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狐惊呼一声:「你这个丑鬼怎么变漂亮了?一定是主人帮你弄的,是不是?」
沁飞柳冷哼一声,这小孩的审美观本来就有问题,他们两个一定是联合起来嘲笑他,算了!反正打不过别人,撂下狠话来总没错。
「你们给我记住,我不会善罢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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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飞柳一回到自己的宫殿,就急急忙忙的拿起铜镜,这一照,镜中的人哪有被毁容,他还是原来的他。
只不过他的容颜变得更加丰润、白里透红,原本他就是个俊俏的男人,现在的他更有着非凡的仪表。
他仔细抚摸自己的脸颊,原本还以为是错觉,但是就连摸起来的触感也大不相同,他的皮肤细致得比女人还好摸。
「这个死肺痨鬼究竟在干什么?本王爷的脸又没怎么样,竟敢骗本王爷说毁了我的容,害我……」
他尴尬的说不下去,一想起他那时泪流满面、痛苦哀号的样子,简直就不像个男子汉,若是让别人知道他那样哭过,铁定会成为大家的笑柄。
思及此,他摔下铜镜,又跑回冷香殿。
一路走来,他越想越气,一脚就踢开了门。
「你这死肺痨鬼,别以为你没有毁我的容我就会感谢你,老子现在就站在这里让你毁容,不用你卖我什么烂人情。」
「我累了,阿狐送客。」无争就像没看到他一般,躺在床上的他看来才刚吐完血,身体还在不适之中。
阿狐恭敬的点头。「是,主人。」
走向沁飞柳,阿狐轻声说道:「我家主人要休息了,请王爷离开。」
「你给我走开!这个冷香殿我爱来便来、想走便走,谁也赶不了我。」他拉近与无争的距离,毫不客气的斥喝:「你这个死肺痨鬼,给我起来,我限你一个时辰内毁完我的容。」
见他大吵大闹,阿狐原准备要开骂,此时无争出声了:「出去。」
「我就是不出去,怎么样?」
知道他的蛮横无理,无争摇了摇头,向阿狐仲了个眼色。
阿狐点头道:「是,主人。」
阿阿轻声的关上门,房内一片静寂。
忽地,无争冷冷的说:「要毁你的容其实很容易,只要你自己拿起刀子划个几刀便好了。」
「我就是不要你卖我人情,动手吧!」
面对他的无理取闹,无争只是直盯着他,那凌厉的目光像火炬一样的炽热,凝聚在沁飞柳的身上。「要我毁你的容也很容易,只不过我现在很累,需要休,你若肯等一会儿,那就晚一点再说吧。」
「不行!我哪来那么多闲工夫,况且你这肺痨鬼说不定上一刻就去见阎罗王了,我不想多等。」
听沁飞柳声声咒他快死,无争的目光瞬间变沉,他嘴角一弯,整个瘦黄的面容变得阴阳怪气的。
沁飞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摔上床的,只知道自己下一刻便已跟这病瘦的肺痨鬼一同睡在床上,连他怎么做的也没看到。
无争那双枯瘦的大手就像藤蔓一样紧紧的贴在沁飞柳的脸上,使他不禁全身颤抖。这时,无争低沉、含满恶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王爷,你纵欲过多了,脾肾都不太好,怪不得火气挺大的。」
「你说什么?那是因为我受女人欢迎,才不像你,哇!你干什么?给我住手,住手!」
沁飞柳气愤的叫喊阻止不了无争的动作。
无争的一只手盖住了他的脸孔,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下巴而下,慢慢的、慢慢的滑至他的锁骨。沁飞柳发觉自己锁骨触及一片冰凉,绝对是那个肺痨鬼将他恶心万分的手伸进他的衣领内。
「你究竟想干什么?」沁飞柳害怕地看着他。
沁飞柳渐渐的发觉,自己完全无法猜测无争下一步要对他做什么,因四无争的举止怪异,心思更是难测,他从没见过比他更难缠、更奇怪的人。
「王爷的脾肾不好,我正在医绐。啊!连腰骨也有些问题了。」
无争那只冰凉不已的手抚过他的胸前,又开始往下,现在落在他的腰上了,那动作不像摸不像碰,倒像是恶意的试探。
沁飞柳发出怒吼:「给我住手!死肺痨鬼,不要以为有于晴碧在给你撑腰,你就跩了起来,我照样可以……」
「可以怎样?」
无争的声音冷冷地吐在他的耳边,令他起了一阵的寒颤,好似连四肢都快结冰了一样;但是一种怪异的感觉也同样窜进他的四肢百骸,他的声音竟然哑了,一时之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见他无法言语,那只冰冷的手更肆无忌惮的乱碰了起来,它一直朝下、再朝下,然后落在了令人面红耳热的地方。
「啊……住……手……」沁飞柳扭动着身躯,他觉得身体跟四肢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由嘴里发出的声音也仅是几声破碎、不成语句的喘息。
