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欢一向清冷的脸色微变,想要挣脱,但是无用,手腕都红了,但是拉着他的男人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
“你想作甚!?”琴欢冷声呵斥,然后被人抓着手腕,甩进屋里。
“哐”一下被门关了,琴欢因为惯性差点撞到屏风上。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便被人抵住了,直接按在了墙上,人甚至被他直接提了起来,琴欢脸色憋的通红。
“老子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老子是一个粗人,不会说话,只会干,但是也干了你几年了。应该问你,你他娘的想干什么?”赵青峰是平民出生的将军,平日在军队里也是荤素不忌的,刚刚与酒滟那一番试探的礼貌,都是装出来的而已。
早就装的不耐烦了。
赵青峰站在他面前像一座山似的,压迫感十足,每次回来都让他不好受,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和他断过。
“啊,说话啊?当老子是傻蛋,吊着我?”赵青峰虽然凶得不行,但却没有下重手,搂着他的腰。
“跟我回去当媳妇呗?反正那两个小崽子也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去当孩子娘怎么样?”赵青峰眯眼问道,白森森的牙齿显得有些恐怖,大掌掐着他的下巴,完全被掌握住。
琴欢一下愣住了,这话他第一次说,之前都是说的跟着我吧,也没说怎么跟着他,是继续做男妾还是外室。
“你放开我……”琴欢如玉一般的脸上红的不行,拍着他的肩膀试探将他推开。
“别给老子整这些,反正你是男人,老子也没必要什么怜香惜玉,你再敢给我推三阻四的,信不信老子今天操.死你?”赵青峰虎目一瞪,掐着他的腰十分用力。
“你滚啊,我不喜欢你啊,松开我。”琴欢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又粉的似三月桃花,一双清冷的眸子带着泪意,看的人根本把持不住。
“操,不喜欢老子,难不成喜欢酒滟那看起来弱不禁风小子?嘁,听话一点,不然受苦还是你,这次回来我可下定决心了,老子也已经和酒滟说好了,让他将你送给我。等等我去南边的打仗的时候,嘿嘿,我也带着你去。”赵青峰亲他的时候,胡子扎得他有些疼,脖子都红了。
但是这话琴欢听了却一阵心悸,赵青峰的力量曾经大到他觉得安心,甚至眷恋,所以一直没有真正拒绝过他。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害怕了。
琴欢仰着头,声音带着挑衅说道:“军营里可全是男人啊,将军带着我,琴欢可太高兴了。”
赵青峰一秒炸毛,双眼赤红的抬眼,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剐了,抬起他的腿,这下是真的不给他好果子吃了。
琴欢疼得感觉自己身体都木了,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他的一双眼睛还是琥珀色的,和他的白发相得益彰,显得越发清冷清透,也越发让人松不开手。
“谁敢?!老子便先杀了他,再打断你的腿。”赵青峰青筋暴起,见他疼得直抽抽,不由心疼了,退了出来,抱着他,慢慢摸着他的背,有些略带手足无措起来,生气却更凶了:“老子一年的钱,一大半花在你身上了,哭什么,给老子笑一个。”
琴欢脸色煞白,缓过劲来,抬手便是一巴掌,很清脆的声音。
琴欢的手劲并不弱的。
“操。”赵青峰被打蒙了,琴欢也是蒙了。
他眉头紧皱,浅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底的眼波像是盛着最干净的湖水,声音清冷:“为什么不躲?”
“他妈的,看着像个小娘们似的手劲还挺大啊。”赵青峰顶了顶腮,吐槽完才开始回答他的话:“刚刚弄哭你了,确实是禽兽了,让媳妇儿打一巴掌消消气。”
琴欢眼尾微红,上衣倒是整齐挂着,裤子却没有了,还被人捧着臀,一双手完全能罩住,狠狠闭了闭眼,一双白皙的臂膀勾着他脖子。
声音毫无起伏,公事公办,可是手臂还有些抖:“来吧,你出银子了,你是我今晚的客人……”
赵青峰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一下,眼底漆黑一片,亲了亲他的白发,在他耳边说道:“随我怎么来?”
琴欢闻言脸上的肌肉下意识抽动了一下,随后声音不大不小的“嗯”了一声。
最后,琴欢彻底晕了过去,然后便光溜溜的被赵青峰拿大氅裹着,掳回了将军府,他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要娶琴欢当媳妇。
却说这边的酒滟被韩成玉拉着手,检查了一遍,见没有被烫伤,才松了一口气。
“这么烫的茶水,做什么握着那般紧,怕我抢了喝吗?”韩成玉皱眉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烫。”酒滟含笑说道,随即问他:“你想继续回去当将军吗?”
