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宿禹略过他,径直走向叶初阳,“爱妃,与我一同用午膳可好。”
叶初阳默默吸了一口气,心道,这是又吃醋了啊。
刚刚起身的李冉逸听到这句,顿时睁大了眼睛,不自觉的说出了声,“爱妃???”
宿禹握着叶初阳的手,冷漠的看着李冉逸,“怎的,不是朕的爱妃,难道是你的爱妃?”
李冉逸见皇帝动怒连忙再次跪下,“草民不敢!”
叶初阳拍了拍宿禹的手放下,对他摇了摇头,走向李冉逸扶他起来,“你吓着这孩子了,你可听闻有一苏家小女备受恩宠?”
“略有耳闻。”
“我便是替了那苏家小女进宫来的,但我与皇帝却是旧相识,也早有情愫。”
“了解。”
“走吧,一同用膳。”叶初阳回头牵了宿禹,“我们去清凉台吧。”
“你开心就好。”宿禹回道。
“那就听我的!”
宿禹在等菜上齐之后单刀直入,“李冉逸,我要是杀了你父亲,你会如何?”
李冉逸听到这句话又惊了,还是叶初阳安抚他,“别怕,实话实说的好。”
“我虽在府中不受重视,却也耳闻父亲有谋逆之心,在其位谋其事,他身为国之重臣,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必是令人不齿,更何况,,更何况他杀了我生母,我早已恨他在心。所以,我不会求情。”
“如此,方可。”宿禹点点头。
下午,宿禹留了下来,又和李冉逸交谈了许久,直到傍晚才命人送他出宫。
李家向来不重视这个儿子,只当他又去穷人堆里胡闹罢了。
入夜,宿禹和叶初阳盖被而谈。
叶初阳先开头,“那孩子,虽出身名门,生母却是卑贱的下人,不争名夺利,时常去补贴母亲曾经的邻居家人,还去照顾孤苦无依的孩童,仁爱之心难得。而且自幼聪敏,得亏李勖那老儿家里还有个藏书阁,得以让着孩子自学成才,将来必成大器。”
宿禹点点头,“我今日考他几件今日大臣棘手之事,大臣均以开销推脱,今日他的建议,既能周全百姓,又能将开支压缩。既有仁爱之心,又有经世之才。倘若来日我真将这天下交给他,我也放心了。”
“嗯”,叶初阳回应。
“你打算何时铲除李勖?”
“李勖同党已经开始骚动,我这边已经掌握了几项详实的证据,再加之伪证,便可诛他九族。”宿禹冷笑道。
“记得通知我一声,我把那孩子留在宫里。”
一月后,李勖率人到皇宫门口,不料宿禹早已埋伏好人,将李勖及其同党,一夜之间杀尽。
第二日早朝,李勖及其同党,三族之内,一个活口也不留,九族流放。
李冉逸在李勖被斩杀后的那天凌晨,喊叶初阳陪他去了李府。
他亲自点了火,将李府烧成废墟,从此与过去割舍。
从今日起,他便姓宿,名曰宿冉。
宿冉每日都在接受宿禹和叶初阳以及名师的讲习,骑射等也有专门的师父教导,出落得愈发风流倜傥。
第二年开春,宿禹正式宣布,宿冉其实是流落凡间的先皇的亲生儿子,是自己的弟弟。
第三年,宿禹开始慢慢让宿冉接手国事,予以他批复的权力,冬至当天,立为储君。
第四年,皇宫对外宣称,宿禹遭人暗杀,当场咽气,举国同丧。
宿冉作为储君登上帝位,大赦天下,并要求举国同丧,他亲自守灵七日。
一日夜里,殿中。
“宿冉,莽国就交给你了。”宿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和你宿禹哥就这样走了,可别想我们哦!”叶初阳用挑逗的语气,想活跃活跃气氛。
“想肯定会想啊,你们还会回来吗?”
