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皮筏晃動了一下,原本有韻律的波浪,漸漸變得激烈起來。
他緊緊抓住皮筏邊緣,忍受著這強烈的節奏,像電擊般的愉悅感,配,合著波濤,一陣陣桶入他體內,幾乎要將他溺斃。
林夕海開始激烈地喘息,狹長的風眼,微微泛紅,激情逼出了他眼角的淚花,晶瑩閃爍……
情欲的熏醉,將他整個人都染上惑人的魅力!
「啊……我不行了……」
一個滔天巨浪襲來,在將他打入海底的同時,又在瞬間將他送上浪尖。
林夕海忍不住睜大眼睛,只覺道道美麗的火焰白天邊縱流,山崩海嘯風起雲湧,浮生如畫卷般展開又掠遠。
最終,都攀上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峰,然後,再從高峰緩緩的、慢慢的,如同慢鏡頭般,悠悠飄落……
風止雲息,四周一片寂靜。
林夕悔緩緩睜開眼睛,胸膛劇烈起伏,眼神渙散,毫無焦距地凝視著將他送上高潮的男人。
男人也凝視著他,然後,俯上身,輕輕吻住他。
他的嘴裡傳來一股獨特的麝香,是他自己的味道?雖然說不上討厭,但感覺還真是奇特……
林夕海不禁紅了臉,忘情地含住男人送入的舌頭。貪婪地、饑渴地吮吸起來…… '
身體好象開了一個大洞,怎么填都填不滿。
「可以嗎?」 '
不解男人為什么問他,下一秒,他的腿就被他抬起,併攏到一起,壓至胸前,形成奇怪的姿勢。
「喂,你想做什么。」
林夕海慌了,不安地扭動起來。
「別怕,我不會插進去,只是借你的腿用一下。」
彭亦寒說道。
他雖然解放了,但他卻完全沒有。
胯下的堅挺繃得他難受,彭亦寒把自己勃起的火熱陽剛,插入他夾得緊緊的腿根,開始前後磨擦起來。
「唔……放開我……」
大腿處,傳來男性滾燙的觸覺,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林夕海忍不住掙扎。
「忍耐一下,馬上就好。」
彭亦塞的額頭泌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呼吸粗重,挺動腰身,用力把自己的陽剛在他夾緊的腿間摩擦著。
雙腿被男人高高抱起,每**一次,他敏感的腿部就感覺到陽剛的律動,漸漸變得更硬、更火熱……
這種律動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仿佛他正在被男人用力貫穿著,倒錯的混亂令他手足無措,同時,欲望也再度悄然抬頭。
林夕海咬緊下唇,無法忍耐地以手去撫摸自己的欲望,配合著男人**的節奏,有韻律地磨擦起來。
那時候,他才第一次知道,原來性愛還可以用這種腿交方式進行。
漸漸地,彭亦寒加快了節奏,激烈地在他的腿隙間磨擦,林夕海仰起脖子,手上的動作亦開始加快,形成和男人同步的頻率,在被擁抱的錯覺中,緩緩將自己送上高潮。
終於,大腦被陣陣暈眩感捕獲,彭亦寒只覺自己的男性一陣劇烈痙攣,積存在件內的激情迫不及待,悉數噴射到對方腿間,而林夕海也幾乎在同時,弄髒了自己的身體。
乳白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大腿汨汨流下……而他的胸膛上,還留著自己噴射的**……
情色無比的畫面有著說不出的刺激,它讓初嘗情欲的人,從此深深墮落、深深地腐化了……
彭亦寒粗喘著,緩緩倒在林夕輝身上。
他們兩個都全身赤裸,肌膚相熨,緊緊擁抱,能感受到彼此劇烈的心跳聲,他們身上,**混雜在起,汗水縱流到一起,連呼吸都淆亂地交錯在一起。
如此親密,卻又如此遙遠。
彭亦寒凝視著眼前俊美的腔龐,輕輕以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一遍又一遍,一次又—次,仿佛這樣做,就能在他心裡刻下些什么似的,即使他明知這只是徒勞。
「怎么了?」
林夕海看著鈍,像只小j貓般眯起眼睛,享受著他的愛撫。
「沒什么。」
彭亦寒淡淡—笑,細細吻著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臉頰……一點—滴,留下自己無聲的眷戀。
林夕海從鼻間發出舒服的輕哼聲。
他喜歡就這樣躺在男人懷裡,感覺著他恰到好處的體溫,被他溛禽p啄、視若珍寶般呵護。
他不是不知道這樣很奇怪,一般再好的室友,都不會滾到對方床上,用身體來撫慰彼此吧,可是彭亦寒不同,他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著他的一切,那么自然,也要照顧到他的情欲。
他並沒有覺得不好童思,就算僅有的一點羞愧,也在剛才驚人的性愛
體驗中,灰飛煙滅,剩下的,就只有對情欲的坦率和渴望。
「那個人」,他想怎么做都可以。
「那個人」一定會來的,是他告訴他,他值得最好的,他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那時年輕氣盛、任性高傲,以為大地就踩在自己腳下,以為所有人都會為自己神魂顛倒,以為男人會像中心犬一樣,一生都乖乖跟在身邊,殷勤伺候,任他差遣,所以,從不懂得「珍惜」二字怎么寫。
