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在碰哪裡?"
意識到有濕濕熱熱的感覺在兩股間徘徊,籐堂桌沾滿自己體液的手指已經伸了進去。在牧野晴海發出聲音告誡的同時,體內的手指彎曲起來,指尖碰到的那個地方,竟然傳來一陣電擊般的快感。
"啊啊啊......快拿開......嗯啊啊啊......"
對於無法反抗而害自己陷入這種窘況感到生氣,牧野晴海卻也只有歎氣的份。
"告訴我,高園寺......碰過這裡嗎?"
這算哪門子問題?又羞又氣的牧野晴海大叫:"我才不要......回答這種問題!"嘴上這麼說,耳際卻逐漸熱了起來,才釋放過的部位再次有了反應。
現在的牧野晴海光是要忍住不讓自己的腰亂動就已經煞費心力,要是籐堂桌再繼續下去,哪怕是多一點點刺激,他一定會撐不下去狂亂起來的。
"你還真是嘴硬!"
牧野晴海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籐堂桌竟然放入第二根手指。
"嗚嗯......好痛!"
"高園寺沒碰過這裡對吧?還這麼緊......"
牧野晴海的驚叫,還有緊緊包裹住手指的濕軟肌肉,都替牧野晴海回答了籐堂桌的疑問。
"別再說了!拜託......別再說了!"
明明沒有回答,為什麼會被識破呢?牧野晴海完全不能理解,思緒也被整個深入根部愛撫的手指撩撥得更加狂亂。
"看你一副很舒服的樣子,我的表現應該還不錯吧?"
像是要證明這句話似的,籐堂桌故意快速抽動手指,讓看不見卻知道怎麼銜接在一起的部位發出誘人的 靡聲。
儘管眼睛被蒙住,牧野晴海還是可以感覺到下體已經不安分了起來。
聽見後方傳來籐堂桌滿足的歎息聲,後蕾又持續被侵犯著,牧野晴海強烈的感覺到,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瘋掉!
忽然間--
門外傳來嬰兒的哭聲,籐堂桌的動作停了下來,牧野晴海利用籐堂桌遲疑的瞬間掙脫他的鉗制,逃向門外。
第八章
"嗯?今天怎麼沒有見到牧野?他今天請假嗎?"
從一踏進工作室就不斷四處張望尋找牧野晴海蹤影的高園寺義信,在臉孔陌生的工作室助理放下咖啡杯離開之後,終於忍不住詢問。
抱著兩份建材樣本走過來的杉田看了籐堂桌一眼,似乎是在問他:這個問題該由我回答嗎?
工作室裡,幾位建築師正好有事外出,負責人之一的佐佐木清人也約了幾位客戶見面所以不在。除了幾個助理,能夠幫忙籐堂桌招呼高園寺義信這位大客戶的人,只剩下正在準備一級建築師考試的杉田了。他也是牧野晴海的學長,兩年前畢業後就一直在這裡工作。
"牧野不是這裡的員工,沒出現在這裡是正常的。"
籐堂桌回答得很輕鬆,但是這並沒有讓杉田放心,更沒有讓高園寺義信解除疑惑。
"那我可以見他嗎?關於這次的案子,我有一些細節想要參考他的意見,不知道是不是方便請他過來一趟呢?"
"如果高園寺先生對案子有任何意見,身為您的委任設計師,我有義務解決您的疑惑或是針對您的需要提供意見。牧野只是一個學生,他的建議還不成氣候,用在這麼大的案子上未必行得通,更何況......他是我請來的保母,原本就不應該參與工作室的業務。"
杉田被他直截了當的拒絕嚇得不知所措,而聞到這股濃烈火藥味的助理們趕快抓起電話筒裝忙,希望不要被戰火波及。
"牧野做錯什麼事了嗎?為什麼聽起來籐堂先生好像對他有什麼不滿?"
"如果有,那也是我和他的事。"籐堂桌的語氣極為平淡,就好像在對他說:那是我們的家務事。
杉田感覺氣血從腦部退去,又一口氣湧向腸胃,心裡拚命祈蹲糇裟厩迦粟s快回來。他用手按著胃部,差點昏了過去,不過籐堂桌無意關心他,繼續和高園寺義信挑釁。
"希望高園寺先生不要再以討論案子為理由約他見面了。"
"沒問題。"
高園寺義信乾脆的回答令杉田為這一觸及發的危險氣氛感到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下一秒卻聽到更爆炸性的話--
"那我會改用約會的理由邀請他,這樣你就沒有權利干涉了吧?"
