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只送给他?我没有。”
褚松焓不动声色的推开褚恒宇,挽着哥哥的胳膊,“好过分,你这样我……这是什么?”
“给你的,哥哥怎么能忘了你?”褚裟摸了摸弟弟的头,“恒宇,你先忙去吧。”
“好。”褚恒宇走出房间,顺便把门带上了。
“褚赟让我恶心,他最近扒着我不放。”
“对他好一些,你是公众人物,让别人知道你不孝该拿来做文章了。”褚裟把褚松焓的头按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处理不好会惹一身骚。”
“哥哥,你就这么抱着我,一直到我们老去那一天,好吗?”
“行。”褚裟抱起褚松焓走向床,把人放在床上,从一旁拿起杜蕾斯撕开。
“呵呵呵……”褚松焓爬起来勾着哥哥的脖子亲,“我下周就得去录制MV了,哥哥不准去外面玩,等我回来跟我……”
“好。”褚裟按倒褚松焓,被一双腿缠住了腰,开始一轮征战。
他们的日子依旧一天天过,算是和睦,也不算和睦,磕磕绊绊在所难免。
又过了三年,褚松焓都成了一线歌手,褚恒宇的公司也越开越大,唯有褚裟依旧开着小诊所。
树大招风,人红是非多。
有个节目组邀请了褚赟,做了一档节目,关于他们父子关系的。网上因此出现了不少关于褚松焓的黑料,无非是说他不孝顺父亲。
“哥,要我找水军压下去吗?”褚恒宇放下手机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褚裟,他把手搭在哥哥肩膀上,“这些媒体净吃人血馒头,我们何曾亏待过褚赟?房子给他买了,车子给他买了,他还跟这些媒体胡闹!”
褚裟翻身抱住褚恒宇,“等事情闹得更大一些再说。”
这俩小子怎么会觉得他善良呢?他要是没心眼早就被褚赟坑的进监狱了,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他还准备找更多无良媒体吃这人血馒头。
“哥……”褚恒宇揽着褚裟的脖子,“还要做吗?”
“天塌下来也要淡定,别让跳梁小丑看我们的笑话。”褚裟勾着褚恒宇的腿就进去了,“我们让他们一起身败名裂。”
网上愈演愈烈,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褚松焓不孝顺父亲,一片讨伐声,个个站在制高点上,仿佛他们都是圣人。
褚裟一直都觉得一些人蠢得很,只要给他点什么,让他可以喷他就拿着键盘开始指点江山了。
这天,褚松焓按照哥哥的要求打开了直播平台。
“真的要直播吗?”
“嗯,我们三个人一起把事情说明白。”
最近在网上被网友骂的微博近乎瘫痪的褚松焓一开直播,无数粉丝和网友就进来看热闹了。
【我老公呢?】
【这种不孝之子还有粉丝,真是够了。】
【松焓还没有发声,凭什么给他定性?】
【人家父亲都说了,一直都见不到人。】
这时候,一只手出现在画面里,随后是一个男人面对着镜头坐在了沙发上。
弹幕停了一秒钟,随后疯狂刷屏。
【这是谁?神仙哥哥吗?】
【这不是褚松焓的直播吗?你是谁?快交代你的联系方式!】
【我爱了,我都不管了,我要在他八块腹肌上做体操。】
褚裟被无节操的弹幕惊了一下,他无措的看向褚松焓,“你管管他们。”
【声音也好听,我可以,我很可以。】
【这个不会是松焓常说的大哥吧?】
【以前松焓说他长得不好看,大哥才是家里最好看的。我以为他是骗我的,原来是真的。】
“你们安静,吓到我哥了。”褚恒宇坐在了褚裟身边。
【我老公也在,原来老公们是一家人吗?】
【为什么不出道啊?】
【大哥真的太好看了,我配不上,所以抱走我老公松焓。】
褚松焓坐在了哥哥另一边,抓着哥哥的手,“这是我哥,褚裟,那个也是我哥。”
“我是最近网上很火的褚赟先生的私生子。”褚恒宇已经可以面对这个身份了,他没有什么好羞耻的,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人才应该羞耻。
“十年前,父亲因为偷税漏税入狱,我和褚恒宇都是哥哥养着的,是他供我们上大学的。”
“父亲出轨的时候我十二岁,一边上学一边照顾怀孕的母亲,我比任何人都要恼恨他。”
