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一声,离去了。
三皇子府
男人将刚才的事情都向虞景新讲了一遍,特意强调了虞猫与殷歌阑举止亲密的事情。
虞景新眸色阴沉:“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结果没想到为了攀附虞猫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当真恶心!”
男人有些担忧:“殿下,那殷歌阑还会不会去取虎符啊,他如今不是已经归顺虞猫了吗?”
虞景新阴狠一笑:“这倒不用担心,当初他可是立下血誓的,所以只要他不想暴毙而亡,就得把这件事办好。”
血誓是当初殷歌阑为了让虞景新的母妃安心,才立下的。大致内容是会辅佐虞景新登上太子之位。
而作为立誓的中心,虞景新有权力更改要求,将辅佐至太子之位改为取来虎符。殷歌阑只有将虎符取来,并且交至他的手上,血誓才会解除。
“虞猫!”虞景新想到之前虞猫对他的羞辱,面色便越来越阴沉。
他差点就死在了那场兽潮之下,他的契约兽还死了,他直到现在头还时不时的痛。
这一切都是虞猫带给他的,他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慢慢有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咚!”
男人在虞景新惊恐的注视下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男人想起了虞猫在他肩膀上那突兀的一拍。
“虞咳咳......”
男人话未说完,彻底没了呼吸。黑色的血流出嘴角,配着狰狞扭曲的脸,格外骇人。
虞景新大惊失色,连忙远离了男人的尸体,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医师呢!快叫医师来!”
虞景新府内一片混乱,而始作俑者虞猫那边却是一派悠闲。
小金无聊地关闭了观察用的幻镜,看向一旁吃着糕点的虞猫。
“你让我偷偷传消息给虞景新你拿到了虎符,就是为了让那个殷歌阑过来?”
虞猫笑眯眯地捏着手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我说要让虞景新当太子,可是小阑阑不相信,我就只能换一种方法了嘛。”
“只要我把虎符藏得好,小阑阑还不是要乖乖待在我身边。”虞猫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等哪天小阑阑也喜欢上我了,我就把虎符交出去。”
小金嘴角抽了抽:“人类真可怕,一环套一环。”
用尾巴卷起一块糕点,小金边吃边看着虞猫。吃着吃着,一个疑问冒了出来。
“你真的喜欢那个人类?”
虞猫挑眉:“当然,不然我费那么多劲干什么。”
他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小阑阑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哪也不要去,眼里也不要有其他的人。
他的光,自然只能属于他。其他任何妄图沾染的,都该死。
虞景新该死,那个敢用不敬的眼神看小阑阑的男人自然也该死。
小金还是觉得有哪里说不出得奇怪,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只是凭第六感察觉到了一阵凉意,不由团紧了身子。
人类太可怕了,它只是一条弱小无助的小龙龙。
“好了,小阑阑应该明天就会来了。”虞猫拍拍手上的碎屑,站了起来。
“你要去干嘛?”小金奇怪地问道。
“收拾房间啊。”虞猫咧嘴一笑:“小阑阑喜欢什么样的环境那些下人怎么可能会清楚,自然还得让我自己来布置,我可不能让小阑阑觉得住得不舒服。”
小金好奇的跟了上去,他倒想知道虞猫所谓的布置是什么样。
左不过就是换些好的家具罢了吧?
然而,两个半时辰之后小金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眼前这个院子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亲眼看着一点点布置起来的小金却是很清楚。
这里面别说大的摆件了,就连小到一盆草都是虞猫仔细调整了角度跟位置的。
他去过殷歌阑的院子,虞猫的布置与那边实在是像,就跟看着图纸建得似的。
可问题在于,虞猫刚才分明是直接布置的,根本就没什么图纸。
这得是记得有多牢,又得是夜探了多少次国师府啊!
小金细思极恐。
“咦?”在努力的找不同之后,小金还真发现一处不对的地方。
“你干嘛放这么大一张床?”
