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白继续点头。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沈可衍靠近藤白亲了他一下,“我很喜欢。”
他说完,就抬手按了一下手表上的红色按钮,而后走过去将蛋糕上两个抱在一起的小人拿下来,擦干净上面的奶油,转身对藤白说:“你帮我点蜡烛?”
藤白再一次点头,而后去关了客厅的灯,才回到桌边点上了蜡烛。
沈可衍闭上眼睛认真地许了半分钟的愿望,才睁眼吹掉了蜡烛。
蛋糕不大,焰焰不能吃奶油,于是沈可衍给焰焰倒了小半碗狗粮,两个人当着焰焰的面吃完了一整个蛋糕。
由于吃的过程中拦下了焰焰少说十几次的胡搅蛮缠,两人吃完时红色的指针也差不错快走到1。
沈可衍揉着肚皮和藤白仰躺在沙发上,等红指针走到1再跳转回12以后,起了身问藤白:“你洗过澡了?”
“那我去洗个澡,你如果困的话可以先睡。”沈可衍说。
他说完要往卧室走,藤白忽地抬手,拉了他一下。
沈可衍停下脚步,眼底浮上笑,问藤白:“怎么了?”
藤白盯着沈可衍看了一会,而后只是摇了摇头,松开了沈可衍的手。
沈可衍这个澡洗得有点慢。
藤白和受了气的小柴犬在狗窝前面争斗了将近半小时,终于把不服气的小柴犬赶进了它的小窝。
他回到卧室开了暖气等沈可衍,等到时间都过了十二点,才听见外头传来响动。
不多时卧室门打开,藤白坐在床上扭头往外看,整个人愣了一下。
以往沈可衍洗完澡都是穿睡衣的,但是今天没有。
他今天穿的一身浴袍,浴袍的腰带系得也不算紧,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藤白一时间忘了动作,就那么愣着看沈可衍关上门从门口走到床边。
沈可衍眼底含着笑,如常地到了床的里面拉过被子盖上,一副要躺下的架势问藤白:“关灯?”
藤白盯着沈可衍半天没反应。
过去好一会他没有回答关不关灯,而是问沈可衍:“衍衍今天怎么穿浴袍?”
沈可衍一本正经地回答:“睡衣洗了。”
藤白闻言点了点头,还是看着沈可衍,没有其他的动作。
两人就僵持了这么小半分钟,沈可衍忍不住轻笑出声:“我说你就信啊?”
藤白明显愣了一下。
沈可衍觉得好笑地又道:“特意穿的,一会方便。”
他说完也没等藤白反应,靠过去搂住了藤白,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阿白,我成年一天零六分钟了。”
藤白看着怀里的沈可衍,脸一秒钟泛上红,回搂住沈可衍,很轻地叫了一声:“衍衍。”
又是沈可衍熟悉的声调。
沈可衍眼底的笑意加深,抬手摸着藤白耳鬓的软发,问藤白:“阿白做过功课了?”
藤白认真地点了点头,而后抓住了沈可衍的手腕,又盯着沈可衍看了一会,一个翻身,将沈可衍压.在了床上。
而后他靠过去很轻地亲沈可衍,一下又一下,浅色的瞳孔里倒映满沈可衍,叫着沈可衍的名字。
就在他的吻要转移地方的时候,沈可衍一把按住了他,忍不住笑地开口:“等一下。”
藤白愣了一下,仰头看沈可衍。
沈可衍的嘴角不断上扬,看似认真地问藤白:“你是不是做功课的时候自动带入了上面的位置?”
藤白又是一愣,好一会虽然没明确回答,但又开始耍赖皮地想去蹭沈可衍,小声地叫着沈可衍的名字。
沈可衍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让着藤白蹭了好一会,而后抬手按了下手表上的红色按钮,就在藤白面前给藤白看。
按完后他冲藤白晃了晃手:“你说的啊,这一个小时里你得听我的。”
藤白直接傻眼了,显然是没想到沈可衍留了这么大的后手。
他盯着沈可衍半天没动静,连最擅长的耍无赖都忘记用上了。
沈可衍笑得不行,道:“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现在反悔晚了。”
说完,他直接调换了两人的位置,笑看着藤白。
藤白明显眼神挣扎地看了他好一会,最后俨然是妥协了,闭上了眼睛,睫毛都在打颤。
沈可衍本来以为藤白不会太在意这个位置的关系,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有趣。
他和藤白近距离挨着,明显能感觉到藤白整个人都绷着,睫毛颤得像是被谁欺负了。
看得沈可衍更想欺负。
他轻咳了一声开口:“你得放轻松,做过功课应该知道,这样紧张一会会很疼的。”
藤白睁开眼,浅色瞳孔里闪烁着复杂神色地看他,片刻后又闭上了眼睛,明显能感觉身体不那么绷着了,但睫毛打颤地更加厉害了。
沈可衍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害怕?”他问藤白?