褚裟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牙印,“那时候母亲对我非打即骂,松焓生下来以后,我因为学业疏于照顾他,他一度营养不良。母亲去世后,父亲把婚外情带回了家,这个时候我突然得知父亲偷税漏税,而且他想让我替他坐牢,我问你们,你们会愿意要这样的父亲吗?我还一厢情愿的照顾他,帮他打官司,给他还债……”
“我们每个月都会给褚赟十万,他住的房子是我哥买的,车子是褚恒宇买的……”
“这是全部的证据,证明那些年我哥为这个家的和睦努力过了。”褚恒宇把这些年的花销开支放在桌子上,“我们会起诉最开始污蔑我们的节目组。”
【什么都不用干,有房有车,每个月十万,原来小丑是我自己。】
【渣男还有这么孝顺的儿子,靠。】
网友们觉得自己被骗了,有时候给一把火,他们就能自己燃起来,愤怒的网友们跑到一开始报道这件事的节目官网下谩骂。
褚裟伸手关了直播,“松焓,你把录音放出去,上节目的时候不要太强势,恒宇,媒体和舆论交给你了,我们得把这个麻烦永远的处理了。”
十年过去了,褚家父子四个人依旧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第40章 第 40 章
几辆汽车停在军校门口,一个个青年从车上跳下来,他们站在门口门口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看什么看?!都给我立正站好!跑步前进!”
军校内部的操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三月二十七日新生入学考试,四月二十八日放榜,五月入学。
最低是初中学历,十八人大学毕业,六十三人大学肄业,二十六人专科毕业,师范毕业生五十九人。
“这是哪儿来的?”
“刚送来的,安静,这就训话了。”
姜校长走上台子,看着底下的学生,“要从今天起,立一个志愿,一生一世,都不存在升官发财的心理,只知道做救国救民的事业……”
等先生讲完话散会,学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走,他们跟熟悉的朋友聊着天。
“云扬,你怎么也来军校了?你母亲乐意啊?没跟你闹?”发小赵琦撞了撞楚云扬。
楚云扬满不在乎的正了正帽子,“我父支持我,亲自送我来的。”
入学后的第二件事就是剃头,剃光头。
一溜儿的凳子和虎着脸的教官,“叫到谁就过来,听到了没有?”
“是!”
“楚云扬,褚裟出列!”
楚云扬大步走过来坐在了板凳上,围上了白布,他看着一旁空着的板凳,“教官,另一个人他没过来。”
“褚裟出列,人呢?还活着就给我滚过来!”
“报告教官,我在。”褚裟跑了过来。
“去哪儿了?”
“有教官让我给他打水。”褚裟喘着粗气,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切,小白脸儿。”楚云扬记得这个人,是师范的一个学生,刚来的时候娘娘们们的擦着床铺。
剃头刀子划过头皮,很快,一排人都成了光头。
楚云扬拽了拽衣服,头发渣子进衣服里了,太难受了,他拉住一旁的褚裟问,“小白脸儿,你知道澡堂在哪里吗?”
“不知道。”褚裟把手抽出来,哪来的无赖,如此粗鲁。
看着褚裟离开的背影,楚云扬烦躁的扯着衣服闻了闻,“你看他这态度,避之不及,难不成我很臭?”
“没有,我们找找澡堂吧?”周明也难受,头发扎的人刺挠。
他们这群人拿着盆子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澡堂,楚云扬在门口又看见了那个小白脸,不耐烦的挡住了路,“不好意思,我们人多,我们先洗。”
“我得罪你了吗?”
“你跟我抢床铺。”楚云扬看着老同学一个个都进了澡堂,依旧挡在褚裟跟前,“你把我的行礼丢到了一边儿,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你的行礼?”褚裟有印象了,“太脏了,我以为是什么丢掉不用的东西,抱歉。”
“明明就是抢我床铺,还讽刺我行礼脏,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你不洗澡了吗?”褚裟指了指澡堂,就见楚云扬冲了进去,随后跟着一起进去了。
褚裟进去的时候发现都有人了,只好站在一边等,然后他就见楚云扬嘚嘚瑟瑟的脱衣服,这人真幼稚。
他走到了楚云扬跟前,一把将人推出去,开始脱衣服。
楚云扬猝不及防被推了出来,这人抢完床铺抢隔间,“你找揍!”
