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
盘腿坐在天鹅绒床上,许岁辞得意洋洋地掏出几个手工自制红色的“X”。
“我虽然同意给你画,但是有几个地方你坚决不能碰。”
在胸口贴了两个红“X”,又在屁屁上贴了两个,不是他思想龌龊,防人之心不可无,又在小许许前面挂了一个红色的“X”。
严密防备之后,就剩下双臂和双腿。
来画啊~随便画啊~我狠大方的~
萧倦瞧他一脸得志的张狂笑意,聪明的眉眼伶俐漂亮,两条腿白得像光,令人眼花缭乱。
从准备好的画具台上取出画板,又选取了一支7号平头笔,“放心,我用的颜料都是可以直接接触人体肌肤的,不会有伤害。”
一本正经的模样跟平常倦懒的神情毫不一致。
竟有那么些许理智性感。
许岁辞被他眼神里凶悍的专注骇了一跳,笑容凝固在嘴角,两条纤细的手臂紧张得支撑起身体,两条腿则突然不知该摆放在何处,一条微微撑起,而另一条肌肉紧绷地并拢在侧。
“你.....你真的打算在我身上画画呀?”
萧倦聚精会神的双眼仿佛长了钩子,锁死在某人开始发颤的双腿。
他伏低头颅,用鼻尖轻轻嗅了嗅牛奶的甜香。
萧倦本人是不爱喝牛奶的,但是他对如同牛奶一般细腻柔滑的肌肤充斥着极端恐怖的渴望。
“别躲。”
萧倦用沾满了黑色颜料的画笔,在许岁辞的圆润脚踝入笔,斜拉出一道凌厉的线,沿着小腿的内侧一直伸展去了紧实的大腿。
水貂毛在柔滑的颜料中仿佛顽皮又恶意的软刺,在许岁辞全身遍体神经活跃的点上撩拨一把。
猝不及防的许岁辞扬起修长的脖颈,舒服刺激羞耻地喊了一声。
“咿呀。”
红色的“X”改变了角度。
第14章
“别动。”
萧倦缓缓拉长尾音,有点低哑,有点性感,仿佛暴风雨即将席卷大地前的窒息,暗自蕴含着磁性与魅惑。
“我不动......我不动......”
许岁辞将你快一点几个字磨碎在喉头,极力抑制双腿的颤抖与内心惶恐。
不过是画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小心翼翼地做着心里建设,连眼尾开始泛红都不自知。
对方的眼神在吃人。
许岁辞第一次惊觉人的眼神居然能做到任何事。
可以像灵动的手指,可以像湿濡的舌尖,还可以像很多剖开人体的东西......
索性闭上眼睛,不再与萧倦进行任何范围内的视线交集。
他咬着可怜的嘴唇,闭紧轻轻的呼吸,双手紧攥指尖泛白。
他不再叫了。
萧倦确实如许岁辞所感受到的一般,此刻狭长的黑眸底闪烁斑斓,尤其看到对方可爱圆巧的小脚趾,每一根都在蜷缩用力,令原本就脆生生的指端染起薄薄的羞红,足踵高高抬起,而膝盖对夹,微微分开的小腿骨肉匀细,紧绷的肌肉线条流畅如画。
他刚才着笔画的那一条黑色的刚劲有力的长线,贴着雪白的腿一直延伸去了神秘之地,仿佛一条悍蛇寻找到赖以栖息的巢穴,不停地扭动黑色的鳞甲。
一切都令人亢奋到头皮爆炸。
萧倦此刻并没有多少心存怜惜,甚至目光阴沉凌厉,满心满眼盯着雪白与黑线的交错。
内心暗涌着不为人知的阴暗与扭曲,还想让那个谁被弄得更脏一点。
手里的平头笔再次沾了足够的颜料,一把扯开对方紧阖的膝盖,粗鲁地添加了第二笔,第三笔。
那一根根黑色的线逐渐在许岁辞的腿上生长蜿蜒,如同抽出新枝芽的兰草,于纤尘不染的雪白上开出了乌黑的花柱,汲取了肌肤的热度后,不断滋生出粉红色的春趣。
不,是许岁辞整个人呈现出异常诱人的粉红色。
他的肌肤是粉的。
他的灵魂颜色是粉的。
全部都是萧倦最喜欢的颜色。
萧倦的眼神已然坠落黑暗到了低谷,混沌到看不清的深渊里灼烧着熊熊的欲念,大手强行摁住许岁辞纤细的腰,不令他在躲避中碰坏了尚未干燥的颜料。
紧绷在肢体间的松紧服似乎在缩小,当许岁辞发现其实是他自己在膨胀时,人已经被控制在萧倦的掌心一动不能动。
无数条黑暗的线条往他的血肉里钻,令他痛苦,令他着迷,令他羞怯到浑身每一根血管都在燃烧。
萧倦的画笔在他娇嫩的肌肤处处留下了残忍的触感,任他每一次紧闭双眼时,都会更清晰地感受到水貂毛羞耻得扎向自己腿肌的内侧。
“不......不行了......”
