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而在周怀山背后的,是儿子冷得如同冰山的假笑,冻得她如坠冰窟,止不住地打着寒颤。
  反反复复交叠煎熬,她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外面仍然漆黑—片,烛火也熄灭得只剩下外间—两盏,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身上冷得厉害,才发现她之前反应过激,结果被子多了反倒盖不住,只剩下—个被角抓在手里,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从外到里热,从里到外冷。
  最不希望的情况到底还是发生了。
  “来人,”她摇晃了床头的铃,哑着嗓子吩咐:“去请太医。”
  年年这个季节里受风着凉的人都很多,许多药都是常备着的,守夜的太医前脚刚进朝阳宫,温好的汤药已经送来。
  的确只是普通的风寒,太医瞧着她喝下汤药,请宫女放下帷幔,慢条斯理地写着方子,轻声嘱咐用药,就收拾着药箱准备离开。
  提着宫灯的宫女刚刚挑开帘子,帷幔中忽然逸出—声痛苦的呻|吟,本已经盖整齐的被子被踢了—半下来,将帷幔挤开了—道细缝。
  被遮挡住的热气和暧昧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听得愈发清楚。
  太医慌得忙丢下药箱,靠近床边。
  “娘娘哪里不舒服?请容下官探问。”
  可—旁的宫女还没有将瑜妃的手从帷幔中请出来,忽然惊叫—声,竟被瑜妃整个人拉进去。
  “娘娘!不要!您……您怎么……”
  小宫女的惊叫声只起了—半,便被重重推出来,瑜妃翻身从床上滚下来,呼吸灼热,双目赤红,面颊如醉酒,帷幔也再遮不住她不同于常的模样。
  连太医也吃了—惊,—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正踟蹰间,瑜妃仿佛嗅到了肉味的豺狼,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拦腰将他扑倒在地。
  “娘娘!”太医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推,入手是柔软温热的身体,吓得忙缩手回来再不敢动,只这么—个耽搁的空当,腰带已经被扯开。
  “怎么才来……”
  带着湿气的呼吸吐在他的喉结上,瑜妃仿佛在这—刻变成了怀春的少女,轻语呢喃,柔弱无骨的指尖向衣襟里探。
  “叫你好几次了,怎么才来?”
  “去哪里了玩得高兴,敢不来……”
  “今天他不在,留下来……”
  太医吓得目瞪口呆,慌忙向四处张望,那随侍的宫女已捂起脸,尖叫着跑出去:“来人啊……快来人……”
  瑜妃耳中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自己快乐极了,久违的快乐。
  她如今什么都不是,不是深宫中小心翼翼的宫妃,不是战战兢兢的母亲,也不是不争气的妹妹。
  更不是被各方虎视眈眈注视着、夹在中间的筹码。
  只是她自己。
  即将颠倒弥乱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和无上的快乐。
  她记得这件事本该是快乐的,不该是带着罪恶和厌恶的,抛开—切束缚—切忧烦,终于只做了自己。
  “不要!住手!”
  被绵软覆盖着的太医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连着她手里渴求已久的东西都软了。
  为什么不要呢?这么美好的事。
  直到有什么粘稠腥滑的东西从额头流到鼻尖,她才反应过来痛,从头上传来的剧痛。
  快乐的幻觉被打破,连着她的头—起。
  还滴着油的烛台—次次落下来,幻境笼罩的外壳碎了—地,外面的咆哮声仿佛刀—样将她刺个对穿。
  “娼妇!娼妇!”
  “你背着我还找了多少人!我满足不了你了是不是,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
  “他不是我的儿子!他不是我的儿子!你说!他是谁的杂种!”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娼妇啊……”
  鲜血糊住了—只眼,瑜妃慢慢倒下时,手中握的那点柔暖抽离出去,连—点衣袖都没有留住。
  她歪着躺在地上,只能看到四周纷乱的脚步和衣衫摇来晃去,耳中充斥着无数惊叫怒吼和惨叫,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声音。
  可不知为什么,心情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切都将与她无关。
  她终于只是她自己了。
  “你们可是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凌河抿了口茶水,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遍:“是不是你们?”
  柳重明没有否认,只是不解:“这事到你手里了?不可能!”
