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后宫崛起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人型代码

作者:人型代码  录入:05-16

  原来是这个事情。
  高悦和周斐琦听完后,都觉得这确实是个急事,不过李景因此下跪就显得有些过于夸张了吧?
  于是周斐琦就说:“李爱卿先起来说话吧。”
  李景没忍住又抬眼看向高悦,这一看正好对上高悦望过来的探究视线,那一刻李景只觉得心思被高悦看穿,虽也起身了,脸却莫名地红起来——
  周斐琦:……
  他顺着李景的目光看向高悦,而高悦正满脸问号地向他看来,周斐琦心里长叹一声,只想着赶紧把李景打发走,甚至暗下决心以后也不能再给李景机会,让他看见高悦了。
  想到这里,周斐琦便道:“番国异士若有不轨之人,立刻收押。珍兽若有伤及百姓,全部原地处死。李爱卿即刻去办,不要耽误。”
  “遵命。”
  李景出极阳殿的背影,莫名带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高悦等他走了,才问周斐琦:“他刚才为什么要跪着汇报啊?我怎么觉得他今天好像吃错药了?”
  周斐琦心想,还不是因为你才跪的,嘴上却道:“嗯,就是吃错药了吧。”
  高悦觉得周斐琦是在敷衍他,刚才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他没有看出来。
  “不过,”高悦又道,“那些奇珍异兽真是自己跑出笼子的吗?我觉得不一定吧?还有,那些番邦的异士叩拜的金虫,不会就是昨晚被咱们从石灰坑里烧出来的那一只吧?那东西难道就是他们之前在御马场准备炼化出来的玩意儿?结果御马场没炼成反而被咱们阴差阳错地给烧出来了?”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咱们烧得是百羽鸣喧那个蛛人。”周斐琦道,“我刚才去御书房,见那张大白纸上奇门局已被道长推算完整。不过,他昨晚推出这个局,就让暗卫送他回赤云观了。想来,这个局的真正目的恐怕是应在了赤云观。”
  “那这个局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高悦道,“还有,周璨找到了吗?柳青风有没有给你回消息?”
  周斐琦摇了摇头,剑眉微蹙,说:“柳青风这两天的消息,基本是四个时辰一报,他还没找到周璨,不过,那个百户家臣已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想来他应该知道一些内幕。”
  高悦想了想,说:“要不,我去趟天牢吧,那个老头儿,呃,不对,是公子宝,我想亲自审他。”
  “我和你一起去。”周斐琦说着便拉着高悦的手站了起来。
  高悦还在问:“你没有国务要忙了吗?今天也没上早朝,大臣们应该会有不少事找你吧?”
  “那些不要紧,”周斐琦边说已拉着高悦站了起来,他看着他乌发微撒的样子,觉得长发的高悦真得很美,忍不住便将手指穿入了他的发间。那如水的青丝在他的指缝里滑过,就像是一股暖流淌过心尖,引来的阵阵悸动旁人自不能知。
  刚才那话还有后半句,他在心里说了:你才是最要紧的。
  周斐琦回内殿找了根红色的发带,亲手为高悦将满头青丝束起,这才牵着他的手往殿外走。
  天牢大狱,是整个大周监狱中最牢固也最严酷的一个。这里的刑具最全,行刑的手段最狠,关押的犯人也多是罪大恶极之人,每日哀嚎不绝于耳,煞气之重堪称人间炼狱。
  高悦之前来过不止一次,可不知为何,以前进来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次却才进来走了没几步,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他连忙停下来,一手抓着周斐琦的胳膊,一手捂着肚子,微躬着身体喘了两口气——
  见他如此,周斐琦怎么可能不担心,顺势就把他搂进了怀里,道:“咱们回去吧,你若想审那公子宝,把他提去御书房。”
  高悦却摇了摇头,说:“都到这儿了,我应该就是吃得不舒服,没什么。”他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本想着做个深呼吸按摩一下五脏六腑,却不想这一口气吸进去,不但没起到按摩的作用,反而引得胃里一阵恶心,高悦几乎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哇’地一声吐了一口清水出来!
