落千丈,更别提生意和张姑娘了,这可把李老娘气得要死。
毕竟张姑娘和她儿子是订了亲的。
她将婚契拿上找到张家姑娘,要退了这门亲事。
张姑娘却冷笑道,“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儿子去府城时,我爹可给了他五百两银子,你们要是退亲,我就是死,也要给他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让他止步秀才,穷酸一辈子!”
李老娘这才灰溜溜的离开了。
“你们是马山派过来的?”
姚彦看着突然找上门的一对中年夫妇。
那妇人恭敬道,“少爷派我们来伺候少夫人,这是我们少爷的信。”
说着,妇人便递上一封信,上面写的是姚彦和赵珩良的名字。
赵珩良拆开看完后,便让春蝉将后院的王岚请过来。
王岚也有信,看完信后,她沉默了半晌,最后带着那对夫妇以及王家夫妇回村了。
“不会出事吧?”
赵婆子还是担心。
“那汉子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赵珩良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出那汉子的不凡。
“这马山到底是什么人?”
姚彦闻言拿出账本继续算账,“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不做负心人就成。”
赵婆子夫妇听得一头雾水。
“他敢!”赵珩良冷着脸,“就算他是春蝉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做出抛妻弃子的行为。”
春蝉差点出事,可把肖大嫂吓一跳,好在春蝉已经被姚彦等人安抚下来,没有留下太多的阴影。
马山走了,王家却来了一对仆人,这可把村里人惊住了,有些好事儿的变着法去打听,可王家人就是闭口不谈,那对夫妇更是嘴严,什么也打听不到。
于是便有人找到了赵婆子打听,毕竟赵王两家的关系可是一等一的好,可最后被赵婆子拿着扫帚打了出去。
“呸!丧良心的天天就知道打听人家的好坏,恨不得人家出事是不是以后再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转眼便是深冬,姚彦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露出轻松的笑,看向收拾桌椅的铁柱和强子,“放你们半个月的假,工钱待会儿领双倍,算是我和你们大哥给的红包钱。”
“谢谢彦哥!”
铁柱和强子高声道谢。
想到回家,姚彦和赵珩良半刻也待不住,将铺子关了后,他们便找了牛车往家赶。
车上堆满了年货,披着斗篷的姚彦还是觉得冷,赵珩良将他护在怀里,两人低声说着话。
“都快过年了,马山还没回来。”
“听说常寄信回来,那说明人活着。”
赵珩良的话逗笑了姚彦,正要说话呢,姚彦便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此时天已经黑了,姚彦抬起手只感觉手心有东西落下。
“下雪了。”
赶车的大叔道。
昏暗的灯笼自然瞧不清雪。
到了村口,老赵头提着灯在等他们,赵珩良将东西背上,与姚彦下了车。
“饭菜都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吃饭。”
赵老头笑道。
“等啥,你们先吃呗,这天冷了,吃口热乎的才舒服,”姚彦叹道。
“一家人一起吃才热闹呢,”赵老头又是一笑,接着摸了摸脸,“得走快些,这雪越下越大。”
几人加快脚步。
刚到院门口,春蝉便迎了上来,“彦哥!大哥!”
“瞧你这冷手,”姚彦被她抓住,立马发现她手冰凉,“小心凉了。”
“快进屋,”赵珩良敲了一下春蝉的脑袋。
“说不听,”赵老头也无奈,“要不是她娘骂,还想跟着我去村口等呢。”
“小丫头,”姚彦拍了春蝉一下,春蝉也不躲,嘿嘿笑着。
饭菜温在锅里,端起来正好。
一家人烤着火炉,吃着饭。
“明儿不去铺子上了吧?”
