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撒谎[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林玖肆

作者:林玖肆  录入:03-30

  “若是我今天不来,你真打算和别人洞房花烛?”何炀声音很轻,语调没什么起伏,稍不留神可能都分辨不出他说了什么,像是可有可无的随口一提。
  小皇帝眼神一滞,后背莫名浮现一阵寒意,明明何炀的神情与平时无异,但他却敏锐地洞察到一丝危险,眼睛警惕地盯着何炀,不敢乱动。
  大红喜服衬得他肤白胜雪,漆黑的眸子像极了幽深的潭水,何炀轻轻拂过小皇帝的眼睛,几圈涟漪泛开,惊扰了一池寂静:“子瑜,你是在害怕吗?”
  “朕有什么可怕的。”小皇帝牙齿打颤,双手抵在何炀胸前,反抗的姿态令人忍俊不禁。
  何炀轻松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神戏谑,语气颇为认同道:“我觉得也是,子瑜深夜偷偷亲我的时候,胆子可是大得很呢。”
  “你,你那个时候就醒了!”小皇帝瞳孔巨震,当场浑身僵硬,继而怒不可遏地仰起头,质问道:“季霄,你是故意在耍我。”
  “嘘。”何炀修长的食指抵在小皇帝唇畔,细致地描摹着柔和的线条,指腹划过的地方带来一丝麻痒,引得小皇帝情不自禁地抿起嘴唇。
  然而下一秒,他猛地瞪大双目,何炀俊朗的五官在他眼前放大数倍,两人唇齿纠缠,不同于那天夜里他偷来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此时此刻,这更像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掠夺。
  血液流速渐渐加快,理智在疯狂地叫嚣,呼吸交错间变得炙热。
  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破土,正往不可控制地方向野蛮生长,慌乱中不知咬破了谁的嘴唇,舌尖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何炀“嘶”的一声皱起眉,小皇帝趁着这个间隙快速偏过头,平复着杂乱无章的呼吸。
  他双臂抵在何炀胸口,姿态防备,但那里有一道经久难愈的旧伤,他不敢用力。然而何炀却不管不顾地欺身而上,盯着小皇帝泛起水雾的眸子,眼神轻佻:“子瑜,你这算是欲拒还迎吗?”
  “你——”小皇帝神色羞愤,殷红的嘴唇微微颤抖,话音哽在喉咙里,他的目光落在了何炀唇角的血珠儿上,那是他慌乱之中咬的,力道不轻,伤口还在渗血。
  何炀似乎没有察觉,本能地舔了下伤口,舌尖灵巧地卷走了血珠儿,凭空生出几分魅惑,小皇帝睫毛颤了两下,不敢再看,哑声道:“季霄,你是在报复我,对吗?”
  何炀愣了一下,这是褚子瑜第一次在他面前放下帝王的架子,虽然仅仅是一个称谓的变化,但这背后暗藏的意义却异常深远,他一时间有些许恍惚,拿不准季霄应该是什么态度,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状似不经意道:“怎么会?”
  小皇帝静默了一瞬,表情空白地问:“能不能告诉我,你恨的到底是褚子瑜,还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他没有抬眼,眼泪却悄无声息地从睫毛下滚落,顺着眼角划过脸颊隐于墨发。
  六年时光随着一滴泪飞速掠过,那些被打碎的记忆像一块块尖锐的玻璃,越是拼命追逐,越是鲜血淋漓。
  褚子瑜一个人在幽长的甬道上奔跑,沿途留下一串暗红的血迹。
  那年他刚满十六岁,从太傅大人那里得知季霄因谋逆之罪入狱的消息,失手打碎了准备送给季霄的玉佩。
  阴云密布的下午,他一路攥着碎片,掌心被割的鲜血淋漓,不顾门外宫人的劝阻,执意闯入御书房,问他父皇讨要个说法。
  彼时朝中几位大臣都在,他身为一国太子如此失态,引得皇帝震怒,罚他回宫禁足。
  但这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一种将他隔离在外的保护,但他偏要一意孤行,在御书房外从下午跪到深夜,从大雨滂沱跪到月朗星稀,期间无论谁来劝,他都只有一句:“季霄不可能有谋逆之心。”
  太子生母早逝,皇帝一往情深再未轻许他人,褚子瑜这一跪最终还是把皇帝的心跪软了,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很多事情不得不早做筹谋,看着底下一意孤行的褚子瑜,老皇帝心知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幽幽叹了口气,问:“你想如何?”
