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穿越重生]——BY:西西特

作者:西西特  录入:01-21

  茭白上上下下地打量美术生,对方还张着的嘴巴里面软肉上有压印,破了,显然是为了忍受什么咬伤的自己。
  美术生的身子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头上有很多吸汗,显然是遭过疼的样子。而且还是很可怕的疼法。
  这是,
  做过了?
  很恐怖很凶残。
  但就是,不到十分钟?!!!
  茭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身为纸片人攻,正儿八经干活的时候是两小时起步,及格线是从早到晚,能到第二天才是高分。
  戚以潦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这漫画里的攻都是驴,戚以潦要真是不行,那他就是死驴。
  .
  不过,茭白希望是他想错了方向。
  因为如果戚以潦真不行,那他必定是个变态。
  茭白想事情的时候,美术生一直傻愣愣地看着他,心思都摆在脸上,挺单纯。也不知道戚以潦是根据什么挑中他的。
  茭白看得出来,美术生误会他也是戚以潦的人,那就将计就计。
  “你好啊。”茭白笑了一下,主动示好。
  美术生红了脸,磕磕巴巴:“你,你,你好。”
  茭白有点儿愣怔,我草,这把嗓子也太好了吧,清澈又脆亮,跟黄鹂鸟似的。
  见美术生要离开,茭白小声跟他说话:“我是今晚才过来的,你呢?”
  美术生的音量更小,模糊不清:“我半个多月前来的。”
  “那先生挺喜欢你的啊。”茭白做出不解的表情,“你今晚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美术生剧烈一抖。
  茭白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儿,你从我这过去的时候,我是知道的,所以才奇怪,你没在先生房里待多久啊。”
  美术生两只手绞在一起:“我……我犯了错。”
  “错了两次。”他两眼一闭,脸色惨白,仿佛是从某种惊恐的境地里死里逃生。
  茭白刚想继续问,忽地发觉美术生的肩膀弧度不对,对方一直在往后缩肩,像是在把后背的衣服撑起来,不让衣服跟皮肤贴上。
  “你的背怎么了?”茭白压低声音问。
  美术生睁大眼看他,头直摇:“没……没怎么……我……我要走了……”
  茭白的手正要碰上美术生的背,长廊一头传来了苍老的喊声。
  “小纪。”
  小记猛地跟茭白拉开距离,后退着离开他的房门口,惊慌无措地看向柳姨。
  柳姨站在不远处,眼神发冷:“车在等着了,还不走?”


第33章
  小纪脚步匆匆地跑走, 但他才跑了一小段路就仓皇刹住车,扭着脖子看周围,惶恐不安地呜了几声, 求饶一般。
  茭白心疼那美术生,这明显是被吓出阴影了啊, 钱不好赚。
  什么行业都难。
  茭白更深地体会到了这座古堡的阴森古怪,以及戚以潦的难搞。
  美术生那举动,显然是知道四周有监控,茭白在那之前就感受到了。戚以潦的卧室里没准就有监控墙, 而他现在就坐在监控前, 兴奋或无趣地看着。
  茭白不怕房门口那一幕出现在监控里,他可以是好奇,好玩,耍一耍那美术生。反正他是沈寄的人,敢跟沈寄叫板,可以做些不知死活的事。
  茭白担心的是, 戚以潦的变态程度。
  温柔一刀是肯定的了。
  就不知道那一刀是以什么方式挥过来的, 无法判断,不好预防。
  那美术生小纪跑时的姿势透露了一点, 他没被戚以潦碰。
  疼是因为, 背上有伤。
  茭白眯了眯眼, 狗血渣贱BE大多都夹带重口,《断翅》里虽没有什么砍断手脚当小便器的情节,却有内脏破裂, 下药毒哑,马后拖行,搞出一床污秽物……
  基本都是沈而铵干的。配角渣攻们跟他这个正牌渣攻相比, 没什么发挥的地方。但都不是善茬。
  关于小纪的伤来源,茭白猜到了一种可能,他为自己感到担忧。
  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不远处的柳姨打发走。
  茭白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这怪异的氛围里,外面响起引擎声,这次真的是沈寄过来了。
  茭白看了眼柳姨远去的背影。
  追漫画那阵子,他也和其他粉丝一起推测过戚以潦的选人标准,不是皮相,那是什么呢。
  现在他似乎有了答案。
  是声音。
  因为那是姜焉跟小纪除了性别以外,仅有的共同点,他们都有很少见的,令人入神的嗓音。
  茭白的脑中浮现出了沈寄在飞机上说的话。
  “换狗游戏是我提出来的,他不同意能让你进他房间?”
