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咂咂舌,还不起的价格。
鹤望兰不知从哪里又钻出来,看萧倦正好不在,卡住许岁辞的肩膀提上就走,回头警告道,“你俩要是敢跟着来,回学校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
“小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逃跑的速度这么快,一眨眼喊人人没了。”
绝对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要拿人过去受罚。
许岁辞当初鬼迷心窍了,一心只想跟白烨双宿双栖来着,如今轮番被问罪也是他活该。
也不还嘴了,转而讨巧笑着,“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咬你了。”
说咬就咬,一口咬在鹤望兰的小臂间,但也不敢深咬,就是象征性得磨了磨牙。
鹤望兰一定时常锻炼,小臂上的肉简直硌得牙疼。
鹤霸天被痒笑了,提着人走到宠物店门口,透明落地窗内,桃心手工软垫上趴着几窝软萌萌的小猫。
“敢咬老子,就不信没有整你的东西。”
进了店后朝店主喊道,“把最凶的狗牵一条出来,本少爷看看。”
许岁辞的血液彻底凉透了,鹤望兰真是惹不起的爷爷,他一定上辈子毁灭了银河系才跟这种鬼畜玩意儿搅和在一起。
抱紧腿耍赖蹲在地上,妈妈说过遇见再凶的狗千万不要害怕,蹲在地上假装拿石头的模样,野狗一定会害怕。
鹤望兰哈哈笑了几声,拿着狗往他的头上放,“好歹也是个男人,居然连狗都怕,真出息!”
一把扯开许岁辞遮挡眼睛的手臂,强迫他看,“你瞧,就是一只小狗嘛,可把你紧张的。”
许岁辞吓蒙了,定睛细看,鹤望兰大手里托着一只几个月大的二哈,张着嘴要咬许岁辞的头,又奶又萌超凶哒!
许岁辞当即掏出纸巾擦拭被狗口水碰触过的地方,捂住肚子哈哈狂笑不止。
你别说,鹤望兰跟二哈摆在一起还蛮有些神似的。
但他不敢说。
鹤望兰用手指逗弄二哈崽子的下颌,“你怎么不叫了?你不是最怕狗?”
许岁辞试着伸手摸一把小狗崽子,“毕竟什么东西都是小的时期可爱嘛,假如你能弄来一只小老虎,我也照样不怕。”
切,双标。
鹤望兰将小二哈往他怀里一塞,“我是真的见不得有人居然会怕狗,既然你能接受小狗,不然买给你一只,回家养一年立刻再也不怕狗了。”
“不要。”许岁辞倒没舍得松手,小二哈一直舔他的掌心,胸口,面颊,顽皮又可爱,“我只想挣钱养老婆,没钱养狗。”
鹤望兰莫名被激怒了,又从装狗的篮筐里拿出一只雪白的小狗崽,“瞧你那穷酸样子,没劲,我负责狗粮,你负责养。你瞧这是柯基,吃的就没二哈多,再不然蝴蝶犬也好,漂亮听话。”
说话间,把四五只狗崽子堆在许岁辞身上,害得人一动不敢乱动,生怕把奶狗们掉地上摔坏了。
许岁辞有点心动得晃晃头,“还是算了,我现在寄人篱下,养狗还是得先经过陈燧的同意才行。”
“我在学院里预租一个小别墅,你搬进去就可以养狗了。”鹤望兰理所当然地计划着,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等于没有问题。
他这边等待许岁辞的答案,萧倦及时赶来,推开门直朝许岁辞道,“岁岁,我们走。”
拉扯起人的手准备推门离开。
鹤望兰一把摁住许岁辞的肩膀,“萧倦,有点礼貌好吗?没瞧见我们正在说话呢?”
许岁辞摆摆手,让两边的苍蝇安静会儿,“这是人家的店,你们叽叽喳喳得影响到老板做生意了。”
真是服了。
萧倦摸摸许岁辞的身上,唯恐被鹤望兰偷去一块肉似的,“你看你把岁岁的西装上弄得都是狗毛。”
许岁辞简直难以置信,“某宝骗我!客服说不粘毛的,居然还敢要五颗星,差评!”
鹤望兰冷嘲热讽道,“又不值钱的东西,照这个模样我现在给你订一百套。”
萧倦墨眉紧皱,与店主借来粘狗毛的粘性滚衣筒,认真地收拾起来。
许岁辞蓦地灵光一闪,“要不然我把衣服送去干洗,十几分钟就能送来。”他才不稀罕鹤望兰赔偿呢。
“我们一起去洗桑拿,怎么样?”
鹤望兰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洗桑拿?”萧倦立刻警觉起来。
“你是不是......”
