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头夫妻情浓后我死遁了——十二丛鱼

作者:十二丛鱼  录入:05-02

  楼呈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觉得自己已经稳稳掌控了整个家族的兴衰。
  对于以上这些,沈瑜只能说∶楼呈可能高兴得太早了。
  他以为苏言清不过是一个势单力薄、没有建立枝系的落魄私生皇子,一根手指就可收拢拿捏。
  哪里会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被恶鬼盯上,预备啃食血肉的可怜猎物。
  螳螂捕蝉,安知黄雀在后。
  沈瑜不熟悉苏言清,但她熟悉谢翕。
  在下头人通传楼归荑登门拜访的半柱香后,沈瑜见到了进来观世镜以后的第三个熟人——陆霜意。
  经历了先前苏言清给她带来的强烈震撼,在看到那张熟悉的柔美面孔时,沈瑜的心中莫名平静许多。
  甚至隐隐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楼归荑是来道歉的。
  那jsg日在宫宴上,李平芜恼羞成怒要强行绑走苏言清时,只有楼归荑曾站出来劝阻。
  同席旁观的贵女们都以为楼小姐心肠慈软,是见不得那戏子受辱才会出言相劝,并未想过两人或许早就相识且有不浅的私情。
  李平芜自然也是那么想的,只不过她正当气头上,且对楼归荑完全没有什么人美心善的滤镜。
  只觉得对方争着当这个出头鸟,不过是假惺惺的想做出些好名声。
  当即狠狠的将楼归荑一把推搡到了地上,害得对方被脚边碎石划破了纤细玉手。
  众目睽睽之下,闹剧始末有目共睹。
  明明是郡主仗势欺人动手在先,现下却是被羞辱的楼归荑登门道歉。
  沈瑜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原主的名声会坏成什么样。
  楼归荑穿着烟紫色长裙,冲她微微福下身子,纤细柔弱的脖颈挺直,是楚楚可怜又不卑不亢的姿态。
  “先前宫宴上是归荑冲动无礼,还请郡主宽宥,不要同归荑见怪。”
  说着,不等沈瑜回答,又兀自咬了唇瓣低声祈求,“只是郡主绑走的那戏子,于臣女而言有过救命之恩,归荑心中实在挂怀难安,不知道郡主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这话自然是假的,苏言清并没有救过她。
  如果是原先的李平芜听到这话,定会不管不顾的出言讽刺对方一顿,再恶狠狠的让她滚出郡主府。
  说不定还会觉得那两人郎情妾意,害自己一厢情愿的闹了个笑话。
  脑子一热就跑过去再将断了一条腿的苏言清毒打一顿,彻底得罪死未来新帝。
  可沈瑜不是李平芜,她当然不会那么做。
  说实话,有个人能帮她来开导开导苏言清,化解一下他心中的戾气,她高兴还来不及。
  于是当即很好说话的冲着少女点点头,“他现下住在凌梅阁,我带你去吧。”
  楼归荑讶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眉头微微一蹙又很快平静如初,“归荑在此谢过郡主体谅。”
  夜色寂静,凌梅阁还亮着一豆青灯。
  她和楼归荑打了帘子,前后脚进去。
  只见先前还冷静自持的紫衣少女见到苏言清,一双眼迅速泛红,唇瓣打着颤。
  那凄惶难抑的神色,倒比不声不响的苏言清看上去更痛苦几分,“你的腿怎么了,梅仙哥哥?”
  说着再度上前几步,柔美坚韧的小脸上泪珠簌簌滚落,又凄凄唤了句,“梅仙哥哥……”
  那声梅仙哥哥当真唤得情真意切,愁肠百转。
  沈瑜进门时有意垂着眼,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想法,生怕打扰到了两人互诉衷肠。
  怎奈八卦之心太重,一个没忍住,到底是错眼看过去。
  哪知正对上摇晃不止的烛光下,那一双没有情绪的漆黑眼珠。
 
