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选我我超甜[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冰糖牛奶

作者:冰糖牛奶  录入:09-28

  轻轻将人放在被褥上,沈辞风俯低身,两人近得气息交融,他能看清焦溏脸上的绒毛,以及像沾了胭脂的眼角。
  而落入圈套的猎物对此一无所知,焦溏睡得很甜,呼吸沉稳,松软的黑碎发柔柔散在雪白的枕头上,松散的睡衣领口,能看到锁骨上那点若隐若现的红;玫瑰色的唇瓣浮起一丝笑意,一手仍攥住他的衣角不放。
  *
  云层遮蔽月光。
  沈辞风推开门,焦溏抱着抱枕,向他伸出手,眼中似倒映着繁星。
  那人的衣领微微敞开,玉白衬托一点魅惑的红,空气中弥漫的鸢尾花香……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泪珠自焦溏眼角滑落,在洁白的枕头上盛开朵朵小花,他五指指关节发白,优雅得像展翅的天鹅。
  他越哭,沈辞风越凶。
  梦里一切那么真实,两人十指紧扣,沈辞风仿佛真能看到他泪眼迷蒙的黑眸中、只倒映自己的模样,耳边除了焦溏的抽噎别无他物,一心想让他哭得更狠。
  沈辞风蓦然睁开眼,他怀里,焦溏的睡颜香甜纯净。
  悄无声息坐起身,他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将衣物扔到洗衣机。
  重新躺下,他自觉贴床沿睡,妄图和焦溏隔出一段“安全距离”。
  没想到,他一合眼,熟睡的焦溏发出一声呢喃,软绵绵滚进他怀中。
  沈辞风:……
  冷水澡是白洗了,他自暴自弃转过身,和焦溏面对面。皎洁的月光洒在那人脸上,焦溏呼吸平稳,两眼轻闭,面容恬静温柔。
  ……
  清晨的阳光穿透乌云,在屋内洒落一片金辉。
  这可能是焦溏穿越后,第一次睡得这么舒适。
  睁开眼时,他全身暖洋洋,被噩梦折磨的疲惫和恐惧,仿佛被灿烂的阳光驱散,忍不住往温暖的被窝里缩了缩。可一侧过头,隐隐发现有哪里不对:这不是他的房间。
  枕套和被套上有淡淡的松木香,他屏住气息看向另一侧,险些没被吓得滚下地:沈辞风睡在他身边,两眼紧闭,两人的脚还碰在一起,就像真的夫夫。
  陷入昏睡前的一幕涌入脑中,焦溏脑海中“轰隆”一声,做贼般看了一眼被子里面,幸好,被子底下不是什么都没有。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指尖仍捏住沈辞风的衣角。
  咬住嘴唇,焦溏悄悄收回手,轻轻掀起被子,正想踏下地。安静的卧室,冷不防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醒了?”
  焦溏捂住头,认真考虑要不要换个城市生活,又听背后的人道:“脸很红,不舒服?”
  视死如归般回过头,焦溏从指尖漏出的缝偷看,呼吸一窒:刚睡醒的沈辞风,起来时睡衣滑下,露出锻炼有素的肌肉线条,像会随呼吸跳动。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料?这样想来自己也不亏?
  停!到底在想什么?!焦溏用力捏了自己的脸一把:“那个,昨晚……”他的话因沈辞风接下来的动作戛然而止。
  “红了。”沈辞风皱起眉头,抬起手,指腹摩挲他掐自己的地方,白皙光滑的脸颊,被捏出一片红,微微发烫。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指尖薄茧掠过皮肤,有点麻痒,焦溏忘了躲,懵懂问:“你不介意吧?”
  沈辞风眼中浮起一抹疑惑,似是听不懂,不介意什么?
  “笃笃笃”的敲门声撞破卧室里逐渐微妙的氛围,焦溏转过头,无意中避开沈辞风的手,没注意到那人眼神一顿。
  房外响起做饭阿姨的声音:“沈先生、焦先生,有位客人在外面,说是焦家的管家,要让他进来吗?”
  管家来了?!焦溏下意识扯过被子捂住自己,又突然停下:他为什么要心虚,这不是欲盖弥彰吗?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没放过他的小动作,沈辞风不动声色收回手,站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衣服披在他身上,对阿姨道:“请让他进来。”
  于是,当管家被阿姨迎进门时,便看到焦溏正从沈辞风房里走出来,披着明显大一圈的外套。
  “小溏少爷。”管家注意到焦溏脸上茫然的表情,心照不宣道:“老爷子让我带礼物来看看你们,第一晚住得习惯吗?”