  那时的褚子瑜心性天真纯善,他来不及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只凭意气行事,跪在冰冷潮湿的石阶上哀求道:“求父皇放过季霄。”
  “朕不会要了他的命。”皇帝两鬓斑白,声音苍老,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颓败之气,但那一双锐利的眸子依稀可见当年英姿,他坐在龙椅上看着褚子瑜,面色岿然不动:“但这皇城……留他不得。”
  “什么?”褚子瑜淋了一场大雨,此刻唇色发白,似是听不懂老皇帝话中的意思。
  “从即日起,季霄以戴罪之身放逐关外,现下押送他的囚车已经出了城门……”
  “父皇!你怎么可以——”
  褚子瑜声泪俱下,骤然站起身,跌跌撞撞跑向门外。
  一场秋雨一场寒,月光下季霄回头看了眼皇城,季家的人一个都没来。
  而等褚子瑜赶到时,城楼上只剩下茫茫夜色,身后一群太监侍卫跟了上来,传达皇帝的命令,他一概充耳不闻,过了半晌,褚子瑜垂下眼睫,冷声吩咐:“备马。”
  命运在他做出抉择的那一刻出现交叉,回忆戛然而止,小皇帝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像是陷入一场无边的梦魇。
  何炀还没想出那个问题的答案,一转眼却发现小皇帝情况有些异常,可他还没来得及查看,褚子瑜突然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这个举动引得何炀一阵错愕。
  然而等他回过神,小皇帝的手已经攥住了他腰间的匕首,何炀毫无防备,浑身要害都暴露在刀锋之下。
  这是个令他一击毙命的绝佳机会,连系统都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可令人没想到是,寒光从何炀眼前闪过,最终却抵在了褚子瑜的胸口,他双眸血红,将刀柄递到何炀手中,声音嘶哑道:“季霄,杀了我吧,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指尖相触,何炀被迫接过了匕首,刀尖抵在大红喜服上,像是寒冰与烈焰的交融,只要他的指尖稍微施力,那喜服便染上愈发靡丽的血色。
  系统在他的脑海里催促,如同恶魔的低语。
  【快动手吧,还等什么呢?】
  【难不成您不想完成任务了?】
  【这可是解锁剧情的绝佳机会。】
  何炀眸光微凛,十指一寸一寸收紧,他看着褚子瑜的眼睛,胸腔传来异常剧烈的跳动,时间缓慢地流淌着,突然,他绷紧手臂,匕首在他手中灵巧地转了一圈,稳稳收回腰间。
  小皇帝震惊地瞪大了眼,沉默半晌,低声道:“你会后悔的,过了今天朕不会再心慈手软。”
  何炀收了匕首,随即扔得远远的,听见小皇帝如此说肆无忌惮一笑,凑近他耳畔道:“我拭目以待。”
  【您为什么不动手?】
  何炀:系统2.0,你不觉得你已经超出系统的权限了吗?
  【抱歉,我只是有些疑惑。】
  何炀:收起你的疑惑。记住,轮不到你来操控我的行动。
  【您误会了……】
  何炀打断:还有,开启画面屏蔽。
  【为什么?】
  何炀不答,视线落在即将燃尽的一对喜烛上,系统不敢再问,只得遵从命令。
  只见一片厚重的马赛克之下,清晰地传来褚子瑜的一声惊呼:“季霄,你做什么?”
  “我说过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子瑜,我一向言出必行。”
  “你……啊!”
  低哑的嗓音渐渐被啜泣声取代,绵延不绝。
  系统2.0虚拟形态下摊了摊手,给自己换上一副听好戏的表情。
  【这可与我无关,画面屏蔽我已经开了。】


第044章
  翌日午时, 小皇帝在光线昏暗的寝殿里睁开眼,视线所到之处仍然是一片靡丽的红。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松松垮垮的雪白中衣自肩头滑落, 露出从脖颈蔓延到锁骨的斑驳痕迹。
  昨夜的记忆渐渐在脑海中浮现,褚子瑜抗拒地紧闭双眼,十指嵌进掌心, 传来尖锐地刺痛。
  寝殿里静寂无声,原本轮值守夜的宫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现在这个时辰有没有错过早朝?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
  “陛下, 您醒了?”
  小太监从层层叠叠的帘帐外冒了个头,正好瞧见小皇帝起身,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一跪下去膝盖非得青紫好几天, 但此时此刻的情形, 他实在不敢再多看一眼。
  褚子瑜本就心烦意乱,见小太监这个德行更加烦闷, 没好气斥道:“愣着干什么,给朕更衣准备上朝。”
  “陛下, 早朝的时辰早就过了, 众位大臣现下已经各自回府了。”小太监诚惶诚恐,上半身伏在地上声若蚊蚁。
  “你怎么不叫醒朕!”小皇帝骤然提高音量, 眉眼间隐隐可见怒火:“没有朕的命令, 谁让他们擅自回去的?”