小狼狗突然再也凶悍不起来,伪装的强硬如同被刺破的外壳,粉碎后露出柔软的内在。
许岁辞反抗不过萧倦的钳制,没出息地抽抽鼻子,清亮的眼睛渗透出委屈的神采,眼圈的绯红在翩翩起舞的睫毛下晕出一层湿润。
萧倦顿笔,露出些坏坏的笑意,他看到了小狼狗满身贴的红色的‘X’微微翘起,诉说着身体主人的敏.感与难耐,以笔杆戳了戳其中一个,似是而非地轻笑一声。
“其实你也挺喜欢被涂上颜色的感觉。”
起码身体是最诚实的叛徒。
话音刚落,只见许岁辞眼角滚出一串泪花。
如同鞭子轻轻徐徐地抽打在萧倦的心头。
“你......你怎么哭了?”
他从不关心任何人,甚至可以说从不关心任何生命的死活。
偷偷气到流泪的某个人,突然就像一只瑟缩的小奶狗,可怜兮兮地躺在天鹅绒床上,水渌渌的眼眸潮湿得犹如溺人的海。
叫他突然就不能再继续画下去了。
“那今天就到这里为止。”
萧倦也从没伺候过谁。
家里的佣人都不在,亲自端来一盆温热的水,替许岁辞拧了一个毛巾,递给他道:“你擦还是我擦?”
“不要你假好心!”
许岁辞的手指与萧倦的手掌碰触的一刹那,令他分外生气,尤其联想到某一个红色的“X”还在叫嚣着。
肯定叫姓萧的全部看去了,变态。
许岁辞推开他,弯腰捂紧腹部从床上一滚,哪知两条腿都没有了气力,软绵绵的摊在地上,急得像烤熟的苹果,散发出醉人的苏甜。
魔鬼把我的力量都吸走啦!
萧倦竟懒散地勾了勾嘴角,双臂一展将人抱回床上,对重新充满戒备的许岁辞轻声安抚道,“我只想在你身上寻找画画的灵感而已。”
言下之意分外含蓄。
我除了画画,对你没别的意思,想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许岁辞依旧不太信任他。
姓萧的作画手法太色.气了,连他这种一本正经的孩子都会忍不住起反应。
萧倦安静地用湿毛巾擦去了腿上那几条线,心底是惋惜的,倒是许岁辞充满警戒的神情又分外有趣。
萧倦清理干净手指间的乌黑,第一次温柔地抚摸许岁辞的头发。
“我看你的腿里.....”
画家的眼神能洞悉一切。
“可能还走不了路,况且外面的雨有点大,不然就这张床上睡一晚,明早再走。”
许岁辞一直捂着腹部,虽然肌肤是清爽了,笔刷残留的热感还在体内焚烧,尤其萧倦擦腿的时候。
他的手指真的异常温柔,仿佛神灵在摩挲着画纸,不带一丝暧昧。
可自己还是起不来。
他脏了。
“没关系,我坐一会儿就能走。”
萧倦被他的倔强逗笑了,“你怕什么,你身上装了那么多针。”
故意将双臂支撑向床面,愈来愈靠近的身躯压向猝不及防的某人,吓得许岁辞重新躺回床上,深深陷入松软的黑绒中央,羞怯的眼神如媚如斯,自带着酥软的提防。
“难道我还能饥不择食,吃了自己的模特不成?”
萧倦最终从他的身侧取回弄脏的毛巾,一投手丢进水盆,散淡笑着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就听许岁辞咆哮道,“我就是坐一会儿,十分钟后我就走!鬼才要待在这个地方!”
......
许岁辞睡得香甜,松软的天鹅绒床有种神奇的魔力,他的头就是随便放在上面靠一下下而已,眼睛就顺利闭上了。
等警觉想起自己睡在变态的家里。
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再感觉到手背竟凉飕飕的,甚至有点痒痒的。
睁开眼睛,萧倦魅力非凡的五官放大在眼前,他的睫毛极长极密,低垂时在饱满的卧蚕落下一片阴翳,俊挺的鼻梁下,秾红的嘴唇微微吹拂着软气,不疾不徐,如对珍宝一般精心。
他的手掌宽厚优雅,借助着晨光的稀弱朦胧,用最细的画笔在许岁辞的手背上精心勾勒。
萧倦的手指不愧灵巧二字,耗时一个小时内完美地完成一副抽象的黑白轮廓。
黑色是流畅的线条,白色是肌肤的底称,交织在一起旖旎且富有焕丽的神韵。
他始终舍不得许岁辞这身皮肤的娇嫩似雪,彻夜辗转反侧,以至于五点钟就迫不及待坐在这里。
恰恰好。
许岁辞睁眼的刹那,他同时完成了梦寐以求的艺术构思。
朝着睁开眼一脸可爱,浑身奶香气十足的许小狗轻声道着早安。
“我这次没让你反感吧,嗯?”
