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重生后我成了国家的外挂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戏余朝

作者:戏余朝  录入:04-24

  几个师傅也放心了。倒不是他们真想拦着太子办事,只是这事儿皇上一点话都没透出,他们几个还是悬心。
  本以为胤礽从己消停了,结果第二日早朝,师傅们眼睁睁的看着从己的宝贝徒弟,以请教学问的名义,单单只截住了明珠。
  张英几个都有点懵。太子这是,不信他们了?
  明珠瞥了几人一眼,一贯的气定神闲。然后悠哉哉的跟着胤礽回了毓庆宫。
  他知道胤礽究竟想说什么,坐定后也不装糊涂,隐晦的问道,“殿下究竟是想办成,还是想博个名声?”
  胤礽想了想,好像大家都不太信他就是单纯想帮着靳辅修筑个大坝。
  他也不想费心解释,于是玩笑似的反问,“若是都想呢?”
  明珠嘴角挂着了然的笑,“圣上英明,他能容你在沾五分便宜,你若想沾六分也是不能。”
  你想搏名声,也要看你老子点不点头。
  见他打哈哈不说实际办法,胤礽脸色一沉,转而问了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问题,“师傅,您更看好大哥还是孤?”
  以他的身份,这话简直就是在问明珠看谁更适合当皇帝。
  明珠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没有回答。
  胤礽也不催,始终笑着看他。
  能不能把明珠拢过来当做一把好用的剑,就看这一招了。
  明珠沉默了半晌,圆滑的打了个茬,“大阿哥崇武,殿下尚文,一文一武张弛有度,才更能为皇上做左膀右臂。”
  胤礽又看了他两眼,别有深意的说:“师傅再回去想想。”靠他从己肯定说服不了汗阿玛,要是明珠上,说不定还有机会。
  明面上不欢而散。


第80章
  明珠走后,系统忍不住出声发问:“太子殿下,他真的能答应吗?”
  “他不应也得应”胤礽摇头,“事到如今,他也该在孤和大哥之间做个选择了。”
  “殿下为何一定要拉拢他?”系统好奇道。这位殿下对明珠的执著可真是罕见,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
  胤礽笑的意味深长,“他有大用。”
  明珠这人心眼多的能筛东西,如果有他做帮手,那他以后做事就会方便很多。就像现在他想参活进河工之事,要是明珠去劝他汗阿玛,这事儿就能成个八分了。
  系统两手托腮,怀疑道:“可是他那么爱钻营,不太好拿捏啊。”
  “聪明人不能任意拿捏,只要把好处摆在明面上,让他们自己选择就好。”
  系统不耻下问,“跟着您有什么好处?”
  胤礽脸色一滞,随后咬牙道:“跟着孤,能流芳百世。”
  “啧啧啧”系统不怕死的继续撩拨,“殿下可真是大言不惭,若是您将来被废了,跟着您才是倒了大霉吧。”
  “…”这家伙如今越来越放肆了。
  系统见他脸色铁青,也不再取消,转而认真的问:“殿下您拉拢他,不怕您的父亲猜疑您结党营私吗?当初不是还为了放着被猜忌,故意远离索额图吗?”
  “他可是明珠,自然等的旁人不同”胤礽自信道,“汗阿玛就算怀疑,也会怀疑是他带坏了孤。”
  若说朝中最了解明珠之人,自然非汗阿玛莫属。且自从明珠成了他的师傅,汗阿玛第一次看出他在撒谎开始,不就一直在怀疑是明珠带坏了他吗?
