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头夫妻情浓后我死遁了——十二丛鱼

作者:十二丛鱼  录入:05-02

  似是不同的灵魂,套上了同一张壳子。
  沈瑜确实有点懵。
  许是以血作引和观世镜结下灵契的缘故,她不仅没有丧失记忆,而且脑子里还莫名接收到了一些关于原身的信息。
  她现在的这个身体叫李平芜,是当朝最为尊贵受宠的郡主,当今圣上是她的亲舅舅。
  李平芜自幼双亲早丧,由舅舅代为抚养。
  天子怜惜早逝胞妹的遗孤,将她宠得如同掌上明珠,可以说几乎是有求必应,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挑。
  时日一久,这小郡主就被娇纵得愈发任性,在京城里也是鼻孔朝天的横着走。
  这不,昨日里刚因为一个戏子差点闹出丑事。
  说来也是叫人纳罕。
  李平芜放着郡主府里养着的众多面首不动,偏生对一个宫宴上献唱的少年戏子动了歪心思。
  少年戏子乌发红唇,生得清清冷冷貌美昳丽,教小郡主一眼便为之心折。
  她肆意妄为惯了,便觉得自己喜欢的都应该得到。
  谁知道那戏子面对她的示好不仅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还十分的冷若冰霜,甚至说得上抗拒。
  李平芜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当即恼羞成怒着一众家奴把人捆来,恶狠狠教训了一顿。
  如果她没猜错,现下那戏子正被关在柴房里,生死不知。
  沈瑜以手抚额,眉头直跳∶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因着和观世镜绑定的缘故,她自然知道那少年戏子的身份并不单纯,心思也极为阴沉。
  包括在宫宴上扮作伶人献唱,也不过是层层图谋中的一环。
  少年戏子名唤苏言清,是原身的亲舅舅……嗯,也就是当今圣上遗落在民间的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来得并不光彩,是天子酒后失德,淫辱孀居中的嫂嫂所诞下的孽胎。
  那场荒唐情·事后兄嫂不堪其辱,跪请出宫。
  谁知离开后才发现肚子里早已珠胎暗结,只得偷偷隐姓埋名诞下孩子,取名——苏言清。
  言清言清,意为一言一行都要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女人自觉情孽深重对不住亡夫,产后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终于在缠绵病榻小半载后撒手人寰。
  当今圣上子嗣单薄,膝下多年只有两位公主,所以按照辈分来算,原身其实该唤那少年戏子一声——三表兄。
  沈瑜捂着眼,三观碎了一地。
  这是什么皇室秘辛,狗血情债啊!
  过不了多久苏言清就会被圣上认回,一朝翻身,由卑贱戏子成为身份尊贵人人仰视的东宫之主。
  而有眼无珠折辱过未来太子的郡主李平芜,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原身舅舅若是还在,依照他对原主的宠溺多少还会护着她一点儿,可沈瑜掐指算算,离老皇帝驾崩也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老皇帝驾崩之后,那心思阴沉狠辣的新帝会如何对待昔年折辱轻贱过他的郡主,可想而知。
  沈瑜冷汗涔涔,再顾不得这许多,赤着一双玉足就从榻上下来。
  不顾侍女捂着嘴的疾呼,扯过外裳潦草披上,抿住菱唇问道,“那戏……苏言清在哪?我要见他!”
  她刚进入这个世界就被迫得罪了未来新帝,真是十屁股债还了九屁股——还有一屁股烂账。
  在去后院柴房的路上,侍女望着郡主焦急神色,终是期期艾艾的忍不住提示她,“郡、郡主,昨夜下头人来报,那戏子的腿被打折了一条,奴婢看郡主睡下就没回禀……”
  左右这种事情也不是郡主第一次做了,以往还有得罪了郡主的人被整得更惨呢!
  沈瑜匆疾向前的步伐猛地一滞,头上左右摇飞的钗环几乎甩到脸上,她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跌了一跤。
  好家伙!
  没有最糟只有更糟是吧。
  九条命的猫妖也不能这么造啊。
  她以为自己已经被残酷的现实虐到了麻木,一颗心再也不会有更多波澜。
  直到她一路穿花拂柳来到后院柴房前,透过那一扇破破烂烂的窗户,看到半截身子陷在一滩血水里的少年戏子冰冷侧脸。
  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认得。
  少女双腿一软,险些跪在了地上。
  谢……谢翕!