吃过饭,围着火炉说话时,赵婆子问道。
“不去了,关半个月,过了年再去。”赵珩良手里拿着棍子翻着火里的红薯。
“这么冷的天,在家待着才好,”赵婆子笑了,“银子什么时候都能赚,身体可不能开玩笑。”
“知道,”赵珩良将好了的红薯挑出来,赵婆子姚彦和春蝉一人一个。
捧着香喷喷热乎乎的烤红薯,姚彦幸福得不得了。
春蝉也美得不行,“真好吃。”
“刚吃了饭,只能吃一个知道吗?不然积食可有你好受的,”赵珩良道。
春蝉点头。
赵家已经没有年猪了,但是这并不碍事,经过商量后,他们决定在村里买一头年猪。
“李四家有两头,明儿去问问。”
第二天,李四和他媳妇正在扫院子里的积雪时,姚彦和赵珩良便上门来了。
“哟,啥时候回来的?”
李四将人请进堂屋。
“昨晚上,”赵珩良看向李四养猪的柴房那边,“你们家卖猪不?”
“卖啊,”李四点头,李四媳妇端来热乎乎的水,“就是这突然下雪,也不知道那些收猪的啥时候来。”
“我买一条,”赵珩良十分财大气粗,李四和他媳妇对视一眼,也笑了。
“成,去看看要哪一条。”
姚彦看了看两条猪,养得都不错,个头也差不多大,这个时候的猪也就一百二到一百五斤之间。
“你喜欢哪条?”赵珩良问道。
“那条,”姚彦指着靠墙那猪,于是猪便定下了。
赵珩良给了银子,李四帮着将猪赶到赵家,赵家的猪圈还在,之前的猪粮还有些,能喂养到年前。
雪越下越大,好几天都没停,春蝉和姚彦在院子里堆了好几个雪人了。
瞧着这天,老赵头有些愁,“今年又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当天下午,村里便有一户人家被雪压塌了房顶。
那是茅草房,好在人没出事,村长将人先安顿在祠堂那边,现在雪大,也只有等开春的时候再请村里人帮忙建房。
第二天早上,姚彦和赵珩良出门去帮忙修补村墙,雪大了,找不到吃食,山里的东西就会下山找吃的,这时候村墙的作用就出来了。
忙活了三天,村长才满意收工。
猪是在除夕的前两天宰的,早上宰了家里的猪后,中午吃了饭赵珩良又去帮忙宰了王家的猪,甚至李四和张三家的猪都是他宰的。
腊肉香肠都得做,赵家忙得不行,好在猪不大。
除夕这天雪停了。
春蝉和小伙伴在村里玩儿,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大肚子的周媳妇。
春蝉不想理她,原本想着避开,结果周媳妇瞧见她后,双眼一亮凑上前,“小花……”
“我叫春蝉,”春蝉往后退了几步,“周大嫂,你身子重还是仔细些,这地上积雪多,摔了就不好了。”
“你是在担心娘?”
周媳妇忽视那周大嫂的称呼,看着白白嫩嫩的春蝉,“你在赵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啊,瞧这肉乎乎的样子,赵家给你啥吃的了?有没有给你银子花?”
“我不是担心你,”春蝉皱眉,“我是怕你讹我。”
周媳妇脸一僵,“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亲娘还能害你不成?你现在的好日子可都是靠我得来的!”
“我有娘!”
春蝉瞪着她,“我娘对我可好了,周大嫂,你以后再说这些话,我就让我娘,我爹还有我两个哥哥揍你男人!”
“你、你这么恶毒呢?赵家人就这么教你的?”
周媳妇一把抓住春蝉的手,拉扯间她看见了春蝉手腕上的银镯子。
“春蝉啊,娘好久吃肉了,你弟弟也馋肉,你乖啊,”说着周媳妇便不顾春蝉的挣扎,用力将春蝉的镯子都撸了去。
春蝉哇的一声便哭了。
上前想要夺回,周媳妇便用肚子顶她,“我要是摔了,你可别想有好日子过,赵家不会要你这种推亲娘害弟弟的女儿。”
“你不是我娘!你不是我娘!”
周媳妇一把掐住她的脸,“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赵家那老货能生出你?以后只要你乖乖的孝敬娘,娘一定会把你接到身边的。”
说完,周媳妇便快速离开了。
赵婆子见春蝉久久没回来,便出门去找,在小竹林那边找到了蹲在地上浑身发凉的春蝉。
她脸蛋上带着红痕和眼泪,手腕处更是青紫。
“是谁做的?”