虞猫闻言笑眯眯道:“当然要放大床啦,不然我跟小阑阑两个人睡多挤啊。”
“虽然我是不介意,就怕小阑阑睡得不舒服啊。”
“......”小金一时失语。
你要是真担心他睡得不舒服,别去跟他挤才是最好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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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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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腹黑国师的火葬场9
原本小金还不信殷歌阑真的会来,说不定就是虞猫想太美了,然而今天一早下人来传话让他不得不信了。
有没有搞错啊,能不能有点骨气,怎么真的说来就来啊。
殷歌阑拿着那块玉牌,一路都没有人敢拦他。每个人都毕恭毕敬的,一点杂声都不敢发出来,可见虞猫积威之深。
“小阑阑,你这么快就想我了啊。”虞猫在一众下人见鬼的眼神注视下几步跑到殷歌阑跟前,直接就缠了上去。
笑意盈盈道:“小阑阑你的房间我一直都准备着呢,来,我带你去。”
殷歌阑低头看向几乎已经半个身子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些奇怪。
对方居然一点都不好奇自己为什么突然来吗?
等到院子的布置入目,殷歌阑一愣。
虞猫这是把他的院子搬过来了?要不是有几件摆件的材质不一样,他绝对会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想起之前虞猫不声不响进了他的房间,殷歌阑又有些懂了。虞猫怕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进了不知道多少次他的院子。
......细思极恐
算了,现在纠结这些也没意思。殷歌阑踏进房间,打算先把自己带的东西放一放。
然后,视线就落到了那张格外醒目的大床上。
敏锐的第六感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好的预感在等到殷歌阑走近,发现有两个枕头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嘻嘻,小阑阑是不是也觉得这张床很棒啊。”
虞猫将脑袋枕在了殷歌阑的肩上,手依旧紧紧扒着对方的胳膊,“这张床可是我特意挑的,又大又软,睡上去可舒服了。”
“......”
他不关心这张又大又软的床睡上去舒不舒服,他只关心到时候会有几个人睡这张又大又软的床。
答案当然是两个,殷歌阑都不用猜。他早在昨天决定来虞猫这里的时候就做好了被“咸猪手”的心理准备。
“所以,你也要睡这里对吗?”
自从扯破表面的虚伪之后,两人之间就不再用那些客套的称呼了。
虞猫咧嘴一笑,“小阑阑真聪明,我怕你一个人睡不习惯,所以专门过来陪你,感不感动啊。”
太阳穴突了突,殷歌阑有些头疼,他又想起了那个可怕早上的遭遇。
一大清早被猥亵什么的,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殷歌阑将自己的东西放好。
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一想到今天晚上会有的遭遇,殷歌阑甚至连思考为什么虞猫会知道他要来的心情都没有了。
“小阑阑,我们出去玩呗。”虞猫扯扯殷歌阑的袖子,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知道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
“......”你怕不是想要把我骗出去好下手。
要殷歌阑自己选的话,他肯定是想留在府里找虎符的,早点找到虎符交差他也能早点解脱。
可是这样的话就太明显了。
虽然殷歌阑其实怀疑,虞猫早就猜到他是为了什么来的了。
以往虞景新不是没有派人来虞猫的府里过,可那些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其中有几个出来是出来了,只不过是尸体,而且是被虞猫弄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的尸体,纯粹是为了羞辱虞景新。
这么一对比,殷歌阑的待遇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也难怪虞景新会觉得他跟虞猫是一派的。
“随你。”
没有带下人,单单只有两人,连小金跟月都被丢在了府里,虞猫带着殷歌阑直接跑出了皇城。
“这里是......”