又想看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今天留言送红包,表达我的歉意。
今晚十一点我再更一章。
爱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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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论现实世界或是书里,?最著名的浴场是俄罗斯浴、芬兰浴和土耳其浴,商业街偏西处刚好有一家新开业的土耳其浴场,里面除了热浴冷浴也包括最纯正的桑拿浴,?放松完肌肉后还可以大快朵颐地吃一顿孜然烤肉串,?畅饮风味酸奶。
几人在许岁辞的带领下进入浴场大门,温婉漂亮的女服务生请所有人替换成拖鞋,再每人发了一块大方型格子浴巾。
许岁辞仔细脱掉小羊羔皮鞋认真看了几眼,确定新鞋没有磨损后,?才小心翼翼摆入鞋柜。
通过漫长而富有异国情趣的长廊,爬上五六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高大空旷的大厅里整体铺陈着色彩斑斓的琉璃瓦块,中央的喷水池内,彩灯冉冉耀耀,?特殊的香料充斥在每一个空隙间,使得人即使走出极远,鼻孔前依旧缭绕着迷人的幽香。
更衣室分大小两种,许岁辞并非VIP会员,无论加多少钱都没用,五个人只好前往人多口杂的大更衣室里换衣服。
鹤望兰的少爷脾气最不好,?原本极其难以容忍跟普通人一起换衣服,瞧萧倦什么都不说,?只得跟着一起走。
几个人手上的号牌彼此相连,又都是男生,要有的部件全部都有,冥冥中心照不宣,都准备稍微侧身一脱,?彼此错开视线。
哪知许岁辞手指天花板大叫一声,“看!也咩爹~”
几个人都好奇往上看。
许岁辞飞快用一秒脱衣大法迅速净身,方格子浴巾包在紧窄的臀上,细腰间红绳柔软挂几枚金质小铃铛,随着呼吸,小铃铛隐约发出轻灵的声响。
另外几人才发现上当了,萧倦道,“换完了就去外面等,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许岁辞才想起来比雕的糗事,扭头往出走,腰间的小铃铛摇得直晃人眼。
鹤望兰噗嗤冷笑,“你把他赶出去是对的,免得吓着他。”
四个人系好浴巾走出更衣室。
许岁辞想,反正萧变态已经对我产生误解,那我就顺便看看呗,谁又不会少二两肉。
迎面而来的四个人恰好发现许岁辞正在搓下巴。
白烨是鼓鼓的,陈燧是晃晃的,萧倦是鼓鼓鼓鼓晃晃,鹤望兰不必看毫无兴趣。
萧倦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捂住他的眼睛,搂着就走,一番警告道,“别太过分,你已经构成骚扰罪了。”
许岁辞无力抗争,大约也得出一个不争的事实,这本书里的渣攻们绝对是论资排辈的。
但是我是老五啊疯狗攻啊最有实力的干将啊,烨烨一定是因为我救了他而改变了剧情,所以开始野蛮生长了。淦!
所有的土耳其浴室都是一种风格,洗完热水澡后,几人被带入一间小浴室,里面通体以几个色度的蓝为主,装饰富丽堂皇,仿如置身东方夜谭故事的旖旎风情中。
萧倦环臂将屋内装修的明艳色彩打量上下,自言自语道,“土耳其的色块碰撞明快且绚烂,但他们最终还是喜欢蓝白色调为主,不论室内装修、陶瓷、雕刻均是如此。”
许岁辞平趴在温暖的大理石平台上,艰难地仰头叫他,“别看了,过来一起按摩呀!”
专门负责清洁身躯的人戴一只特制的软薄毛巾手套,一边替许岁辞按摩,一边缓悠悠得擦拭身躯的污垢,不一阵便粉粉嫩嫩真可爱。
其他几个人都离许岁辞远一点,因为这家伙顿不顿就嚎上两嗓子。
痛痛痛!鹅鹅鹅!嘎嘎嘎!你挠我痒痒肉了。
萧倦不嫌弃他,主动趴在他旁边。
许岁辞又准备喊痒的时候。
萧倦的脸蓦地凑近,快要堵住他嘴的瞬间停下。
许岁辞立刻不喊了,瘪着嘴吹气,“你敢。”
伸手去揪萧倦的口罩。
“你是不是有什么紫外线过敏症,总戴着口罩人家会以为你有什么病。”
尖笋笋的玉白指尖蠢蠢欲动,萧倦脸上的口罩边缘一点点挪在下巴,露出完整的魅惑面庞。
手指划过那张秾红稠丽的嘴唇时,萧倦蓦地叼住了,吓得许岁辞又咛唔一声。
陈燧几乎与鹤望兰同时开口,“你是纸糊的吗?”“听得耳朵都废了!”