“我……还好,相比较于打仗,我更想守着你。但是若西北再生战事,我义不容辞,不为别的,便是为了你,我也要守住太平。”韩成玉这般说着,脸色认真不似再说假话。
酒滟很心动,他很喜欢这样的韩成玉,一本正经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想要什么生辰礼物?”酒滟话题转的很快,这回又说到礼物了。
“我对这些并不在意,不用麻烦了。”韩成玉自从家人去世之后,便再很少再过生辰了,所以并不很在乎这些。
“那我们现在回去,夫君给你做长寿面吃,怎么样?你饿吗?”酒滟也牵着他的手,对他眨了眨眼。
“饿,必须饿。”韩成玉弯了弯唇角,跟着他一起回家。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
小草还在南风馆,只剩下厨娘在,见他们回来了,听闻主子要做长寿面,主动给他烧好火什么的。
再多的,酒滟便不让她做的了,想要自己来。
“我很久没下厨了,将就着吃。”酒滟还没做,先给韩成玉打了一个预防针。
韩成玉见他准备佐料,满脸认真,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吃到他做的饭,毕竟他真的和这个厨房很不搭,凑过去亲了一口脸蛋,还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语调不自觉温柔:“我都会吃完的。”
“其实这个应该明天再煮给你吃的,想着我应该起不来,下午又要回韩府吃,便今天煮给你吃吧。”酒滟转头,抬了抬下巴,韩成玉很上道的亲了一口。
两人旁若无人,厨娘羞得脸都红了,只是疯快加柴,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最后煮了一碗简单的面,面上带着肉馅和青菜,看起来一般……
酒滟自己吃了一口,嗯,吃起来也一般,但是他撑着脸看着韩成玉大口大口将他做的面都吃完了,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祝韩大人,平安顺遂,喜乐无忧。”酒滟说道,从腰上取下自己带着玉佩。
给他系上,一边说着:“这是城外灵隐寺大师给我的玉佩,说是可以保平安的,我虽然不信,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平安。”
在原故事中,韩成玉是英年早逝的,并没有机会过二十三岁生辰,酒滟只希望他好好活着,其他什么都不想。
“不行。”韩成玉就要推辞,但是被酒滟拦住,不让他拒绝。
“这是给你保平安的,你给我以后,自己怎么办啊。”韩成玉快要哭了,略带委屈的声音。
“这种事情便是求个心安,你带着,让我安心好不好。”酒滟桃花眼深情又温柔,根本拒绝不了。
他没有告诉他,如果他去世了,他手下的所有东西,所有人都是凭借这块玉佩使用。
四下静谧,月悬半空,本应该是一个孤寂安静的夜晚,但是小院里却弥漫着久违的温馨气息。
韩成玉感觉上辈子被分尸的疼痛变得遥远又模糊,他只想抱着眼前的人,一直拥抱着温暖。
第二天,韩成玉的生辰,但是酒滟失约了,原因是他被请到了皇宫里。
皇帝身边的太监带着近卫军来请他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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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第七十七章 皇帝的情节
[怎么办, 我有点紧张,皇帝这是想干嘛?]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刚刚小韩眼神, 我老心疼了, 啧。]
[不会是事情暴露了吧?]
