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老爷。」
石高野是石家的主子,当然也会知道以前辛汉宕宿过他的事情,但是他没想过他会把这事情提出来。
「你有,你就是有,你没有汉子,所以你一见到他就发昏了,大厅不待,竟跟他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走到小园去,你们两人是不是想要干什麽好事?」
石高野连连下手鞭打,华清泉向来皮肤细嫩,再也受不住这种疼痛,他叫痛起来,泪水更是湿透了发际。
他艳美的双眸被水液给洗得润泽无比,一上一下急促呼吸的胸膛散乱了好几丝的发丝,他声声哭啼,让石高野底下的感觉越加强烈,他呼呼喘息着,他双掌伸出,朝着华清泉的衣服解下。
华清泉惊吓得抖得不能再抖,石高野眼里燃烧着狂猛的色欲,在他身上用力的捉揉着,揉弄他乳尖的力气大得让他疼痛哀鸣。
「辛汉宕不过是个废物,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我今日就让你看看,什麽才叫做真正的男子汉。」
「不……不,老爷,您别这样……别这样……」
他哭泣着扭的身体奈何双手双脚都被链住了,老人湿热的唇在他身上印满了痕迹,湿黏的感觉,让他作呕得快要吐出,再怎麽哭着求对方住手,石高野只是更快地脱下他最后蔽身的裤子。
「我就知道你在床上最美。」
他的手心往他柔嫩的部位探,压在他的身上,虽然他男性的部位虚软在他入口处揉弄,根本就软得无法进入,但是华清泉摇动着身体求他住手。
「住手,老爷,求你住手。」
对自己没有用的下半身,石高野气得脸色变黑,他无法制止自己的脾气,他打向华清泉,一边骂道:「你只想着那男人吗?等会我就能满足你,等会我就可以了!
打得华清泉无力抗拒,他瘫平着身体,任由着老人在他身体上摩蹭,泪水从他空白的双眼不断的流下,直到流乾了为止。
第三章
华清泉从此后,就被锁在房间里,四肢都上了铁锁,只有总管跟石高野才能进入,而且石高野几乎每晚都强要他的身子,纵然他那方面不行了,也不断玩弄他的身体,净身几乎是总管做的事。
华清泉就算哭着求饶,也不能阻止石高野的兽行,石高野常会生气,因为自己的那方面不能够让华清泉满足,他一开始都会动手打华清泉,最后则会爱怜的摸着那些伤口,对华清泉低声下气的说些好话赔罪。
华清泉哭得泪水乾了再湿,湿了再乾,总管为他净身时,华清泉求总管放他出去,总管摇头道:「我放你出去,我就死定了。」
「求求你,总管,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一想起石高野夜里狂暴的行为,在他身体上所做的那些事,他都会害怕得发抖,总管冷声道:「有什麽好受不了的,你卖身进入石家,所做的事不就是这些吗?只是最近老爷对你好点,你就忘了吗?老爷疼你宠你,所以才要你,你不懂你占有多大的好处,却笨的不要这些。」
华清泉哭了,他不懂总管的话,却懂得他原本卖身进来,的确就是为了做这种事,不管压在他身上的是不认识的男子,或是老爷,总之他就是石家的禁脔。
「我该怎麽做才好?总管,求你教教我,我受不了被链起来。」
华清泉哭得满眼泪痕,总管低声道:「你求老爷放了你,他放了你,谁敢不放你?」
「我求过,老爷……老爷他不肯。」
「那就是你求错方式,你声音放嗲点,不要再哭哭啼啼,老爷碰你身子时,你就低声说链子链得你手痛脚疼,他这麽疼你,舍不得你痛,就会放开链子的。」
华清泉忍着厌恶,在石高野碰他时,低声的叫着手跟脚被链子链痛了,石高野听了不忍,将他链子放开,他跑出了门口,被石高野叫人逮住了,石高野愤怒得双眼火红,他逃离他的动作,摆明就是想要奔向另外一个年轻力壮,能好好在床上安慰他的男人。
他狠狠地用真正的鞭子隔着衣裳把他鞭得死去活来,除了对付华清泉,他更不会放过辛汉宕。
