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风儿我是沙,我逃你追的游戏说得也不是咱俩呀!
咱俩都是一,撞型号了,你清醒一点!
这本书上我们都是分肉的饿狼啊!
许岁辞的灵魂颜色,灰蒙蒙里翻涌起前所未有的波浪,一袭一卷中夹带了红色的脉络,蓝色的阴翳,甚至有点绿油油的澜漪。
“岁岁!”
白烨轻微用肩膀顶了他一下,才把骂骂咧咧的许某人勾回魂来,“该咱们了。”
MISS陆最后点名叫的才是他们这组,经过前七组的精彩答辩,基本上利于论述的切入口已经全都说尽了。
另辟蹊径是很困难的。
许岁辞倒不怕,他以前跟公司其他部门的人经常鬼混一处,尤其是网络营销部就是他第二个老巢。
结合公司迎接购物季拟订的一套网络推销文案为商业实例,再以以反衬正的手法比较了三组当时竞争对手的失败案例,最终将白烨与陈燧论文中关于强调网络营销策略的部分做重点论述,最后完美在五分钟内答辩完成。
不管别人有没有被震惊,萧倦的小指一直在他掌心轻慢揉动,当他语调激昂时,萧倦那根被指甲剪打磨得干干净净的指尖,一圈一圈转在敏.感的掌心,又疼且痒,仿佛皮鞭轻微地抽打在臀瓣,留下火辣辣的红痕,刺激疼痛但不至流血。
此时的许岁辞,又多了些妖娆的粉红。
萧倦把这种异端的兴奋,冥冥中传递给了口齿伶俐的许岁辞,害他好几次语调上扬,发出瑟瑟的悠长的尾音。
MISS陆大概没想到陈燧请来的人居然有些本事,挑了些角度刁钻的问题,来叫许岁辞作答。
涉及到专业外的部分,许岁辞的作答速度明显加入了犹豫的时间在内。
陈燧与白烨同时在笔电上快速查找文献,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时间一秒两秒三秒得耗尽。
被许岁辞惊艳辩论的人缓了过来,震惊的眼神写满了即将放大的嘲弄。
MISS陆提示,“可能你在某些方面确实胜于另一位,不过在课外时间还是要多用心在学业上。”毕竟花更多的时间用以攀龙附凤,不一定能吃到梦寐以求的软饭。
大约是萧倦从始至终没有替他出过头,任谁都会猜测,可能萧倦真的不过来睡一觉,与这个新伴学确实没什么勾扯。
再往龌龊点想。
萧神也不过是累了,在最漂亮的玩意儿旁边好入眠而已,毕竟他是公认的鉴赏力首屈一指,丑的东西不屑一顾。
正当所有人都沉淀在企业级推测后的自我满足。
萧倦蓦地蹦出一句法语,声音不大,但伤害极强。
“妒妇的长舌总比疯狗还毒。”莎士比亚名句。
MISS陆的神色瞬息万变,萧倦就明白她听得懂,而其他听得懂的人条件反射瑟缩了一下,纷纷调转了目光。
反正许岁辞三人组是听不懂。
MISS陆尴尬说了一句,“各位同学今天的表现都很不错,我会将本节课的成绩发送至校园APP,请用私人账号登录查看。”而后灰溜溜得走开了。
萧倦还没松开手。
他一直拉着。
这回长眼睛的人算懂了。
萧神跟新伴学的关系非同一般,赶紧都换成礼貌的微笑,再不轻易敢看向许岁辞一眼。
许岁辞挣脱不了他,又急着跟白烨解释。
我没有出轨,你看到了,是他粘住我了。
白烨由衷地摸了一下许岁辞气鼓鼓的面颊,“岁岁,我真替你骄傲。”
许岁辞一高兴,也顾不得萧倦那边骤然松开的手指,只朝白烨笑得花儿一般灿烂。
“烨烨,能帮到你我最开心了。”胆大包天,顺势想来一个爱的抱抱。
萧倦冷眼一瞧许岁辞的灵魂颜色彻底恢复成灰的,再没有任何五光十色的踪迹,而且越来越暗沉。
与周围所有人的颜色一样,灰蒙蒙得毫无生气,令人感不到任何趣味。
意味深长道:“原来你在骗他。”
白烨没听见,但是许岁辞听见了,一字不落。
萧倦瞧他淡薄的双肩微微一颤,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起身仿佛世间从来没有别的生物存在,贴着许岁辞柔白的后颈,口罩的水钻冰冷得刺激了许岁辞脖子后的柔软,令他比例灵巧的面颊泛起异常的潮红。
“晚上老时间。”地点你懂的。
双手轻揣进兜儿,如同进来一般披着霞光,又带着热切追逐的眼神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白烨终于敢深深喘一口气。
萧倦冥冥中产生的磁场太强大了,仿佛某些珍贵的稀有矿石虽然佩戴在身上象征着奢贵与地位,然而伴随的却是厄运一般的忌惮与惶恐。
许岁辞的面孔涨得通红极了,白西装隐藏之下的如雪肌肤,从后颈处便蔓延着一层层樱粉。
萧倦临别前的气息热热乎乎,黏黏答答粘贴在他的敏感之地,堪比他直勾勾的剖析眼神,将许岁辞隐藏的秘密掏出来曝晒。
他确实在身份的事情上隐瞒了烨烨。
难道被萧倦给瞧出来了?
