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关系,我抱着你的感觉很好。」
石高野不肯放手,华清泉将他当成祖父般尊重,他又不敢抵抗,只好任由他抱着,但是石高野环抱住他的手心,慢慢的往下、抬上,抚遍他整个后背,然后开始往臀部那边抚去。
华清泉再怎麽单纯,也终於觉得怪异至极,他扭着身子推拒道:「老爷,我、我……我不习惯这样被抱着。」
石高野放开了手,华清泉脸色红了,后背一阵的湿黏,刚才那一抱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甚至还觉得一阵怪异的欲呕感涌上。
「你真的胖了。」
「嗯、嗯……」
他低下头,假装看着自己的手,石高野身上的某种气味传来,那是让人不太舒服的味道,他不愿说出口,伤了石高野的心。
「清泉,你躺着睡吧,过几天,等你身子再好一点,我再带你出去玩。」
他是真心诚意的道谢,虽然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了,但是石高野对他很好,他不会拂逆他的话。
石高野掀开帘子,走出了房间,闻着华清泉幽香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他的下半身刺痒不已,他伸手去摸自己许久已无用处的地方,那地方正发着热。
他找了石家里随便一个侍童,将他当成了华清泉,虽然他已经不能像壮年时那样持久,但是至少他下半身已经有了感觉,不像上次一样,是完全瘫软的。
他用力的捉紧侍童的双腿扳开,侍童吃痛的低哼,他根本就听而不闻,为了金丹银液,他所养的这些人早已有了丰富的经验,他压在他上头,来来回回的冲刺。
没几下,他就泄出了精华,他撩起了裤子,走出了门外,心里带着一些雀跃,他知道他跟华清泉幸福的日子快要近了,而且是越来越快。
只要除掉辛汉宕这个碍眼的东西之后,两人间就再也没有任何阻碍。
第二章
辛汉宕气得不住的拍桌,肚肠里的愤怒与不满翻搅再三,气得差些要吐出血来,辛总管这几日跟着他出外,也操劳的瘦了一圈肚子,而辛汉宕原本英俊的脸面,也因为这些时日的奔波消瘦了好几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为什麽能开到这样的价钱?
辛汉宕不做官商勾结,他的生意虽然没有赚取暴利,但是长期稳健的供应货源,再加上货品质地良好,虽然所赚不多,但是只要量大,他还是有些利润的。
他们辛家只单做谷物的买卖,大米、小米、白米、玉米,尤其以白米为最大量,以前辛汉宕的父亲做的生意只是家小店,仅赚些蝇头小利。
后来到了辛汉宕的手里,辛汉宕特地到湖南的米市去挑选良米,与农家直接买卖,农家并未被中间的盘商剥削,所以辛汉宕能买到好米,又能与农家合作愉快,农家也药意提供米源让他收购,以免被盘商一次次的剥皮。
他再一路的将米往上运,卖给了一般做生意的客栈,米虽不是最上等的,但是至少不是劣质的米粒,客栈也乐意向他买这价钱公道的好米,所以他卖出的米源向客栈中去谈生意,商家将米直接给他看,辛汉宕根本就难以置信。
那米晶莹剔透,米心饱满,根本就是一流的客栈、酒楼才会用的米粒,但是石高野的价钱卖得比他更低,就算只是低上一文两文,以客栈的大量进货,一个月后的结帐价钱就差上许多,当然人人改订石高野的米,不愿买辛汉宕的米。
但是他的米只是赚取微薄利润,石高野收购这麽好的米,却以这麽低的价钱卖出,根本就毫无利润可言,他相信这只是石高野一时的作为,不可能供应这种好米许久,但是他错了。
到了第三个月,石高野依然能用这样的价钱供应好米,而迹象显示,他的货源绝无问题,反观他辛家的米堆满了货仓。
屋漏偏逢连夜雨,前几天的大雨,他的货仓屋上的板子漏水,雨使得米都发了霉,他根本就血本无归,还得倒贴无数的银钱。