他要华巧香的奸夫软言恳求华巧香,要她将辛家地契等等值钱东西变卖,当作是两人私奔的金银,华巧香信了这男的甜言蜜语,趁着辛汉宕不在,把这些东西偷出,交给了那男人,那男人又交给了石高野。
而华清泉逃跑不成,又被关进石高野的房子,铁链变粗,让他不但逃不了,连大夫看他鞭伤的伤口,石高野也时时刻刻在一旁监看着他。
他了无生趣,几乎没有求生意志,他吃不下饭,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石高野要最好的名医为他医治鞭伤伤口,不准有一丝一毫的伤痕留在他白皙无瑕的身上,更是每日叫人炖上补汤,让他补身。
但是他生不如死,恨不得一死了之,再也不要受现在的百般酷刑,他宁可死,也不要受石高野夜夜凌虐的痛苦。
就在他如此痛苦的时刻,辛家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华巧香与人珠胎暗结,所以她上次急於跟辛汉宕发生关系,就是为了掩盖这一件事,辛汉宕那次没有与她洞房,又加上连日来在外操劳奔波,根本不可能与她洞房。
华巧香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奸夫说要变卖地契,却拿了地契后,迟迟没有讯息,她害怕事迹败露,於是向不肖的产婆买来奇怪的草药,要打下孩子。
孩子还未打下来,她就因为下部出血不止痛得在地上打滚,一旁的仆婢骇得脸色发白,急忙要去请大夫,华巧香怕事情宣扬出去,她不敢叫正牌大夫来看,叫了一些民间私自开业的大夫,给她吃了奇怪的药物之后,她流血流得更加严重。
她两日后就死了,辛汉宕回家后,被衙役拘提,说他被岳父岳母告上,虐待华巧香致死,辛汉宕被关进了牢里。
辛总管还未疏通辛汉宕的官司,辛汉宕入牢的事忽然传遍乡里,要债的人急忙上门要债,辛总管这才发现华巧香趁他们不在,将辛家的地契全交给了那个不知名的奸夫,辛家现银根本不够还债。
也就等於辛家已经穷途末路的倒了,再也扶不起来了。
华巧香死了,传言都说她有了奸夫,怀了孩子,为了打掉孩子,她吃了不明的打胎药,把自己给弄死了。
辛汉宕回家来,还未踏进家门,他岳父岳母为了华巧香的死怒火难消,早就告上了官府,硬是安了一个他虐待巧香,将她凌虐至死的罪名。
辛汉宕在牢里耳闻这些事后,他几乎无法置信,所以那次华巧香才执意献身,他累了,没有兴致,她才因此大发脾气,那次献身原来就是为了隐瞒她怀了外头奸夫的孩子。
官府很快查明了真信,华巧香死时,辛汉宕根本人在外地,不可能虐死华巧香,辛汉宕於三个月后被放了出来,但是他岳父岳母却在他出狱那一天,拿起早就收集来的屎尿桶,往他身上泼,路上行人连忙走避尖叫。
他们骂道:「我们巧香一出生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旺夫旺家,长命百岁,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与那个瘟神相过了亲,也得了他的瘟,我们不察,还把巧香嫁给你,让你把她给害死的。」
辛汉宕完全听不懂,他岳父怒吼的道出原委,「当初与你相亲的,不是我家巧香,是那个瘟神华清泉,他命格里克尽六亲,我们家从他出生以后,就开始家道中落,赌什麽就输什麽,将他养在小屋里,他也死不了,当日若不是巧香病了,我们怎会找那个瘟神扮了女装去跟你相亲,你们联合起来,克死我家巧香,还敢说我家巧香勾结情夫,卖了你家的土地,我呸!我家巧香才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辛汉宕傻愣,所以当日与他相亲的是华清泉,因此他总觉得他像极了巧香,自己当初倾心喜爱的也是华清泉?甚至在春满楼里,他觉得华清泉就是巧香!