藤白闭着眼睛不说话,一副即将冲锋陷阵的表情。
沈可衍越看越停不下笑,他凑过去亲藤白,感觉到藤白的嘴唇都在颤,瞬间笑得更欢乐了。
藤白等了半天就等到沈可衍越来越放肆的笑,看起来像是有点无奈地睁开眼,环住沈可衍轻声开口:“衍衍。”
“怎么了?”沈可衍故意问藤白。
藤白没说话,只是拿脑袋蹭了蹭他,而后静默了片刻,很认真地跟他打商量:“可以……一人一次吗?”
沈可衍一点也忍不住,直接靠近他怀里笑得浑身都在抖。
藤白明显没办法,只能环着沈可衍任沈可衍笑。
等了好久沈可衍才停下笑,而后给了他一个残忍的回答:“不行呀,不是你给我的特权吗?”
藤白自闭了,搂着沈可衍又闭回了眼睛。
沈可衍脸上又浮上笑,凑过去亲了亲藤白,又亲了亲,而后不动了。
藤白可能以为他是在准备,就这么僵着半天没动静,那张平日里没表情的脸上都罕见地出现了紧张地神色。
沈可衍就这么盯着藤白看了好半晌,才又一次凑过去亲藤白,笑道:“让你了。”
藤白明显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这句话,愣了一下张开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沈可衍。
沈可衍眼底含笑:“愣着干什么,再愣着可就不让了啊,三、二……”
藤白反应了过来,一下子搂住沈可衍亲了上去,亲了两下又小狗似的咬,但又咬得很轻很轻,惹得沈可衍一阵发痒。
他笑着问藤白:“这么开心?”
藤白只是叫他的名字,又跟小动物似的拿脸贴他的脸,贴了贴又去亲他。
慢慢的吻变了味道。
沈可衍说的方便的确方便,藤白刚对调回来两个人的位置,方便的衣服就已经方便得差不多了。
藤白搂着沈可衍亲了一会,忽然从开心中回过神来,表情认真道:“还没有做前期准备。”
沈可衍整个人已经进入了很方便的状态,见藤白停下来,表情异常认真,而后看着就要起来,他当即把人拉住:“我刚才准备过了。”
藤白明显愣了一下,看向沈可衍。
沈可衍笑:“不相信吗?”
他说着拉住藤白的手,带着他往方便的地方靠,而后放轻了声音对藤白笑语:“试一下?”
第159章
两个人折腾到夜里将近三点,还好第二天白天两人都没有事情。
凌晨三点左右沈可衍趴在床上看了眼表。
房间里的空调开着,冬季的厚被子盖到他肩头,灯光下是他有些斑驳的一小片后背。
这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藤白从卫生间回来,手上的水还没有擦干净,就合上了门走到床旁坐下,认真又关心地询问沈可衍:“还难受吗?”
沈可衍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扭头看了眼床旁坐着的藤白,手从被子里伸出去拉了一下藤白:“很晚了,快睡觉。”
手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意,他又道:“怎么不把手擦干净了?”
藤白听到沈可衍的话才去抽了纸巾擦手,然后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沈可衍让他关灯,他就关了灯,但躺下后俨然不是要睡的样子,只是蹭啊蹭地蹭到沈可衍边上,又问了一遍:“衍衍还难受吗?”
不难受当然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的开头属实算不上顺利。
虽然都有看过教学资料,但看书和实践真是两码事,看书时觉得什么都会,实践起来真是哪哪都是问题。
沈可衍以前和藤白互相帮助时只是觉得藤白算是那么小天赋异禀,今晚算是见识到了那根本就是太天赋异禀了。
再加上沈可衍怕疼的那点毛病,两个人前半个小时几乎一直在磨蹭,后来终于不用磨蹭了,藤白这家伙就开始蛮不讲理了。
沈可衍一想就疼,赶紧打住了想法。
就是这么折腾才折腾了近三个小时,以至于刚才他都没能下着地,还是藤白端着水过来处理的。
不过藤白看起来好像很喜欢这种事情,就像他喜欢帮沈可衍穿衣服一样,处理得细致又认真。
藤白没听到沈可衍的回答,以为是沈可衍默认了,有些担忧地伸着手想要去碰,被回过神来的沈可衍一把抓住,赶忙制止:“不是那么难受了,我好困。”
年轻人有多容易着火这几个月他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不小心擦枪走火再来三个小时他真的兜不住。
藤白听到沈可衍的话,似乎也没有要再坚持的意思,顺从地被沈可衍拉着,搂住了沈可衍:“衍衍这个姿势睡觉舒服吗?”