“肯定会的,要是你小子治理不好莽国,我第一个回来骂你!”叶初阳敲了敲他的头。
“我肯定会治理好莽国的!”宿冉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大丈夫哭什么哭,你现在是一国之主了!听到没!”叶初阳扶着他的肩膀教育道。
“听,听见了。”宿冉回应。
“好了,我们走了,我们会回来看你的,记住,摇光和莽国,不得开战!”叶初阳嘱咐道。
“记住了”
夜里两人驱车离开,叶初阳带了宿禹当初制好的通行令,畅通无阻,带宿禹悄悄回到摇光。
莽国在宿禹的打理下,早已从战争中恢复过来。新君继位后,会与摇光达成盟友协议。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叶将军
翌日,叶初阳正式以叶将军身份回朝。
朝中众人皆是一惊,自从叶大将军殁了以后,没人再见过他这独子,众人皆以为他伤心欲绝,随父母去了。
“众人可否还记得这位?”司晨问道。
“数年前,叶初阳曾接先皇密旨暗中行事,今日他事已办妥,自然回到我朝,袭承叶老将军的爵位,封为叶将军。”
“诏书已在此。”
大太监连忙展开宣读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叶初阳跪下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早朝,免不了客套,叶初阳被众多大臣围着嘘寒问暖,好一会儿才脱身去了邓鋆那里。
司晨见叶初阳不打声招呼就闯了进来,“你一个大男人招呼都不打,闯进朕的皇后的闺房,合适吗?”
“我认识邓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们俩可是穿一个裤子长大的!”叶初阳扬起下巴回道。
邓鋆连忙抱着颖儿出来,“好了好了,多大人了争什么争。”
叶初阳见邓鋆出来劝阻,向司晨吐了吐舌头就过去见小孩子,“哎呦颖儿,让叔叔抱抱。”
邓鋆顺势将孩子放到叶初阳怀里。
司晨喊道:“那是我女儿。”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以前光臭着张脸,没见你这么小气!”叶初阳看着颖儿,连眼神都不给司晨一点。
邓鋆哭笑不得,又派人把谟儿抱来给了司晨,让司晨陪谟儿玩。
司谟看着现场,心道,好家伙,这是让我来打圆场的啊。诶,就是玩儿,司谟来了先叫了一声,“叔叔。”
听到叫他,叶初阳瞬间又乐了起来,“唉,好孩子!叫的真好听。”
司晨把司谟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叫父皇!”
司谟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哭了起来,“父亲,父亲……”
邓鋆见状立马过来抱起司谟,“谟儿不哭不哭,父皇不是有心的,不哭不哭。”有邓鋆哄着,这才止了哭声,但还是一抽一抽的。
司晨气不打一处来,回到桌案旁继续处理公务。
看着邓鋆和叶初阳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似的,更生气了。
叶初阳悄悄靠近邓鋆,“阿鋆啊,说实话,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搞上的,我走的时候你们还水火不容呢。”
小司谟在邓鋆怀里,激动的扒拉,好想说,我知道,我知道!毕竟是看完《燎沉香》的选手。
邓鋆笑了笑,“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你走后的第二年吧。我们俩光知道斗,后来不知道怎的,都开始想着取长补短,不找缺点找优点来弥补自身,结果就这样,找着找着,都发现对方的优点数不尽,有一次,他抛下隔阂,特地来问我对一件事的见解,我们之间那堵冰墙就这样慢慢融化了,越发喜欢共同讨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生了情愫,后来在一处围猎中,他错把我当成了一只鹿,不小心射中了我,流了许多血,染红了我俩的骑装,他急得是焦头烂额,在全国遍访名医,夜不能寐的守着我,忽然间,他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一句句的在我床边诉说,说要照顾我一辈子之类的话,就这样误打误撞,我醒的时候,有了意识,能听见,但我就是动不了,睁不开眼,听着他一句一句,我也明白了自己的敬佩早已变成了另一种感情。我醒了之后,我们俩就互诉心声,在一起了。”
叶初阳拍了拍手,“厉害啊。这要是被民间知道了,一定得写成话本传唱。”
“你可别拿我打趣了。”叶初阳低头笑了笑。
此时在一旁听叶初阳讲这件事的司晨,乱了阵脚,听邓鋆和别人说自己的爱情故事,总觉得有点,害羞?
叶初阳紧接着又问:“那,这两个孩子?真是你生的?”
邓鋆被这句话噎住了,他舔了舔嘴唇,难以启齿,“是,是我生的。”
“我的天,你怎么生的?”叶初阳眼睛里散发着求知的渴望。
司晨听不下去了,走了过来,“生子丸!我寻了满世界,才寻到的。”
“还真有这种药啊?”叶初阳震惊的最都合不拢了。
“你和宿禹要不要啊?”司晨冷笑道。
叶初阳拧眉,“你还有?”