也從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愛」。
他只是肆意揮霍著他的溫柔,彷佛這是一個永遠不會枯竭的蓄水池,就這祥,一次又一次,任他傷痕累累.他卻從未在意過。
他真的很像一條忠犬呢,而忠犬是永遠不會背棄自己主人的。
林夕海微笑著,凝視著男人的臉。
男人的嘴唇近在眼前,他很喜歡舔他的嘴唇,厚厚的,卻又很有棱角,嘗起來味道好極了。這么想著,他下意識扳下他的頭,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不一會兒,寂靜的室內,再度響起野獸般的喘息。
濃濃的春色,拂上兩具糾纏的男體。
墮落的人,墮落得更深了……
[发表时间:2008-4-5 16:5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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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此後,兩人就形成了奇特的「室友」關係。
一個星期,幾乎總有那么二、三次,林夕海會忍不住升騰的欲火,主動摸到彭亦寒房間,彭亦寒也不拒絕,一味溫柔待他,讓他盡興而出。
然而他卻一直拒絕他的進入,「守身如玉」,他也只能苦笑,強自忍耐,或者是用他的手,或借用他的腿,胡亂解放罷了。
意中人在懷,卻怎樣也抱不到,若說這種感覺不悲慘是假的,但彭亦寒總能以自己敦厚溫柔的個性,自我開解。
有時,彭亦寒半夜醒來,看到林夕海枕在他胸口,靜靜熱睡的臉龐,像個大孩子一樣毫不設防,滿滿的幸福感霎時充盈胸懷,那時,他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他能接受他,該有多好!
只要他願意接受他,放棄自己的苛刻而完美的「擇偶條件」,那么這一生,他都會好好照顧他,好好愛他,不讓他受一點委屈,用盡自己全部的溫,柔,每一天,都會讓他幸福得像在……
他為什么非要找「那個人」不可?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身邊的人?
然而,凝視著他的臉,他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如果他不是這么其貌不揚,如果他不是那么木訥沉合,如果他的腿沒有問題,如果他是個可以和他匹配的男人,那么,他們之間的故事,一開始就不會以這種方式書寫。
願望固然美好,然而現實就是現實。
他無法阻止他去尋找幸福,尋找他等了二十六年的「那個人」。
每個人心裡,都有「那個人」的存在。
有些人很幸撸婚_始就遇到了,從此白頭偕老,成為人人羡慕的神話,有些人,在歲月的長河中尋尋覓覓,經歷無數風雨磨合,最終才釀成正果,也頗讓人欣慰感慨,然而,更多的人,一生都沒有這樣的物件,就只能隨便找個人,打發寂寞.終了,換得無盡的心靈空洞。
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尊重他追求的東西。
他不是給不起,只是就算給了,也不可能讓他幸福,那么,又何必作癩始蟆狀呢?
天鵝的伴侶,終究還是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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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個不停,彭亦寒擦了擦手,匆匆從廚房忙出來。
一開門,就對上戴安妮燦爛的笑臉。身後站著林夕海。
「哈羅,小彭,我又來蹭飯了。」
戴安妮朝他笑嘻嘻地打招呼。
「要收錢的啊,一次一百。」
林夕海在後面叫著。
「好你個死小海,你都不知道蹭老娘幾頓飯了,偶爾到你家一次,居然還要收錢。」
戴安妮一把揪住林夕海的耳朵,後者被她的力道揪得連連求饒。
「都進來吧,萊已經煮得差不多了。」
彭亦寒笑道。
一跨進客廳,就看到室內井井有條,打掃得窗明幾凈、一塵不染,戴安妮不禁噴噴稱奇。
「好乾淨哦,小彭都是你在打掃的嗎?」
「基本上每兩天小掃一次,週末的話就更仔細一點。」
「好能幹,很少有男生這么愛整潔的,小海,你真是賺到了。」
戴安妮斜睨著林夕海。
「什么,我也有幫忙啊。」
林夕海不服氣地叫,瞧她看他的眼神,好象他是只只會吃睡的大懶蟲。
「你?才怪,要是你會這么勤快,太陽都會從西邊出來。
戴安妮哼了一聲,轉過頭問彭亦寒,小彭,要不要幫忙洗菜什么的?」
「不用不用,你們先坐著看電視,喝口水,菜馬上就好。」
彭亦寒連忙道。
「別管他,他自己會搞定的,我們等著吃就行了。」
林夕海拉著戴安妮坐下。
「小海,你真是狗屎甙。乙惨托∨硪黄鹱 !?
