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云朵偷喝我酒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  录入:05-01

  “这是我家娘子自己做的芝麻酱,专门用来配锅子吃的,可香啦!再搁点麻油,蒜泥,辣椒和小香菜,肉片在里面滚一圈,吃起来滋味别提多好啦!”元宝与有荣焉的介绍,说话脆生生的,像是滚落玉盘的珠子。
  沈兰溪乐得她帮忙,拿着筷子坐在桌前等。
  祝允澄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碗,厚着脸皮道:“我尝尝。”
  元宝转头看自家娘子。
  这芝麻酱做的不多,只剩这一瓶子了,平日里可是宝贝的紧。
  注意到她的视线,沈兰溪立马瞪她,“瞧着我做甚?我还没这么小气。”
  元宝嗯嗯嗯的点头。
  她家娘子是不小气,但是护食呀~
  切得薄薄的肉片在辣椒红锅里一滚,瞬间变了色,烫得皱皱巴巴的蜷缩起来。
  一大一小的两人刚要大快朵颐,门被推开了。
  六目相对,沈兰溪惊讶,祝允澄尴尬,唯独祝煊一脸平淡,视线从两人脸上扫过,落在了沸腾的锅子上。
  辣椒放的多,又呛又香。
  桌上摆满了菜品,冬瓜片,土豆片,绿油油的青菜,菌菇……还有整整三盘子的肉,两盘子丸子!
  “郎君?你怎么过来了?”沈兰溪筷子上还夹着蘸了料的肉片,没禁得住诱惑,问完直接赛进了嘴里。
  又烫又香!
  祝煊直接气笑了。
  他们俩撇了他,倒是自己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
  阿年一脸尴尬的把食盒提了进来,眼观鼻鼻观心的大气儿都不敢出,手脚麻利的把里面的餐食摆在了桌上。
  那是沈兰溪让绿娆送去的,白粥,清淡小菜,烙饼,跟桌上这油汪汪、红灿灿的暖锅极不相称,还显得有些可怜。
  祝允澄乖觉的站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父亲。”
  祝煊扫他一眼,在椅子上坐下,淡淡道:“吃得挺丰盛啊。”
  可怜小孩儿被被吓得抖了个激灵,立马把自己还未用过的碗筷推到他面前:“父亲可要尝尝?这是母亲自己做的芝麻酱,甚是好吃!”
  沈兰溪看他这副谄媚模样直摇头,“你父亲风寒未好,吃不了这些,你自己坐着吃吧。”
  她说罢,又看向对面冷脸的人,“郎君快些喝粥吧,再耽搁该凉了。”
  祝煊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沈兰溪丝毫不见心虚,反倒是语重心长的教训他,“郎君莫要贪嘴,我都特意让人给你送去了饭菜,谁知你又回来了,倒是惹得自个儿难受,快喝粥吧,不必眼馋我与澄哥儿的饭菜,待你好了再吃,乖~”
  这劝谏三岁馋嘴孩童似的话,听得祝煊额角青筋直跳,羞耻难当,怒喊一声:“沈兰溪!”
  沈兰溪咬了颗丸子吃的正香,无奈的叹口气,敷衍道:“郎君,我饿~”
  祝允澄呆若木鸡的瞧着他俩,碗里突然多了一块肉。
  “快下筷子,一会儿肉不鲜嫩了。”沈兰溪催促他。
  祝允澄偷悄悄的瞧了眼父亲微微涨红的脸色,吸了吸鼻子,嗅了一鼻子的香,夹起那肉片送进了嘴里。
  哇!真香!
  他眼睛瞬间亮了,但碍于父亲在旁边坐着,整个人都规规矩矩的,只伸筷子的速度比平常快。
  祝煊闭了闭眼,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眼不见为净的垂眼喝粥。
  白粥,没什么味儿。
  明明寻常也没有口腹之欲,现在却是觉得自己甚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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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煊这病好得很快,翌日便去上值了。
  他动作轻,也没唤人进来伺候,床上酣睡的人呼吸绵长,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祝煊不觉勾起了唇角,无奈的摇头轻笑。
  沈兰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整个人都懵懵的。
  元宝听见动静,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穿衣梳洗,“娘子这是癔症了?”
  “几时了,怎么没人来叫醒我?”沈兰溪怔怔的问。
  元宝最是疼她家娘子,“左右娘子被禁足了,也无需去老夫人院儿里请安,娘子愿意睡便多睡会儿,外面若是来人,有婢子替您拦着,没人知道的。”
  沈兰溪赞同的点点头。
  她前夜都没睡好,今早起晚一些也无可厚非,女人就是得对自己好点儿!