第13章
夏末的雨水总是充沛且降临得突如其来,空气中的潮湿掺杂某种不爽利感,树木散发出泥土与新叶的混合气息,一切皆安然静谧。
许岁辞撑着花伞躲在凌乱的雨水之下,远处的六芒星水晶建筑在逐渐幽暗的环境下竟能蕴含着亮意。
仿佛在招引迷茫的灵魂。
犹豫再三。
许岁辞还是鼓起勇气往艺术长廊里走,书里的文字记载,他和萧倦在同时拥有了白烨之后也极少交流,跟其他三个攻分享主受也是通过抽纸条的方式。
星期一二三四五每人一天,六日主受休息,不过一般六日所有攻会不要脸地硬挤进主受家去一起玩耍。
这些不要脸的家伙里,萧倦的描写比较例外,他从不多占白烨的时间,每周四的晚上归属于他的享受时间里,他也只是用画笔来描绘主受的绝美身姿。
可能正因为他更尊重主受,主受才更喜欢他一些,令萧倦的排位位列第一。
也可以说,萧倦退去变态的名头,实际上是本书第一宠妻狂魔。
许岁辞突然就不害怕姓萧的变态了,何况书里的开头已经发生改变,关于后面的群嗨描写永远不会重蹈覆辙。
主受是我一个人的,嗷嗷嗷~
许岁辞慢慢走进水晶宫殿的中心,“我来了,人呢?”土耳其哈尔费蒂黑玫瑰花团锦簇,暗红发黑的花苞散发出难以描摹的极致香气,仿佛翘首以盼的纯洁少女在秘境守候爱侣从战场归来的亡魂,将灵魂都等待至枯竭。
黑玫瑰的花语是温柔的真心。
阔达的水晶屋顶之下,纵横交错的石子小径四通八达,许岁辞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迷了路,第二次以为自己会轻车熟路一些,哪知根本辨不清小路的尽头会通往哪里。
只好提着雨伞,蹬着略大的雨鞋踢嗵踢嗵随便选了一条路走。
土耳其哈尔费蒂黑玫瑰极其难以栽培,土壤要求极高,只能在温润的环境下生长。
穿过密密层层的黑色花海,十二尊雪白的大理石雕塑如圣洁的神灵,矗立在花海的中心。
这些精雕细琢的巨像有三倍人体高度,肢体发肤神情皆是惟妙惟肖,仿佛真神垂垂的目光睥睨蝼蚁世界。
奇怪的是每一尊雕塑都没有手指,从手掌的一半处齐根切断,冥冥中带着些许残忍,仿佛被剥夺了神力长久地封印在此。
“好看吗?”
一声沉醉的低音浅带慵懒,令小狼狗好奇的眼神立刻从神像中被切断。
萧倦在家里惯穿着那件肥大的背带裤,上面沾了些白色与黑色的斑驳颜料,与周遭的雕像玫瑰相映成趣。
却只有黑白分明。
许岁辞捏紧手里的小花伞,对萧倦的放心莫名其妙地又纠结在一处,惹得人心慌意乱。
萧倦没有戴口罩。
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在黑与白中足以颠倒日月,唯独他那张唇形漂亮的嘴红艳异常,唇角微勾带着恹恹的邪肆。
许岁辞硬气道,“你叫我来做什么?”
假如对方发现了我对白烨的谎言,我就破罐子破摔,回家立刻跟老婆告白。
假如对方只是诈我,讲那种要在我身上画画的鬼话,我就咬死他。
萧倦早支开了霍都以及家里的全部佣人,今晚的艺术长廊里不会有任何意外来干扰他的进展。
他看出许岁辞坚强的表情之下,两只手快将伞柄扭断,不打自招的动作示意着某人的瑟缩与倔强。
萧倦忍住不去窥探对方的灵魂颜色,从花丛中随手摘下一朵玫瑰。
黑色的娇艳在他略带苍白的优雅的长指间旋转。
许岁辞突然意识到为何十二尊雕塑都没有手指。
萧神的手便是神明,世间再不需要第二尊。
此刻他缓缓走向不知该如何躲藏的小狼狗面前,身上与手指间满满沾染了浓烈的花香,以至于令许岁辞被纯黑的馥郁诱.惑了双目。
萧倦真的......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非凡魅力。
“我找你来,是因为你有罪。”
他手指间的玫瑰不停旋转,许岁辞被他脸上冷淡的表情勾弄得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我有罪,我欺骗了我的亲亲老婆。
为了让他爱上我,我手段肮脏,卑鄙无耻。
萧倦从他的微表情品尝出一些值得玩味的乐趣,继续往下说道,“你的罪孽深重,你看了我的脸还踹了我的肩膀,到现在都好疼......”