  都这样了,周斐琦怎么可能还纵容他再呆在这里!立即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在高悦小声辩解‘我没事,真得’之声中,一言不发地将人给抱了出去。
  然后,周斐琦就那么一路将高悦给抱回了极阳殿。这是皇帝陛下第二次肆无忌惮地抱着高毕焰横穿皇宫了,宫人们似乎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大家自动给皇帝陛下让路之外,除了羡慕高毕焰圣宠不衰,倒没有第一次那般的惊讶了。
  赫连野给皇帝陛下熬的药才刚出锅,就又被喊去了极阳殿。他正好端着那碗刚出锅的药边给皇帝陛下送去,边又给高毕焰号脉。
  全后宫的太医见赫连野如此繁忙地被皇上召见,怎么可能不羡慕?最近已经有不少人私下和赫连野拉关系了,也就是赫连野平日里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圆滑惯了,才没让那些人发现他态度里实则是冷漠居多。
  进了极阳殿,赫连野恭恭敬敬将药呈给皇帝,道:“陛下,这是微臣为您熬制的进补汤药。”小乙子在一旁接过来,用银针试过后没有问题,才呈给周斐琦喝。
  周斐琦边喝着那药,边对赫连野说:“毕焰君刚才去了大狱,不知何故突然呕吐,你再给他看看吧。”
  高悦躺在床上,还在说:“我没事的,我就是闻了那大狱的气味,觉得有些恶心,反胃了而已……”


第94章 秋分三候
  赫连野听二人说完,便拿出脉枕。高悦的脉象他几个时辰前才给号过,按说不会有太大变化,可这会儿不知是刚才呕吐的反应剧烈还是其他原因,那脉象里的两颗滚珠要比之前明显得多,因此赫连野诊过后,几乎就已经断定,高悦这是去大狱那种煞气阴盛的地方受了冲撞。
  他起了脉,便冲周斐琦和高悦深深一揖道:“恭喜陛下、毕焰君,此次毕焰君之症状,正应证了臣之前推测。这是喜脉,无疑了。”
  “喜脉?”高悦一听这两字,也躺不住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连连追问:“你确定吗?我真的,那个啥了?”
  赫连野笑道:“千真万确。臣劝毕焰君切莫在去大狱那等阴煞之地,且这几个月最好卧床静养,若要走动也不可剧烈。毕焰君体弱,本就应以滋补为主,如今有孕,又不可滋补过量,日常饮食都该更精细才是!臣会再为毕焰君调配药膳的方子,每日吃多少,怎么吃,臣都会详尽述明,望毕焰君以己身为重,切莫再操劳了呀。”
  高悦听着赫连野这话,好像在说他之前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仔细想想,其实也确实有点那啥——就说他这些天不但满皇宫跑来跑去,还跟着周斐琦熬夜加班,又深夜出宫‘降妖除魔’烧这烧那,确实有些过于操劳了……
  高悦想到这儿,就看向周斐琦,周斐琦似乎还在惊愕中没回过神来,看来他们俩有孩子这件事,高悦自己已经慢慢接受了,反而是一项淡定的周斐琦在听到确诊消息后,看起来有些‘喜出望外’了。
  那就让他再高兴会儿吧——高悦想着,就对赫连野道:“本君都记下了。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遵医嘱的病人才是好病号,高悦准备把赫连野今天的叮嘱都写到小本本上,日常三省。
  赫连野想了想道:“我阿翁有一份钻研多年的哥儿产育手册,毕焰君若是不急,容臣回家取来进献可好?”
  “行吧,”高悦觉得赫连野的爷爷总结多年的生育手册那肯定是好东西啊,这可相当于国家级文献了吧?自己先看看,若是好用,那到时候可以刊印成册,全国推广,让整个大周的哥儿孕夫们都能用上皇家老太医的医术岂不是好事一件?当然这话他现在也没说,一切等赫连野把那本‘爷爷的小册子’拿来给他,看过再定。
  赫连野给高悦针灸,稳定了气血,便退下去重新研究高毕焰的食谱了。他临走之前,高悦嘱咐他:“本君有孕之事,不可张扬,明白吗?”
  赫连野心下一惊,忙答应了一声。心想高毕焰就是高毕焰,为人谨慎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变。他不让自己张扬恐怕还是担心这后宫里的嫔妃听说他怀了龙种后,有眼红的会对他出手吧?唉,这后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过上那种拨开乌云见烈日的好日子。
  赫连野一出殿门,皇帝陛下便从目不转睛盯高悦变成了一把将人揉进怀里,他边亲高悦的脸,边不断小声地说着‘谢谢你,谢谢宝贝儿,我好开心,这里,你摸摸——’他拉着高悦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高悦能明显感受到掌心之下那强劲的心跳,可见周斐琦此刻是多么激动且无法克制了。
  高悦被他亲得有些迷糊,说‘我也谢谢你’,周斐琦听了,就轻轻笑出了声。
  这件事被两人压下,连太后都没告诉。
  但从这天开始,周斐琦便不让高悦再露面了,一应大小事务全部都一手包办,他不但要管前朝的事,‘下了班儿’回到极阳殿还将伺候高悦的一应大小事务一手全包,俨然大周模范丈夫的新一代标杆儿。或许说,他就是大周疼媳妇第一人也不为过。
  高悦确诊喜脉的那天是八月十三,而八月十四就是大朝贡。按周斐琦的意思,他是希望高悦留在宫里的,可是高悦说:“所有嫔妃都跟去参加宴会,单我一个人留下不会显得太突兀吗?到时候有心人一打听,这宫里又没有真·不透风的墙,那我不是就露馅了吗?我还是跟你去吧?好不好?”