  他怎么会在此处?!
  明明最后一刻观世镜已经闭合,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身边的侍女惊忙扶住她,问着,“郡主!你怎么了!”
  郡主欲哭无泪。
  郡主有苦难言。
  郡主一脸麻木。。。
  沈瑜做足了心理准备,终于挥退左右,打开门进去。
  一抬眼,就和那张苍白面孔上的漆黑眼珠对上。
  她低垂的睫羽重重一颤,刚鼓起来的勇气顿时一泻千里,竟有些左顾右盼的不敢看他,“我没、没让他们打断你的腿。”
  对。
  沈瑜没让,但李平芜让了。
  她现在是李平芜,这话该怎么说。
  沈瑜活了两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谢翕是个记仇的,由谢翕化作的苏言清定然也是个记仇的。
  她脑中飞速转动的思绪忽然一滞,而后带着些侥幸的向着少年苏言清道,“谢……”
  他会如自己一般,也保存着原来的记忆吗?
  却见少年戏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看一个丑态百出的跳梁小丑。
  沈瑜被他那眼神刺得瑟缩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改了口,“谢……谢谢你?”
  苏言清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只是那表情颇为古怪阴冷,“谢谢我?郡主为何谢我,是谢我折在郡主手里的这条腿么?”
  他直直望进小脸清艳、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女眼底,“郡主是喜欢戏子,还是喜欢瘸子?”
  沈瑜身子一滞,抬眼看他,抿住唇极缓慢的摇了摇头。
  而后忽然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在少年反应过来之前,伸手轻轻抚上少年被血水浸透的裤管。
  纤细葱白的五指沾上了一片粘腻腥红。
  苏言清脸上的冰冷讥嘲之色就那么僵在了眼底,他神色古怪的看向少女。
  这又是什么轻贱折辱人的新法子?
  谁知少女仰着小脸,无比认真的望住他,杏眼乌润,扑朔颤动的睫羽如蝴蝶振翅,“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你放心,我定会找来最好的御医来医治你的腿。”
  又同他保证,“在你腿疾痊愈之前,尽可以安心待在郡主府,需要什么也只管告诉我。”
  她心下忐忑着,不知自己表露的诚意够不够明显。
  就听得一声凉凉嗤笑,“待在郡主府?以什么身份,郡主的面首么?”
  面前少女被他问得怔怔的,下一瞬,那艳丽如白芍药的小脸上绯色唇瓣被不自觉咬住。
  少年冷冷凝视着她。
  ——她环佩满身,裙裳华美。
  带着凌人的高贵和不值钱的歉意出现在他面前,施恩似的要对他补偿。
  更为可笑的是,那双生杀夺予的手上还沾着他断腿处的血。
  苏言清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冰冷杀意,“郡主是要我做召之即来争风吃醋的面首,还是半夜会爬上主人床榻的暖床奴仆?”
 
幻生·凡人戏子(二)
  沈瑜觉得自己在苏言清心目中的形象,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扭转了。
  她甚至丝毫不怀疑,如果可以的话,对方不会容忍这个害他折了一条腿的郡主多活一秒。
  这可不是什么好势头。
  再怎么说她也要在这个世界中待上很久,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未来新帝。

  如果很不幸的已经得罪了,那也要努力把程度降低一点。
  于是她红唇嗫嚅着望向面前少年jsg,刚想张口再说些什么,忽然感觉胸口重重一闷,像是隔空挨了谁一榔头。
  沈瑜疼得差点没绷住,隐忍万分的铁青着小脸,绯色菱唇抿成一道薄线。
  艸!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而在苏言清的视角来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显然这假惺惺来示好的郡主被他几句冷语刺得恼羞成怒,装也装不下去了。
  苏言清眸色更冷几分——看来她的歉意不仅不值钱,还短暂得可笑。
  少女拢在华美裙裳下的纤细身子绷直,胸口处的疼痛还是不断堆积,由夺命小榔头变成胸口碎大石。
  她再也忍不住,轻声“嘶”了下。
  苏言清略微防备的看着她。
  然而少女却并未再有多余举动,只咬住发白的唇瓣向着他飞快说了句“我晚会儿再来看你”,就急匆匆的推门而去。
  视野里是那一握极为纤细的腰肢,被蓦然旋开的艳丽裙摆向上托举着,像一支游荡的风荷。
  还有那簪在两侧,随着匆急步伐而一颤一颤的桃红色珠花……
  在她身后,容色昳丽的少年收回视线。
  苏言清近乎虚脱的倚在破旧矮榻上,貌美侧脸因疼痛染上冰冷煞气。
  他无声的攥住了身侧草席,垂眸掩去暴虐杀意。
  ……
  沈瑜脚步很快。
  早在赶来后院之前,她就吩咐了人去请大夫给苏言清医治。
  不过事出突然,眼下有了更要紧的事。
  在没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她自然没心思留在这儿继续对苏言清嘘寒问暖。
  向前的脚步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提着裙子跑起来。
  她只怕再拖上一时半刻就要被这隔空落在身上的拳头打死了。
  好疼。
  疼得少女小脸苍白,咬牙切齿的想骂人。
  到底是哪个混账羔子!
