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匿名群友-小灵通:我靠,小李渣男本渣实锤了,郁总刚刚过来了,我留意到小李手上戒指没了,但是郁总是戴着的。
匿名群友-悲剧啊:心疼郁总,嘤,那年杏花微雨,终究是错付了。
匿名群友-耐撕:不知前因,不评后果,有一说一,李总人品还是可以的,就是我近日觉得他脑子不太灵光。
匿名群友-潜水党:楼上知道的有点多啊,想不到我们小小的吹水群里竟然藏着卧龙凤雏两位御前的人。
匿名群友-小灵通:……
匿名群友-耐撕:……
在被扒马边缘试探的总裁秘书与总裁助理在线闭麦。
……
换了马甲的小灵通卷土重来。
匿名群友-无名氏:我滴妈,老板娘,啊不,郁总怎么还跟回娘家似的来公司啊(没有不欢迎的意思)就是他这么无事发生的样子,是不是还不知道小李变心,被蒙在鼓里啊??
匿名群友-悲剧啊:我鲨渣男,你们谁有郁总邮箱,我要发举报邮件!!!
匿名群友-耐撕;yxc*****
……
匿名群友-悲剧啊:举报邮件截图.jpg
匿名群友-悲剧啊:这真的是郁总邮箱吗???他阅我了,还给我批了个收到……
匿名群友-耐撕:是,而且从回复时间上看,他还是在公司里回的邮件。
匿名群友-悲剧啊:裂开.jpg
匿名群友-挽尊党:裂开.jpg
匿名群友-人话否:裂开.jpg
匿名群友-潜水党:裂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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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群友-无名氏:郁总今天终于又来公司了,扔了个文件就走了,他好潇洒,我好爱,而且也没戴戒指了!
匿名群友-悲剧啊:放烟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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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群友-人话否:放烟花.jpg
匿名群友-潜水党:放烟花.jpg
匿名群友-无名氏:不过小李的状态不太对,开始脸色黑的跟抹了锅底灰似的,听说郁总来过之后,直接一秒多云转晴,川剧都没他会变脸。
匿名群友-悲剧啊:呵,男人。
匿名群友-人话否:外面的野花哪有高岭之花香啊,悔了吧。
……
匿名群友-无名氏:我靠,瓜田转移阵地了,你们谁认识郁总公司的人啊,小李最近简直住郁总公司里了,追剧追到一半,看不到更新我好捉急。
匿名群友-耐撕:偷拍图片.jpg
地点,郁行辰公司办公室,某李姓男人跟条大型犬似的挂在另一名男人身上。
匿名群友-耐撕:郁总公司的小群里都传遍了。
匿名群友-人话否:果然悔了。
匿名群友-悲剧啊:呵,男人。
匿名群友-潜水党:前排围观。
匿名群友-想方案想到头秃:开始有传言说郁总要退股,这样看来是没事了,我悟了,接着做方案去了。
匿名群友-无名氏:@耐撕,郁总公司还招人吗?
……
匿名群友-耐撕:李总这段时间脑袋果然有病(没有人身攻击的意思)
……
匿名群友-无名氏:小李手术回来了,手上的戒指也戴回来了。
匿名群友-无名氏:号外,房子修好了。
匿名群友-无名氏:最新朋友圈截图.jpg
看在他脑袋修好的份上。
匿名群友-悲剧啊:我嗑的cp又回来了。
第32章 番外三
如果当年是郁行辰跟李与峥同桌。
如果二十五的我注定会爱上你,我们俩祸害就该早点相遇,对着掐,好过伤及无辜——如果当年是郁行辰跟李与峥同桌。
班级里新来了一名转校生。
而关于他多了一位新同桌这事,李与峥是班里最后一个知道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将书立起来掩耳盗铃,趴在后桌睡觉的李与峥只觉得前节课同学们迎新的掌声很吵闹。
所以在课间时,他被旁边人碰撒的水瓶里的水浇醒时,本就冒烟的脾气,活像被倒了柴油,瞬间被点着了,扯着始作俑者的脖领,反手将瓶子里的水灌到了对方的衣服里。
郁行辰一句“对不起”在出口的瞬间变成了大写的“操”,反应极迅速地扼住对方的手腕,拿瓶底剩下的那点水给李与峥洗了把脸。