杉田的胃差一點抽筋,他急忙將視線栘到籐堂桌的臉上。
來不及了!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火已經正式點燃。
當杉田試圖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籐堂桌用眼神狠狠的遏阻他,害他把話急急忙忙吞了回去,彷彿吞下青蛙或是什麼拳頭大的東西,留下一種很不舒服也很挫敗的感覺。
看來想要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人似乎還要經過很多磨練。
當天晚上,牧野晴海就被高園寺義信以約會的名義約出來見面。
這家店舖只有三十坪大,除了一個門字型、共有二十個座位的吧台,還有一個小型的舞池。與上次那間有男公關坐台的酒吧相比,店面雖然比較小,但是它的裝潢格調卻一點也不遜色,一樣是走高消費路線的會員俱樂部,普通人是進不來的。
因為牧野晴海在電話裡提到正好有事想對他說,所以高園寺義信特地帶他到這裡來。
"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高園寺義信在開車來這裡的路上也是這樣,一有空檔,就會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牧野晴海的臉。
牧野晴海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的小公主好像有心事,跟什麼人吵架了嗎?"
"不是......是關於那個提議的事......"
從牧野晴海緊握住酒杯欲言又止的態度,高園寺義信已經猜到八九。
"你不用急著現在回答我,我可以一直等到你答應為止。"
高園寺義信的眼眸真摯的凝視著牧野晴海,那是極度灼熱而且充滿包容力的眼神。
牧野晴海慌張地別開視線。
如鏡面般清澈的玻璃窗外,是猶如灑了一地五彩珍珠的東京夜景;牧野晴海和高園寺義信並肩坐著。
"我有喜歡的人了......"
握在高園寺義信手中酒杯裡的冰塊發出一聲碰撞的聲音。
"你說的喜歡的人......是籐堂嗎?"
牧野晴海點點頭,他雖然驚訝,但是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
"你為什麼告訴我?是希望我知難而退嗎?"
"不是的,是因為我不想對您有所隱瞞......"
"你跟他上過床了?"
牧野晴海搖搖頭。
他沒有說謊,高園寺義信看得出來。"那是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可以讓你得到幸福嗎?"
"完全相反,正因為我知道高園寺先生一定會過分寵我,所以我才更不能接受。"牧野晴海淡淡苦笑。
"這算哪門子理由?"
牧野晴海沉默了一會兒,像在精挑細選句子般,慎重地再度開口。
"高園寺先生曾經說過,跟您在一起,我什麼事都不用做。我也相信高園寺先生一定會讓我快樂、讓我擁有許多東西,可是什麼努力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幸福,一定會讓我失去自己,總有一天會變成連自己都討厭的人,所以我......"
高園寺義信從襯衫胸口的口袋取出香煙,點燃一根。他的手肘貼著吧台,身體前傾,緩緩吐著煙,看似在思考什麼。
"籐堂知道嗎?"
牧野晴海又是搖頭。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麼快拒絕我。"高園寺義信繼續追問。
牧野晴海手放在膝蓋上回答:"那是因為我伯自己一受到挫折,就會忍不住想向高園寺先生撒嬌。但是太過依賴高園寺先生的溫柔和包容,我永遠沒有辦法成為能夠和您平起平坐的男人,我不要這樣。既然是戀人,關係就要對等,要可以競爭、可以追逐、可以互相扶持,但絕對不是永遠只有單向的供給和需求,那樣危險的關係是不可能持久,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你認為我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嗎?既然知道我的情敵是誰,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高園寺先生!"
"你應該知道這個新大樓的興建案可以為他賺進多少鈔票對吧?要是我現在取消合作,你知道籐堂桌會損失多少嗎?"
牧野晴海愣了下。
"至少二十億。"
"高園寺先生不會這麼做的,取消合約的話,高園寺先生不也需要付違約金嗎?"
他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微微顫抖著,當然,不是因為過冷的空調,也不是被那筆龐大的數字嚇到,而是意識到高園寺義信的權力,並且痛恨自己沒有保護籐堂桌的警覺性。
"你認為那一點點錢我會在乎嗎?比起失去我的小公主,區區幾億的數字根本無關痛癢,但是籐堂就不一樣了。要是他知道平白無故失去這個案子的理由是因為你選擇了他,你認為你還有機會跟他成為對等的戀人關係嗎?"
"我從來就沒有奢望能夠和他成為戀人,我只是把他當成目標前進,他說過他不是同性戀,我跟他永遠沒有機會......"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毀了他?"
高園寺義信的眼神是牧野晴海從來沒有見過的憤怒。
"高園寺先生,我當然相信您有此能耐,可是我不相信......"牧野晴海現在後悔說出籐堂桌的事已經來不及了。
"不相信什麼?不相信我會這麼做嗎?那你就錯了!你會這麼想,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如果你不希望我毀了他,今晚你就乖乖成為我的人,要是我覺得滿意,我會考慮放他一馬。"
牧野晴海的拳頭在膝蓋上顫抖著,高園寺義信意有所指的將手放在他的拳頭上,緊緊握了一下。
一直握著酒杯的大手又冰又冷,但是牧野晴海仍然可以清楚感覺到透過掌心傳過來的熱度,讓他不禁錯愕。
這股幾乎要灼傷人的......究竟是情慾......還是憤怒?