  胤礽的脸上挂上狞笑,以后,他汗阿玛会越来越怀疑的。
  明珠出了宫墙,脑子还在回味太子今日的话。那些话过于露骨,容不得他不多想。
  要在太子的大阿哥之间做选择?明珠还以为他永远不会有这一天,毕竟大阿哥是他看着长大的皇子,这么多年在他身上也没少费心思。
  他本来的打算,是即使疏远了大阿哥,也继续的太子保持友好距离,偶尔买个好可以,但绝不能叫人看出来他站到了太子那边。明哲保身,才是站队之道。
  可是如今看来,此计行不通,太子是一定要让他摆明车马了。
  明珠究竟是如何想的,我们先放一放。因为河道总工靳辅,总算是进宫来汇报工作了。
  康熙在乾清宫见的他。靳辅任河道总工也有两年了,算的上恪尽职守兢兢业业,所以面上风霜之色尤为重。见了康熙,他利落的打了马蹄袖跪下,或许是因为他总忘陕西一带跑的缘故,请安说话的腔调,差不多也带着些轻微关中口音。
  康熙听得有些想乐,这些年京城口音听多了,难得有这么个异地的,听着便格外的众不同。他又向来满意脚踏实地干事儿的人,所以说话时语气里便多带了些温和,“朕还道你继任河道总共三年,吹也要被关中的风吹散架了。如今看你身体还算结实,朕就放心了。”
  靳辅听出这是调笑之语,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因为脸色太过黝黑,倒是叫人看不出他有没有尴尬。他一板一眼的答道:“多谢皇上关心,臣身体康健,再皇上办差二十年不成问题。”
  偏偏他越是正经,音调里的关中腔就越重。
  康熙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笑够了才安抚道:“好好保重自己,朕还指着你继续在黄河边上卖苦力呢。”
  靳辅抿了抿嘴,没接上这句玩笑之言。
  玩笑开完,君臣两人便开始说起正经事。康熙赐了座儿,靳辅谢恩后金刀大马的坐下,撩起衣袍的动作看起来十分不拘小节。康熙挑眉,对他的失礼举动倒没说什么。文臣里还真是少有这样礼仪不周全之人。他就当看个新鲜吧。
  靳辅没察觉到他的脸色,从袖中又拿出一份地图,恭敬道:“皇上,臣此次进京,便是想再请旨,请皇上准臣之前上奏的筑造河坝之事。”
  康熙示意梁九功上前接过,“你上的折子朕看了,如今河道情势如何?”
  “来之前臣刚叫人丈量过,上游河道比之去年,已向内移动了三十丈有余。”
  他说的也是黄河的中游,河南境内的那一段。
  康熙回忆了一下去年上报的河道宽度,又问:“如今可是汛期?
  “入冬后便是枯水期了”
  “如今陕西境内民情如何?”
  “臣来时路上并未见境内有灾民流窜,想来他们都已奔着南边去了。”
  康熙从梁九功手中接过地图,边看边说:“你所奏请之事朕尚在考虑,如今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朕只问你一句,若是不建这大坝,可会有影响?”
  靳辅沉吟了片刻,郑重道:“黄河水流本就湍急,流量又日益剧增,若是不在中上游之地阻挡一二,则天长日久下来,下游河沙淤泥过多,终将使下河道完全堵塞,中游完全干涸成一片滩涂地。”
  关中本就不是肥沃之地,又多为泥沙,风沙本就大,若是再加上滩涂,那么环境就会更加恶劣。
  康熙听完,脸上就带上了几分凝重。黄河确实关系重大,若不是放任不管,恐怕终成大患。
  靳辅见他迟迟不下旨,急道:“臣再请陛下,允臣找人在枯水期时在中流河上施工,筑造水坝,以改黄河之势。”
  康熙叹气,“你先别急,朕没说不许。”
  靳辅僵着脸,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闷声问道,“皇上是担心银子不够?”
  康熙瞪他,“朕会差你那点银子?”
  先不说如今有了俄国人的岁供,国库里充盈的很,别说修正河道,就是装填一个完整建制的水师他也供的起。
  就单说着修大坝,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事儿。黄河并非稳定之源,从有治河记录开始,几百年来就数次改道。他是担心今日修了大坝,几十年后便成了无用之物,空留后人笑话罢了。
  “既有银子,那皇上为何不准?”靳辅梗着脖子,看起来还有些不服气。
  康熙被他这表情气笑了,真是难得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犯倔。
  康熙问道:“你急的什么?朕可没有说不应。”
  “既有银子,那皇上还犹豫什么?”靳辅着急的语气由毫不减,“如今是枯水期,若皇上允了,臣明日便回去,找人测量河道。”
  他是真的担心,河道不同于旁的事儿,过了这个时期,再想动工就得等明年了。白白耽误了一年的工期,明年河上还不知道咋样呢。
  康熙却不管他,吩咐梁九功去轰人,“你回驿馆等着,等三日,三日后朕给你消息。”
  靳辅在京内没有置宅子,因此每次入京,都只能暂住驿馆里。康熙本怜惜其辛苦,想赏赐一套,也被他以不常入京的理拒绝了。
  靳辅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已经被梁九功推搡着拦下了。
  可是在他迈出大殿之前,康熙却又突然道,“慢着。”
  靳辅急忙绕过梁九功,“皇上可是应了?”
  康熙坏笑,“若朕应了你的条件,是许太子去监工呢?”