我错了,对不起......
嗯?
许岁辞蓦地回神,“啥?”
不是准备揭穿他的骗局吗?
“踹你是活该,但看你的脸是什么狗血梗?”既然对方并非想插穿谎言,许岁辞害怕的情绪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你那张脸还不让人看了?”
萧倦浅笑,“谁看过我的脸,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否则他就别想好过。”
他说得倒也不假,从他进入十四岁进入圣罗兰精英学院后,谁也没有见过他的脸。
除了那天意外闯进来的许岁辞。
今天是第二次。
许岁辞瞧他居然笑了,然而说得每一句话都饱含着满满的威胁,况且从全校人对姓萧的崇拜与无头脑的偏宠,这小子又满屋子搞得黑漆麻乌,会不会操纵某种邪术让全校来攻击我......
许岁辞瞬间脑部了一万字的阴谋论。
其答案就是,他还真不能得罪这号人物,索性吃亏一点,让对方占点便宜,然后狠狠甩掉这条剧情线,往后他就能专心只攻克主受那一条感情线。
计划通。
开口问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想对我做些什么?”
萧倦也不客气,狭长的眸光骤放斑斓,“让我画你。”
许岁辞道,“画几次?”
萧倦转动着指尖的花柄,妖孽地以眼神描摹了许岁辞全身上下,因为多少沾了水汽,廉价的衣服沾粘住流畅的曲线,使得许岁辞看起来分外娇甜可人。
“一次。”
卧槽,早说啊。
许岁辞从来藏不住表情,喜怒哀乐在眉眼间流转,“要我现在脱吗?”语毕,就要脱掉身上的半袖。
他在里面设置了机关,专门应对各种无法应付的变态。
萧倦对他这种粗鲁的地方皱了一下眉,“先去洗个澡吧。”
啊,还要沐浴焚香?不就是画个画而已。
许岁辞暗中摸了摸衣服底下的机关,不怕不怕,我是疯狗攻,我不怕。
萧倦将他引到客人专用的浴室门口,放人进去前特别叮嘱,“必须用里面的沐浴液先洗得干干净净,出来后再把我准备好的沐浴露涂上。”仿佛即将要做一场法式,正在给贡品开光。
许岁辞不断叮嘱自己,反正就牺牲一次,他再想对本少爷指手画脚,我就咬死他。
许岁辞走进大到吓死人的浴室后,发现萧倦早准备好了充满温牛奶的浴缸。
这家伙早看穿了我一定会来啊!
从来没铺张浪费过的许少爷先用脱脂脱臭的牛奶舒服地泡个澡,再用萧倦特别准备的牛奶沐浴露把全身上下搓个干净。
萧倦的声音骤然从门缝叮嘱一声,“皮肤要轻点搓,指甲稍微收一点,别在皮肤上留下印子。”
变态!
许岁辞非要把全身上下搓得粉粉红红,最后涂抹牛奶味沐浴露的时候,两只手从上到下把每一块皮肤拍打得啪啪作响,深一块浅一块的指印子在雪白的肌肤上残留。
准备完毕,许少爷也没穿萧倦提前放置好的冰蚕丝睡衣,套上自己在家准备好的衣服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萧倦的静物台早摆放妥帖,他怕许岁辞乱动,三天前定制了一张纯黑色的松软大床,夹垫里塞满顶级天鹅绒,蓬松得像云。
许岁辞走来时,他竟吓了一跳。
问,“你身上穿得什么鬼?”
许岁辞穿着一件自制防护服,其实就是一层松紧布,严丝合缝得包裹住上半身和屁股,在几个专门缝制的兜里并排放着几十枚银针。
原本是他专门为白烨精心缝制的贞.操服,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有哪个家伙敢欺负老婆,被剥光外衣的瞬间可以掏出针来扎死对方自救。
许岁辞原本想做得更精致一些再送给白烨,正好这件半成品今天拿来保护自己的贞.操。
许岁辞才不管萧倦什么情绪,他只答应给他画一下,可没同意画全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