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戈听出是熟人,这才放松了身体,趴在床上懒懒道:“这么快。”
“你怎么知道我在附近?”黑影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豪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了。
谢长戈道:“随便试试。解蛊之期将至,我猜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会来看看。正好可以帮上我的忙。”
黑影笑着推了他一把,“起来,既找我帮忙,就别像个大爷似的赖在床上。”
这一推牵动伤处,谢长戈猝不及防,唔地呻吟出声。
黑影一惊,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点亮,火光映出谢长戈苍白的脸。“伤了哪里?谁干的,是不是他?!”他还想掀开被子细看,谢长戈哪能让他得逞,双手按着被角,解释说:“一点皮肉之苦罢了。他要是真心想打,我现在就没那个命和你说闲话了。”
“我当真不想这么说,但不说出来又憋得难受……”那人站起身,拧着眉,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早知道你对他这么犯贱,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请你去护着他。”
谢长戈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笑了一会,才仰起头来对那人说:“我喜欢他啊,你弟弟讨人喜欢起来简直……让人连心都想挖出来给他。怎么能说是犯贱。”
那人已熄了火折子,重新隐回黑暗中,长长叹息一声,感慨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却被人养在家里,还和人一起养猴子!”
谢长戈也不在意,笑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那是我儿子!”
“……”
闲话叙过,谢长戈取出灵木种交给那人。又说了个地址,包括从青云派盗得的辰司鼎在内的另外几样东西都藏在那里。末了将配置解药之法详细相告,直到那人一遍遍保证都记清楚了才稍稍放心。“制药的事,我就托付给你了,”谢长戈叹道,“我现在要是出门再被阿锦发现,可就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把实情告诉他?说你是为了他就那么难?”
“能说的话,我早就已经说了。可我要怎么告诉他我是受人之托特意接近他、怎么解释他中毒的事,难道再骗他一次?他若追根究底,早晚会知道自己身世。阿锦对叶老庄主夫妇感情很深,我不愿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儿。”
黑影郁闷道:“那也不让他认我这个哥哥了?”
谢长戈打趣道:“你这么想做哥哥?那我认你做哥哥好了,他是我媳妇,也该叫你一声兄长的。”
黑影翻了个白眼,可惜黑暗中谢长戈看不到。没好气地问:“等药制成,你又要怎么骗他吃下?这回不会连命都搭上吧?”
“怎会。阿锦生我的气从来不会太久,等他消气,差不多也到了该服用解药的时间。所以这几天务必把解药制成。”
黑影答应下来,不再耽搁,转身要走。谢长戈在他背后低低说:“楚青,多谢你了。”
“谢什么,本来就是我家的事,”楚青回过头,顿了顿又说,“你好好休息,别再让他伤你了。否则就算你怪我,我也会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第24章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谢长戈揉揉眼,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端着一个托盘悄声走了进来。谢长戈一见来人,眼睛不由一亮,用手肘撑起上半身问:“丝燕姑娘,阿锦消气了没有?”
丝燕同情地看他一眼,放下东西,拿了块布巾在铜盆里浸湿了递给他,“公子,庄主特地吩咐过,不许我们与你说话聊天,让你一个人静思反省。”
谢长戈失望道:“那便是还没有消气了。”
没想到当日下午,他就见到了叶锦然。那人怀里抱着金豆,满脸不快地走进来,却不走近,远远地看着他道:“丝燕说你想我了。”
谢长戈喜出望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嗯,阿锦,我……”
叶锦然疾言厉色地打断道:“你想我做什么,东西不是已经给你了。”
不等谢长戈接话,他已经继续说了下去:“还是屁股痒了,想让我再打你一顿?”
谢长戈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错,只得苦笑着闭上嘴。
叶锦然用手指梳理金豆身上黄橙橙的软毛,那猴儿好动,不肯乖乖被他抱着,蹬了几下终于跳到地上,小小的眼睛看了看谢长戈,一呲牙,顺着打开的门逃走了。
叶锦然面色未见和缓,冷冰冰地又刺了他一句:“不会是屁股里面痒了吧?”
谢长戈吞了吞口水,“现在真的痒了。”
叶锦然眉角微微抽动,留下一句“你受着吧”,便脸色阴沉地甩门走了。
过了一小会,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的金豆扒着门缝溜了进来,三两下跳到谢长戈床上。谢长戈捏着它小小的爪子,哀叹道:“儿子,你娘恨死我了,你说爹爹怎么才能让他消消气呢?”
金豆当然不会回答他。谢长戈逗它玩了一会,它又没有常性地溜出去了。
之后几天,叶锦然再没来看过他。好在他只是伤了皮肉,挨打后也上了药,身上已经没有大碍。只不过不知道楚青在外配制解药是否顺利,又不敢再偷溜出去,以至忧心忡忡,夜里总是难以入眠。
有一天白日里小睡,睡梦中忽然觉得屁股上有些凉,似乎还有只手在上面摩挲滑动,谢长戈惊得立刻醒了,一睁眼就见叶锦然坐在床沿,正替他换药,见他醒了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谢长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阿锦,不恨我了?”
叶锦然默然无语,利落地替他把药上好,重新盖好毯子,才抚摸着他睡乱的发丝,慢慢说:“恨什么?我对你根本恨不起来。”说罢自嘲一笑,又道:“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哪怕前一刻刚刚在我心口捅了一刀,后一刻只要你随便对我招招手、说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能让我乖乖爬回你身前,心甘情愿跪在你脚下,什么都顾不上了。”
谢长戈眼眶发烫,偏过头去忍了忍,开了个玩笑:“说得这么可怜,被打得屁股开花下不了床的人不还是我吗?”