辛总管跟牛伯来接辛汉宕回家,牛伯虽老,但是他做粗活做惯了,粗勇有力,他举起碗大的拳头,要打来惹事的华家,才让这两老夹着尾巴跑了。
辛汉宕被泼了一身,辛总管老泪不断泛流,把他带到僻静的荒屋处,汲水冲去那些又臭又脏的东西,让辛汉宕换上粗布衣裳后,就再也没说话。
巧香的死,华清泉才是他倾心的人,一连串的事,辛汉宕被这些事搞得头晕目眩,他说要回辛家,辛总管话还没说,已经两袖沾满了泪水。
「我们回家吧?」
他再说一遍,辛总管不肯应话,只顾着流泪,就连辛汉宕也觉得怪异,牛伯在一旁说出现在的情况,辛家再也不是辛家。
「少爷,少奶奶把家里的地契偷了出去,交给了奸夫,那奸夫把地卖给了石家,最后那些地契落在了石高野的手上,辛家已经变成石家的别馆,石高野叫人砸了里面所有的东西,然后把辛家当成了茅厕,搞得臭气冲天,人人经过辛府,都要掩鼻而过。」
辛总管一边流泪,一边说出现在无法改变的事实,「官府因为他有地契,根本就拿他没办法,更何况知县向来跟石高野交好,看石高野的脸色,所以这些地契,我们是再也拿不回来。」
辛汉宕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之间竟站不住,他坐倒在地上,重大的打击让他两眼无神。
「少爷,您……您没事吧!」辛总管连忙扶他。
「我没事。」
辛汉宕口说没事,但是两腿虚软,有别人扶,竟再也站不起来,辛家也算是地方上的首富,不到几个月的时间竟然风云变色,他简直是愧对爹娘跟祖宗。
「少爷,我们还欠亲朋好友银钱,那些人催讨得急,家里都走得没人了,除了我跟牛伯之外,其余人都散了。」
「家里什麽都没剩下吗?」
「没,值钱的东西都被搬光了,就连老爷的牌位因为收得迟了,被石高野找来砸的人也给砸了……」
辛总管说到这里泣不成声,辛汉宕怒吼着,站了起来,飞奔到石家就要拼命,欠钱还钱,天理应当,但是把他们赶出辛家,也犯不着砸了他爹亲的灵牌,石高野未免欺人太甚。
他挥开了石家的守卫,就要进入跟石高野拼命,被石家总管挡着,他飞散了头发,往常的锦袍变成了一身粗布,以前还算斯文的双眼布满了红丝。
「石高野,你这狗娘养的,给我出来,我今天要杀了你,替我爹讨个公道!」
辱人已死爹娘根本就是衣冠禽兽,辛汉宕骂声连天,气得发狂,几个大汉也差些挡不住他,石高野缓步的从房内走出,辛汉宕被六个大汉架住了,他见了石高野,愤怒得开口怒斥。
「石高野,你也算跟我爹亲认识,我们也有一点远亲血绿,你砸毁我家,把它弄得臭气冲天都算了,你不该叫人砸了我爹的灵牌!」
石高野微带冷笑的口出讥讽,他这副惨样,让他看了心里就是一阵痛快。
「你这只丧家之犬,是特地来我石家,宣说你自己的无能懦弱,自己的娘子红杏出墙,把辛家无数的财产败得一塌胡涂,搞得自己一无所有?你爹九泉之下含羞欲死,所以托我把他的灵牌砸了,不用你这个不肖子孙供奉了,哈哈哈——」
「你这个狗娘养的,竟还说这些混话,我这条命跟你拼了!」
辛汉宕怒火冲冠,他根本就是猪狗不如,什麽伤天害理的事都干过,连他人祖先也如此诋毁,石高野放声大笑,他的笑声的意洋洋,乾脆把一切扯开来说。
「辛汉宕你这废物,我不过是叫个吃软饭的男人对华巧香甜言蜜语几句,华巧香双腿张开,随便这个男人玩个过瘾,听说你把她当成宝一样,不敢碰她,我告诉你,华巧香在嫁给你之前,就给她老家乡镇的农夫玩过了,她是怕你退婚,所以才迟迟不敢洞房。」
辛汉宕猛然僵住,石高野落井下石,说得更加明白。
「你家的地契是我设计到手的,那个男的是我安排的,我就是要你在生意上忙得焦头烂额,没空照顾你老婆的双腿间,我叫那个男人好好的照顾过了。」
辛汉宕浑身发颤,他恨入骨髓的嘶哑叫道:「我到底跟你有什麽仇恨,你要这样对付我辛家,要这样对付我?」
石高野脸色一凝,他对华清泉的心思,辛汉宕不配知晓。