  梳洗完,绿娆便端着早膳进来了。
  沈兰溪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粥,菜盘子也空了。
  吃饱喝足,她刚起身,忽的想到了什么,瞬间身子一僵。
  若是她没记错,祝煊那狗东西昨夜睡前好似说了句话。
  她……今日要去帮祝夫人查账?
  沈兰溪如遭雷劈的站在那儿,面色错愕。
  “元宝!来帮我挽发!”她连忙扬声喊,手忙脚乱的从箱子里翻出一套衣裙换上。
  主仆两人一通忙活,匆匆的去了东院儿。
  “母亲安好,方才被一点事绊住了手脚,来得迟了,还望母亲见谅。”沈兰溪一脸歉疚的道。
  元宝垂着眉眼,也是一脸正色。
  祝夫人拍拍她的手,温和道:“不碍事,就是些账册,我不大瞧得过来,这才寻你来,院儿里若是有要紧事,这些账册你带回去看也是一样的。”
  咦?这是给她送枕头了?
  沈兰溪赶紧接下,“二娘惭愧,多谢母亲体恤。”
  元宝在一旁打了个冷颤,一张脸苦巴巴的皱了起来。
  她也不喜欢看账册啊!
  娘子若是再推给她,她晌午还要吃烧鸡!
  沈兰溪也没急着走,翻开一本账册,挑了几个浅显的问题抛给了祝夫人,一脸无知的迷茫。
  祝夫人眉头微皱,抬眼对上她求知若渴的视线时,在心里叹了口气,细语轻声的与她讲。
  从前瞧她礼数周到,还以为沈家夫人是把她当作嫡女来教养的,如今瞧来,还是差了一截,只怕是沈夫人也没想这个女儿能当嫡夫人吧。
  沈兰溪听得认真,浑身散发着清晰的愚蠢,听过一遍,眼眸依旧闪着些茫然。
  “可听懂了?”祝夫人问。
  沈兰溪咬了咬唇,点点头又摇摇头,把三个问题里最难的那个又拿了出来。
  这般容易便听懂,她怕不是会被以为天赋异禀,继而委以重任。
  她懒,不愿帮别人数钱。
  但若是什么都没懂,那约莫是会被当作傻子了。
  祝夫人又与她讲了一遍,“可懂了?”
  沈兰溪思索片刻,一脸真诚的发问,“郎君可懂这些?”
  祝夫人:“……”
  “母亲有事便忙吧,待郎君下值回来,我问他也是一样的。”沈兰溪甜甜的笑,一副娇羞模样。
  祝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她儿忙活公务回来,还要被后院儿琐事所累。
  “带着这些账册,你随我来。”祝夫人果断道。
  “啊?”沈兰溪咽了咽喉咙,心虚又茫然的应了一声。
  一息后,婆媳俩站在主院儿院里,沈兰溪傻眼了。
  这……这怎的跟她所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夫人正看着小郎君读书呢,夫人和少夫人快进来。”花嬷嬷笑着道。
  祝夫人面色一喜,脚下生风的带着沈兰溪入内。
  两人见过礼,一旁读书的祝允澄也起来与她们见礼,眼神好奇。
  沈兰溪装鹌鹑,垂头耷脑的立在一旁。
  “抬起头来,含背缩肩的像什么样子,小家子气。”祝老夫人看不惯道。
  沈兰溪很听话,一副软包子任人揉捏的怯弱样儿。
  恨不得老夫人能立马指着她的鼻尖儿让她滚出去。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留在这儿学习啊!
  祝夫人回头瞧她一眼,上前与老夫人道:“母亲别动气,今日过来,也是儿媳着实需要母亲帮把手。”
  对这个自己挑选的儿媳,祝老夫人甚是满意,和颜悦色道:“有什么难处你说便是,我有何没应过你?”
  “二娘这孩子可怜,做姑娘时也没学过理账册的学问,这嫁过来,本该是我这做婆母的教她,奈何这段时日实在是忙得脚不沾地,这才斗胆来跟母亲说,她也聪慧,权当是来这儿陪您了,您得了闲,指点她一二,也够她用了。”祝夫人循循道。
  “哼!她就会气我。”祝老夫人瞧了眼沈兰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沈兰溪咬唇,努力压住心底的狂喜。
  但在旁人瞧来,却像是被嫌弃的可怜模样。
  “曾祖母,您就留下母亲吧。”祝允澄突然开口。
  唰的一下,沈兰溪的眼神扫了过来。
  祝允澄目不斜视,有些不好意思的别扭,“左右您也是盯着我读书,就当是多了个学生吧,您就教教母亲嘛。”
  沈兰溪:“!!!”