  “陛下息怒。”小太监肩膀颤了颤,磕磕绊绊道:“是……是季将军,他早晨离开前特地吩咐奴才, 不许任何人惊扰了陛下。”
  褚子瑜眸色暗了几分, 眼神凌厉地抬起头, 问:“他人呢?”
  仇恨值拉满的何炀此刻正如沐春风地坐在松竹馆二楼包厢里品茶,两盏碧色茶杯盛着琥珀色的茶汤,芳香醉人。
  阳光透过雕花格窗散落一室倒影,衬得屏风上描绘的花鸟鱼虫都鲜活了起来,何炀坐在这道风景里,俨然一个恣意风流的浊世佳公子模样。
  顾淮山赴约前来,推开门怔了一下,默默在心中感慨,若是没有六年前那一遭,季霄的人生本该如此。
  何炀听见开门声,不急不缓地放下手中茶杯,转头作揖:“顾大人,当日大理寺匆匆一别,没想到您还愿意来赴我的约。”
  仅这一句话便让顾淮山眼中浮现警惕之色,他略显踌躇地站在门口,谨慎地回道:“听闻将军备了好茶,老朽岂能不识抬举。”
  “坐。”何炀抬手相邀,笑容颇有深意。
  顾淮山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坐到何炀对面,实则心里异常忐忑。
  “这是江南那边的新茶,顾大人尝尝。”
  “啊,多谢。”顾淮山满腹心事,心不在焉地端起茶盏,然而凑到鼻尖下一闻,他立马来了精神,神色惊喜的抿了一小口。
  他的反应早在何炀预料之中,于是不等顾淮山放下茶盏,他便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茶原不算什么稀罕物,但今年江南遭了水患,大批的茶叶都烂在了地里,这些仅存的……一两一金。”
  “咳咳!”顾淮山呛了一下,神色惊恐地看着何炀,那表情甚是有趣。
  何炀偏头笑了两声,安抚道:“逗您一笑,怎么还当真了呢。”
  “唉。”顾淮山放下茶盏,脸上浮现愁容,叹道:“江南百姓属实苦不堪言。”
  何炀点了点头,食指轻轻敲击着桌案,沉声道:“如此内忧外患之际,大人当真要辞官离去,弃万民而不顾吗?”
  “这……”顾淮山冷汗津津,一时哑口无言。
  “昨日皇上当众下旨,命你协查韩烨之死的贪污案,现下姓沈的老家伙还关在牢里,大人真打算就此当个甩手掌柜?”
  何炀神色从容,步步紧逼:“如果这些您都不在乎,那六年前的案子呢?从前我们走投无路没有机会,现在真相唾手可得,只要大人肯配合我,韩烨之死就能牵扯出背后所有凶手!”
  顾淮山后背绷紧,满头是汗:“季将军,那日在牢中……”
  “我是承诺过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但今时不同往日。”何炀轻笑,眼底生出一丝戾气:“从前季霄的命运从来由不得自己,现如今是去是留也由不得顾大人选择,何况那日的话只是用来哄你的。”
  “你怎么,怎么……嗐!”顾淮山一甩衣袖,悔不当初。
  “若非如此,又怎能引得大人入局呢?”
  房门开合,顾淮山瘦削的背影消失在何炀的视线里,他轻轻吸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从此刻开始,皇城表面浮动的虚伪平静就此打破,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一个也跑不掉。
  “这位爷,您要的糕点和小菜已经打包好了。”小二提着食盒在门外提醒。
  何炀应了一声,出门接过,要给银子,却被笑着推了回来:“您的所有花销通通都记在刘大人账上了。”
  何炀挑了下眉,没再坚持,提着食盒扬长而去。
  刘韫身为户部尚书想必也不缺银子花,找时间可以再讹他一通。
  皇城之内,天子脚下,街道巷尾格外喧嚣繁华,何炀不疾不徐地行至主街道,被路边一个摆摊的小商贩吸引了目光。
  他身材魁梧,五官深邃,虽然衣着打扮和旁人并无不同,但何炀还是一眼看出他来自关外,极有可能是个胡人。
  这年头往来通商并不稀奇,虽然关外战事频发,但只要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双方都极有默契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静。
  何炀踱步到摊位前,隔着三两个女眷打量这名胡人商贩,得益于季霄常年关外作战的经历,这一眼还真让他看出了端倪。
  “这位公子,来给夫人挑件首饰吧。”胡人商贩操着一口地道的官话,向何炀介绍道:“这都是稀罕货,卖的可紧俏了。”
  何炀驻足不前,目光扫过摊位上摆放的首饰,大多不值什么钱,供平民百姓买着玩的。
  “那个坠子拿给我看看。”他面带三分笑,目光落在小商贩的左手上。
  “公子你可太有眼光了,这可是上好的红珊瑚,回去送给夫人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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