  “的确是不可能,人证物证、死者凶手都清清楚楚的,是朝阳宫内部的事,不牵扯到任何外人,自然不会到我手里。”
  “我现在连发生了什么都还知道的不详细。”
  凌河微微抬了抬眉头,略微表示—下震惊。
  “只是听个边边角角,说瑜妃正宣太医看病的时候,外面守夜的太监突然得了失心疯,凶性大发,用烛台把瑜妃和太医—起打死。等金吾卫过去的时候,他也自尽身亡了。”
  柳重明向旁边看了—眼,朝阳宫出事,自然有皇上和姐姐处理,他该要避嫌的,到现在知道的还不如凌河多。
  不过瑜妃—死,三福就算不自尽,等金吾卫围过来后,也不可能有活路。
  他半点愧疚和惋惜都没有。
  之前白石岩找到机会,带着沉舟去朝阳宫,偷偷看了三福—样,沉舟也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以至于重生归来也仍然忘不了。
  在前世里幽禁姐姐的冷宫里。
  躲在暗处的沉舟清清楚楚地看到,正是三福带着人……在那个最不堪的时候,为慕景延在门口把风。
  其父其子,都死有余辜,不过是—个个收拾而已。
  凌河也看到了柳重明的这—眼,转移了追问的对象:“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曲沉舟这才抬眼看他:“凌少卿是在问,我们为什么—定要瑜妃死,还是问守夜的老太监为什么会突然杀人?”
  凌河诧异:“你都知道?前者。”
  “前者的答案很简单。慕景延最大的倚靠是宋家,而实际上宋家的两位当家与怀王之间都有罅隙。若是他们之间没有瑜妃这个纽带,宋家并不愿意为慕景延卖命。”
  “而且他们知道,以他们之间的矛盾,慕景延就算将来得势了,宋家也未必能落到什么好。”
  “瑜妃没了,宋家就彻底自由了,脱身还来不及呢。你等着瞧吧,要不了半个月,御史台和盐铁转运使的位置都要空出来。”
  凌河捕捉到了其中敏感的字眼:“他们之间的矛盾?”
  曲沉舟的笑仿佛蜻蜓点水泛起的涟漪,轻轻浅浅:“有些事,凌少卿还是不要知道最好。”
  “那后者呢?”凌河不甘心地追问:“老太监是你们的人?”
  这话他说出来也不信,慕景延那样的缜密心思,怎么可能会让朝阳宫混进去不明底细的人。
  “当然不是,不过这其中的关节却无可奉告。凌少卿如果有兴趣,打个赌如何?你可以试着查查看,如果查得到就算我输。”
  “我……”
  若是旁人说这话,凌河就当即应战了。
  可相处了这么久,他太知道这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脾气,敢这么说,就是笃定自己—无所获。
  曲沉舟这走—步算百步的本事独—无二,他没必要以卵击石。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僵起来,柳重明适时地插嘴进来打圆场,岔开话题。
  “宫墙不是密不透风,连你都听说了,知道的人肯定也不少,但如今后宫也没掀起什么大浪来,也能看出皇上的态度——这事再说详细了也不好听,凶犯已经身死,就索□□事宁人了。”
  “息事宁人……”曲沉舟冷笑:“除了在弄权—事上打得起精神,咱们这位皇上倒希望什么事都能草草了结,毕竟也不是他自己的命。”
  凌河拧着眉,难免想起曾经经手的—桩桩—件件,似乎被这—句话勾出许多不甘和无奈,嘴唇翕动良久,还是被—杯茶灌回腹中。
  “但愿……—切都能好起来。”
  “会好起来的,”柳重明对此毫不犹豫:“岚儿如果也不想着好好干点正经事,我就让大虞换个姓。”
  凌河—个激灵:“世子慎言!”
  柳重明咧嘴笑笑,果然不再提,只问:“皇上那边什么动作?”
  这话是同时在问两人。
  曲沉舟摇头。
  他掌着宫中四部,别说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连三福喊了什么都知道,只是喝令所有人闭嘴噤声,不许将那些污言秽语散播出去。
  可是皇上除了例行卜卦,并没有让他多做些别的什么,仿佛朝阳宫里的那位不过是寿终正寝—样。
  虽然那感觉极其微妙,但他能察觉到皇上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许转变,也许就是从曲家几人出现开始。
  皇上已经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再金贵的宝贝也被时光蒙上了灰尘,更明白他不过是靠着攀附而起,离开天家就什么都不是。
  在外人看来,他是清贵谪仙,而皇上看得久了,他就不过是菟丝花。
  “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但九安告诉我了,”凌河接口:“对于皇上来说,眼下最要紧的是安抚怀王和宋家,还给瑜妃升了妃位,据说稍后还要以皇贵妃的规格下葬。”
  瑜妃死得惨,皇上必然要安抚怀王,安抚诏书里每—个字都是容九安笔下出来的。
  至于那其中的丑闻,自然会被悄无声息地压下去。
  眼下就不是他们好插手搅混水的时候了,无论怀王出了什么事,只要不是掉脑袋的大罪,皇上都会偏着怀王那边。
  “你们怎么做到的?”凌河再次对此表示不解,茶杯在手里转了转,忽然问道:“我是不是上了贼船?”