“没了啊。”司晨摊手。
“那你还说什么……”叶初阳被无语到。
“药方还在。”
“算了算了,我不太喜欢孩子,宿禹在莽国那边也有继位的人了,用不着,用不着。”叶初阳连忙拒绝。
“说起来,这继位的是谁,宿禹不是膝下并无子嗣吗?”邓鋆问道。
“我给他挑的,莽国有个臣子叫李勖,他有个和下人生的孩子,不被待见,但是天资聪颖,而且体恤百姓,我看到他,有点想起了当年的宿禹,就把他留在宫里了,改名换姓,正巧那臣子谋逆,直接处理了。”叶初阳淡淡的回道。
司晨点点头,“是得处理干净。”
“你们呢,还生吗?”叶初阳看看司晨,又看看邓鋆,在他们脸上找寻答案。
邓鋆咳了两声,司晨挠了挠头,“应该不生了,现在也儿女双全了。”
等叶初阳走后,司晨坐下来和邓鋆说:“眼下我已经让太医配药,解了那生子丸的功效。生子毕竟伤身,而且,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邓鋆点头,“行。”
☆、九年后
九年后,太子十岁了。
司谟一三五跟着邓鋆,二四六跟着叶初阳,周日司晨会检查他的功课。
这太子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能过的。
【我才三岁的时候,就得卯时开始读书,酉时结束!好在那叶初阳还能带我玩玩。】
【接下来我来自述一下我的一天】
【如果今天我跟着我爹爹,那么卯时我就得起来复习昨天所学,并且接受他的检查,辰时巳时爹爹会给我讲授新的知识,午时是吃饭加休息的时间,一般来说爹爹和父皇一起吃,我自己吃,因为他们要说悄!悄!话!】
【到了下午,爹爹会教我琴棋书画其中的一项,先教我,之后让我自己练,他也会给我一些指点。】
【到了晚饭时间,就会让我自己回东宫吃饭,然后他就去找父皇了。】
【对,没错,这么久我已经习惯了称他们为爹爹父皇。】
【但如果是和叶初阳一起的话,今天就会开心不少。】
【首先他会在下朝之后带我出宫,我一般是早早的就在殿外等他。】
【我小的时候,我会有等比例缩小的武器,只学习一些招式,骑马的话,他会带着我。】
【等我长大了一点,他根据我平时的表现,给我选了趁手的武器——弓箭。】
【如果我们提前练完了今天的课程,那剩下的时间就交给我们俩了。】
【有时候他会带我去军营看练兵,有时候会带我去山上围猎,有时又会带我下河摸鱼,我有时候会被他狼狈的送回宫里,然后被我父皇数落一顿,但爹爹不会,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每周一次的大检查,我的天,那就和书外的考试似的,一开始我总是磕磕绊绊的,没少被父皇打手心,后来为了免受责罚,潜心苦练,就如鱼得水了!】
九年里,司晨把摇光治理的井井有条,粮食产量翻倍,士农工商不再有阶级歧视。
几年前与莽国签订和平协议,两国通商,共同繁荣。
邓鋆的药效也解了,没有再擦枪走火,司晨也就越发大胆。
这时候,不得不提到一个小家伙,那可真是大了胆了。
司谟作为一个穿书人,那书中描述的爱情,他怎么能不偷窥一下呢,可惜邓鋆和司谟在他面前表现得都不怎么亲密。
所以,他在跟着叶初阳练武的时候,练的最精炼的,当属轻功。
起初,他试着落到那些太监宫女的屋顶,没有人发现。
然后进阶落到御前侍卫的屋顶。
再然后,就是趴他爹爹和父皇的屋顶了!
毕竟是在殿里住过的,所以他深知爹爹和父皇的作息时间。
夜里他翻出东宫的高墙,躲着巡逻的侍卫,兜兜转转终于爬到了承恩殿的屋顶上。
【好家伙,刚掀开几块瓦,活春宫就来了!】
司谟趴在屋顶上,将自己和黑夜融为一体。
【卧槽,卧槽,我父皇还是那么勇,这就给爹爹脱了。】
【卧槽好会啊,这一个拥抱旋转,直接给转到床上了。】
【不吹蜡烛真的天助我也!】
【卧槽,这床,我看不见啊,唉,换个地方!】
司谟轻轻地把瓦片盖了回去,换了个合适的地方再次开始一顿操作。
【这个角度好多了,虽然我脖子扭得有点难受,但是为了活春宫,我忍了。】
【卧槽已经上手了,哎呀我慢了点,卧槽这难道就是,眉目含情,爹爹背已经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