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一身冷汗,既是文人又是贵族出身的左尼主宰,根本无法和南夷露露那种军人特有的锐利眼神相抗衡
。他悄悄地低下头,转开视线。
“回答我啊!”一拍案,露露再高声喝斥。
“咚!”软弱地双膝一跪,左尼快晃断了自己脖子,迭声说道:“不是的,万万不是这样,请大人不要动
怒。臣要说的是……”
“是什么?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左尼大人。”
“呃……呃……这个……”焦急慌乱地,以眼神在场上搜寻着代罪羔羊,情急中脱口而出的是——「当然
是掌管布粮局的冯……冯吉大人!他掌管布粮局不立。造成国库空虚,理应治罪!”
“那就派人去把他的官帽给我摘下,去换个家伙接掌,别再拿这问题来烦我了。”
“是、是。”
“还不给我退下!。”
赶走了讨人厌的苍蝇,露露召唤自己由南夷带来的心腹。“霍夫,你呢?有没有必须禀报我的事?”l
“公主殿下。”仍沿用南夷宫廷的称呼,名为霍夫的男子跨一步上前。“这个月的黑石己经顺利装船,运
往本国了。”
“嗯……那边有没有派人传来我儿的消息?”
“有,他们送来一封小王子亲笔的书信,书信在此。”从怀中掏出蜡封的信呈上后,霍夫在露露开信的同
时,又启口说:“还有,殿下,岑寂己久的司元帅府邸有了动静。”
“什么?”停下手,露露抬眸。“你是说司珐尔终于回到皇城了吗?”
“目前还未看到他本人出现,但从仆人们在那里进进出出,忙于打扫、整修的状况看来,他应该很快就会
回来了。”
沉默片刻,露露点头说:“我知道了,你继续观察那儿的动静,要是他一露面,就派人来通知我。”
“是,那么小的先告退了。”
就连最挂念的孩子的亲笔书信都无心细看,南夷露露自议事殿走到露台上俯瞰着,距离自己夺权一事有多
久了?一年,两年?不,还不到两年。
这段期间一直行踪成谜的男儿,终于……有意重回西琉的舞台中心了吗?以她对司珐尔的了解,他不可能
是空着手回来的,他和他那位皇帝,这两人若真的重回皇城,势必会有所动作。
你是要回来索讨被抢走的东西吗?
“司珐尔,你可别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我南夷露露绝非坐以待毙的人,有本事你就来吧!我会在这西琉
皇殿的最高处,跷着长腿等着,呵呵呵呵。”
深夜,一辆漆黑的大马车越过皇城大门,驶上了皇城独有的石板路,空荡无人的街道上,只有车轮运转声
喀哒,喀哒作响,回荡。
“好熟悉的味道,我们真的回来了。”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道小缝,一双闪烁着怀念与欣喜的银瞳,正不住地由内向外窥视着。
“把窗帘放下吧。”
隔邻,横过一只手挡住他的视线,温柔但不容反驳地如是说道。
“有什么关系,再让我多看一眼会怎样?”
落下的窗帘再度断绝了他与外界的接触,使得银瞳的主人忿忿地转过头,瞪着车厢内另一名男子。
“别说这种孩子气的话,您比我还清楚,此次我们回皇城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尤其您现在该是躺在皇宫中
,‘病得爬不起来’,连见客都不能的皇帝陛下,又怎么能让人看到您在这儿呢?”不甘示弱的灰蓝眸子,以
同样没得商量的口吻,不卑不亢的说。
“哈,谁会半夜不睡觉,跑来看一辆快速飞驰的马车,还能够从这道小缝中,认得出我是谁?司珐尔你实
在太多虑了。小心点,我己经可以看到你在不久的将来,弄得自己满头白发的模样了。”嘟嘟嘴,索性双手抱
在胸前,以表情传达不满。
阴暗的车厢内,只有一小盏摇曳的烛火,映在两人的脸孔上。
即使是这样黯淡的光线,丝毫不会淹没蓝眸的主人那张得天独厚,美丽不可方物,巧夺天工的容貌。甚至
当影子在他的五官上晃动时,也能为他增添朦胧梦幻,似假似真的美。
这绝色男人眼中,仅仅容纳一人——
“我得说,你拗起来的模样,和三岁小孩子没两样。”取笑。
“你想要我喊你一声大叔,还是老头子?不妨直说好了。”还击。
斗嘴虽有它的乐趣,但男人心中的念头己经飘往……如何封住这张嘴,相信乐趣会更大。
“干嘛用那种眼神盯人?”银眸看出一丝不妙。
“我只是在想,会让你抱怨我变成老男人的理由,莫非是我最近太冷落你了?虽说这实在没什么道理,出
发前不是才好好地、尽情地让您叫个够了?”眼中的那抹蓝转为深靛,唇勾起性感的幅度。
由耳根子处发热的感触,让银眼青年谨慎地说:“你,你别乱来喔,我警告你,这儿可是车厢,前头还有
人在驾着马车,你要是以为我会安分地容许你的放肆,那你就大错特错咯!”