  她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甚至还请他吃了暖锅,他就这么以怨报德的吗!

 
 
第12章 
  祝老夫人佯怒,“你们祖孙俩莫不是先前说好的,竟都替沈氏说话?”
  祝夫人一番心思天地可鉴,她压低声音道:“她是二郎的媳妇儿,祝家的宗妇,若是不会这些,怕是会让人看轻。”
  “罢了,你难得朝我张口,我怎会不应你?”老夫人很是深明大义,“且先说好,她若是个榆木疙瘩,明儿我就让人给你送回去。”
  祝夫人:“……”
  那约莫是明儿就要被送回来了。
  沈兰溪站在一旁,心里把祝允澄这个小混蛋骂了千百遍,直至听见老夫人后面一句,才又高兴了些。
  榆木疙瘩?
  她擅长啊!
  老夫人和蔼的与自己的乖曾孙道:“继续读书,莫要耽搁时辰。”
  说罢,又不情不愿的看向沈兰溪,“你拿一本账册过来。”
  “是。”沈兰溪乖巧应声,转身从元宝抱着的一叠账册里拿了一本,上前。
  老夫人坐在暖炕上,接过那册子翻了两页,随手指了一处与她讲。
  沈兰溪深记榆木疙瘩一事,听得认真,问题也颇多。
  “这处为何要这样算?”
  “祖母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两处有何不同?”
  ……
  老夫人深吸口气,还是没压住怒气冲冲的声音,“我方才不是说了吗?”
  被凶了。
  沈兰溪一脸惭愧的垂头不语。
  老夫人深呼吸几次,又与她讲了一次。
  “哦。”沈兰溪恍然大悟的出声。
  瞧她似是懂了,老夫人这才气顺了些,喝了口茶,矜持的问,“这下懂了?”
  沈兰溪眼睛里透着清澈的愚蠢,在她的注视下,缓慢的摇了摇头,委屈道:“不太懂。”
  老夫人闭了闭眼睛,胸口快速起伏两下,还是没忍住,指着那扇门发了彪:“你给我出去!”
  一旁的祝允澄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伸手捂住了脸。
  他都听懂了!
  母亲也太丢脸啦!
  沈兰溪甚是乖顺,还求知若渴,“那祖母先用饭吧,二娘午后再来听祖母教导。”
  老夫人:“……我午后要歇晌。”
  沈兰溪:“那二娘晚些再来,不打搅祖母歇息。”
  老夫人:“……我要睡到晚上用饭才会醒。”
  沈兰溪一脸可惜的神色,试探的问:“那二娘只能明日再来了?”
  老夫人深吸口气,老神在在的‘嗯’了一声。
  能偷得半日清净也是好的。
  沈兰溪脸上的可惜深了些,这次是发自真的。
  她竟然没当好这榆木疙瘩,明日还要来学习!
  “母亲,我送送您。”祝允澄起身,随她一同往外走。
  这母慈子孝的,祝老夫人酸的哼了一声。
  枉她对他那般疼爱,也没换来他送送她这个曾祖母。
  两人出了门,祝允澄才小声道:“你,你不必难过。”
  触到沈兰溪诧异的神色,他轻咳一声,避开了她的视线,继续道:“曾祖母讲得是有些快,不过不打紧,等我再弄弄清楚,晚些时候给你讲。”
  他都听懂啦!但若是这般说,她会没有脸面的。
  沈兰溪呆若木鸡的瞧着他。
  她安分守己的待着,吃吃喝喝玩玩乐,是吵到他们的眼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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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煊夜里下值回来,廊下亮着几盏灯火。
  他一入内,便瞧见那向来瘫躺在榻上的人,此时却是一手拄着脑袋,一手潇洒随意的拨弄着算盘珠子,一副苦恼模样。
  祝煊顿时眼皮狠狠一跳。
  果不其然,那人听见动静,抬眼看来,明眸皓齿在灯火下甚是鲜亮,“郎君回来啦!我今日与祖母学了如何看账册,还有几处不懂,郎君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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