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介武夫,原话哪里能默出来,”谢长戈看着他如画的眉眼,放软了语气,妥协道,“大意倒是都读懂了,女诫上说,要我平日里全听叶庄主的,庄主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不能顶嘴。”
叶锦然仍板着脸,冰封般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崩裂,露出个浅淡无奈的笑容来,很快收了去,对谢长戈点点头道:“坐下吃饭吧。”
第4章
枕秀山庄每月十五准时发放工钱,丝燕姑娘把五两银子转交给谢长戈时,他才知道自己竟也是有工钱可领的——且这每月陪睡钱比当初卖身所得要多得多,谢长戈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有了钱,难免心中活泛。他平日里自在惯了,如今日日呆在山庄里等着叶锦然来“宠幸”,心中着实憋闷。料想着追杀他那伙人也不会一直守在原地,且他换了衣着打扮,与之前落拓潦倒时的样子天差地别,若非熟人,应也认不出他来。
更为便利的是,叶庄主今日出了门,旁人自不会管他去了哪里。
谢长戈想起春风楼的绿醴酒,喉中立刻干渴得要命。
那真是难得一遇的好酒,他记得曾与叶锦然在春风楼畅饮达旦,叶锦然是世家公子,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也说这酒别有一番滋味。谢长戈回味起来更是难耐,片刻都不耽搁,向庄中仆人要了顶宽沿大帽以备不时之需,摸摸怀中钱袋,就要出门。
到了庄门前却被人拦下了。守卫态度恭敬,却不肯通融:“公子,庄主有命,您暂时不能外出。”??谢长戈不愿让他人为难,与守卫攀谈了几句就折了回去,却没回住处,反而找了个僻静之处,瞧瞧四周没人在看他,一个纵身便跃过了高高的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他独自走了一段,在路上搭上一架牛车,晃晃悠悠到了闹市,直奔春风楼而去。
酒楼还是原来的店家在经营,绿醴酒也甘醇依旧,只是总觉和以前略有不同,谢长戈一壶接一壶地喝,总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结账出来时已有些醉意,一看天色就知道坏了,除非骑马,否则很难在叶锦然发现之前悄悄溜回去。可他哪有足够的钱买一匹马?
正愁时,一驾马车停在他面前。
谢长戈把宽大的帽檐向下拉拉,遮住面容,欲绕过马车向前走。车中却忽然有个声音道:“你还要往哪里去?”
听到这个声音,谢长戈心中一凉,暗叹今日运气不佳,这么快就事发了。车中之人掀开帘子,一张俊脸冷若冰霜。见他不笑,谢长戈更是心中惴惴,不知道是该立刻认错求饶还是编出个理由先混过去的好。
叶锦然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冷冰冰道:“上车吧。”
谢长戈上了车坐在他旁边,自知理亏,没话也要找话来说:“用过饭了吗?”
叶锦然理也不理他,闭了眼向后仰靠在车厢壁上。车行得很快,难免颠簸,谢长戈试着伸出手臂环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胳膊上。??叶锦然睁开眼,偏过头向他瞥了一瞥,面色依旧不见和缓,只是略向他靠近了些,把半个上身的重量交付到他身上。嘴里斥道:“你现在讨好我也没用,等着回去挨罚吧。”
谢长戈以为他多少消了点气,便开玩笑道:“还罚念书?”
叶锦然冷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你知道普通大户人家是怎么处置抓回来的逃奴的吗?”
谢长戈道:“我没想逃,正要回去。”
可惜叶锦然已不肯听他分辨。直到马车驶入枕秀山庄,叶锦然都没再跟他说过一个字。
第5章
夜色渐沉,谢长戈闷声不响地跟在叶锦然身后进了房间,看着他搭上门闩,心里反倒放松了些许。暗想他要罚就罚吧,一场打骂换他出去喝上一天酒,倒也值了。如果叶锦然要干他,那就更说不上吃亏,还要算是他赚到了。
叶锦然看他一副破罐子破摔认打认罚的模样,待要说句狠话,最后也成了一声叹息:“是不是要我打断你的腿,你才不会到处乱跑?”
也许是他此时的神情太过悲苦,谢长戈心底轰的一声,只觉得以后什么都听他的也没什么不好,安生地住在这庄子里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他不再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那就什么都好。谢长戈也顾不得担心自己的腿了,磕磕绊绊地道歉:“我,我错了。”
他不擅安慰人,只得开了个蹩脚的玩笑:“然然,你别生气。你生气的时候真像小孩子。”
叶锦然嘴角抽了抽,怒极反笑道:“你敢再叫一次试试?”
谢长戈还不知道大祸将至,见他笑了便松口气,话里话外开始占他便宜:“你也可以叫我‘戈戈’嘛。”
又解释道:“我只是闷了出去透透气,以后出去前一定告诉你知道,不用担心我跑了不回来。”
他说完才觉得不对,叶锦然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静静看着他,看得谢长戈头皮发麻,心中大叫危险,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想来叶锦然也看出他的胆怯,嗤笑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叶锦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到他面前,一步步都踩在谢长戈心坎上。
叶锦然勾着他的下巴,欣赏着他难得一见的无措和茫然,最后丝毫也不留情面地说道:“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宠着你、让着你、什么都纵着你?你现在还配吗?”
