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剧本都要亲一下[快穿][穿越重生]——BY:枝袖

作者:枝袖  录入:12-08

  “你……别站在那。”慕之蝉语气艰难道,实在是不知该作何解释。
  “好的。”南可绵乖巧的跨了过去,待看见屋内的白玉棺和仍陷入昏迷的两个年轻男女后并未多问,只是很有眼色的将慕之蝉扶了起来。
  随即二人沉默片刻,慕之蝉的话在嘴里斟酌许久,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便听见南可绵的小奶音:“是鬼童干的吧。”
  慕之蝉目光发直的看着他:“……是。”
  “作为复仇者,鬼童这种魍魉是会将生前残害自己的父母啃噬的只剩下正面半张人皮。”南可绵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漆黑的瞳仁中弥漫起了奇诡的灰色光晕:“于凡人而言,鬼魅之物是不可暴.露的天机,因而天道便会自发掩埋真相,比如说会抹除这个人曾在世间生活过的所有痕迹,包括他用过的东西,档案,甚至相关人士的记忆。”
  “你看,开始抹除了。”南可绵轻声说着。
  就在他的话音刚落,在门口的血迹,人皮,和那鬼童尸身的碎肉皆一点一点的变得透明,没过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从未出现过。
  慕之蝉看木了也听木了,特想给自己糊一个撒贝宁吸氧的gif表情包。
  “其实我的这双眼是阴阳眼,从小就可以看见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因此不算在凡人的范畴里,天道亦会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消除我的记忆。”南可绵温声说道,抬手将沾在慕之蝉头发上的落叶摘下。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看见了你身上缠绕着的无数根红线,顿时就知道你也不在凡人的范畴里,所以你的记忆也不会被抹除。”南可绵弯唇笑了起来。
  “红,红线?”慕之蝉有气无力的问,根本不关心会不会被抹除记忆,他只想知道红线又是什么鬼?
  “对,从脖颈一直缠到脚踝,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大红色的柱子。”南可绵摸着下巴评价道,“红线这个东西吧……只要是夫妻、情侣或者暗恋某个人的时候魂魄上都会缠几根,红线的数量越多就代表对方爱的越深,而像你身上这么多根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挺稀奇的。”
  慕之蝉一点也不想当红柱子,他只想当一个跟党走的唯物主义红领巾。
  “可当我凑近了看时,便发现你身上的那些红线每根都附着几缕黑色阴气。”南可绵将视线放在一旁的白玉棺上,“这就说明爱你的不是活人,而是鬼魂,且红线的源头皆出自于这口玉棺。”
  慕之蝉麻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唔……”
  这时,夏可苗和李乾飞缓缓苏醒了过来,二人扶着昏沉的后脑站起身,茫然的眨了眨眼后回归清明。
  “诶慕哥化的妆就是好看。”夏可苗望着棺内尸身赞叹道,看起来完全失去了先前的记忆。
  慕之蝉却听的一懵,他什么时候给宛遗君化妆了?
  “……天道会自动补全他们的记忆。”南可绵靠近慕之蝉小声又补充了一句。
  慕之蝉低低“嘶”了一声。
  “诶?这位是?”夏可苗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南可绵。
  “我朋友,南可绵;这两位是跟我一起实习的同学,夏可苗和李乾飞。”慕之蝉简单的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三人礼貌的互道一声你好。
  “可以收工了吧?慕哥来,我们把棺盖抬回去。”李乾飞招呼道。
  慕之蝉眼神复杂的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默默地走了过去,跟李乾飞一起把棺盖抬了回去,心绪难以言喻。
  “好了回去吧,我有点饿了。”夏可苗收拾好背包率先走出房门,李乾飞随后跟上。
  慕之蝉神情凝重的刚迈出一脚,结果腿一软差点没当场摔个大马趴,幸好南可绵及时扶住了他。
  “噗嗤。”南可绵忍俊不禁,低笑道:“慕慕,你的表情真可爱。”
  慕之蝉目光呆滞:“我什么表情?”
  南可绵:“你知道琦玉老师吗?”1
  慕之蝉喃喃自语:“鲫鱼不好吃。”
  南可绵:“……”
  作者有话要说:1琦玉老师:出自一拳超人,是一个拥有光头死鱼眼呆滞表情的超人英雄。
  啊啊啊啊不要在联想红衣壮汉了!!我迟早要被你萌笑死在评论区tvt撒贝宁吸氧.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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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剧本三(六)
  等慕之蝉被南可绵扶着回到村长院落的客房后,他才脱力的坐在了床上,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喝了口凉白开压压惊。
  南可绵笑眯眯的坐在他身侧,看见他头上翘起的一撮呆毛,忍不住上手去捋了捋。
  “我觉得我现在处于一种很玄妙的状态。”慕之蝉目光涣散,嘴唇颤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仿佛看见了生命的终极。”
  南可绵就只是低声笑,目光柔和的落在他脸上缓声道:“今晚还能睡得着觉吗?”