酒滟面无表情的坐在行驶去皇宫的马车上, 他今天特意将自己和韩成玉打扮了一翻,两人都穿的同色系的黑衣,冷峻又漂移。
这是酒滟将就了韩成玉的穿衣习惯,想着给韩成玉兄弟们一个好一点的印象,现在全被毁了。
他懒懒的靠着,试图想要推测出什么, 倒是不害怕,也不着急, 他做事从来都是细心的,没有纰漏。
这是一次, 一进宫, 只见原来那小太监脸上藏不住的得意,对他也没有那般恭敬了, 却也不敢得罪。
带着他不是往皇帝寝宫走,而是去了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小巷内杂草丛生, 入门的地方还有一口铺满青苔的井,在这以华贵著称的皇宫里,很难想象有这么冷清又简陋的地方。
但是门口便驻守着带剑的侍卫, 这里比他想象得大多了, 一连串的房门都是紧闭的, 里面倒映着一些他熟悉的影子。
只有最里面的门是开着的, 因为里面并不透光, 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酒滟心中默默警惕起来,他从未在皇帝面前表现过他的武艺,但是这藏在各处的暗卫或者侍卫,都不在少数,显而易见在提防着谁。
一步一步走的极慢,也没人催他,他走近房间的时候,屋子里熏着熟悉的龙涎香,酒滟条件反射便是想吐。
但是他习惯性忍了下来,扯起一抹嘴角,没有看跪在下面的两人。
只是对苍白着脸,面露阴冷凶狠的小皇帝,抬手行了一个礼,并不标准的礼仪,声音缓而温柔:“请皇上安。”
随即,宇文觉见到他,似见到了什么大仇人,将茶盏砸向他,酒滟没躲,茶盏很硬,砸的他的肩膀生疼,茶盏碎成了碎片,一些落到缓缓流动的血液里。
血液将地上的灰尘洗尽了,缓慢流动着。
酒滟像是没看见一般,只是抬头看着坐在主座上的宇文觉。
“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家妓子都招了,还有这个吃里爬外贱狗也招了,说你指使他们对朕下毒!”宇文觉只觉得心口疼,他的身体一向不好,这下只觉得更疼了。
“若不是朕对丁泽庭早有怀疑,恐怕真的要着了你们的道了,以下犯上的东西。”他手指不控制的颤抖一起来,胸口起伏很大。
小太监去给他顺气,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不敢再动弹了。
是的,地上跪着的人便是丁泽庭和舞乐,舞乐情况看起来还好,只是被人打肿的脸,哦,指甲也被拔了,血肉模糊的,但看着还好,还能哭。
可是丁泽庭就有些惨了,一只眼像是一个血窟窿一般,空荡荡的,眼睛紧闭着,看不清另外一只的情况。
地上的血便是从他身下流出来的,手指也断了两根,他面色苍白,唇因为疼痛无知觉的抿起,却不敢不跪着。
这样子有些惨呢,酒滟目光扫过之后,淡淡的下结论,内心没有半分波动。
“我们?奴与丁公公速来没有交情,何来的以下犯上?”酒滟皱眉回答,皇帝断然不可能有证据,他和丁泽庭从未一起谋算过什么。
宇文觉危险的眯起双眼,他并不是什么真的傻子,相反他十分疑心,并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别人。
“丁泽荣死了。”他盯着酒滟的脸,恶狠狠道。
“哦?是吗,之前陛下派他过去的时候,奴才便是不同意的。”酒滟抬眼,“丁公公是陛下身边的人,想来身世是什么,肯定比我清楚,他毕生之敌便是丁家。如何可能许他大哥前程?陛下比我更清楚吧。”
“再者说,有赵青峰将军在,丁泽荣怎么可能平安到达南边?”酒滟有条不紊的说着,一双桃花眼平静如湖水。
“你说这事是赵青峰干的?”宇文觉双目微瞪,狐疑问出声。
酒滟说:“奴才可没有说这个,想必陛下中毒之事应该子虚乌有的吧,陛下见丁公公与赵将军有往来,便以为我也和赵将军有交集是吗?”
丁泽庭之所以被皇帝如此惩治,确实是因为他在宫中,是宇文觉的人,却吃里扒外的将消息泄露给别人,有了二心。
且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查到杀死丁泽荣的到底是谁,虽心里倾向于赵青峰,可是时间对不上,不会这么快。
他们这两件事,有交集地点都在南风馆,他怀疑上酒滟无可厚非,但是其实他心里,是不愿意这么想酒滟的。
“朕确实中毒了。”皇帝收起脸上的震怒,长叹一口气,消瘦的下巴,眼神冰冷:“但不是丁泽庭下的,不然朕也不会只是简单的处罚了一下他。”
酒滟心中想到简单处罚一下,便要了别人半条命和一辈子,不愧是宇文家的人呐。
“陛下?”酒滟露出担忧之色,之前的冷然褪去,凑了过去,主动执起他的手把脉。
宇文觉没动,任由他给他看病,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带着一丝意动,紧紧看着眼前美丽无比的男人,越看越上瘾。
“这……”酒滟露出惊异之色,他是懂医术的,这是宇文觉是知道的。
“陛下,你的脉象虚弱,甚至……感觉不到,这是怎么回事?”酒滟紧皱的眉头可以夹死苍蝇了,演技很自然,先前冷漠淡然是他性格,现在知晓真相却是‘真情流露’。
“先不说这些,你家这个小妓子,挑唆丁泽庭对付庄爱卿,实在可恶,但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怎么动他,明日你将他们俩都领走吧。”皇帝心中其实是偏向酒滟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他刚刚试探他,却见他不见慌乱,虽然慢慢放下心来。
可还是忍不住要继续试探。
酒滟抬眼,长睫轻颤,有些不悦的皱眉:“丁公公?也要去南风馆?陛下,你可知道我们南风馆是什么地方?这般模样……啧,我可是要亏银子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