  “还行。”焦溏直觉这是名为探望的巡查,应付道:“这么早,辛苦了,你先坐下喝口茶,我去洗漱。”
  焦溏才进卧室,沈辞风已换好衣服打开门,管家站起身向他打招呼,寒暄过后,低声道:“沈家最近情况不妙,老爷子想转告你,小心为上。”
  不巧,这句话被刚出客厅的焦溏听见:“沈家怎么了?”
  沈辞风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快破产而已。”
  焦溏:???
  管家没留太久便借故离开,两人吃完早餐,焦溏安慰沈辞风道:“不用担心,我能养你。”
  沈辞风险些拿不稳杯子:谢、谢谢?
  焦溏笑着解释:“别误会,既然我们已经领证,有什么困难可以直说。”
  第一次被人直白提出“能养他”,沈辞风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早不知刮起几层风浪,佯装随意道:“我不在沈家公司工作,不受影响。”
  一般再不受待见的豪门子女,在公司里挂个闲职领零花钱也是人之常情,焦溏没想到,沈家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听沈辞风道:“你真不介意养我?”
  以为他在打趣,焦溏不服输道:“当然不介意呀,我一直想养只金丝雀,看你就挺适合。”边说边伸出手,假装要挑起沈辞风的下巴,不经意对上那人的眼神,心下一颤,悻悻收回手,嘴硬道:“我不介意养的人多着去。”
  “多着去?”沈辞风眯起眼,脑中又浮起昨晚的一幕幕,意味深长道:“多少个?”
  当他还在调侃自己,焦溏气得鼓起脸,别过头:“不告诉你。”
  吃完早餐,焦溏见沈辞风坐在沙发打开电脑,疑惑问:“今天不用上班?”
  “婚假。”沈辞风抬起眼,“在家办公。”
  焦溏会错意:“哦,我记得,合同里说过,我这就去阳台。”昨天沈辞风尤其强调过私人空间的问题,他们一致同意,同居中尤其要尊重对方的独处时间,譬如彼此工作时不能打扰。
  匆匆端起奶茶,焦溏关上阳台落地窗,在小花园的秋千上坐下,安静刷手机。沈辞风却似控制不住般,视线一不留神便飘向阳台。
  阳光像一层金色的轻纱,柔柔裹在焦溏身上,暖意和煦。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下滑的衣领露出发尾下无限春光,纤细柔嫩的脚踝像踢水一样轻摇,白玉似的脚趾微微勾起。
  沈辞风第一次觉得,手上的工作枯燥得无法忍受。
  当焦溏刷到手机上的新邮件,兴奋得差点坐不稳,刚想起来告诉沈辞风,随即听见背后的落地窗被打开:“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人邀请我参赛!”他赤脚踩在瓷砖上,圆润饱满的脚趾微微蜷缩,一手举起手机:“虽然是个市级比赛,但优秀奖会在本地旅游地标展出。”
  “恭喜。”沈辞风由衷道,不忘问:“你手上已经有一幅在绣,忙得过来吗?”
  他的意思本是雷泽那边的约画可以稍放一放,没想到,焦溏敏锐捕捉到话里的不对劲,反问:“你怎么知道?”因“金主”要求交画前一切保密,接受雷泽的邀约这事,自己还没对任何人说过。
  大意了,沈辞风同样反应迅速:“我在雷泽工作,宋子峰是我的旧同学。”
  他说的名字是当时联系焦溏的雷泽总助,焦溏恍然大悟,好奇问:“那你见过他们的老板吗?”
  沈辞风不动如山:“怎么?”
  焦溏和他一起在秋千上坐下,随口道:“网上说这个公司对沈家的势力虎视眈眈。”
  沈辞风稳如泰山:“可能是博眼球的小道消息。”
  “要小心。”接受雷泽的定制约画后,焦溏有搜过这个公司的资料,结果除去得知这是个出名财大气粗的主外,一无所获:“我看网上完全没有他们老总的资料,只提到这个公司是近年一匹黑马,我们这栋公寓、附带一带商圈,全有他的投资,应该是个厉害的人物。”
  “是挺厉害。”沈辞风压住上扬的嘴角,“不用担心。”将话题拉回绣画,“建议你可以向雷泽那边提出稍缓交画,据我所知,这幅图不急,艺术品本来就需要时间精心修饰,我、咳咳、对方能理解。”反正“人就在他手上”,他不希望焦溏为赶工过分劳累。
  “真的吗?”焦溏想了想,“我等下问问宋先生。”
  果然如沈辞风所说,雷泽助理对他延后交画日期表示充分理解,甚至还在他提出的日期基础上,再宽限了两周。彻底放下心,焦溏在开始准备参赛作品前,还剩一件事要做——下午他预约了市内最好的医院,希望能解决失眠的问题。
  大大小小的检测折腾了半天,医生拿着几十页文件,托了托眼镜:“焦先生,目前来看,你的身体一切正常。”他看焦溏欲言又止的样子,委婉建议:“或者考虑挂心理科?”