他请了衙门的人来看,他的货仓被人恶意的从屋顶上戳开了好几个洞,就是为了下雨时,好让他的米发霉。
但是衙门也查不出什麽,只能劝他自认倒楣。
他奔波了这几个月,全都成了一场空,就算要把这些剩余的好米卖出,好米被水淋过后,都变成一团烂米了,除了喂猪之外,根本就卖不到好的价钱。
再加上之前他为了巧香爹娘还赌债,自亲朋好友借了些钱,他生意一受影响,银两险些付不出来,家中的现银越来越少,他心里也不由得跟着着急。
「少爷,夜深了,我们明天再来谈这些事,先去睡吧。」
辛总管也知事态危急,但是人不睡不行啊,更何况这些时日少爷都在外头奔波,家已经难得回来,好不容易回来,当然得好好的休息。
「我怎麽还睡得着!」
辛汉宕以前就心高气傲,不愿认输,到了今天这种田地,石高野摆明就是冲着他来,他越想越气,一提到石高野,就是气得发抖。
「那这些时日没有回来,总向少奶奶说几句好话吧,要不然她一个妇道人家,守着家里,也怪寂寞的。」
总管这两句话,让辛汉句脸色放柔,他虽气华巧香双亲的奢侈浪费,更气华巧香的胡乱花钱,但是总是曾深深爱过,更何况他现在全心全意在辛家事业上,这些时日也确实冷落了华巧香。
他进了房间,华巧香睡在床上,两人虽成了夫妻,却总在华巧香抗拒之下,无法洞房,他几日的无眠操劳让他真的累了,一上了床,就要睡着时,反倒华巧香醒了过来,轻声道:「怎麽了?是外头的生意怎麽了吗?你许久没回家了……」
「嗯,现在外头生意不好做。」
华巧香向来对他的生意不闻不问,想不到今日却问了,辛汉宕有些感动,她双掌温柔地抱上他的双颊,「你怎麽累得连两颊都瘦了下去。」
「没事,我睡睡就好。」
「那我要人明天帮你炖锅鸡汤补补身子吧。」
「我明日早上又要出去。」
「什麽?你又要出去?」
华巧香如娇似嗔的话让辛汉宕轻声的笑起来,虽然巧香不若相亲时所见的美艳柔弱,她嫁进后,奢侈浪费,简直是花样百出,连他家几块爹亲珍惜的祖地都让她给卖了,让他气恼得怒言相向,但是此刻身心俱疲,听她这几句依依难舍的话,他反倒觉得心都温柔了。
「汉宕,我们成亲也久了,总该有个小娃娃吧?」
以前辛汉宕会非常乐於相陪,他对她向来爱怜,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忍着欲求等她同意,但是这几日的无眠忙碌,让辛汉宕真的毫无兴致。
他需要的是睡眠,不是浪费体力的欢爱。
不过他颇讶异华巧香会主动提及这一方面,以前不论他如何求爱,华巧香一开始是娇嗔着说会怕,后来根本就是泼妇般的不让他碰她身子一分一毫。
「我真的累了,巧香,我真的累了。」
他重复了两次,以示自己的疲累度,他的眼皮快要合上,华巧香拨开他的衣衫,柔软的小手往下拨弄,华巧香的大胆让他大吃了一惊,他张开双眼,华巧香主动的伸舌挑吻着他,他错愕的没有反应。
「汉宕,我想要,你抱着我……」
他的身体被华巧香一路的往下摸,她触碰着他男性的部位,太过熟练的动作,挑引着男人的热情,她整个人已经压到他的身上来,柔软的胸口拼命的在他胸膛蹭弄着。
她的衣襟已经撇开,露出女性的乳房,女性的会阴处,也在他的阳刚地方磨弄着,也许是太过错愕跟震惊,他完全没有反应。
「汉宕……汉宕……」
唇口一片湿润,她简直是在强吻他了,而且她眼里的焦急跟某种隐隐的绝望,让辛汉宕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你在干什麽?我不是说我累了吗?」
他将华巧香推到床边,华巧香眼里的焦急跟绝望变成了勃然大怒,她张着指甲,朝着辛汉宕的脸用力抓了过去,一边抓一边骂得难听。
「你这没用的男人,你只有跟外面的狐狸精才有兴致,别以为你说你在谈什麽生意我就信了,你一定又出去狐狸精那里了,是不是?」
她尖厉的声音就是往常吵吵闹闹的风格,辛汉宕这几日为了生意上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听她这麽说,气得简直捶心顿肺,若不是华巧香的胡搞,跟她双亲的豪赌,他不必背上那麽多的债务。
