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褚熠辰是男主,他之所以是男主是因为原剧情里正义没有被伸张。
我原定结局是查了个寂寞,一切都没改变,烟照抽,酒照喝,夜总会照开。我怕结局不过审,才改成这样的,为此牺牲了裟哥的老师。不是为了虐而虐,死了个老刑警,不是那些隐姓埋名的卧底,这事儿就大了,再加上证据,就捶死了。
小可爱们,你们认真看,除了有明确杀人证据的赵铎,其他人都只判了几年,他们花花钱,没多久就会被放出来。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为了这个案子,死了几个卧底了。
某位张姓明星拖行交警百米致重伤,造成对方的肾衰竭,还上过某个法制节目,但是因为家里有背景,所以最后托关系在监狱待了一段时间就出来了。
七、除了褚凉州,其他人都是些人渣,包括裟哥,只不过他是黑吃黑(这不犯法)。
举个例子,某男嫖'娼不付钱,女的报警,会有用吗?没用,警察还会把卖'□□拘留。
应该是这样,我最近在研究刑法,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就提醒我一下。
注:律师那个故事就定刑法律师了,节奏会比较快,千万别带三观看,它比上个故事毁三观多了,k药都不能接受的,千万别选它。(雷点我提醒好几次了哈)
你们有疑问就问,看不懂怪我,我的脑回路一向比较拐弯抹角,又喜欢隐晦写文,加上净网的威胁让我删了很多内容。
磕cp磕谁都行,反正都be了。
第二部 我会甜一点儿的,毕竟他们是搭档。
我发现年代文比仙侠文还难,我今天能假装自己已经更文了吗?
有年代感了吗?我不是很会写。别的大大都写的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调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
第258章 第 258 章
砖墙上贴着白纸,上书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勒令两个大字写的有些圆,其他的字在下面歪歪扭扭的铺着,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村里一个老汉王川路,还是有个“身份”的,是老派分子,让他赶紧去大队挨批'斗。
“刘二哥,我刚才路过大队,它墙上可写着要批'斗咱王大叔!”
“那王老汉要挨一顿嘞!”一个戴着毛巾的汉子蹲在地头抽着旱烟。
“可不咋滴?当家的,你可想想,王大叔也有七十岁了,受不了这些作弄的!”
“作孽呦!”汉子猛吸一口烟,手里的烟斗敲了敲鞋帮子。
“这话可不能说。”
“呸呸呸!咱个村里最西头那牛棚里……不是有城里来的那个坏分子嘛!咱把他送去挨一次,咋样?”
“那合适吗?”
“啥合适不合适?一切都是为了革'命嘛!”
村里的大队开大会,要批'斗那阻碍进步的分子。
外头的天空有些不明快,云层压得很低,人的心情也跟着低了下来。
生产队上面是大队,大队上面是人民公社。一个人民公社下辖有若干个大队,而大队又下辖若干个生产队。
大队内部挤满了人,人挨着人,别说立足之地,就连想要见缝插针的地方都没有。
台上的人穿着民兵服装,每个胳膊上都有红袖章,他们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就算小眼睛的人也努力睁大眼睛。
台下的村民嘻嘻哈哈,黑黢黢的脸,笑起来就是一口牙,话赶话,吵的人耳朵嗡嗡的。
“笑,笑,笑!你们哪个笑的?”
“给我把阶级敌人带上来!”
“放了我爷爷。”邹成言被人按住,他生病的爷爷被人连拖带拽的扔在了台上。
邹丰年动了动干涸的唇,脖子上挂着牌子,他头晕眼花的,渴的说不出来话,一抬头就觉得眼前亮的睁不开眼,一低头就觉得要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说!你是不是做了反'革'命的事?”
“敌人是不会自行消灭的,走'资派连做梦都磨刀霍霍,准备向造'反派反攻倒算,我们能睡大觉么?只要我们稍一放松阶级斗争这根弦,就会红旗变色,人头落地!”
他们今天就是要给邹丰年定罪,让他背上反对社会主义的罪行,将他定为叛徒、内奸、反党分子、顽固不化的走资派。
“快快认了错,你这走'资派!”
“我没有……”
一盆子凉水被浇在了邹丰年的头上,他打了个机灵,恍惚间想起了以前,那时候还在打仗,他扛着沙包堆战壕。
“把下一个带过来!”
几个红卫兵用枪胁迫着一个青年上台,“快走!”