「我对付你?你想得太美了,我根本就不屑对付你,你是什麽东西,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对付,来人啊,把他赶出去!」
辛汉宕被赶出了石家大门,他此刻身败名裂,辛总管跟牛伯从辛汉宕的口里得知这一切都是石高野暗中设计谋画,不由得唾声大骂石高野的阴险跟狼子野心。
唯一不能明白的是,为何石高野单挑着辛汉宕这样做,辛家的祖产虽然不少,但是总是乡镇的荒地,值不了几文钱,石高野拥有地产成千上万,怎麽可能会要他辛家这种穷地方的地。
而辛汉宕做的生意虽然以辛家而言算获利颇丰,但是那点利润,应该也不看在石高野的眼里。
他们不明白石高野的用心,辛总管含泪带恨的道:「一定就像华家说的,是因为华清泉这瘟神的关系,都是因为他是个祸星,所以少爷一遇到他,就什麽事都出了问题,连不该找麻烦的石家也找了麻烦。」
辛汉宕并不信命理之说,只是一夕之间一无所有,这一年以来以为所爱的人竟不是自己的娘子,而是自己曾经轻薄过的华清泉。
他待在荒屋里傻愣地流下了悔恨眼泪,如果他一开始就将华清泉纳入自己的怀抱里,那华清泉就不会成为石高野那丧心病狂老头的禁脔。
明月映照着男儿悔恨的泪水,但是时光却不会因此而倒流。
华清泉吃不下东西,他瘦得皮包骨,已经瘦得算是病危了,前几日辛汉宕还来闹过,石高野对他冷嘲热讽了一场,却进了房里,没对他提过这事。
这几日,华清泉越来越瘦,锁住他手脚的铁锁,因为他太过纤瘦,他的手脚已经可以自由的抽出铁锁,但是他却再也没有力气可以走出房门口。
石高野着急了,每次他不喝汤汁、没有胃口,石高野就鞭了厨娘一顿,换了其他的人,但是华清泉越加的瘦弱,石高野不出外做生意,几乎日日都守着他。
华清泉哭了,恨不得赶快死去,脱离现在的劫难,他会很高兴这样死去,再也不必承受石高野那些难以言喻的恶心抚触。
他这日喝了汤汁又呕,叫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来看,大夫看完后,对石高野道:「我看是病人没有求生意志,倒也不是他的身体那儿不好。」
石高野闻言阴沉了一张脸,大夫留了提振精神的药方,石高野要人煎药,药煎好了,华清泉却是喝一口,就吐了一口,看得石高野暴跳如雷。
他摔了药碗、药剂,对着华清泉破口大骂:「你死心眼想着辛汉宕吗?你替辛汉宕守着身子吗?他哪一点胜过我?除了年轻力壮,他根本就是个废物!你不吃没关系,你想死也可以,你死了,我就把辛汉宕给五马分尸,一块块在你灵前喂给狗吃!」
他骂得凶狠,华清泉身体已经虚弱,受不得激,他哭昏了过去,醒来后,石高野已经不在身边,他眼神充满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只希望这场劫难随着死亡赶快结束。
辛汉宕欠人太多银钱,他现在一无所有,别人逼得更急,他身无分文,只能靠着打零工,赚些没几文钱的钱。
他这日正跟总管、牛伯谈及未来该怎麽办才好,石高野却带了人来,不由分说的,先把嫉恶如仇、率先发难的牛伯给打得奄奄一息,把辛总管给折了手臂,然后就把辛汉宕给强行带走了。
辛总管手臂脱臼,他忍着剧痛到石家,见着了石总管就是磕头,求石总管叫石高野放他一条活路,他额头都出血来,石总管脸上表情连变也不变。
「我求您了,石总管,您家老爷把我家少爷带走,他表情如此凶狠,一定是会出事的,求求您,求求您……」
「你求我也没用。」
石总管闪身要走,辛总管白发苍苍,在街巷间就哭拜道:「我们辛家就只有这个血脉,石总管,我家老爷生前对你很好,难道你都忘了吗?那时你还不是石家的总管,他却说你心思细密,以后一定是好人才,他无意间向石高野这麽一提,石高野才注意到你这个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