  面对高悦这不自觉流露出的撒娇语气,周斐琦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抵抗力。他起初还想撑呗一下,可惜,被高悦三磨两泡就立刻缴械投降了。唉,要怪就只能怪他太爱他了,完全看不得他露出一点儿受委屈的表情,周斐琦感觉自己真的没救儿了!
  总之明日把人看紧点吧,不然还能咋地?现在皇帝陛下已经被高悦说得,好像明日要是不带高悦去大朝贡现场,就是把他一个人丢在后宫里,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带着一群花瓶出去浪似得,特别有负罪感!
  这件事,两人商议定后,高悦又追问起公子宝的事。
  周斐琦听他问,就道:“这些事,人赫连太医不是都说了让你少操心吗?你就不能踏实在床上躺会儿了?”
  “不是啊,我好奇不行吗?你越不让我管这些事,我越会想着,反而更休息不好,”他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瞪着周斐琦道:“再说啦,咱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么?就算是有了崽儿,我想做的事,你也会支持我的?”
  “我是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可我问过赫连野了,你的身体情况,前几个月都是危险期,至少得四个月后才能正常干事。”
  “干事?”高悦愣了下,随即羞恼道:“你到底去问了赫连野什么?”
  周斐琦一下说漏了嘴,被高悦质问就低着头凑过去亲他,也不回答,反而有那么点誓死抵赖的架势,直把高悦气得哭笑不得。
  高悦知道,周斐琦一亲他就又要没完没了,实在拿他没辙了,就故作生气地问:“所以你到底审没审公子宝啊?”
  周斐琦叹息了一声,松开了高悦,道:“审了。”
  “那,他说了什么没有?你没问他周璨去哪儿了吗?那个阵是干嘛的?还有他把手伸到皇家后宫,到底想干嘛?”高悦就像一个有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宝儿,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弄得周斐琦又是一阵无奈叹息。
  高悦被赫连野针灸之后,其实睡了一会儿。周斐琦就趁着那会儿功夫,又去找赫连野咨询了一些问题,然后便去了天牢,提审了公子宝——
  公子宝浑身上下都是血痕,听狱卒说,他昨天被带回来被各种上刑均一言不发,看那架势就是一心求死,好似对这世间已无任何留恋,那眼神黑中透红,像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活人看了不寒而栗。
  周斐琦让狱卒将公子宝带上来,公子宝被拉进刑训间时两条腿是拖在地上的,不知被用了什么刑罚,才过了一夜就已经溃烂流脓,形容不可谓不凄惨狼狈。
  周斐琦见此微微皱眉,狱卒忙解释道:“这人的腿是自行溃变的,咱们没给他用刑,也不知他这是中了什么邪术!”
  公子宝这才抬头看了看狱卒,又缓慢地转向周斐琦,待看清眼前坐着的人是谁,突然裂开嘴笑了,轻声说了句什么,因声音太小没人听清。
  “他刚才说什么?”
  见皇帝问,狱卒连忙凑过去想听清楚些,却不料他才一靠近,公子宝便张口嘴一口往他的耳朵上咬来,那份狠厉简直像是要将狱卒的耳朵直接撕下来,好在狱卒躲得及时,否则中了这一下,说不定就变一只耳了!
  公子宝没有咬中,喋喋怪笑,他瞪着周斐琦,突然又向狱卒的方向淬出了一口血水,那狱卒连忙躲,就见周斐琦冲他挥了下手,示意他先下去。
  狱卒巴不得里这个老怪物远一点,见皇帝下令,便忙不迭地走了。
  刑训间里只剩下周斐琦和公子宝两人,公子宝望着紧闭的牢门,突然又流下泪来,他说:“那年我以为我要死了,是他来救了我。”声音嘶哑,好似被刀锋碾过的骨渣。
  周斐琦等着他的下文。
  公子宝恶魔一样的眼神,在那一刻化出一丝缥缈的柔光,他眼神有些空洞,自言自语般继续道:“大周旧岁散尽了,新的太阳该升起来了,该升起来了,本该升起来的——可他不在了,不在了……”泪水又流了下来,“我为什么还在?我为什么没有走?让我死吧,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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