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声轻笑,危险的笑容出现在虞猫脸上,“国师大人真是生得一副好样貌呢。”
指尖轻佻地点上殷歌阑挺拔的鼻梁,随后划下,暧昧地在那薄唇上轻轻摩挲。
不顾殷歌阑瞬间紧绷的身体,虞猫仰起头,舌尖在那薄唇上一舔,然后轻飘飘落下一吻。
“!”
殷歌阑大惊,差点没有维持住自己温和的神情,连忙倒退两步,“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虞猫舔了舔唇,眼睫半垂,叫人看不清神色。
“哈哈哈哈哈!”虞猫突然大笑起来,“亲你啊,看不出来吗?”
“这宫中这么多人,也就国师大人最合本太子的心意了。”
一块玉佩丢过来,殷歌阑下意识接住,就听到已经走远的人头也不回地说道:“国师大人要是寂寞了,随时欢迎来找本太子啊。”
低头细看,这玉佩正是虞猫府邸的通行玉牌。
“.......”殷歌阑微微一愣。
太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发现了自己跟三皇子的关系,在警告自己?
想着想着,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刚才那荒唐的一吻上,虞猫满是轻佻的猫眼也浮现在脑海。
“真是个疯子!”殷歌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离开了皇宫。
回府的马车内,月‘吱吱吱’地在殷歌阑怀里撒娇。
“你说你很害怕那条金蛇?”殷歌阑有些奇怪。
他的契约兽等级不低,就算虞猫的那条蛇很厉害,也不至于将月吓成这样。
主人与契约兽之间是能够感应的,殷歌阑能感觉到月没有夸张,它是真的在恐惧。
那一瞬间的惊惧强烈到殷歌阑都一怔。
这样看来,那条金蛇肯定不简单。
殷歌阑眸光一闪,皇帝的态度转变得这么突兀,绝对跟那条突然出现的金蛇有关。
“去,将这封信给三皇子。”殷歌阑摸摸月的头。
每一只灵兽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而殷歌阑的契约兽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身形。
让它去传递消息无疑是最安全的。
月蹭了蹭殷歌阑的掌心,随后跳下了马车,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第83章 腹黑国师的火葬场2
“父皇啊,现在身体是不是舒服多了?”虞猫斜倚在御书房的桌案边,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态度随意又散漫。
若是有旁人在,定会为他冒犯的姿态吃惊。
皇帝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显然也不喜虞猫大不敬的态度。
可是不喜归不喜,他只能忍着。
只因他的这个小儿子能治好他原本被诊断只能遏制却不能根治的病,而且......
皇帝看向盘在虞猫肩头的金蛇,眼中满是慎重与敬仰。
那可是龙神啊,是这个世界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哪怕他是这个天宏王朝的皇帝,在龙神面前也依旧一文不值。只要对方哪天不顺心了,覆灭这个王朝也就是几口龙息的事情。
而现在龙神选择了虞猫,那么哪怕虞猫再是离经叛道,也没有人能说一声不。
相反,龙神能够亲临人间,这是他们皇族无上的荣耀!
虞猫一看就知道皇帝在想什么,扯过肩头的金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摸着。
面上露出讥讽的表情,不愧是皇帝,就是识时务。
哪怕昨天之前还对他不屑一顾,今天就能因为各种利益而选择宠爱自己。就算他针对的是对方最偏心的三皇子,对方也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是个......“好”父皇。
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破坏欲呢。
都是皇子,凭什么他的三皇兄就可以活得顺风顺水,有皇帝偏心,有母妃细心铺路。
甚至......连那个人都愿意在背后指点。
而自己却只能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爹不疼娘不爱受尽下人欺凌,在腐臭的角落苟且偷生,饥一顿饱一顿,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他虞猫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抢到。如果抢不到,那就毁了!