戴安妮叫道。
「不行,他是我的!」
林夕海的臉上頓時三道黑線。
「哦……你的?」
戴安妮眼睛一亮,抓住他的語病,盯著他奸笑,「什么意思?難道你們已經有了姦情?」
「沒有的事!」
林夕海作傩奶摚凰徽Z道中心事,臉上不住有點發紅,但他隨即鎮定下來,「他是我大廚,要是借給你,我怎么活?」
戴安妮倒也不疑他,只是瞪了他一眼,「什么大廚,依我看,小彭就像史上最可憐的任勞任怨被人操得死去活來的苦命男傭,攤上你這個好吃懶做任性霸道的主人,唉,他真是倒了八輩子楣。」
「死女人,你到底還是不是我朋友?」
林夕海笑著罵她。
打鬧間,彭亦寒已經手腳麻利地把菜一盤盤往上端,香氣四溢,色澤誘人,再加上他煲的遠近聞名的清湯,吃的戴安妮和林夕海兩人口水直流,讚不絕口。
飯後還有甜點,就是彭亦寒自創的木瓜燕窩!
做法很簡單,就木瓜洗乾淨,底部切平,可以平放在桌面上,將木瓜肉剜出少許,加入燕窩,當然燕窩要在前一晚放入冰箱中備用,再加入溫水,小火燉一小時,燉完再加冰糖蓋上熬一陣,然後,一鍋清涼滋補的木瓜燕窩就出爐了。
「好好吃喔。」
戴安妮嘗了一口,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喜歡就好。」
彭亦寒寬厚的笑著。
「小海,和小彭住在一起,你真是有福了。」
戴安妮羡慕極了。
「是啊,以後要是我交了男友,就讓彭亦寒來當我們的大廚。」
林夕海笑道,這句話脫口而出。
彭亦寒頓時停下手中的銀勺,靜靜看著他。
林夕海根本沒察覺自己剛才說了什么,笑得毫無心機,一片天真爛漫的直白,卻比有心機的暗諷更加傷人。
那一刻,彭亦寒覺得心裡發苦,苦不堪言。
「好啊……」
他勉強笑了笑。
察覺氣氛有異,戴安妮不禁拾起頭,狐疑地看看這個,再瞄瞄那個,「你們怎么了?」
「沒事。」
彭亦寒淡淡一笑。
沒事。
只是他和他,沒有未來。
酒足飯飽,林夕海和戴安妮兩人坐在公寓的陽臺上,觀賞遠處的海景。
這是知名的海灣,港口泊著不少私人遊艇,明明滅滅,零星的燈火,自海面蔓延開去,宛若繁浩的銀河,美不勝收。
「好美啊……」
藏安妮讚歎道,「雖然我老家也在海邊,照說海景應該看慣了,但每次看,還會覺得很漂亮。」
「嗯,是的,百看不厭。」
林夕海笑道。
戴安妮轉過頭,客廳中,彭亦寒和往常一樣,一聲不吭地在廚房清洗吃剩的碗筷,寬闊的背影,此刻看上去竟有幾分寂寥。
「喂,小海……」
戴安妮叫他。
「怎么了?」
「剛才你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哪裡有過份?」
林夕海茫然地看著她。
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傷人的傷人,比蓄意傷人的傷人,更傷人十倍。
「就是剛才啊,你說如果自己交了男朋友,就讓小彭來當大廚,難道還不夠過份?」
林夕海一怔,這才明白過來,笑道:「他不會介意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介意?我覺得他好象有心事。」
戴安妮忍不住在內心歎息,准喜歡上像林夕海這樣的人,誰就註定了要備受折磨。
「因為他也知道,我和他根本沒可能,就算他喜歡上我,我也不可能回應他。」
林夕海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現在就把話說這么滿,當心今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夕海像個孩子一樣笑了,「也許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和他?饒了我吧……」
「為什么?」
戴安妮有點無法理解,「你和他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小彭是個怎樣的兒你現在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么好的男人,錯過他,難道你不覺得可惜?」
「彭亦寒的確是個好男人,但天下好男人多得是,難道就是因為他『好』,所以我就必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