赵婆子心疼极了,气呼呼的把人带回家。
姚彦等她换了衣服出来时,一边给她喝热汤,一边问道。
“还能是谁,”赵婆子骂道,“周媳妇那个丧良心的!这事儿没完!”
听完前因后果后,姚彦看着十分内疚的春蝉,到底还是孩子,即便再懂事在那种情况下也被吓住了,姚彦道,“她那是故意用肚子激你不敢做什么,你要是推了她,甭管她有没有事,她都会赖上你,你没推她才是对的,没中计。”
“真的吗?”
春蝉觉得自己懦弱极了,当时要是追上去,就能把镯子拿回来了。
“当然,”姚彦摸了摸她的脑袋,“可你也有错,出事后你为啥不回家?准备在竹林那边过年呢?”
春蝉噗嗤一笑,擦掉泪回着,“我在想这事儿不能那么过了,我一定得让她把镯子还给我。”
“你还是小娃子,你有依靠,”姚彦认真的看着她,“你有爹娘还有我和你大哥为你撑腰。”
“对,”赵婆子点头,对春蝉道,“别怕,咱们的镯子是想要就能要的?你爹和你大哥饶不了他们!”
而此时赵珩良和赵老头站在周家院门口。
赵珩良伸出长腿一脚踹开了周家院门。
第45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今儿除夕, 即使是出远门的人也会为了这一天的团圆饭赶回来,更别提平日里东游西晃的周瘸子了。
周婆子在昨儿就再三叮嘱周瘸子,今儿就在家待着, 还特地买了好酒回来哄着,周瘸子正坐在堂屋里美滋滋的吃着煮花生,喝着小酒呢,院门被啪地踹开, 惊得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本就因为这天疼的瘸腿, 此时更是雪上加霜,“疼死老子了!谁啊!”
在灶房忙活的周婆子与周媳妇闻声出来, 便对上赵珩良父子的黑脸。
“哎哟我的门啊!”周婆子瞧见那坏了院门, 心疼得直叫, 她气呼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赵珩良,“赵大郎,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得罪你了?”
周媳妇却心虚的退进了灶房。
“何止是得罪, ”赵珩良将还在痛呼的周瘸子一把拧了起来, 冲惊惧的周婆子道,“让你媳妇把东西还回来,我就看在这大过年的不和你们多计较, 要是不还……”
赵珩良将周瘸子扔在院子里,在他还没来得及起身时,上去就踩住周瘸子那条废了的脚上。
“啊啊啊啊!”
周瘸子发出惨叫声。
吓得躲在灶房的周媳妇瑟瑟发抖。
“别打别打!”周婆子冲上前拉住赵珩良的腿,哀求道,“我儿子这条腿本就不好了, 赵大郎,看在咱们两家多年的情分上,你就饶了我儿子吧!”
“情分?”赵老头冷哼一声, “咱们两家何来情分?你们今天不交东西,要不用你儿子另一条腿来抵,要不就扭送去村长那,让你们周家族人来定你们的罪!”
这可把周婆子和周瘸子都吓住了。
若是送到村长那,不管是什么事儿,周家族人都不能在容忍他们了,因为当年周婆子卖女一事,周家族人便已经恼她丢了族人的脸面,甚至害得好几个周家汉子没娶到心仪的媳妇。
“你这个讨债的!”回过神的周婆子转过身就给了周瘸子几拳,“你到底拿了他们什么啊!还不还给他们!”
周瘸子冤枉啊,他的腿还在赵珩良脚下,这又是冬日,院子里本就还有些积雪,简直又疼又冷,“我啥也没拿啊!”
“你没拿,那就问问你媳妇,”赵珩良脚下又是一用力,周瘸子疼得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周婆子双眼通红的看向灶房,怒吼道,“你个害人精还不快出来!”
周媳妇躲在灶台后面,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想了想后,她将那镯子扔进了锅里,锅中煮着腊肉,那肉汤颜色稍黑,而且又有长豆煮在里面,很不容易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