睡得懵神的李与峥清醒了,他沉下脸色与同样面色不善的新同桌进行了一秒钟的对视。
他们在这一秒钟内达成了共识。
并在下一秒撕打了起来。
平平无奇的课间因为这戏剧性的一幕,变得缤纷多彩了起来。
被碰翻的课桌跟多米诺骨牌似的被推得里倒歪斜,女生小声尖叫,在场男生有的观望,有的用嘴劝架,也有狗腿见自己大哥跟人动手上前拉起偏架。
这毕竟是在班级里,班干部分不开那俩斗鸡,转为去拉扯边上拉偏架的跟风狗。
“别踩我作业本。”
“卧槽,发生了什么。”
“住手,你们别打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学生里起先还有忧心新同学惹上李与峥这个混世的祸害,要倒大霉。结果没想到这名新同学在打架方面也是个“职业选手”,下手狠中带着路数,要不是刚刚有人从旁下黑手扰乱,这会儿被压在地上的指不定是谁。
校霸的热闹,果然好看。
闻讯赶来的班主任一声爆呵,制止了这场闹剧。
李与峥咬着后槽牙,将拳头捏得指节作响,阴郁的目光死绞着身下的人,迎上他的却是一双毫无惧意的眼睛,因情绪过激眼眶有些泛红,生动炽烈,以眼神为交接,直要将他也一并烧着了。
李与峥在老师再度出声制止时,颦了下鼻梁,撂下了举高的拳头。
打架后悔吗?
后悔啊。
昨晚看球赛看得太晚,因为要挨罚站,下节课没法补觉了。李与峥更丧了。
郁行辰也后悔。他才因为跟人斗殴被处分转校,刚来新学校就犯了前科,现在只能祈祷他的父亲足够忙碌,在他嘴角的淤伤好全以前,不会跟他碰面。郁行辰更烦了。
好在跟他打架这位貌似也是名惯犯,郁行辰顶着“新号”保护期的光环,班主任没太深究他的错处,躲过了为家长致电这一环。
郁行辰和李与峥双双罚站在班级的后门口。
“老子记住你了。”李与峥面色阴鸷地说。
他顿了一下,突然想起记住是要有前提的,于是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郁行辰拎着自己衣服前襟,风干着上面的水,斜了对方一眼,觉得对方这先兵后礼的脑回路委实有病,“我叫什么,关你屁事。”
李与峥骂了声脏话,又要炸毛。
正在上课的班主任听到后门的动静,拿粉笔当飞镖,在后门上敲了一下,“外面那两个罚着站还不消停,有那么多话聊的话,换你们上讲台来讲——给我安静听课。”
罚站二人组互相比了个中指,暂且闭麦。
李与峥站了一会儿就开始晃晃悠悠地犯困,他仗着个高,从后门玻璃看了眼教室里的表,这节课还没上到一半,于是抻了抻裤腿,不讲究地席地而坐,倚着门闭上了眼。
郁行辰一眼没看到,边上的人就倒下了,颦起眉头,低声道:“你干什么,碰瓷呢?”
“关你屁事。”李与峥暴躁地跟他小声对喷,“闭嘴。”
郁行辰冷哼一声,用舌顶了顶嘴唇内被磕破的地方,没跟他一般见识。
年轻人到底火力旺,拿冰凉的水泥地当席梦思,片刻后,坐在他边上的大男孩已然呼吸平顺地睡着了,对方俊逸的五官带着这个年纪的桀骜和张扬,睡着后看着倒没那么讨人嫌了,眉目沉静,甚至有种温良的反差。
睡着的李与峥“不计前嫌”,下意识向有人的那边倚靠,枕上了郁行辰的腿。
郁行辰打量了对方片刻,没有抽身。
郁行辰随即从后门的玻璃窗,跟讲台上的班主任产生了眼神交接,在他的示意下,班主任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整条走廊里都响彻着班主任叫李与峥起床的声音。
平时课堂上对这问题学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班主任,委实有点高血压,尤其当着新学生的面,脸上愈发挂不住,边说教边让郁行辰先回班级座位。
郁行辰,“谢谢老师。”
李与峥抬头时恰好看到了郁行辰嘴边还未收起的坏笑,顶风小声逼逼了句,“我记住你了!”
班主任怒声,“我是管不了你了,把你家长找来。”
那时是深秋,穿得都是厚衣服,郁行辰身上衣服什么时候干的不重要,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时,被叫家长的李与峥都没回到教室。
……
几日后,咽不下这口恶气的李与峥,带着自己的资深损友找了给他气受的人的麻烦。
郁行辰抬眼,面无表情地在拦在自己面前的五六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将视线落在当中那人身上,“有事?”