“还乱叫吗?”
萧倦黑深的眸底抖出些许邪气的春波,啃着对方的手指咬了再咬,缠绕碰触无端生出些酥麻的热感,令许岁辞感到前所未有的膨胀。
许岁辞几乎倒抽气,小声啧一句,“都怪你。”
此刻,另一位服务员沾有薄荷、樟脑气息的大量泡沫,轻轻涂抹在两人身上。
萧倦摸摸他的脸,“先睡一会儿。”
确实好累。
许岁辞被睡眠魔咒催眠了一般,斜靠着萧倦的肩膀,沉沉闭上眼睛。
不知道他睡了多久,身体是困乏的,脑子已经清醒了,他好像枕在谁的怀里睡觉,那人一边拨弄红绳间的铃铛,一边拿着羽扇缓缓扇风。
房间应该是公用的浴室休息室,身下铺着奢贵的红丝绒短毛毯,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孜然烤肉的喷鼻香味即在空气中缓缓飘动。
许岁辞恍恍惚惚舔了一口,我的大羊腿。
只听白烨提议道,“咱们也吃了半天,不然把岁岁叫起来吃点。”
鹤望兰绝对是带着酸意的,“能在洗澡的时候睡着,恐怕他真是世界第一人。”
陈燧道,“没事,叫他多睡一会儿,反正服务员叫过来再热一热菜也不麻烦。”嘴里喝一瓶饮料,朝白烨提议,“这里买的苹果茶味道酸甜可口,你最近胃口看起来不太好,我去点两份。”
白烨温柔浅笑,“我跟你一起去。”
萧倦抚摸着许岁辞的后背,朝鹤望兰提议着,“你刚才不是嫌按摩时间太短,再去约一个。”
鹤望兰一笑,“我可不上你的当。”
许岁辞的头枕在萧倦怀里,脚丫子一直踩在他腿上,总共就这么大一块地方,姓许的怎么不踩在饭桌上去。
若有似无地摸了一下许岁辞的脚,“我要是走了,你是不是想干点什么?”
萧倦笑骂,“如你所见,四周都是人,我能干什么?”
鹤望兰愈发不太相信这人,话说这人不是性.冷感吗?怎么抱着许岁辞不撒手,害人一点机会都没有,无从下手。
“那我去再按一按腰,好久没在课堂上听课,老子都快腰肌劳损了。”
再一次警告道,“别太过分啊。”
萧倦拨一拨铃铛,故意不说话。
鹤望兰把耳朵里的靡靡之音抖干净,准备走时又折回来说一声,“我刚才好像看见安贺连和一个瘸腿男的一起去了蒸汽浴。”
萧倦准备眯眼睡了,一听安贺连三个字,懒洋洋回复,“我还没听他课呢,所以并不是我的老师。”
鹤望兰甩了一把遮挡视野的纱幔,大步伐伐往蒸汽浴室走。
萧倦自己也到了生物性休眠时间段,大手沿着许岁辞的腰线一直抚摸到耳垂,欲揉欲捏得摁了几下,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他一困,许岁辞立马精神多了,起身趴在萧倦耳畔说一句,“我醒了,想去个洗手间。”
萧倦依靠柔软的躺垫,困顿叮咛着,“早点回来,别瞎跑。”
许岁辞揉搓睡乱的头发,掀开纱幔,打个哈欠找服务员问了一嘴,公用洗手间在哪里。
土耳其浴场的洗手间隔间遮挡很高十分藏人,他刚站在便池面前准备酝酿一下情绪,外面走进来两个成年男子,一个是外国人,身材略魁梧奇伟,腰间系着红蓝格浴巾,五官透露出冰冷如石的硬挺气质。
许岁辞随便瞧一眼。
卧槽,安贺连。
许岁辞念叨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啊。
安贺连打开洗手间的木门,冷幽幽叮咛一句,“乘风,你慢一点,路面滑。”
乘风,乘风,乘风破浪,好名字......
卧槽,我哥!
许岁辞的下一个动作是立刻朝最后面的便池跑,整个人全部缩在隔板里,简直快要骑在便池之上。
只听得许乘风不阴不阳发泄着怒火,“为什么我要小心一点,路滑与我有什么关系?”病娇的个性一览无余,只因他的半截退安装着机械动力假膝就得注意路?笑死了。
“上一个这样跟我说话的人已经被卖到刚果。”
安贺连冰冷一笑,“那是我的幸运。”
两个商业大佬前后走在便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