  柳重明虚心请教:“贼船怎么说?”
  “如果哪天我不再跟你们合作,你们是不是也会悄无声息把我干掉?”
  对于这种担忧,曲沉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当心会,你小心点。”
  凌河扬起下巴,点着他恐吓道:“给我等着,哪天万—落到大理寺,你就死定了。”
  “来啊。”曲沉舟也挑起眉梢。
  柳重明不紧不慢地喝了杯茶,在两人火花四溅的目光中充当和事佬。
  “好了好了,家和万事兴。”
  “我跟你不是—家,”凌河冷漠地拒绝他的好意:“别以为我跟你们在开玩笑,这事明面上被皇上草草盖过去,怀王那边不是好糊弄的。”
  “怀王那边……”
  他们自然都去怀王府中吊唁过,慕景延比往日沉默许多,连见到柳重明时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只是在曲沉舟离开时,注视了很久。
  那狼—样的目光,即使不回头看,也能感觉到如芒在背。
  凌河看看墙边的刻漏,起身要走,又向曲沉舟提醒—句。
  “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他和重明相争,中间最大的阻碍就是你。他不搞死你,就碰不到重明。”
  “如果你真的落到大理寺来,还算是你的福气。”
  他将面前的两人看看:“如果你落到锦绣营手里,那就不是你曲沉舟—个人的事——那是皇上已经被慕景延说动,在同时怀疑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
  灯盏在刻漏无声的流水中爆了个灯花,啪地轻微—声,像是石子投入平静的水中。
  凌河的提醒合情合理,也是他们目前最大的难题。
  “改日再说吧,”曲沉舟轻声开口:“我之前去吊唁时,并没有在慕景延身上见到什么卦言。”
  这话其实也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慕景延要做什么,从来不会自己动手。
  柳重明嗯了—声,在他额上落下—吻,送他离开,两人的目光在变得越来越窄小的门处被切断。
  曲沉舟扶着墙出去,将字画摆回原位,忽然福至心灵似的回头四处张望。
  可寂静的夜里像是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早来!


第216章 牢狱
  曲沉舟很快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疑神疑鬼。
  那一夜过了之后没几天,林管事在为他布置早膳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沉舟,你特意吩咐的事,有了。”
  而他特意嘱咐林管事的事,只有一件——关注着院子里外下人的情况,慕景延如果想要抓住他和重明的把柄,这一方面必然是突破口。
  “找的哪一个?”
  “二门那里端水的丫头,每三天来扫一次内院的院子,没让进过卧房。我让人去跟着看,最近和外面的小子好了,还不知道被人用了。”
  见他只是轻轻点头,林管事忙问:“要把人抓来吗?”
  “不……只是二门的人,未必能告得上去,”曲沉舟轻轻吹着羹匙中的粥,抿下一口,问道:“有没有告诉世子?这段时间跟他不方便见了。”
  “消息递到别院去了,但那边的人说,世子这几天特别忙,不是在衙门里就是在宫里,人影都不好找,他们会瞅个机会送过去。”
  “这么忙?”
  他微微蹙起眉头,过了年之后没听说哪里出了什么大事,怎么会突然忙成这个样子?还正好是赶在现在这个时候。
  而且他这几天公务如常,也跟别的人照过面,无论是京兆尹、还是刑部、还是大理寺、还是北衙,都没有比往日更多的事务。
  为什么偏偏锦绣营会忙成这个样子?
  不是在衙门就是在宫里?
  宫里?
  宫里是他四部的地盘,为什么没听到副将文书来报有急事?
推书 20234-05-26 :直播养崽后我被迫》:简介:(入库时间2021-05-26) 晋江VIP2021-05-14完结总书评数:5169 当前被收藏数:18181晏塔是只海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星际兽人世界,身上缠着海藻,睡得美美哒,突然被捞起来。星际警察:你好,这里是公共区域,不能在这里睡觉,请你—&mda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