邹成言一直看着台上的爷爷,自然也看到了被胁迫的青年,他看着对方黑亮的眼睛,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对方。
“这个是黑'五类弟子,不光如此,他还在大礼堂看《彷徨》!你为什么彷徨?你是想投入走'资派的怀抱吧?”
一个单手叉腰的女兵将一本书狠狠地扔在褚裟脸上,“你念一念这书!”
“株古槐,便投影地上,森森然更来加浓了他阴郁的心地。突然一声乌鸦叫。这是他平日常常听到的;那古槐上就有三四个乌鸦窠。但他现在却吓得几乎站住了,心惊肉跳地轻轻地走进靖甫的房里时……”
啪——
“还说没有想投入走资派的怀抱!你看看这书写的都是什么?乌鸦叫?祖国大好形势,你乌鸦叫,你就是想破坏社会主义!”这女兵可不简单,叫葛燕,她是大队长,这里的批'斗都是由她主持的。
这个年头,想要给一个人定罪太简单了,你打个哈欠,他们便说你对文化运动很不认真了;你肚子叫了,他们便觉得你是在破坏社会主义和平;你要是赚了一点点钱,那就更不得了了,这是投机倒把啊!
褚裟干脆不说话了,任由这个大队长骂,对方骂的起兴了便给他几巴掌。
等到天黑下去,人们都散了。
褚裟和邹丰年还跪在台上,没人给他们俩松绑。
“爷爷。”邹成言见没人拦着自己了,赶紧冲过去帮邹丰年解开绳子。
“我没事儿,你去帮那个青年解开绳子。”
“好。”邹成言没有哭,也没有惊慌,他早早地担起了重担,所以比同龄人看上去懂事的多。
“谢谢,不用。”褚裟把绳子扔到一边,他撑着地站起来,跪在地上太久了,膝盖都麻了。
“爷爷!”
邹丰年不是年轻人,挨了一天的打骂,水米不进的,自然是撑不住了。
“我父母都是医生,我以前跟着他们学了一些知识,让我看看你爷爷。”褚裟走到邹丰年跟前,把人扶起来放在椅子上,摸了摸他的额头,伸手为其把脉,“只是发烧。”
“可是这里没有药,去镇上太远了,去了他们也不会给我们看病。”
“针灸可以治发烧,让我试试。”褚裟从怀里掏出针灸包,他藏针是为了杀人,可不是为了救人,但如今也许可以试试救人,“你可别出卖我。”
“不会的,哥哥肯救我爷爷,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邹成言举起手发誓,“若是我出卖了你,便叫我不得好死!”
褚裟找了半截脏兮兮的蜡烛,又用打火石点燃,把邹丰年的衣服解开,用火苗给针消了毒,他让邹丰年正坐低头,“你举着蜡烛靠近点儿。”
“好。”邹成言举着蜡烛靠近,“大哥哥,您是从哪里来的?等我们……”
邹成言想到他们家的现状,不敢妄下定言,怕对方觉得自己口出妄言。但此时的黑暗一定会过去的,到时候他一定要报答这个大哥哥。
褚裟也没有回话,而是就着烛光在邹丰年的颈部下端,也就是第七颈椎棘突下凹陷处找到了大椎穴,小心翼翼的扎了下去。
随后,他牵起邹丰年的手,在对方的手背,一二掌骨间,第二掌骨桡侧的中点处,虎口两骨之间又扎了一针。
邹成言的眼睛被熏得难受,他揉了揉眼睛,怕自己的动作晃了烛光立马停下,一动不动的举着蜡烛。
褚裟在邹丰年的前臂外侧,手腕横皱纹向上三指宽处,手腕背侧的位置找到外关穴,然后扎了第三针,“多喝热水,夜里给他盖好被子。”
“谢谢大哥哥。”邹成言鞠了一躬,他没有得寸进尺,一个人扶着爷爷回了牛棚。
第259章 第 259 章
已然是二月了,没有春风似剪刀,只有迫人的冷意。
牛棚四处透风,臭不可闻,也没有可以睡觉的床和被子。
邹成言只能尽量多铺一些茅草让爷爷躺着,他们两个别说是饭,就是口热水都没有。
他从河边提了水,找了个瓦罐偷偷烧水,因为他们两个是不配喝热水的。
“成言,别忙了,我喝生水是一样的。当年打仗的时候,渴极了都是吃雪解渴,没道理落难了还讲究这些。”
“爷爷,那个大哥哥跟我说多喝热水才能好得快。你躺着,很快就烧好水了。”
“那是个好人啊。”邹丰年开始感慨,落了难才知道别人的善心是多么的可贵,“不管我能不能回去,你一定要替爷爷报答这个青年。”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们会一起回城里,到时候您自己来报答大哥哥。”
“也是,当年的长征都扛过来了,这点儿小病还能抗不过去?”邹丰年心里清楚这是不一样的,那时候年轻力壮,心里有对革命胜利的强烈渴望,现在年老体弱,还成了孙子的拖累。他看了一眼邹成言,无言的叹了口气,他对不住家里,对不住这孩子啊!