  “你以为他后来不要你伺候,是因为什么?”
  沈寄要往下说,陈一铭那走狗冒死阻止了他。
  因为后半部分涉及戚以潦的隐私。那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的事情。
  茭白清咳了两声,他这副身体的声音条件属于不好也不差的水准,偶尔听起来还不错,很看状态。
  根据沈寄暴怒中的透露,“缔夜”那晚,戚以潦答应交换伴儿,是觉得原主勉强能用一用,就把他留了下来。至于声音用来干嘛,茭白还未知。
  那晚戚以潦是想用原主的。
  只不过,当时进房间不久,原主发热烧哑了嗓子,声音变难听了。
  戚以潦也没了继续的心思,让他离开。
  原主没走,没有沈寄的命令他不敢,他就脱了衣服,躺在戚以潦的大床上面。
  茭白就是那个时间点进来的。
  这么一梳理,一下子就通了。茭白听见了几道脚步声,沉着,懒散,或拘谨,由远及近,在空荡幽静的古堡里带着回音,他抬眼望去。
  几个人影往这边来,为首的是沈寄,落后的是楮东汕跟他小男友,楚小梨。
  楮东汕顺着老友的视线瞧了瞧: “老沈,那小孩就是你带过来的人?”
  沈寄解着大衣扣子,没言语。
  “可以啊,教得挺乖的,还知道出来等你。”楮东汕打趣。
  沈寄的脚步微滞,面上的抓痕一阵烫热。
  茭白的视线跳过老黄瓜,往风流倜傥的皮衣男那瞥。
  楮东汕,楮老爷子老来得子的宝贝小儿子,他和戚以潦沈寄不同,不需要继承家产,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漫画中有提到,楮东汕动过两次心。
  一次是现阶段。
  茭白看到楮东汕搂着那男孩,笑嘻嘻地吻了几下。
  男孩娇嗔地拧楮东汕耳朵。是个会撒娇,也有人宠的美人。
  茭白不记得他的名字,只知道他们BE了。
  因为楮东汕就是礼珏的男三,他爱上礼珏,是他一生的第二次动心,也是最后一次。
  他死在澜意斋门口的那场枪战里,眼睛还看着礼珏追着沈而铵跑的方向。
  茭白又往楮东汕那看,他可是这部漫的悲情男配之首。
  对面快要过来的楮东汕松开楚小梨,两步上前提醒老友:“老沈,你要管管你的人。”
  沈寄:“怎么?”
  “他偷看我。”楮东汕很为难,“我也知道我英俊潇洒,可他那么直勾勾的……”
  话没说完,旁边的人就甩开他,阔步穿过大半个长廊,直冲还在看他的那个年轻人。
  楮东汕搓了搓下巴,搂着楚小梨,笑得很是风流。
  茭白见沈寄满面戾气地过来,他二话不说就转身回房,门没来得及关,被一只手抓住,一把推开。
  沈寄大步进来,单手拎起茭白。
  茭白的肋骨发疼,同时鼻息里扑进来一股味道,他鄙夷地呵了一声。陈一铭不是说这老家伙是去接人了吗,还强调两遍,一副“我老板都让我跟你汇报行程了,别装傻,领赏吧”的狗样。
  结果呢。
  一身甜腻的香水味。
  可去他妈的吧。
  茭白再一次庆幸他的任务不是什么攻略情情爱爱乱七八糟,等他完成任务,他就去没有任务目标的北城,或者出国,离这群人远远的。
  沈寄的眉头紧锁,这小狗被他拎在手里,却让他有种要从他掌中飞跑了的感觉。
  飞哪?
  没长翅膀,飞不出南城。
  眼看沈寄低下头,半阖着眼慢慢凑近,一副要亲上来还不自知的样子,茭白有一点窒息,他面上淡定:“我拍片子的检查报告……”
  沈寄一顿。
  这落吻的姿势,他第二次做,上次是在他儿子的出租屋里。也是对着这条小狗。
  茭白没管老东西陷入困惑的恶心样,他扯了扯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嘴角:“沈董,您再这样,两周后我不但没好转,反而加重了,那您怕是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沈寄不知道是被那句话里的哪个词激怒,他将人提得更近,冷厉的气息拂过去:“你纸糊的?”