蹙了蹙眉,男人摸摸下巴,沉思地说:“安不安分,似乎不是多大的问题,反正比力道,你向来是输给我
的。”
一听到此言,青年受辱地大吼着:“可恶!那好,跟我堂堂正正地角力一次,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有力
道的赢家!”
“我拒绝比试明知结果的角力。”魅惑人心的脸庞一寸寸地拉近彼此的距离,薄唇挑衅地说:“奉劝您省
与力气,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你是在威胁我吗?”车厢虽不算窄小,然而青年却在对方的压迫下,无处可退。
啧啧地摇头,男子轻笑,拍打着车厢前方的隔板说:“车夫,再往皇城内绕两圈,不必那么快回到府中。
”
什么,银瞳进出被激怒的光彩。
殊不知,被逼到角落的猎物在猎人满足的贪婪眼神中,早己是盘中飱、嘴上肉了。
被吸吮到麻痹的舌尖,在男人的齿间颤抖。
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啮咬,刺激口腔深处分泌出更多唾液,鼻端发出了细小的哼呼声。
男人手中握住的物体,也随着甘甜激荡的物,苏醒地抬起头,滴着白色的露珠。
“啊……啊嗯……”好不容易被释放的舌,终于能自在地发出轻声抗议。“不行……会……弄脏车……”
嘲笑地以手指抬高他的下颚,男人说:“还管它做什么,反正负责清洗的又不是你我,再者——你己经想
要解放,想要得不得了了吧?胀成这样,只要再稍稍刺激一下这边的小孔,你敢说你还忍得住?”
“啊……啊啊……”
想要扳开那只残忍的大手,逃离被桎梏的命运,可是整个人卡在男人的双腿之间,一边膝盖还被高高举起
放在椅垫上,就算想要逃跑,又能往哪里跑呢?而熟知他身体每一处弱点的男人,就像是要把羞耻从他体内拔
除似的,以名为快乐的利刃,一寸寸、一寸寸凌迟着他。
己经……想要……给我……
快受不了了……
放开……让我……要不就杀了我吧……
直到着火的欲望迫切地催促,脑中只剩交迭出现的闪动炫彩,摇身一变由人化为欲望的肉块为止,男人向
来都是如此地强索着,绝不轻易给予他,那最终的解放。
知道自己己经不自主地磨蹭着男人的手,扭着腰央求着,也控制不了这可耻的举动。为了能得解脱,他顾
不了——
“飒亚,说……”
还要我说什么……这……死变态……
“说你想要我的**进入你的**里,想要我对你**,还是**,都可以啊。只要你
说,我一定会照你的吩咐去做的。”
……说了以后就别想做人了……
“如何,不敢说?不好意思说?明明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淫靡的舌含住了他的耳,搅动着,嬉戏着,心知这儿是他弱点中的弱点,于是更加不放过的,咬住。
“嗯……嗯嗯……”
揪住薄汗的胸口上那挺立的红果,狠狠地揉搓着。
“啊啊……”
投降的扣住男人在胸前恣意胡来的手,仰起像秋叶般嫣红的一张俊秀脸庞,惹火银瞳飘浮于水泽中,长睫
闪动几下。“给我……把你的**弄进来……到**的最里面……快……珐尔……”
真傻,男人啧啧地弹了弹舌根,不过是戏弄一下而己,没想到会真的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本该捕捉猎物的猎人,反过来——
陷入了猎物以狐媚诱惑编织出的欲网,万劫不复。
“你呀,永远都不能按着我的想法走,都己经做到这儿了,你认为我还可能不往下做吗?竟乖乖地顺我的
意,在火上加油?而且还自作聪明,我要你加一升你却添了十升,最后要是火烧到屁股,你也不要喊救命喔,
现在我可真的停不下来,想停也不可能了。”
唰唰地解开自身衣带。男人心急得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伙子,双手由后面攫握住他的腰。
“司珐尔你——呀啊!”还来不及为男人任性蛮横的推卸责任生气,身子就被人抱起,而目错不了的证据
正抵着他。
“车上会有点颠,你就忍着点,别叫得让城里的人都醒来了,知道吗?”