邹家已经被□□抄家了,名义上是抄家,实际上是□□,有用的抢走了,没用的就砸了。
房子没了便没了,只要人还在,家就在,可他们一家不知道何时才能团圆……
褚裟和其他自愿响应号召的年轻人不同,他是被迫插队。
由于成分不好,知青们大多不愿接近他,看见他便避开,生怕被他连累了。
吱呀——
门开了。
褚裟抱着一床有点霉味的被子走进来,刚才还在聊天的知青立马各进各的被窝。
近来天气有些阴,晒不好被子。
一个高壮的青年洗漱完走进来,他故意撞了一下褚裟,然后躺在了床上。
他一个人睡两个人的位置,只给褚裟留了一个边角位置。
褚裟默默无闻的躺下,盖好被子睡下了。
只是,这地方对着门,夜里透风,把他冻醒了好几次。
白天里,知青们出去好好干活,他们比起村民来,自然是“娇生惯养”的,不擅长伺候庄稼地。
可是,他们有一腔热情,对回报祖国大好河山的热情。
褚裟稳稳的挑起沉重的担子,两头是臭不可闻的泔水桶,他知道自己被为难了,他们把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儿都给了他。
但也没办法,黑'五类弟子就是要被贫下中农好好教育。
村里人在背后说他是资产阶级的公子哥,不谦虚,不会干活儿,对贫农没有感情。
大队长葛燕拿着鞭子,这不是普通的鞭子,这是能抽去不正之风的鞭子,她要好好把褚裟这个坏分子身上的资本主义尾巴抽断!
啪——
“你怎么这么慢?贫下中农能干的活儿你为什么不能干?”
褚裟没有反驳,再次挑起担子,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泥地里。
他就这么挑了一整天,肩膀留下了深深的红痕,碰也碰不得,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晚上回到土屋里,褚裟连洗漱都不想,往床上一躺,什么想法都没有。
一个石子打在了窗户上,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
“大哥哥。”
褚裟看了一眼周围,月光照进来,他披上衣服下了床来到院子里。
蹲在角落里的邹成言见没有旁人才敢出来,他也是怕别人看到他跟褚裟见面,万一连累了大哥哥,他悔都悔不及。
“你怎么来了?”褚裟也在看周围,他们两个这样的身份,别说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说句话,都会被别人曲解成想要破坏社会主义和平的“罪恶团伙”。
那些人一周批'斗一次邹丰年,不让他安生,平时又不管他,任由他跟邹成言自生自灭。
邹成言白天的时候偷偷摸摸去山上了,他也不懂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就摘了些野艾蒿和荠菜给爷爷煮了吃。
这时候粮食紧缺,有野菜也在一露头就被村民自己挖了。
他为了找几棵能吃的野菜,走了很久,甚至进了深山,摔得灰头土脸,一身伤。
“大哥哥,这个给你,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给你捡了柴……你能不能去看看我爷爷?”
褚裟看着被邹成言塞进怀里的洗的干干净净的野菜,又看了一眼邹成言指着的木柴,他把木柴和野菜找地方藏了,转身看着神情拘谨的邹成言。
“走吧。”
“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了。”
为了防身,褚裟的针包是随身带着的,他有几次想过实在不行就逃了,又怕连累母亲。
他让尹姐跟在他母亲身边照应着,自己只身来插队。
邹成言在前头带路,他一到牛棚就停下来,有点不安的指了指角落,他怕褚裟嫌弃这里又脏又臭。
“大哥哥,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爷爷扶出来。”
“不用,没那么多讲究。”褚裟进牛棚的时候低了一下头,因此牵动了肩膀上的伤痕,他倒吸一口气,立马跟邹成言解释,“我是因为肩膀被担子勒伤了,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