找茬看不出来?
不过李与峥还真没以多欺少的想法,他虽然混世,但没那么无赖,聚集人过来纯粹是为了堵人,不让人跑了,今天这茬他找的真心实意。
“上次没教会你做人。”李与峥将书包扔在地上,“你跟我打一架。”
郁行辰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冷淡地说:“你爷爷不让我打架。”
李与峥这边的队友有话说,悄声和李与峥咬耳朵表示和郁行辰在某时、某刻、某饭局上见过。圈子就那么大,七拐八拐总会有些交集,李与峥一时还真被说住了,“你认识我爷爷?”
郁行辰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深切地怀疑对方智商,“是我父亲不让我打架。”
李与峥总算回过味来了,对方先前那句话里藏着句“我是你爹。”
有种,够刚,也够挑衅欠教揍的。
他怒了,年轻人不讲武德直接上手了。
上次跟他打得有来有回的郁行辰这次却顿住了,抬手第一个动作是格挡护住了脸。
对方跟他同桌,这张脸近距离在李与峥跟前晃了几天,虽然气场不对付,但脸合他的眼缘,打坏了是有点可惜。
然而在他以压倒为目的制服招数中,郁行辰面对他的进攻始终没还击,并最大限度地护着自己的脸,李与峥堪称轻易地将对方掀翻在了地上,随即停住了单方面的欺凌。
边上被他叫来看热闹的损友们对这场并不精彩的对决发出“吁”声。
这跟他预计的走向不一样,李与峥有些恼怒地问,“你为什么不还手?”
怕了?慌了?所以认怂了?
李与峥看到对方胳膊下露出的那双神色凶戾的眼。
明显不是。
那双眼的眼眶有些红了,跟上次动怒时不一样,倒像是疼的——他刚刚摔倒在地时发出了一声痛哼来着。
郁行辰呼吸有些短促,身体微微蜷缩,挥开李与峥伸向他的手,半晌都没起身。
李与峥语气倒是见怂了,颦眉问:“你碰瓷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可没怎么你。”
损友到底是损友,后面有人接着“吁”声,有人直接乐出了声,还有人举着手机跟那录像举证,“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李与峥有点烦了,头也不回地冲身后轰苍蝇似的挥手,“都散了。”
“我后背有伤。”郁行辰说道。
脸上挂彩是瞒不住的,转校当天打架的事,还是被家里发现了,他父亲一个一心事业的男人,只有在严苛管教他时,才会拿出父子纲常那套,将他的言行思想约束回正统的框架中。
他被戒尺抽伤了后背,两天才养到能回校上学的程度。
李与峥表情显得有些别扭,“你不早说。”
“有用?”郁行辰这次没再避开对方的手,借力起身时,身上伤处又被牵扯,面色疼的有些苍白,嘴边提起的一点笑容却是恣意的,“没听说过狂犬病咬人还看天气是多云还是转晴的。”
“你才狂犬病。”李与峥切了一声,声音懒洋洋地给自己找补,“我也是讲理的好吗?”
“比如你这种情况,我可以等你伤好了再跟你算账。”他也跟着笑,狗里狗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打你的脸了。”
郁行辰脾气不好,但平时压得住脾气,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抵是流年不利,叛逆期迟来,三番两次的打架斗殴,以及因为对家人长期放养与严管的不满而跟家人顶撞争执,数罪并罚。少年人最后的这点不自控,皆被这一顿戒尺管教了回去。
今时不同前几日的郁行辰以和为贵,“我不会再跟你打架,滚远点。”
李与峥一腔胜负欲热血上头,“怕输直说,别找借口。”
郁行辰看了李与峥半晌,冷笑一声,“你言行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半大少年最忌讳被人说幼稚,尤其是被同龄人。
一腔热血就这么在对方的轻蔑中熄了。
李与峥吃了瘪却少见没还口,对方刚刚近距离在他身上投注了太久的视线,他的目光被牵引,不自觉与之对视,眼中所见的一颦一笑都被放大。
他光顾着看对方笑出的梨涡了。
这种提不起干劲的架确实挺没意思。
烦了,和解吧。
……
李与峥企图支配自己的新同桌。
“郁行辰,帮我写作业。”
郁行辰和善地表示,“你是手断了么?”
“郁行辰,帮我下楼买瓶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