太子什么的,他不稀罕。可是虞景新却做梦都想要得到,既然如此他就抢过来。
看着对方那黑沉的脸色,虞猫感觉要比亲手杀人时还痛快的多,爽快得他忍不住想要大笑。
回到自己的府邸,虞猫收拾了一下要带的东西。
收拾着收拾着,虞猫抬手摸向自己的唇瓣。
“呵......”一声轻笑,然后声音渐渐放大,越来越张狂,房间外打扫的宫女被吓得手都开始抖。
太子真的好可怕,脾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她们宫里的宫女总是莫名其妙就被拉出去杖毙了。
“会是我的,迟早都会是我的。”虞猫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舔舔唇,满脸的愉悦与兴味。
寻药什么的,不过是他想要与对方多接触的理由罢了。反正现在那个老东西听话得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将散落的碎发随意往脑后一理,虞猫哼起了小曲,指尖依旧一下一下在金蛇身上点着。
金蛇翻了个白眼,嘴一张就开始说话:“你能不能别唱歌了,瘆人的紧。”
它也是倒霉,昨天就好好的在虚空里睡觉,结果突然一个人破开了结界。
还什么都没说呢,上来就打。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它还没打过,几下就差点被对方锤成龙须糖。
无奈之下它屈服了,成了这个变态的契约兽,还被迫背上了小金这个羞耻的名称。
“怎么,我唱得不好听?”虞猫不轻不重在小金尾巴上捏了一下。
小金一颤,瞬间改口:“没,唱得太好听了。”识时务得不是一点两点。
“那不就得了。”虞猫放开那可怜的尾巴尖,继续哼着他不成调的曲子。
明天就要出宫去找药材了呢,不知道他的三皇兄会怎么表现。
期待啊
“殿下,这是调查来的资料。”一个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将一封信恭敬地双手奉上。
虞景新挥退所有人,然后才打开那封信。
这是他依据殷歌阑传来的消息调查的,原以为能够发现皇帝态度突变的秘密,结果整封信上也就调查出来虞猫在昨天莫名其妙多了一只契约兽,一条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金蛇。
然后下午找皇帝秘密谈了一次话,出来之后皇帝的态度就变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猛地捏紧手里的纸,虞景新神色阴沉。想到今天殿上虞猫对自己的羞辱,眸中杀意乍现。
“像你这种卑贱的东西,就该乖乖死在臭水沟里,凭什么爬出来!”
“哗!”桌上的茶具被扫落,碎了一地,茶水四溅。
国师府
“三皇子又发火了?”殷歌阑抿了口手里的茶,眼眸半垂。
“回大人,三皇子发了好大一通火,还将府里好几个婢女打死了。”一个黑衣男子半跪在地,恭敬道。
“沉不住气的东西。”殷歌阑放下茶杯,“跟他说了多少次管住脾气,不能落人口舌。他这一闹,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又能做许多文章。”
“大人,三皇子实在不是明主,您又何必一直留在这宫中,明明您最不喜的就是这些权斗。”
“奉师命罢了。”殷歌阑拿起一旁的剪子轻轻剪断一截烛芯,房间内的光瞬间昏暗下来,“师傅的嘱托,我总得尽力。”
男子闻言也只能先行告退,不再劝说。
殷歌阑看着书,脑中却不断浮现一个身影。离经叛道,疯疯癫癫。
这位太子殿下,越来越疯了。这还没什么,可是他不仅疯,还很聪明。
一个聪明的疯子,无疑是最可怕的。
抬手捏了捏眉心,墨发从软榻上滑落,散了一地。昏黄的灯火下,那张俊美的脸越发深邃。
殷歌阑可以肯定,虞猫发现了他跟虞景新的关系。但对方没有点破,他便也不动声色,看对方想要做什么。
那荒唐的一吻再次划过,殷歌阑索性阖上眼,却还是逃不过那张稚嫩却恣意的面容。
跟一个心血来潮的疯子计较什么,除非他也疯了。
“人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小金不可思议地看着虞猫从殷歌阑的房顶跳下,直接进了房间。
虞猫走到塌前,殷歌阑已经睡着了。手轻轻抚上那张脸,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见人眉头轻皱,像是要醒了。虞猫挥出一道能量,对方便又舒缓了神情。
就是这个可怕的能量!小金顿时寒毛炸起,当时它就是被这股可怕的能量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
这能量居然还有安眠的功效?!