她不感谢他就罢了,竟又来闹这一场。
辛汉宕的侧脸被她抓花了一边,他对她的不可理喻越来越不能接受,那些初见面的美好,根本就是幻觉,他也反手拿起枕头朝她砸了过去。
「你要闹自己闹,我要到书房里去睡。」
「辛汉宕,你给我回来,说什麽你去谈生意,上次春满楼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总管将你背了回来,你身上都是野女人的印记,我呸!你去谈生意,谈着谈着,谈到你的胯下去了。」
辛汉宕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的粗俗,那一日的事他被下了迷药,根本都是朦胧的记忆,她前些日子就吵过这些事了,今天又翻起了旧帐。
「你嘴巴放乾净点,你是个妇道人家,讲的话传出去能听吗?」
「我说的不能听,你做的就能听吗?四处跟野狐狸风流苟合,晚上出门,都是天亮才回来,只要喂饱你的那片肉,你就忘了你自己叫谁名啥了?」
辛汉宕气得浑身发抖,她越讲越粗俗,他不是不想跟她做夫妻,是她太过夸张,让他根本就难以忍受。
他下了床,甩上大门,华巧香跟着他到书房去,一路上吵吵闹闹,大肆咆哮,连辛家的仆役都被吵醒了。
辛总管看不下去,不断出面保证辛汉宕真的是出外做生意,华巧香骂他狗奴才,连馊水都拿起,朝他倒了过去,辛汉宕打了她一巴掌,才制止她这些疯事。
但是她反倒跑出辛家门口,半夜时分跑到邻里处大呼小叫,胡说八道辛汉宕虐待她,要打死她,真的把天地都快吵翻了。
邻里不愿惹事,紧紧锁紧屋门,这些时日,大家都见过这位辛家少奶奶,上次还有地痞流氓为了她双亲的事来辛家闹事,谁都不愿意跟她沾上关系。
辛汉宕气得无力,瘫坐在椅子上,辛总管更是老泪纵横,他扶持了辛家几十年,怎知道少爷不顾周遭反对,硬是娶进这种女人。
只有牛伯摇摇头,退到一边去,他早在华巧香进门前就预言过了,那种硬是推销女儿的岳家,保证是有问题的,是少爷年轻气盛,听不下他的劝。
辛汉宕无力的举头望天,为什麽相亲那些时日,华巧香如此的温柔可人,娶进来后,却是大大不同,让他有时都开始怀疑,华巧香难不成有两个人吗?
辛汉宕仍为了辛家生意疲於奔命,为了拓展客源,他特地宴请一些素未谋面,却很有可能向他买米的商家。
座席上,石高野竟带着华清泉来了,他不请自来,商家也对他向来忌惮三分,不敢得罪他,他要入座,谁敢阻挡,连忙就添了两把椅子。
他这些时日憔悴消瘦,反倒华清泉脸如满月,他不知在座的还有辛汉宕,他只是跟着石高野出来,坐进位子,只好默默的向辛汉宕微微点头致意。
石高野在座席间就提起了自己刚进了一批好米,这场宴席变成是在替石高野销货,辛汉宕吃了闷亏,气得暗自捏心,神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倒是华清泉没想到辛汉宕瘦了这麽多,他虽一直叫自己对他死心,但是见到他一脸憔悴,他原本就是心软的人,根本就狠不下心,他不禁在离开前,向着辛总管问道:「请问辛少爷他最近是太操劳了吗?」辛总管狠狠的瞪了他两下,这两句话是幸灾乐祸,还是风凉话?他们辛家走到这个田地,与石高野大大有关,华清泉每日陪在石高野旁,难道还不知晓吗?他问这话根本就是嘲讪来着。
「多谢你们石老爷的手段,我家少爷最近的确忙死了。」
辛总管回意不善,华清泉听不懂他是什麽意思,他侧眼望自辛汉宕,辛汉宕也正拿着一双眼睛望着他瞧。
他不由自主的脸红了,明明知道自己在辛汉宕的心里根本什麽也不是,但是他忽然手忙脚乱起来,一下扑扑自己的衣服,一下又整整自己的发丝,石高野跟其余的商人谈得高兴,根本就没顾及他,他走到这间客栈后面的小园里。