沈可衍站在整个人都是趴着的。
刚才一个人趴着还行,现在藤白在他边上。他多少想要靠过去到藤白怀里,于是勉强地调整了一会,调整出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缩到藤白怀里说:“可以了,睡吧。”
他说完感觉到一个吻落在了额头上,而后响起藤白的一声答应。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沈可衍其实有点睡不着。
虽然上过药,但那地方还是有点火辣辣的疼,倒不是那么太疼,就是那种麻麻的感觉拉扯得他有几分难受。
他靠着藤白,闻着藤白身上熟悉的气息感觉到好很多,但还是有些睡不着觉。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有了一点动静,而后他感觉到头顶被亲了一下,紧跟着听见藤白小猫似的很轻的声音:“衍衍。”
藤白可能是以为他睡着了,所以搂着他的动作很轻柔,落在他头顶上的吻也同样。
这一动作完,藤白又安静了一会。
就在沈可衍以为藤白应该是睡了的时候,藤白忽然又有了点动作,还是那么搂着他,脑袋往下埋了一点,很轻地亲了亲他的脸,又小猫似的叫了他一声,然后再次没有了动作。
这样重复了好几次,无端让沈可衍想起他小的时候,得到了什么心心念念好久的心爱玩具,也是这样放在床旁,睡前忍不住地想要拿到怀里看一看抱一抱。
好几次下来,藤白把沈可衍整张脸都亲了个遍,才终于停下了动作,而后久久没再有动作。
沈可衍也慢慢地在藤白几乎本能的安抚下感觉到了一点睡意,他靠在藤白怀里差不多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又感觉藤白搂着他紧了两分,像是怕丢了似的又在他脑袋上亲了两下。
沈可衍有些迷糊,隐隐约约感觉这好像是藤白睡梦中地举动,稍微睁开了眼,仰头去看藤白,果然见藤白是闭着眼睛的。
他有点想笑,心底又发软,凑过去亲了亲藤白。
藤白似乎在睡梦中接收到了他的吻,很开心地搂着他回吻了两下,少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满足的笑,片刻后才又沉沉地睡了回去。
沈可衍看着,眼底也逐渐浮上笑意,不多时跟着藤白睡了过去。
第160章
罗岭骆跟着王宁铠在他的出租屋住了几天,愣是很有骨气地没接他妈的电话。
王宁铠对罗岭骆倒是客气,他一整天几乎都不在出租屋,回来几次也都是让罗岭骆安心住着,说都是老同学不用客气。
这样反倒是让罗岭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从家里跑出来一分钱没带,这几天住在王宁铠的出租屋基本上都是白吃白喝,于是他问了几次王宁铠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罗岭骆知道王宁铠家里条件不太好,就一个成天赌博的妈,他妈不管他要钱已经很好,更别说给他钱,所以王宁铠吃住肯定都是他自己挣的钱。
初五晚上罗岭骆照旧躺在王宁铠出租屋的床上打游戏,夜里七八点左右,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开门声。
平时这个时间王宁铠不会回来,罗岭骆输了一把游戏有点奇怪地往外看,就听见王宁铠的声音:“来赚钱的活了,你要是愿意干就现在和我出去。”
罗岭骆一听赚钱,立马换了衣服跟王宁铠出门,路上他问王宁铠:“铠哥,能透露透露是什么赚钱的活吗?”
王宁铠靠在车后座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往外冒:“赚大钱的活。”
罗岭骆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他对王宁铠了解不多,算不上知根知底,但也知道王宁铠这人有时候挺疯的,疯起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他虽然混,但这么多年好歹是在爸妈庇护下长大的,听到赚大钱,难免会觉得是一些不正当生意。
王宁铠像是察觉到罗岭骆的想法,扭头瞥了罗岭骆一眼,嗤笑道:“怎么?怕了?不付出点什么想赚钱你觉得现实吗?我记得你说你妈说了不会再给你生活费了吧,你是想自己挣钱,还是想继续做个妈妈的宝宝舔着脸回去继续在家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