那只冰凉的大手越滑越下面,好像相当地了解人体;沁飞柳的腰在不知名的酥麻之下,反射性的弹了起来,使他的身子曲成了弓形。
「住手,我要……要杀了你……」
在说话的同时,沁飞柳的泪水也涌出,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流泪,而是因为舒服。他的下身被他轻慢的揉搓,自己还发出了愉悦不已的喘息声,身子就像顺着快感而运作,完全背叛了他的意志。
那张病黄脸蛋上的幽深眼眸晶亮得有如澄净的水晶,这丑男嘴唇微微一扬,竟让他的心好似中邪般的狂野跳动着?
「这样不是比毁容有趣多了吗?」无争仔细地盯着他的表情,微微一笑。
这肺痨鬼一是在嘲笑他,虽然他一直保持着那种似笑非笑的邪佞笑容;而望着此时的他,自己的心跳却在霎时加快、再加快,快到几乎要跳出胸口来。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他正被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病恹恹的死肺痨鬼给玩弄身体;他手脚酸麻无力,只能任其玩弄抚摸,他一定是中了还个肺痨鬼奇怪的邪术,他不要、不要!
「住手……哇……」
沁飞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娃娃一样。
无争好像早已知道他会耍赖,他无奈的收回手。
沁飞柳的身体因尚未得到极致的满足而微颤,他马上坐了起来,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就飞奔出去,一路狂奔回到他住的宫殿。
手脚发颤还不足以表示他内心的震惊,他被那么丑的男人给玩弄身体时,竟然还乐在其中的挺起腰身,发出愉悦的喘息声?无耻!简直是下流之至,一定是那个死肺痨鬼给他下了什么奇怪的邪术,才让他做出这等无耻的行为来。
他绝饶不了那个死肺痨鬼,就算再怎么困难,他也要亲手杀了他。
「王爷,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见他神色仓皇的飞奔回来,这群美艳的贴身宫女好意地上前关心;沁飞柳生怕她们看见他狠狈的样子,因为而发雷霆。
「滚,给我滚出去!谁也不准进来,进来一个我就杀一个。」
号称最疼惜美女的鬼界王爷,现在正对一绝色美女勃然大怒,而且骂得宫殿的屋页都快掀了,这可说是鬼界的奇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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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飞柳难过不已,只差没以泪洗面的度过这羞辱的一天。
要人搬进浴桶,他坐在浴桶中刷皮肤刷了半天。
虽然那丑肺痨鬼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但是被他触摸过的感觉如此深刻,让他想忘也忘不了,于是他泄愤似的搓了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但,身体全都搓红了 ,水也冷了再加热,热了再变冷,也洗刷不了那个时候也的确发出呻吟的事实。
「妈的!变态!简直是恶心至极,自己竟然被个丑男人一摸就发起春来,一定是那个死肺痨鬼给我下了什么奇怪的邪术或药物;想那个于晴碧也不过是区区人间界的人,就能迷得我心性清冷的王兄倾心爱恋,这个死肺痨鬼铁定也会邪术。」
沁飞柳把一切的过错都怪罪在无争身上,对于自己的反常,也同样认为是无争下的毒咒。
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不叫死肺痨鬼,我叫无争。」
「我管你这死肺痨鬼叫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死肺痨鬼。」
沁飞柳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一回答才知不对劲,这个声音好像太近了,近得好像就在他的房间里,这绝对不是他脑子里的自问自答。
他回头往房门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病瘦的男人穿着白杉,就站在他的房门口;他一定有把他入浴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因为那死肺痨鬼的嘴边出现了一丝笑意,一双眼睛更是毫不知羞的直盯着浴桶中。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沁飞柳想要站起来破口大骂,却又碍于身体未着寸缕。原本男人与男人之间袒裎相见又没什么,但是自从他被这个死肺痨鬼给白摸了之后,他忽然对自己的赤裸非常的敏感,思至此,他急忙把身体往下沉,只露出一个头。