殷歌阑望着眼前的景色,微微愣神。
边郊还有这样的景色,他竟从来不知晓。
面前是一汪几乎望不到边的湖泊,一道瀑布自高空悬挂落下,水珠飞溅。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不断流动的潺潺水声,一派宁静幽谧景象。
一叶小小的扁舟停靠在湖边,想来是虞猫准备的。
“好看吧。”虞猫拉着殷歌阑上了小舟,语气像一个在炫耀玩具的小孩:“我从来没有带别人来过哦。”
殷歌阑看着虞猫灿烂的笑容,一怔,移开了眼神,随后掩饰性地应道:“嗯,是很好看。”
原来这个人,也会有这么无害纯粹的笑容。
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支竹桨,殷歌阑抬起头,见虞猫已经开始划了。
殷歌阑原本也想跟着划,然而动了两下以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划船。
想来也是,他之前一直都跟着师傅住在山上,下山以后就进了皇宫,哪来的机会学习划船。
“原来小阑阑你不会划船啊。”虞猫注意到了殷歌阑的动作,随后凑了过去,“那我教你吧。”
握住对方的手,虞猫微微用力,竹桨便听话地动了起来,刚停下的小舟也重新朝前运动。
手被握在掌心,却因为对方的手比自己小了一号,根本包不牢。
殷歌阑看着两人交叠在一块的手,不知怎的,有点想笑。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牵大人的手一样。
虞猫余光一直都不曾从殷歌阑身上离开,此刻注意到对方面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形状优美的唇瓣微微弯起,眼尾有笑意晕染,一派翩翩公子模样。
呼吸一窒,虞猫盯着殷歌阑失神了片刻,很快又回过神来。
浓烈到极致的占有欲在眸中翻涌,化成实质的偏执将那颗早就枯死干瘪的心死死缠绕,叫嚣着想要将罪恶的念头付诸行动。
好想将小阑阑藏起来啊,藏在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这样小阑阑的眼中就只会有自己了,再也不会有讨厌的人来打扰他们。
什么该死的恩情,明明是那个死掉的老头欠的情,凭什么要他的小阑阑来还。
那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凭什么有小阑阑做参谋,又有什么资格轻视小阑阑。
他们都不知道小阑阑究竟有多好,只有他,只有他才能发现小阑阑的优秀。
只要看着他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还要有别人......
“你怎么了?”殷歌阑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人突然又有了发神经的倾向。
那双墨黑的眸子隐隐泛着银光,殷歌阑记得之前在森林的时候虞猫也是这样的。
不由紧张起来。
柔软的唇瓣猛地贴了上来,殷歌阑怔住了。
又发疯了?
虞猫一个用力将人压倒,像一个发作的瘾君子一样急切难耐地想要找到那让他着魔的毒。品,哪怕代价是毁灭。
小小的木舟根本受不住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开始剧烈的摇晃,水纹一圈圈荡开。湖里的小鱼受了惊,飞快游开了。
竹浆在晃动中落入了水中,可是没人注意到它。
不知道是谁的唇磕破了,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哪怕是原本没有什么感觉的殷歌阑都被这血腥味激起了冲动,当虞猫开始试着撬开他的齿关时,殷歌阑总算是忍不住了。
没火气都被亲出火气了。
舟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里面的两人调换了位置。
殷歌阑重重地抹了一把虞猫唇角的血痕,然后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娇嫩的唇瓣被咬破了,殷红的血珠一颗接一颗溢出,然后融化在两人不断厮磨的唇间,腥甜的味道越发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与其说这是亲吻,倒不如说是一场厮杀。
两个人都不断啃咬着对方的唇,后来却又渐渐不再满足。殷歌阑掐住虞猫的下颚,迫使他松开了齿关。舌尖探入,丝毫不客气的开始掠夺里面每一寸土地。
滋味是与之前一般无二的糕点甜香,软糯毫无危险气息,只等着旁人来采撷。
舌尖一痛,被身下的人咬了一下。
殷歌阑微微敛眸,轻笑从喉间溢出。
膝盖一顶,强势地将试图反压的人彻底制在了身下,两条不安分的腿再也动弹不得。
掐在虞猫下颚的手用了大力,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清晰的红痕。
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纯粹凭着冲动与本能行事,连带着那吻都带上了浓重的攻击性。
都想要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上风,都想要做那个主导一切的人。
虞猫的手被殷歌阑压在了头顶,头被迫随着对方的动作高高扬起,修长的脖颈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