  焦溏勉强挤出一个笑:“谢谢,我会考虑。”无论在哪个世界,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一定会被扔进精神病院吧。
  回家已是晚饭时间,吃饭时两人各怀心思,分外安静。
  这份平衡维持到临睡前,沈辞风敲响焦溏书房的门:“方便吗?”
  “当然。”刚结束起草画稿,焦溏一眼看到他递来的热牛奶,欣喜道,“谢谢。”抿了一口奶,焦溏上唇留下一圈“白胡子”,让声音听上去也显得奶声奶气,“有事?”
  沈辞风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问:“你对婚后同床有什么要求?”
  书房里沉默得能听见夜风吹起窗纱的声音。
  婚后、同床、要求,每个字都像RPG火箭筒轰在焦溏脑海。
  见他呆若木鸡的样子,沈辞风好心解释:“我们前天没有讨论这个问题,是我的疏忽。”
  沈辞风提出的理由同样合理,昨晚虽然是个意外,但两人毕竟已经领证,往后还要举行婚礼,同床共枕是迟早的事,未雨绸缪总比到时赶鸭子上架好。
  “话是这么说,”焦溏努力从被轰炸中找回理智,“不过,你昨晚也看到,我有时会做噩梦,担心会吵到你。”
  沈辞风平和道:“上午你说过,‘既然我们已经领证,有什么困难可以直说’,昨晚你在我房间睡下后,还有再做噩梦吗?”
  焦溏摇了摇头。
  沈辞风循循善诱道:“你同意将这项作为互利互惠原则的一部分吗?”
  焦溏:好像有点道理。
  而且,昨晚在沈辞风房里,睡得特别香。
  知道他被自己说服,沈辞风顺水推舟问:“以及,你能接受婚后性行为吗?”
  焦溏以为第一个问题已够震撼,谁想真正的“猛兽”在后面,一手抚上额头,他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发抖:“要看和不和谐?”难道这就是沈辞风在婚姻细则里提到的“互利互惠”?有点刺激怎么回事?!
  沈辞风挑了挑眉:难道他以前和别人和谐过?
  默认他接受,沈辞风继续问:“能接受的频率?”
  焦溏舔了舔嘴唇:“看心情……和身体状况吧。”
  沈辞风:没下限和上限?
  于是,这晚,两人和衣躺下,沈辞风关灯后礼貌开口:“现在可以吗?”
  焦溏脸“噌”地“熟了”,捏了捏被角:“嗯。”


第8章 【重写】
  天色大亮。
  焦溏醒来时,全身软绵绵,像被一团大棉花糖裹住,温暖舒适。
  他以为第一次会有不适,不过,沈辞风起初循序渐进,两人渐入佳境,可惜再后面他基本没记忆。
  令他意外的还有,原来这样就不会做噩梦,有点累,倒也不是不行。
  果真如沈辞风所说,对他们而言,婚姻是个解决问题的方案,焦溏对这个方案非常满意;唯一美中不足可能是,踏下地时,脚像在踩棉花,整个人轻飘飘,险些跌回被子上。
  身边仍残留着那人惯用的古龙水淡香,他以为沈辞风已去上班,等他换过衣服走出客厅,刚好碰到出门回来的人:“你不要多休息一阵吗?”
  昨晚沈辞风箭在弦上时,才发现,焦溏原和他一样,也是新手上路。所以开头他一边回顾不多的理论知识,一边拼命提醒自己克制,不要给焦溏留下任何不愉快的经历。
  然则到后半赛段,焦溏回应得那么积极,“江潮奔腾向大海,生命汇合奏节拍”。等他回过神,经已将人“标记”得一处不落。
  焦溏摇头:“不用,你今天也是婚假吗?”尽管后半夜没有记忆,他猜沈辞风应该是给他清洗过,似乎还特地出门给他买了最喜欢的燕窝蛋挞,倒轮到他有点不好意思。
  “不,我今天晚一点上班,没关系。”沈辞风见焦溏不仅没什么不适,反倒整个人容光焕发,有一瞬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够努力,递上另一袋东西,“这个……药,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焦溏脸倏地红了,别扭接过:“谢、谢谢。”
  婚后生活并没带来太大变化,至少焦溏这么认为,沈辞风上班后,他便埋头画参赛绣画的底稿,两耳不闻窗外事。
  饭后,他收到沈辞风的讯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展出,有兴趣吗?
  附图是两张入场券,券上印有花体字《近现代戏曲绣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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