“你不痒吗?”褚裟把楚云扬的盆子接了水递给他,“先洗澡再打。”
“你是哪里来的?”
“民中师范的。”褚裟把毛巾放进水里弄湿,拿出来擦脖子,“你呢?”
“宣大的,你多大?”楚云扬弯腰时不小心对上了褚裟的老二,立马站了起来,护住了自己的,这小白脸的老二真大。
“二十。”
“我二十一,叫哥,以后做我小弟,我就原谅你。”楚云扬拿起褚裟的毛巾捂住了自己的老二。
“这位兄台,你洗完了吗?”褚裟转了身面对楚云扬,隔间挺小的,两个人呆有点挤。
“快了。”
褚裟一把抽走了楚云扬的毛巾,把人踹了出去,接了一盆子水拼命洗毛巾。
“小气。”楚云扬拿着盆子去了无人的隔间,想起那小白脸黑了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云扬,你还没洗完吗?我们走了。”
“快了,等等我。”楚云扬糊弄着三下两下结束了,路过褚裟隔间的时候蹲了下去,看了看里面的人还在。他转身接了一盆水,扬起盆子,把水泼向了里面的小白脸。
“啊,哪个混蛋干的?”
楚云扬扔了盆子就跑,刚跑到门口就撞到了正在门口洗毛巾的褚裟,“你怎么在这里?里面那个是谁?”
“什么里面那个?”
“你不是在洗澡吗?”
“刚才曹教官过来了,我就让给他了。”
曹峰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看着周围的学员,“哪个混账小子泼了我一身水?”
“他。”褚裟指了指楚云扬,眼神充满了无辜。
“去操场跑二十圈,赶紧的。”
“是。”楚云扬离开时狠狠的看了褚裟一眼,大有你给我等着之意。
褚裟回了一个眼神,意思大概是我等着。
这是他们第一天来军校,也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从此,他们成了整个军校最不对付的两个人。
等楚云扬跑完步气喘吁吁的回了宿舍就看见有教官来了,还是他泼水的那个教官,“教官好。”
“按高矮个儿站成一排,站齐,我有话要讲。”
楚云扬站在了褚裟旁边,他也不想跟这个小白脸站在一起,奈何他们差不多高,只能这么站。
“我叫曹峰,是你们的教官,从今天开始,你们要严格服从我的命令,不得违抗军纪,严格遵守校规,不然就给我滚出军校,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没吃饭吗?”
“听明白了!”
等曹教官一走,学员们松了口气,纷纷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他们是八个人一个宿舍。
“好累好困好饿,什么时候吃饭?”
“没到点儿。”楚云扬翻了个身,他另一边床上的是褚裟,他一看这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褚裟合上书放在枕头底下,拿出口琴用手帕细细擦着,“不是。”
“同学,你这是什么?”褚裟对面的薛钦智指着褚裟手里的东西。
“和莱口琴,德国造。”
“这东西要交吗?”
“可以不交,这不是禁品。”
“你会吹吗?给我们吹一段吧。”一个人起哄,就会有好几个人跟着起哄。
褚裟只好吹起了口琴,其他人凑过来围着他。
“是稀罕玩意儿哈,你好,我叫孟昌义。”孟昌义是个矮个子,说话带着点南方口音。
“我是赵琦,跟楚云扬是发小。”赵琦伸出手,“以后都是兄弟了。”
楚云扬拿开赵琦的手,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我跟他不对付,别搭理他,懂?”
“有空再聊。”赵琦被拉开了。
饭点一到,饥肠辘辘的学员们到了食堂,端着餐盘排队打菜。
楚云扬看着食堂师傅给他的馒头和肥肉炒青菜,还有西红柿鸡蛋汤,有些发愁。
这里是四菜一汤,但是卖相和味道都不是很好,他不是很想吃,可是又饿。
来这军校的一部分学员出身优渥,吃不惯这里的饭菜,一部分是家里穷,吃的倒是挺香的。
楚云扬的父亲是爱国商人,所以他的家境极好。
从小到大,除了挨父亲的打,他没受过别的苦,平时被母亲和祖母宠的无法无天。
还没等楚云扬克服挑食的毛病,大家就被叫停不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