他越走越慢,他能感觉辛汉宕就跟在他身后,他停下了脚步回身,险些撞上了辛汉宕,他脚步不稳,两手扑在辛汉宕厚实的胸膛上,辛汉宕屏住了气息,望着他娇红的脸蛋。
月亮刚上了枝枒,清风一阵袭来,华清泉抬头痴痴望着辛汉宕,辛汉宕气息一窒,明明这些时的如此的劳累,连华巧香向他求欢他都没有兴致,为什麽只是华清泉双手扑在他的胸前,他的气息就开始急促了些。
隐隐约约的,春满楼里的一些模糊不清记忆,被眼前花般的男子挑开了深处的面纱,他彷佛记得自己啮咬着白皙的肌肤,在他温暖火热的体内不断强力进出着,享受着无法形容的快感。
「辛少爷,许久不见了。」不知该说些什麽,华清泉起头就是问安。
「你变漂亮了。」
辛汉宕一句赞美的言语,让华清泉羞得手足无措,明明该忘了眼前的男子,但是他就是一见到他,就像神魂颠倒一般,就算自己也是个男子,他却甘愿陪侍着他。
「我、我……」
华清泉抬起美丽的双眼,却红了眼眶,也许辛汉宕说这些话是没什麽意思的,自己不能再误会下去,但是百般的委屈却一点一滴的浮出来。
「你……你之前来石家,说要带我出石家,后来又不来了,请你不要再说些让我误会的话,我知道你对我是没有情意的,我不想再误会下去。」
他吸了吸气,才说出上面那一段话,辛汉宕觉得怪异,他捉住他的臂膀,之前就是为了这件事,他到石家去大吵大闹,还大受了侮辱,再加上后来华清泉陪在石高野身边,让他以为他攀上了石高野,早不把他看在眼里。
「我有去石家找过你,可是石家不让我进去,我以为你跟石高野……」
「清泉,过来!」
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道,石高野唤华清泉的声音十分阴沉,华清泉没听完辛汉宕的话,他走向了石高野,低声道:「老爷。」
石高野望着辛汉宕那年轻力壮的健壮身体,他们两人虽然不致於搂搂抱抱,但是两人说话何必站那麽近,一股怒气直往脑上冲,他反手就给了华清泉一个巴掌,厉声道:「我有说你可以离开位子吗?」
石高野从未对他如此盛怒,甚至还动手动脚,华清泉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他被打偏了身子,跌坐在地上,他惶恐的张眼望向石高野,只觉得眼前的老人,他好像一点也不认识,恐怖得像鬼一样。
辛汉宕不敢置言地踏前一步,摆明想护住华清泉。
这让石高野苍老的脸上妒火就像在焚烧一样,他怀恨怨嫉地看着辛汉宕英俊的面貌、英挺健壮的身子,这样的英挺男子,引诱得了任何人,包括他的华清泉。
他粗暴地拉起了华清泉,华清泉连鞋子都掉了,被一路拉回石家去,华清泉吓得哭了,他一回到石高野的房里,石高野没要他像往常一般,睡在他隔壁床上。
他把他推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拿起铁索锁住他的手脚,把他四肢打开,牢牢锁在床上,他惊吓得脸色发白,一边啜泣一边发颤。
「你跟辛汉宕说什麽?说什麽?」
他不是拿皮鞭鞭他,却拿着细竹包着布打在他的腿上,不见伤痕,却是疼痛不已,华清泉哭道:「我跟他没说什麽,只有问好而已。」
「胡说,你跟他站那麽近,若是问好而已,何必两个人眉来眼去!
老人就像全身都要气碎了一般的不断抖动着,他一边厉声询问,一手竹节就往华清泉的身上打去,华清泉疼得不断的缩身,他没见过这麽狂暴的石高野,让他害怕得不断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泣。
「我真的没说什麽,老爷,他只是称赞我漂亮而已。」
石高野苍老的脸扭曲,说他漂亮,这不就是调情吗?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说你漂亮?他是不是看着你的全身上下想要动手动脚,你是不是也想着他抱着你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