  靳辅一愣,一时竟没明白主子究竟是何意。他外放做官多年,在太子年幼时也没见过几面,对于这位大清的继承者,可真是知之甚少。靳辅怀疑,若是太子是个什么古怪脾气,他就不是给自己请监工,而是请祖宗了。
  想到这个,他也开始犹豫。答应吧,或许会顺带带回个祖宗,不答应,那这河坝是不是也修不成?
  他考虑了一会儿,才抬眼看向上头,大胆道,“若是太子爷有行家本事,臣没什么不许的。”
  康熙喷笑,这不是明摆着拒绝吗?
  “去去去,三日后再来回话。”
  “臣告退。”
  梁九功跟着乐呵,等靳辅走了才问:“皇上真的许太子爷去?”
  康熙正了正脸色,“朕还没想好。”
  儿子说他能帮忙,他不太信,也不太舍得儿子真的去帮忙。靳辅看着又不太想让外行人插手,康熙止不住想,难道他是想看儿子被靳辅狠狠拒绝?依照今日靳辅当庭犯倔的态度看,怼太子倒真不是没可能。
  想到那场面,他还真有点期待了。
  胤礽却不知道,他前脚刚逼着他汗阿玛的臣子站队,后脚就被他汗阿玛涮出去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我们的太子殿下恐怕也会乐得不行。毕竟这是他自己盼来的。
  靳辅在驿馆里干巴巴等了三日,等的他异常焦心难受。踏实办事的人就这个特点,心里一旦存了什么念头,不办成真就会一直提心吊胆。
  他等的着急,胤礽却每日在自己的书房里画图画的不亦乐乎。
  系统给他的记录片他看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看其他资料。其中还有些原理和数据没有完全吃透,所以每日早朝散了之后,胤礽也不去看其他书,而是照着系统给的图纸自己先验算一遍,然后让系统调出黄河现在的数据,开始模拟出他要造的大坝的样子。
  虽然汗阿玛还没答应,但是他必须得做两手准备啊。如果不能亲自到现场,就是逼着索额图或是明珠想招儿,他也会找人把图纸送到靳辅手上去。
  系统伺机调侃他,“难道殿下忘了,当初您摸黑给戴梓送图纸,被您的父亲逮个正着吗?”
  这位殿下当时还自以为做的隐秘,其实早就被发现却不自知。还被迫扒下了一层马甲。
  胤礽一脸黑线,“英雄不提当年勇。”
  系统大笑:“好汉,汲取教训吧。”
  “…”
  而康熙和胤礽都没想到,明珠几日纠结之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自己归属到了太子的阵营里。
  只可惜,他这次还没发挥作用,康熙就已经想好了,要给儿子一次锻炼机会,许他光明正大的掺和河工之事。


第81章
  康熙能同意还在于,他很了解他儿子的脾气,这孩子从听政到读书后正式入朝议政,凡是想办成的事儿,无论想什么办法总得给办了,软磨硬泡求自己或是不择手段,总能办成的。
  从之前自己偷跑着去了边关就能看出,这孩子倔起来,谁都拦不住。他也招了熊赐履等人来问,都道已经在此事上劝过太子,劝作用不太,且太子反倒把他们几个说服了。
  这话是明摆着说瞎话,但是康熙并不介意。他总是觉得,儿子一贯还是懂事的,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想着为父分忧罢了。
  康熙同意靳辅修筑如此大的工事,也有另外的考量。于朝政来讲,修筑河坝总归是利大于弊的。
  大清开过以来受过不少的灾,每年河工之事闹的最多,不是南方洪灾,导致河道更宽,来年延及范围又在往年的受灾上加深,导致治理更加艰难。就是河道淤堵需要疏通,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每年因运河耽误的南北运输,也不知间接搭进去了多少银子。
  一年年的重复折腾叫举国上下心力憔悴,康熙实在不想在河工之事上空耗,若能靠着靳辅说的这座大坝彻底解决,倒也是美事一桩。
  且他仔细想过,历来修筑工事要大量劳力,北方没有受灾情波及,总还能靠着耕种过日子的。而南方受灾的百姓,暂时没了地可种,总要再另外找个营生,不至于继续受灾情影响饿着肚子。
  朝廷赈灾的手段一贯都是布施粥厂,每日施粥给百姓罢了。但这番举动只能解一时之困,总归是解不了源头。不若给他们找个事儿干,这样百姓也能赚到银子糊口。
  康熙想到此,又着人传了户部侍郎来,把受灾三省的人数和耕地的存档拿来仔细参详。
  眼看着又近年关,河涝从九月份才开始退去,秋种肯定是给耽误了,只能看着明年春种了。到明年春天还有几个月,若是靳辅动作快,征调起的人多,把不准地基都能打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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