“你带着那只狐狸崽子到房间外面去。”
月睡得正香,突然感受到白天那股威压,正要炸毛,就被毫不留情地卷住了,直接被拖到了外面。
虞猫将殷歌阑打横抱起,走向了床。随意扯下自己的外衣,就钻进了被子。
闻着殷歌阑身上好闻的雪莲气息,虞猫低低笑了一声,在那薄唇上又亲了一口。
这个人,一定会是他的。
一夜过去,天光乍亮
殷歌阑醒过来时还觉得有些奇怪,他有多久没睡得这么熟了。平时只要有一点点动静,他都能惊醒,从来不能一觉到天亮。
待神智再清醒了一点,殷歌阑终于发现不对了。他昨晚明明是睡在软榻上的,怎么会在床上。
而且......
为什么虞猫会睡在他怀里?!
殷歌阑一瞬间简直以为是自己还在做梦,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荒诞的场景。
难得犯傻地掐了自己一把,有痛感传来,不是做梦。
“太子殿下,您为何会出现在这?”莫非是来调查他的?
虞猫也已经醒了,此刻笑嘻嘻地看着殷歌阑,“早上好啊,国师大人。”
不好,我不好。
殷歌阑再次问了一遍,然而虞猫没有回答,反而翻身压到了殷歌阑身上。
一只膝盖抵在两腿之间,虞猫毫无预兆的就往前一顶。
“唔!”
殷歌阑闷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向虞猫。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还没完,虞猫又轻轻地在殷歌阑两腿之间□□起来,动作轻挑又富有技巧。
正是清早,本就容易冲动,更何况虞猫还这般挑逗。
殷歌阑白皙的脸都涨红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将虞猫不安分的腿掐住。
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许低沉:“殿下,您到底在做什么?”
虞猫笑了,戏谑道:“国师大人,你有反应了呢。”
单薄的里衣下,那处的凸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咳咳......”殷歌阑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下意识松开了抓着虞猫的手。
“殿下,您能否先起来。”
“为什么要起来,床上不舒服吗?”虞猫不但没有从殷歌阑身上下去,反而变本加厉的伸手去扯对方的衣带。
被拦住也不恼,冲殷歌阑勾唇一笑,另一只手就探到了下方。
猛然间被握住,殷歌阑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羞恼的艳红上。
居然对一个男人做出这种轻薄的举动,这个太子实在是不知廉耻!
那只手开始不安分地上下动作,殷歌阑咬紧牙关压抑住有些粗重的喘息声,另一只手死死扣住虞猫的手腕。
“殿下......差不多可以了!”
一个轻柔的吻落下,殷歌阑一愣,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柔软的舌尖舔上唇缝,一点一点耐心地探入。
没有想象中恶心反胃的感觉,殷歌阑怔愣间只尝到了一股糕点的甜香。
一时间忘了将人推开,殷歌阑脑中恍恍惚惚地想到:这个疯子居然喜欢吃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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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殷·良家妇男·歌·被采花·阑:别停!继续!
第84章 腹黑国师的火葬场3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虞猫半垂着眸子,里面漆黑如深渊,没有丝毫光亮。唯一的情绪,便是令人心颤的偏执。
终于结束这缠绵的一吻,唇瓣分离,牵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被虞猫用指尖挑断。
“呵......”虞猫抚上殷歌阑如玉的面庞,笑了。
“国师大人还满意本太子的侍奉吗?”
“你......”殷歌阑望着虞猫灿烂的笑颜,有片刻愣神,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称呼上的不妥。
“太子殿下,您到底......”
一根葱白的手指抵上唇瓣,堵住了殷歌阑接下来的话。虞猫倾身而上,对着那修长的脖颈重重咬了下去。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入口,虞猫才松开。
一个醒目的带血牙印出现在殷歌阑白皙的脖颈上,一眼便能注意到。
“这个就当临别礼物了,国师大人,我们一会儿宫里见啊。”虞猫笑眯眯地套上衣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间。
“......”
摸上自己的脖子,殷歌阑后知后觉,他这是被太子嫖了?
“吱吱吱!”
虞猫离开后,月终于得到了自由,飞快地窜进房间扑进了殷歌阑怀中。不停地哭诉着自己昨天晚上的遭遇,向主人寻求安慰。
殷歌阑费了好大劲安抚下月,然而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
他这国师府机关重重,更有他亲手布下的阵法。然而太子却如入无人之境,甚至还能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度过了一晚。
有一次就有多次,看来以后给三皇子传递消息要更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