「门没锁,我就进来了。」无争指着门,目光还是没离开浴桶。
气死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在问这个他怒吼道:「我管你怎么进来,总之你赶快给我出去,快点!」
「美人出浴,我当然的得好好欣赏了,毕竟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景。」
说着说者,无争还替自己找了一处观看角度奇好的位子坐了下来,目光还是没离开浴桶。
「你是瞎了吗?我哪是美人?我是男人!」
「你若没瞎,也应该能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的长相吧?是不是美人,自己心里清楚。」
「王八蛋,竟敢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我跟你拼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跟这个死肺痨鬼说话,脾气变得特差不说,还会像个小孩子一般哭哭啼啼跟乱骂一通;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会变得十分冲动,完全丧失他身为王爷的气派及风范。
他一站起来要拼命,就看见无争的眼眸突地一亮,沁飞柳才再次惊觉自己未着寸缕,又急忙的蹲回木桶内。
见状,无争惋惜的说:「可惜。」
妈的,可惜什么,可惜没看到他的裸体吗?
一想到这里,沁飞柳不仅满脸通红,还红到了脖子。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可见得他北被这个死肺痨鬼给搞得有些不正常了。
「你快快出去!」
「我是来解万里红的毒的,那一巴掌只是稍解,我还得把毒引出来。」
「你这庸医,竟然不能一次解毒。」
「若你再次长红斑,就会比上回还痛,你现在快快出来,让我医治一番。」
「我要穿衣服,你这死肺痨鬼给我拿过来!」
看着桌上的衣服,无争面无表情地拿起了一件上衣,将它抛到了更远的角落去,并冷冷地道:「无争。」
敢情这是条件交换?要他叫这死肺痨鬼的名字,他才肯把衣服拿过来,可惜他沁飞柳不吃这一套,反正现在是在他的地盘,可不比在冷香殿里,自己是占尽了上风。
「死肺痨鬼就是死肺痨鬼,叫什么无争,难听死了!叫死肺痨鬼多好听、多通俗,叫 起来顺口又顺口,可比你那鬼名字无争好多了,不如本王爷从今日开始,就帮你改名成死肺痨鬼吧。」他才不肯叫他的名字,死也不叫!
沁飞柳不禁笑了出声,一副得意扬扬的模样,反正只是丢远他的衣服而已,大不了他再命人送进来。
想用此来要挟他?哼,这个死肺痨鬼打错如意算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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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本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但是这死肺痨鬼竟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轻脆,好像很少笑似的,不过他的笑声的确是悦耳的,听起来还不赖。
沁飞柳一想到自己做了好的评价,马上在心里反唇相稽,不对!是很难听,他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笑声。
沁飞柳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被骂还笑得这么爽,你该不会有病吧?」
无争脸上的笑意依然不减,他淡淡地道:「看来你的冻疮都好了嘛!」
听无争提到自己人生中的莫大羞辱,沁飞柳的头顶气到几乎要冒出火来。
见状,无争的笑容变得棒恶劣。「屁股左边的冻疮也好了吗?」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沁飞柳就后悔了,他连忙捂住嘴巴。
这肺痨鬼为什么会知道当初他的屁股左边有冻疮?那个地方因为很难涂到药,又是每次坐着,躺着都会使用到的部位,所以是最慢好的地方。想必是于晴那时有看到他冻疮的部位,在向这个肺痨鬼笑他时说的。
无争恶意地说:「要不要大夫我来帮你看看?」
沁飞柳恶狠狠的咒骂:「去你的死肺痨鬼!王爷我可是金枝玉叶,岂是你这等下贱之人摸得起的。」
「之前摸就不介意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第二次会让你更舒服。」
无争越说沁飞越觉得可耻,刚才在冷香殿的一切是他最想忘记的事情,偏偏他还敢提起!