  “够呛。”慕之蝉抹了把脸,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向南可绵:“之前我还看见了一个覆在我同学后腰上的小手,苍白枯槁,皮包骨头,那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听起来像是吃人内脏的魑手,是阴气催生出来的鬼怪。”南可绵解释道。
  慕之蝉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
  “结阴婚!??这么晦气的事我才不干!谁爱干谁干!!”一道突如其来的尖锐男声打破了慕之蝉的思绪,令他抬眸望向敞开的房门,便看见拄着拐杖的村长和几名中年男女站在院子里,其中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正脸红脖子粗的跟村长理论。
  “这是村子自古以来的习俗,如今只有你符合要求,你必须去。”宛国富沉着脸呵斥,丝毫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村长,那可是跟死人拜堂成亲,而且还得跟这尸体待上七天,我胆小,真受不了这个。”宛大壮梗着脖子闷声道。更新最快
  “而且我们家大壮过一阵子就要娶媳妇儿了,这婚前结阴婚着实不吉利,您看能不能给通融通融……”宛大娘忧愁的叹了口气。
  “对啊村长,大壮好不容易才相中了一姑娘。”宛大爷吸了口烟沉声道。
  “除非你们能在找一个符合要求的年轻人代替,但要尽快,明晚七点就得开始迎亲。”宛国富不假辞色的冷声道。
  宛大娘蹙眉:“这……”
  “不然我替他去吧。”走出房门的慕之蝉出声说道,让跟在身后的南可绵听的一惊。
  说实话,在经过先前鬼童魑手这样的鬼怪后,他觉得结阴婚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那鬼先前就对他说了什么其他人不可,那要万一别人替他去了结果被那鬼弄死了怎么办?那不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了。
  而且……
  慕之蝉觉得那鬼并非不讲道理,或许他可以跟对方心平气和的谈一谈,问问看有什么遗愿,指不定就放过他了。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啊小伙子。”宛大娘喜上眉梢,连连道谢。
  宛国富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多大年龄?”
  慕之蝉淡定回答:“22。”
  宛国富沉吟片刻,道:“好。”
  待众人散去后村长领着他来到了里屋,随即,慕之蝉就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凤冠霞帔,那嫁衣上面用金线秀的龙凤针脚细腻,裙摆下方的富贵牡丹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造价不菲。
  慕之蝉感到奇怪,像这种高品质的嫁衣竟会出现在这样一个落后贫穷的小山村里,实在是有些违和。
  “这是用大伙儿募捐的钱定制的嫁衣,就为了每五年的阴婚仪式。”宛国富像是猜到了他的疑问,“明日你需要提前穿衣准备,具体流程到时候会有喜娘告诉你,你照做就可以了。”
  慕之蝉点点头,忍不住又问了句:“可我是男的,这嫁衣……”
  “无论男女,结阴婚都必须穿这些,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村长叹息道。
  “好吧。”慕之蝉应道,忧愁的想自己的第一次女装竟然奉献给了一只鬼,着实凄凉。
  待村长走后,南可绵走进屋子看了看那嫁衣,不由赞叹道:“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慕之蝉嘴角一扯:“我不觉得你是在夸我。”
  “真的,你五官耐看,应该适合所有妆容,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能给你上妆吗?”南可绵语气真诚道。
  慕之蝉瞅他:“……你不用拍戏?”