知、知道个头,我那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啊!
“啊,差与忘了!”
男人停下一举进攻的态势,让仕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庆幸……
“来,转过来,深吸气,看我。”
这会儿又想怎样?他狐疑地照男人的话去做,边侧过脸回望着。
只见司珐尔邪恶的微笑着,火速封住恋人的口,在恋人吐出哀鸣与闷叫的同时,占领那羞闭柔嫩的蕾芯,
长驱直入。
“大人,我们到了。”
车夫在多转两圈后,由元帅府的侧门进入,并将马车停放在厅门前,沿着台阶两侧,则早已站着众多等候
迎接的仆人们。
“大人?”
等了等,不见回答的车夫,再喊了一次。
喀咚、砰隆,车厢内传来诡异的撞击声,持续好一阵子后,才听到回答说:“将门打开吧。”
将垫脚的木架移到车厢前方,再开启黑车门,高大的美男子面无表情地步下马车,但所有的人都讶异地瞠
大双眼,看着男子手中打横抱着的一‘坨’……应该是个人吧?由于那从头包到脚的长披风裹得密不透风的,
使得没有人能够确认那一‘坨’到底是什么。
“己经很晚了,不必迎接了,你们都下去吧。”
仆人们谁出不敢当着面笑出声,不过大家都注意到司珐尔大人的领口系带,显然系得很仓促,都歪一边去
了。
“都听见大人的话了,还不快行礼散开。”总管拍拍手,驱散了所有的仆人,并说:“大人,您的房间己
经整理好,摆设都和过去一样原封末动。您一路上辛苦了,要不要准备点消夜或什么呢?”
“有需要我会再吩咐。”
脚步不敢有所迟疑的,司珐尔直接飞奔往自己的寝室,果然不出所料,他才一把怀里的人儿放下,重获自
由的飒亚就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提起枕头、灯座,就往他丢来。
“都是你,你这万年发情的笨蛋,现在可好,从明天开始我死也不能走出这房门半步,否则我就不必做人
了!你让我在你所有的仆人面前,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丑!”
“飒亚——不,陛下,请您冷静点。”一歪头闪过种种飞来的横祸,司珐尔唇角也不禁抽搐地说:“我知
道了,是微臣的错,臣的不好,臣会反省的,您先休息一下,换上睡袍吧。”
这才想起披风底下的自己是浑身赤裸的飒亚,指着寝室的门大叫着。滚出去,司珐尔,别让我再看到你的
脸!”
忍住笑,在走出房门前,不要命的司珐尔回头又说:“看您还这么有精神,臣就放心了。啊,您这沙哑的
声音真是迷死人了,再嚷大声一点的话,全屋子里的人就可以听得更清楚,连窃听的功夫都省了呢。”
不再大吼大叫,飒亚一脸杀气腾腾的,把床边的那火盆举——
“喀!”司珐尔很识相的,关上门离开。
清晨,一名男子出现在元帅府门前求见。
“宓勒,你怎会消息如此灵通呢?我前脚才进门没多久,你竟能在后脚就跟着上门。”接获仆人的通报,
简单盥洗过后,一身轻便、神清气爽的司珐尔出现在会客的小厅里。
“司大人,多日未见,您的气色看来真是好极了。”
摇摇手中的扇子,说是狡狯也行,说是长袖善舞也罢的男人,笑嘻嘻地说:“任谁看到您,都再不会听信
您因为失势而郁郁寡欢,甚至客死他乡的传闻了。”
“会这么想的愚套家伙,就让他们去沾沾自喜吧,上次会面,我并没有告诉你我何时会回元帅府,你是怎
么得到消息的?”司珐尔喝着仆人送上的热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