他轻佻地摸摸谢长戈骤然变得惨白的脸,嘲笑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娈宠,一个玩物,甚至于我玩腻了随时可以丢给别人。偶尔给你三分颜色,可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谢长戈僵立在当场,想不出一句话、一个字来为自己辩解。这些天来叶锦然很少提到从前,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明明白白地展露出对他的鄙夷和恨意。
“我……我没有忘。”谢长戈只剩一具躯壳站在那里,供人羞辱玩弄,只能硬从脑袋里挖出几个字来,权当回应。
叶锦然犹不肯放过他,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舌尖在凸出的喉结上一扫而过。谢长戈倒吸一口凉气,喘息不止。叶锦然在他要害上轻轻啃咬,唇舌火热,话语却冰冷无情:“你又喜欢上我了对吗?夜里醒过来都会偷偷吻我,还以为我没有发现。真可惜,我对你的兴趣已经远不及以前了。——还有,别以为我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当年你离开我,现在我可以做的更多。”
“我错了,你要罚就罚吧。”谢长戈麻木而低哑地说道,喉结在叶锦然唇齿间微微颤抖。他宁愿挨上一顿鞭子,让叶锦然打到出气为止,也不想听叶锦然把实话都说出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叶锦然轻巧地拉开他的衣带,缓缓道:“用不着着急,这就来了,你以为你躲得过?”
第6章
谢长戈听了叶锦然的吩咐跪在床上。双臂高举,被一条长长的绸带绑了手腕挂在横梁上。
叶锦然抚着他紧致的背肌,从后面深深刺入他的身体。
“唔……”谢长戈被撞得身子向前晃动,突如其来的饱胀感让他一时无所适从。叶锦然动得很急,完全不给他放松的机会,他只能随着动作前摇后摆,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能感觉到叶锦然心里不畅快。身体里那根粗壮的东西一下接一下地挺进,专往某个让他浑身酸软的地方碾去,然而他自己胯下那玩意得不到抚慰,虽被他顶得快活欲死,却总是差上那么一点,永远达不到尽头。他双手被绑着,又不能自己去碰,求了叶锦然几声,那人也只当没听见,就这样长长久久地吊着他。
终于,叶锦然舒适地叹了口气,下身在他肠道里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挺动。接着谢长戈腰间一疼,被那人用了狠劲紧紧握住。那人沉闷地哼了一声,一个重重的顶撞之后,握在他腰上的手放松下来,叶锦然伏在他背上深深喘息。
谢长戈脸涨得通红,扭着腰也想得个解脱,可那根刚刚还在他身体里肆虐的肉刃已软了下去,“波”的一声滑了出去。
“帮我……摸摸那里!”谢长戈急得要命,求饶已带上了哭腔。
身后传来一声笑。叶锦然如他的愿把他那根肿胀欲裂的性器握在手中把玩,另一只手却从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里翻出一块玉佩,送到谢长戈眼前。
“喜欢这个?赏给你如何?”
谢长戈的头脑已被情绪烧灼得昏昏沉沉,见那玉佩正是叶锦然从他那里收走的那块,急忙就要点头。那只拿着玉佩的手却在此刻收了回去,接着谢长戈感觉到下体被撑得还不能闭紧的地方一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那里,正要向里面钻去。
他终于变了脸色,费力扭过头去,急道:“阿锦,别闹,别……”
“怕什么,里面又不脏,”叶锦然手指微一使力,就把那块椭圆形的玉佩送进了穴口,挤出的白浊液体沾到他手指上,被他随手抹在谢长戈背上,“以后你好好伺候,我送你更好的。”
谢长戈心里说不出的羞耻,那是他平时贴在胸口和嘴唇上的东西,却被放进了那个尴尬部位。更要命的是,玉佩被送到了最敏感的一点附近,撑得他肠壁又麻又胀,下身肿得快要爆裂。
叶锦然这时却绕到他面前,伏低身子,握住他性器,舌尖在那紫红色的顶端轻轻一舔。
谢长戈脑子一空,两条长腿抖动不止,浑身酥麻到了极点。点点白浊从顶端小口喷射而出,溅在叶锦然脸上、唇上。
叶锦然不等他从高潮的极乐中回过神来,便凑近了他的脸,命令道:“弄干净。”
谢长戈浑浑噩噩地听从了他的指示,一点点把他脸上腥膻体液舔舐干净,舔到嘴唇上时,忍不住颤了一颤,唤道:“阿锦……”
叶锦然亲亲他,说:“长戈。”
他解开谢长戈手上束缚,平淡地道:“我以往最爱你洒脱不羁,没想到你也把这份洒脱用在了我身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我那时还病着,又那样求你。”
谢长戈双手甫一得到自由就抱住叶锦然,所有的话语和字眼都从识海里消失干净,就只剩下三个字。他反复地说:“我错了。”
叶锦然摇头道:“这件事,我很难原谅你了。”
谢长戈又是一抖。
叶锦然又恢复了刚才狠戾的神态,在他臀上狠拧了一把:“青山派等着取你人头,以后不得我同意,你半步也别想迈出枕秀山庄大门。别逼我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你。”
谢长戈刚吃过教训,不敢说半个不字。
“近来庄中无事,明日我带你出去逛逛,”叶锦然满意于他的服从,摸摸他腿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先把肚子里那东西排出来吧。”
第7章
叶锦然说话算话,第二天果然带他出了门。马车豪华舒适,座位上铺着厚厚的软垫,赶车的也是一把好手,车子行得又快又稳。
谢长戈正襟危坐,内心里却是有苦难言。他后庭里被叶锦然硬塞进去一串细细的珠链,因为珠子都很细小,痛倒是不痛,只是被一颗颗圆滑的珠子硌着肠壁,不由自主地起了些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