沁飞柳忿忿地道:「无耻,下流!」
身边虽然没有其它武器,但是还有水可以泼向这个混蛋。他大方的将水泼向无争,无争左右各踏出几步,身形就像鬼魅一样,沁飞柳不但没泼到他,也白费自己的力气。
「死肺痨鬼、死肺痨鬼,我一辈子都要叫你死肺痨鬼!」
「我叫无争。」
「管你叫什么无争,我就是要叫你死肺痨鬼。」
沁飞柳一说完,无争就靠过来,那纤瘦的身形令他充满压迫感,他忍不住往浴桶里一缩;随即想到这是他的宫殿,他怕什么!他随便一呼,就有成千上百个侍卫会冲进来将这个死肺痨鬼砍成肉泥,现在刚好把他说成剌客,要人把他大卸八块。
「来人,有剌……」
他一大叫,还未叫到「客」这个字,无争冷冷的唇就压了下来,吸吮着他的下唇;沁飞弟吓得张口结舌,忘了反抗。
无争的舌强行窜进他的嘴里,汲取着他唇内的津液;沁飞柳的星眸瞪得比铜铃还大,而且过了半天还合不起来。
他这流连花丛间,被女人视为珍宝的大王爷竟然被吻?还是被一个男人吻?而且是一个病瘦、丑得要命、从人间来的男人吻了他?
天啊!这怎么可能发生?他立利扭扎起来,「你这死肺痨男、混蛋,竟敢对我无礼,唔唔……」
沁飞柳的话还没骂完,又被强行堵住口,就连他赤裸的身体也被无争紧紧的环在胸膛前。
「我叫无争。」
「去你妈的无争!快给我放开,我绝对不叫,唔唔……」
沁飞柳越是怒骂,无争就吻得更加放肆。
天啊!他还咽下了那个丑男人的津液,怪的是,那津液香甜不已,激得他欲火焚身。
沁飞柳的呼吸彷佛变得更急促,两人相碰的地方就像天电勾动了地火一样,热得吓人,一股燥热从心口往上、往下不断的窜烧。
「我要叫人进来杀了你,你这死肺痨鬼。」
无争那幽黑眸子里的邪气、热情,让沁飞柳的心狂跳不已,他一边谩骂,一边又被狠狠的吻上了嘴。
他想要一口咬上无争的舌头,却被无争猛地的一舔,连牙龈都不放过。打从他十多岁开始吻女人起,就没有被这么煽情的吻过,他被舔得全身直打哆嗦,连生理反应都产生了。
沁飞柳被吻得脚软,连腰肢也软了下去,若不是被肺痨鬼用力的抱着,他一定会像没骨头一,滑进浴桶里去。他的抵抗最后变成了软弱喘息,整个人比雨季过后的地上烂泥还软。
「无争。」无争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即无争一口咬上他的耳极,咬得恰到好处,让他全身颤抖;他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的,正面的肌肤全都碰上对方柔软的衣衫,那种感觉愉悦得让他不停地发抖。
「死肺……」
无争猛地抓住他的腰身,轻轻的贴合,沁飞柳霎时术悟顶在他大腿上的热物缓缓地上下移动。
被无争这般挑大,沁飞柳差点难看得像女人一样大叫非礼。
「无争。」无争十分执着,一点也不想放弃。
「我才不叫,你是死肺痨鬼、死肺疾鬼……」沁飞柳也一样执着、不放弃。
见沁飞柳不地反抗乱叫,无争那双骨瘦如柴的手环住了他未着寸缕的臀,还分开他的大腿,并将它环住自己的腰身,使得两人的姿势暧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