  茭白疼得说不出话来,戚以潦那个让他感到神秘又棘手的虚伪老变态,都还知道不强行带他逛坟场,让他早点休息。
  他面前这老东西真不是东西。
  沈寄察觉茭白在颤抖,他碍眼一样,将人往床上丢。
  却在那样做的前一刻,无意识地卸了力道。
  更是把人放在了床上。
  可沈寄没断过肋骨,也没一副虚弱多病得身体,他不知道即便他那么一放,茭白还是疼得咬到了舌头。
  沈寄只会想,他破天荒地伺候了一回人,连个好脸色都没得到。
  这股不快来得迅疾,无处可散地堵在了心口,沈寄一怒之下摔门出去。
  站在房门外,沈寄一手摸出烟盒,一手按打火机,养在身边的,还得是有牙齿,却不咬人的狗,不然得短寿。
  沈寄点烟的动作轻顿,哪来的香水味?他嗅了嗅大衣,面色一沉。机场那会儿遇到一小情,扑到他怀里待了会,竟然沾了他一身。
  老楮的小男友擦的东西多,花里胡哨的各种香味混在一起,他跟他们一道走的,就没留意得出来自己身上的味道。
  .
  不多时,陈一铭打给那小情,让他把香水都扔掉,再发现乱喷就滚蛋。
  陈一铭挂掉电话进茶室:“董事长,都吩咐过了。”
  沈寄靠坐在椅子里吞云吐雾。
  陈一铭见状就退了出去。董事长自己找罪受,他们这些底下人有什么办法呢,没有。
  “老沈,你管了没?”
  楮东汕懒洋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卷着袖子,露着情侣手链,浑身上下都飘满了幸福。下巴上还有个小牙印。
  沈寄让他滚。
  “怎么这么大火气。”楮东汕勾了椅子坐过去,腿往桌上一架,“私生活不和谐?”
  沈寄没承认,但他身上的冷气更重了一些。
  楮东汕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兴味,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往这上面猜了,谁能想到他这老友会因为床上的事烦恼。
  “你带的那孩子伺候的你不爽,换一个就是。”楮东汕不觉得这是个事,“反正你也就是找解压的途径,不是找谈情说爱的小对象,何必让自己不痛快。”
  沈寄一根烟抽完,又点一根,都没带歇的。明摆着是心烦气躁,想用尼古丁压一压。
  楮东汕晃着腿:“我说实话,那孩子跟你以往养的小宠物相比,质量大幅度下降。”
  沈寄没开口。
  “关键是不老实,连我都敢勾引,他想干什么,挑拨咱们兄弟间的关系?”楮东汕一副真生气的姿态,“这不行,必须严惩。”
  沈寄的面部一抽,严惩?只是提一下,就要死要活,还惩个屁。
  楮东汕跟沈寄在茶室聊了会,就去斜对面打桌球,两人刚来了兴致,柳姨就进来了。
  柳姨轻言轻语:“沈先生,楮先生,你们来之前,三楼有人上去过,是我家先生这个月选的人。平时能待半小时左右。”
  她调整了呼吸,停顿一会,说:“今晚只待了几分钟。”
  沈寄放下了球杆。
  楮东汕把手里的球放回球桌上面。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都似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再玩球就各自回了房间。
  很快,整座古堡陷入死寂,没有一点声响。
  像是怕惊醒某个随时都会爆发失控,挣脱出禁锢的凶险兽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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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醒来天已大亮,他洗漱完出去找早饭吃,走半天都没闻到一点油烟味。古堡太大了,白天这里没了阴阴的感觉,只有金钱买不来的贵气。
  茭白是扶墙走的,他那只手跟墙壁擦得发热的时候,才听到了好友上线提醒。
  两个好友,跟一对儿原着中BE了的情侣都在。
  戚以潦是最先发现茭白的,他看过来时,眼底都是血丝,眼球像是要爆掉。但他的神情还是一贯的和雅。
  两者搭配起来,给人一种有什么在积压着,快要到极限了的惊悚压抑感。
  “小白,你怎么过来了?”戚以潦皱皱眉,按了下卓沿的按钮。
  柳姨出现在餐厅。
  戚以潦双手交搭在桌前:“我让你给小白送早饭,你送了?”
  柳姨露出才想起来的表情:“早上太忙,我给忘了。”她向茭白道歉,态度跟昨晚初次见的时候一样。
  茭白笑着说没关系,表面功夫谁不会啊。
  这柳姨明显就是怪他昨晚不安分,故意不送早饭。
  看看她主子,跟没事人一样。
  她的手段还是差了点。
  茭白在立柱旁的位置上面坐下来,古堡这么富丽厚重,视觉效果令人惊叹,餐桌却不像电视里那样又长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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