叶锦然忆起那晚狂暴的邪念和举止,神情一乱,掩饰性地说道:“我不强硬些,你更是肆意妄为了。”手指在薄毯下轻轻碰了碰紫肿的两瓣屁股,低声问:“还疼吗?”
“有点痒。”破皮的伤处已经开始收口结痂,痒得难受,谢长戈才要伸手去抓挠就被叶锦然按住了。
叶锦然懊恼地瞪着他,俯身在他肩头亲了亲,手指在伤处边缘按揉了几下,“以后都不打你了。”
谢长戈被他揉得难免有了点感觉,却不愿破坏此时气氛,于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以后也不惹你生气了。”
“生气也不打你了,”叶锦然笑了笑,勾勾手指在他肋下敏感处挠了挠,惹得谢长戈触痒不禁,扭着身体咯咯笑起来,才按住了他,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道,“把你锁在床上,天天操你。”
第25章
谢长戈自觉挨了这一顿打后,叶锦然待他更为宽纵,甚至也不再提起那枚被盗走的种子的事。屁股上的伤早好了大半,前几日整日趴在床上不过是为了赚那人心疼,如今效果既已达成,又挂心解药的事,哪里还趴得下去。然而每每提出自己已经没事时,叶锦然都大皱眉头,硬是把他按回床上,让他安生养伤,换药的事更是亲自动手一次不落。
谢长戈被那几根灵活的手指肆意在臀上滑动,身上越来越热,忍不住扭头哑声问:“阿锦,你该不是故意要欺负人的吧?”
叶锦然正均匀地把药膏涂到伤处,不甚认真地与他搭话:“我怎么欺负你了?”
谢长戈拉着他另一只手探到身下,按在胯下已经半硬的东西上,喘息道:“每次你给我上药,这里就胀得难受。”
叶锦然愕然看着他,手指沿着那物的轮廓摸索了一会,呼吸慢慢失了节律,却摇头说:“忍一忍,等你好了再说。”
谢长戈哪里还忍得住,撑着上半身缠上来,嘴里连说着:“早就好了。”
他此时已极为动情,深邃的眼睛因欲望而迷蒙,双颊隐隐透着潮红,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散落的几缕被沁出的汗水粘在额角上。身上穿的薄薄一层里衣也大敞着,两颗朱红色的果实不用人碰,早已硬硬地挺翘在胸前。叶锦然看着他如此模样,再按捺不住情潮涌动,与他深深地接了个吻,让他侧躺在床上,自己也脱了外衣在他身边躺下。
“你放松些,不要乱动,小心牵动了伤口。”叶锦然告诫道。
情欲当头,谢长戈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却在指尖揉搓上胸前的红点时狠狠颤抖了一下。叶锦然一边悉心抚慰那两颗小小的肉粒,一边舔吻着他的下巴狎昵挑逗:“不过几日没做,怎么就敏感成这样?”
谢长戈胸前一阵阵酥痒,快感快把骨头蚀化了,哪里有余力说话,只投给他一个不满足的眼神。叶锦然又在他腰腹间抚摸了一会,见他是真的忍不住了,这才握住他硬挺的性器,稍用了点力上下撸揉。
这实打实的快慰爽得谢长戈眼前发花,身体自发地紧贴到叶锦然身上,手脚交缠地在他身上磨蹭。
“别动了。”叶锦然艰难地退开一点距离,声音嘶哑难言。
谢长戈知他是在强忍,忙说:“真的没事,……里面痒得很,给了我吧。”
叶锦然紧皱着眉看着他,终于做出一点让步:“那我用手……替你解解痒。”自己把裤子拉下去一截,放出那根生龙活虎的肉物,让谢长戈握在手心里,“你也帮我。”
他轻轻分开谢长戈两半臀瓣,手指沾了油脂,旋拧着探入后穴。他对这具身体已足够熟稔,在肠壁上揉了片刻就找到了那个足以令谢长戈失控的一点。
叶锦然揉挤着他肿胀的性器和囊袋,埋在甬道里的手指在那点上缓慢地按压。谢长戈仿佛被扔进了滚沸的油锅里,身体弹动不止,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他爽快得浑身酥软,替叶锦然手淫的力道也时轻时重,其实弄得并不十分舒服,但叶锦然看着他因沉浸情欲而失神的眼,心中的满足竟不亚于直接进入他的身体。
他并起两根手指在湿软的穴道中抽插一会,觉察到谢长戈的震颤,在他绷紧身体时笑着说道:“够不够?不够的话给你舔舔里面。”
在性事上,谢长戈自认也算放得开了,至少比起叶锦然来,他才更能面不改色地说上几句荤话,说得叶锦然只能又好笑又无奈地瞪着他。如今却听到对方这样的言语,一下子胀得满面通红,恰逢叶锦然在他性器顶端画着圈描摹,谢长戈只觉马眼处酥酥麻麻如同过电,浑身上下每一条骨缝都又甜又痒,舒服得恨不能永远沉浸其中。低头一看,果然精关失守,射了叶锦然满手粘稠。
叶锦然还未发泄,也不要他投桃报李,收回那只沾满浊液的手,半闭着眼慢慢抚慰自己。谢长戈射出的欲望随着手掌上下动作,都涂在挺直的柱身上。谢长戈呼吸一顿,把手搭在他手上,与他一起缓缓动作。叶锦然睁眼笑看了他一眼,看得他一颗心跳得比方才攀至极点时还快上几分。弄了一会,叶锦然一声闷哼,含住他下唇静静地吮吻。谢长戈觉出掌心湿润,知他已到了,便也回吻过去,与他一起享受绵长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