  南可绵一脸乖巧:“明天是其他人的戏份。”
  慕之蝉:“……行吧。”
  翌日,下午五点。
  慕之蝉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王大娘家的梳妆台前,闭着眼任由南可绵拿化妆刷在他的脸上扫扫画画。
  他几乎一夜没睡,一闭上眼就忍不住回想起在婚房里发生的一切,好不容易攒了困意快要睡着了,宛遗君的脸又猛的炸开在脑海里,实在是身心俱疲。
  “给工作单位打过电话了?”南可绵掐着他的下颚端详片刻,打开眼影盘温声询问道。
  “嗯,已经请过假了。”慕之蝉有点困,话就说的有些含糊不清,听起来有点小奶音。
  南可绵目光温软了一瞬,抬手揉了揉慕之蝉柔软的头发。
  说起来他的这双眼可以看见灵魂颜色的,越纯洁干净的灵魂,其呈现出的颜色就越会趋近于纯白。
  第一次见到慕之蝉时,尽管这个灵魂被无数红线缠绕,但仍能窥见红线之下的纯白色魂魄,靠近后的灵魂温度亦是暖乎乎的,跟他姐姐的灵魂一样。
  而他则对这种温暖美好的灵魂丝毫没有任何抵抗力,总是无时无刻吸引着满身污泥的他,就忍不住想去靠近,触碰,蹭一蹭那暖洋洋的光团。
  “小伙子化妆化的真不错,是专业的吗?”站在一旁的喜娘-宛小王赞叹道。
  “不是,只是业余爱好。”南可绵拿出一支口红轻轻描摹着慕之蝉的唇,目光专注认真,像是正在做一件什么神圣的事。
  “好了。”南可绵低声道,随后推着打着哈欠的慕之蝉到一面穿衣镜前站定,笑了笑道:“来看看。”
  慕之蝉漫不经心的往镜子一瞥,顿时就“艹”了一声。
  镜子里投映出来的是一位身形高挑的美人,他身穿大红嫁衣,头戴金色凤冠,眸若点漆,唇若丹霞,本平平无奇的容貌硬是被南可绵的化妆技术勾勒出了种惊艳之感。
  “明明有才华,却偏偏靠脸吃饭?”慕之蝉打趣道。
  “当然,毕竟靠脸比较轻松些。”南可绵拿起托盘上的红盖头,问向宛小王:“差不多到点了吧?”
  “嗯,刚刚好九点。”宛小王替慕之蝉整了整嫁衣裙摆,看着南可绵为他盖上了盖头后嘱咐道:“一会你就抱着这个牌位上轿,期间不可说话,也不可掀盖头,等到了婚房前跨火盆,在大堂里拜天地,拜鬼姻神,最后夫妻对拜,拜完之后众人就会离开,这时你就可以掀盖头了,当然你一个人也别怕,去里屋蒙头睡一晚就可,饿了的话桌上有准备好的糕点可以吃。”
  “好。”慕之蝉点了点头,接过宛小王递过来的一块木制牌位,透过盖头下摆依稀可见上面刻的字是:宛氏之灵位。
  他皱了下眉,一些下意识忽略的疑问纷纷浮上心头。
  按之前的情况来看,不难推测宛遗君应该是千年前的皇室子弟,那为何棺材会被宛家村这么轻易的挖出来?而且还被村里人当做了结阴婚的对象?
  怀揣着这些疑问的慕之蝉被喜娘扶上了花轿,接着便听见一道高亢的声音:“吉时到!”
  与此同时,花轿抬起,唢呐响彻,圆形方孔的白色纸钱被送婚者纷纷扬扬的洒落,走在最前面的四个人和最后面的四个人提着用白纸糊的灯笼照明,而花轿前则走着吹唢呐的乐人队伍和抬纸活的。
  现在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周遭树影婆娑,鬼影绰绰,阴凉的晚风拂过花轿前坠着的白色流苏,将唢呐声和纸钱送的很远很远。
  慕之蝉是第一次坐这种轿子,一晃一晃的令他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哪怕唢呐声在怎么高亢也抵挡不住他的困意。
  “到了,下轿吧。”喜娘宛小王撩开帘子对慕之蝉伸出了手。
  困的不行的慕之蝉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的瞬间清醒几分,之后他就搭着宛小王的手下了脚,跨过火盆,来到了婚房大堂。
  主事的司仪站在鬼姻神像旁边念完开场词,待慕之蝉抱着牌位走到白玉棺旁后,扬声道:“一拜天地!”
  “二拜鬼神!”
  “夫妻对拜!”
  “礼成!”
  慕之蝉直起腰,待听见了司仪和喜娘离开了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后,他抬起手刚要掀开盖头时,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
  “我来。”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畔,浑身僵硬的慕之蝉被对方扣着手腕亦步亦趋的走到了里间卧房,被扶着坐在了雕花木制的喜床上。
  慕之蝉抱着牌位的手不由紧了紧,掌心冒出了些许冷汗,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直的弦。
  “别怕。”宛遗君道,动作轻缓的为他掀开了罩在头上的盖头。
  在眼前的遮挡物消失后,慕之蝉看见了宛遗君那张苍白病态的冷峻面庞,复又垂眸看了眼地上,暗想鬼果真是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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