  受到这痛意的莫名牵引,沈瑜穿过大半个郡主府,来到一处稍显寒酸的住所。
  侍女悄声在身旁提醒着,“这是下人房,是李掌事住的地方。”
  “李掌事?谁?”
  侍女圆圆的小脸上显示出几分厌憎和惧怕来,“府上的总掌事,李德全。”
  沈瑜努力从脑海中提取出这个名字,然后和一个人对上了号。
  李德全,是李平芜母亲亡身之前打理公主府杂事之人,也是郡主府初建成时就挪用过来的老人。
  此人鼠目寸光度量狭小,平时没少借着郡主府的势在外头欺上瞒下、大捞油水。
  而且,他貌似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龙阳之好。
  沈瑜刚忍痛走到台阶上,就听着一门之隔的里头传来粗噶的怒骂。
  “呸!不识好歹的贱胚子!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在这儿装哪门子的清高?
  饭都吃不起的下贱东西,你也配!”
  说着不解气般,又在孱弱的少年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少年显然已经饥饿虚弱得过了头,只能任对方拳打脚踢,麻木俊秀的小脸上正有两道鼻血缓缓流下。
  可他竟似一点感觉也没有,眼底茫然失焦的落在虚空中的某处,一点光亮也没有。
  沈瑜隔着虚合的门缝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果然是越听栦。
  看来为了让她更方便去拯救帮助越听栦,观世镜自动将她和小世界中的越听栦绑定了痛觉。
  不得不说,真是很贴心呢。
  沈瑜捏紧拳头笑得咬牙切齿,然后一脚踹开了面前虚合着的门。
  李德全像是没想到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敢擅闯他的房间,正想阴着脸怒骂两句。
  待看清少女的脸时,哆哆嗦嗦着跪下,“郡、郡主?”
  裙裳华美的少女目光掠过地上狼狈蜷缩的少年,一双上翘的杏眼淬满了冰冷的怒火,“李德全,你好得很呢!”
  李德全不知道郡主为什么会突然过来,但是本能的就要恶人先告状,震声为自己辩解。
  “郡主明查!这新来的下人手脚不干净,要偷府里的东西出去卖钱,老奴这才不得已教训他一顿!”
  沈瑜心中厌恶,再懒得多看他一眼,直接向着外头道,“把这恶奴拖下去杖责五十,再丢出府去。”
  李德全这下子方知大难临头,刚才还义正言辞的奸滑脸上露出慌张之色。
  被冲进来的几个护院摰住手脚像老狗一样在地上拖行时,嘴里还在不住的喊,“郡主饶命!奴才冤枉啊!郡主、郡主!!”
  似乎是怕这吵人的求饶声惹得郡主不快,其中一个护院眼疾手快的堵住了李德全的嘴。
  门被小心的合上,将那些聒噪的声音尽数隔断。
  沈瑜向蜷缩在地上的人走过去,提着裙子蹲在他面前,小声问着,“欸……你还好吧?”
  少年闻言身子轻轻颤了颤,抬着那双怔忡的桃花眼朝她望来。
  看到对方的反应沈瑜立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打坏脑子,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她所不知道的是,被她打量着的少年正不住忐忑着,心中茫然。
  ——郡主会把他赶走么?
  虽然不是他的错,但郡主会有耐心听他解释么?
  连李德全这样厉害的奴才她都说赶走就赶走,那么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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