"高園寺先生......"
凝視著高園寺義信一口氣飲盡威士忌的側臉,牧野晴海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不能讓籐堂桌為了一個他永遠不可能愛上的男人失去一切。
知道牧野晴海別無選擇的高園寺義信,這時候已經用另一隻手對服務生做出買單的手勢。
"我先去一趟洗手問。"
為了緩和心中的緊張,也可能是想要做好心理建設,明明沒有尿意,牧野晴海還是在洗手間裡待了比平常久的時間。
怕濺濕衣服,牧野晴海彎著腰讓冰冷的自來水替自己醒醒腦。
他起身用手帕擦拭的瞬間,視線正好與鏡中的自己交會。全是你招惹出來的!這下可好,必須用身體來還了吧!鏡子裡的男人似乎在向牧野晴海抱怨般。
他一方面不想讓高園寺義信久等,一方面又害怕太快出去會使他誤會自己急著想和他上飯店。在怎麼做都不恰當的情況下,牧野晴海只好看著手錶,又過了整整一分鐘才步出洗手間。
牧野晴海回到酒吧裡的時候,高園寺義信正在講手機。
看牧野晴海就要回到座位,高園寺義信結束通話,把手機放回口袋。
"房間已經訂好了,我們走吧。"
窗外的夜色很美,被絢麗燈火點亮的高樓像海浪一樣綿延到遙遠的地平線彼端。東京鐵塔以純淨、沒有雜質的黑幕為背景,在五彩的燈海中佇立著,宛如一張明信片。
這裡是以夜景著名的白金級飯店,能夠臨時訂到視野最佳的頂樓套房,牧野晴海再次見識到高園寺義信的權力。
位在辦公大樓林立的黃金地段,房間裡不僅有用來休息的臥房、可以同時容納兩個人的氣泡式按摩浴缸,還有一間可以關起門不受打擾的迷你辦公室。
寬大的豪華套房裡冷氣調整得相當舒適,赤腳踩著地毯軟綿綿的觸感很舒服。即使到了這個地步,牧野晴海還是沒有真實感,無法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現實。
看到床的瞬間,牧野晴海更加緊張了。
那間小辦公室的門在背後突然被關上,關門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無聲的房間裡聽起來異常的大,讓牧野晴海的緊張更為加深。
牧野晴海猜得沒錯,在等待自己沐浴的這段時間,高園寺義信就是在那裡面度過的。
牧野晴海就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不動,高園寺義信從背後走近,緩緩抱住他。
"你聞起來好香,我的小公主......"
高園寺義信抱住牧野晴海的腰,把嘴巴湊近他的耳朵呢喃。
像是對待重要祭典上的主祭品,也許是因為抱著這種心情,牧野晴海仔細清洗過的身體現在變得異常敏感,光只是被他這麼一摟,體溫就開始升高。
忘了拉上窗簾的落地窗,映照著牧野晴海身著一件浴袍被高園寺義信緊緊擁在懷中的模樣。
那是牧野晴海看見的最後一幕,因為接下來,他的眼睛就被高園寺義信用脖子上的高級方巾蒙起來,什麼也看不見。
只能聽見聲音,不知道對方行動的狀況,讓緊張感一下子提升許多。
高園寺義信的臉光只是沿著他的肩膀和頸窩磨蹭,牧野晴海就忍不住打起哆嗦。
"啊......"
"怎麼了?"
低沉、溫熱的聲音在耳後根挑逗。
"反悔了嗎?"
高園寺義信的嘴唇貼在頸子上,讓牧野晴海想起,籐堂桌也曾經這麼吻過同樣的地方,一種強烈的感覺由體內席捲上來。
"啊,不是的......"
整個人都在發抖,牧野晴海還必須拚命強迫自己思考適當的措辭。高園寺義信的手卻從敞開的浴衣前襟伸了進去,在胸部上流連愛撫。
指尖找上乳蕾,惡作劇地搓揉著。
"嗯......"牧野晴海瑟縮了一下。
"舒服嗎?"
高園寺義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公主的身體果然不是普通敏感,只是這種程度的愛撫,乳頭就已經硬邦邦了。很喜歡我這麼疼你對吧?"高園寺義信哂檬炀毜募记珊吐豆堑难哉Z,讓牧野晴海的矜持顯得十分脆弱。
牧野晴海咬住下唇,左右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