第15章
许岁辞暗搓搓想抽回手,发现对方捏得紧.窒,托得稳固,抽不动。
那是我的手,变态!
萧倦道,“别动,颜料还没干透。”抬起对方的手背,即将亲吻的假动作吹拂着撩人的气息,一点点将黑白分明的手背吹到瑟缩不止。
许岁辞偷睨他一眼,姓萧的变态也正在瞧他。
我以为他心里只会端详自己的杰作呢。
萧倦蓦地轻笑一声,“你的手又软又白,特别适合激发我的灵感。”
张口就是变态发言。
萧倦的幽深眼神近在咫尺,盯着人时绝对不容许推辞,隽美的五官以及露.骨的嗓音都在发出倡议。
“我在你身上一点点地画,行吗?”
“先从你最不敏感的手和脚开始?”
“你承诺过的一次,应该属于整个身体全部画一遍。”
几个问句说得可怜巴巴,仿佛许岁辞是扼杀天才灵感的恶徒,不让他画即是艺术家创作道路上的敌人。
老子凭什么!
萧倦继续道,“你应该挺喜欢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叫白烨,如果白烨知道你撒谎骗他,那种男生看起来如同玻璃瓷器一般脆弱不堪,知道真相后一定会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许岁辞被他的无耻彻底打败了,变态,他居然真的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萧倦毫无廉耻之心,一脸无辜又冷漠,将许岁辞原本想抽他一耳光的手掌轻轻摊开,贴在自己棱角分明的脸侧,唇角的嗫嚅在敏感的掌侧划拨着撩人的弧度,“我们都没有损失,这难道不好?”
挑起的眼神里暗含着许多蕴意,每一种都令许岁辞的心脏过电一般发苏。
“我的画在市面上能买个极好的价钱,手背上的这幅画送给你做个契约,证明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者,不是敌人,好不好”
哄小孩子的一套拿捏得顺理成章,以至于许岁辞都不能正常直视对方的眼睛。
从艺术长廊走出来半个小时,昏昏迷迷的许岁辞才从姓萧的迷魂阵里清醒过神来。
妈的,我是去断了他和主受的情缘线的,怎么冥冥中把本少爷和情敌给牵到一块儿去了?!
还有这个画!
许岁辞满是嫌弃得看看手背上的图案,抽象的图案仿佛阴阳的交缠,即放.荡又充满圣洁的寓意。
难道我一辈子都不洗手了?!
许岁辞念念叨叨从后门钻回陈燧的小别墅,家里一片肉眼可见的狼藉,从餐桌到客厅沙发,无数团卫生纸像钙片现场助理还没来得及打扫的战场,空气中充斥着彻夜肉.战的油腻气息。
不争气的泪水即将冲破眼眶,在许岁辞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差点回不来家的夜晚,陈燧居然叫了七八个同学,彻夜在家里开烤肉派对,即使早晨七点了,依旧在举杯畅饮乐可。
姓陈的居心叵测,他想趁我不在家,把我老婆喂胖,让我抱不动烨烨!
气死人了。
白烨守候一夜,终于等到许岁辞回家,拉住对方的手轻声责问道,“一晚上去哪里了,怎么家也不回?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可可爱爱的男孩子大晚上独自一个人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许岁辞慌忙将涂抹颜料的手背藏起来,白烨的眼眶通红,应该在陈燧搞派对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找过好几圈。
一想到主受半夜在圣罗兰这所狼虎之窝里找自己的踪迹,简直把许岁辞吓个半死,要知道白烨即使穿着破烂不堪的抹布,有些人也会认为他美若天仙。
许岁辞生气气了,都怪萧倦!
不等许岁辞叮嘱主受,陈燧为了让同班同学更好得发现白烨的优秀,特意邀请来的七八个同学陆续走来,都是清一水的豪门公子,穿著名牌衣裤,笑语生风。
原本几个人的视线都围绕在白烨身上,想着此人如同荷花池里洁白如玉的睡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心里也很嫉妒陈燧能跟美人住在同一屋檐底下学习,难怪学习成绩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