幻生·凡人戏子(四)
  沈瑜一怔,假装左顾右盼的移开了视线。
  心里却因为被抓包而愤愤着∶盯什么盯,悄悄话说得这么大声还不让人听了?
  不知道是不是碍于沈瑜在场,两人接下来倒也没说什么特别的。
  大多时间都是楼归荑在问,对方在答,但两人一个比一个温和有礼,让本该亲亲热热的场面显出了几分疏离。
  不过嘛。
  细究起来苏言清对待楼归荑的态度,还是比面对她的时候要强得多。
  起码没有排斥和冷脸。
  甚至在楼归荑又要红着眼眶流泪时,沈瑜从那人嘴里听到了一声极为温和无奈的,“归荑妹妹。”
  啊。
  想来是天冷了。
  沈瑜不自觉的搓搓手臂,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一边又忍不住感慨∶真不愧是个演技超标的好魔头。
  从前是她,现在是楼归荑,这人倒是从来不对有利用价值之人吝惜情意。
  然而换个角度想想,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
  现下陆霜意和谢翕都被观世镜抹去了记忆。
  在小世界里,他们都是没有婚约的自由身,不用再压抑对彼此的爱意,日后论及婚嫁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倒是与沈瑜一心成全这对苦命鸳鸯的想法不谋而合。
  就算观世镜结束后,谢翕想起一切又如何?
  到时候佳人在侧木已成舟,怎么说都是他理亏。
  届时她只需做出个伤心欲绝的样子,假装流上几滴眼泪,谢翕还有什么理由拖着她不放?
  这么想着,沈瑜当即就决定给两人多留出一些独处的时间。
  她先是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很快就借口胸闷溜出门去。
  院子里月影婆娑。
  “胸闷”的沈瑜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拿着树枝玩儿起了爬蚂蚁。
  等到楼归荑从房里出来,她才扔掉手里的树杈子站起身来。
  悲催的是蹲得太久腿脚发麻,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好在她眼疾手快的扶住身侧的石案,没让自己当众出丑。
  楼归荑没有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垂着一双哭过的眼,柔声向她辞行,“今日谢过郡主,梅仙哥哥这段时间就烦劳郡主多照拂。”
  沈瑜满嘴答应,“那是自然。”
  “那……归荑日后,还能过来吗?”
  怎么不能?
  沈瑜当即欢快的一摆手,“常来常来!以后你就把郡主府当作是楼府,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明日我就嘱咐下面的人,你若过府无需通传。”
  楼归荑听完却是有些难堪的抿住唇∶“郡主……”
  看对方这种反应,沈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啊?
  她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那个意思!”
  就见对方面色更白几分,“归荑明白,是归荑考虑欠妥,言行冒失了。”
  “不不不,你一点都不冒失!我是认真的,你以后真的得常来。宫宴上的事我反思过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打算不扭了。
  苏言清只是待在郡主府养伤,养好了随时能走。”
  “真的?”
  “真的!”
  ……
  目送那一抹烟紫色的身影淡去,沈瑜这才重新打了帘子进屋,准备随口嘱咐几句“早点休息”“有需要喊人”这种礼节性的话。
  谁知一进门就看到那人正眉眼淡淡的捏着封未拆的信,放在烛台上烧。
  信已经融了大半,露出里面精美雅致的描金桃花笺,隐约可见一个“梅”字。
  不用猜,肯定是方才楼归荑给她的。
  “你在干嘛?”
  那人头也没抬,淡声道,“烧信。”
  沈瑜∶“……”
  她知道是在烧信,但能不能别这么坦诚,这样弄得她很尴尬。
  她忽然有点同情起楼归荑来,对方那样满含情意的一封信,在苏言清眼里可能什么也不是。
  一豆青灯下,那封未打开的书信化作了一捧余灰。
  苏言清抬眼看她。
  少女不知在想什么微微出着神,秀挺琼鼻下一双绯色菱唇不自觉咬住,露出半张秾艳过份的侧脸。
  活像芍药花成了精。
  他想起自己曾在旧园子里养过的一池白芍药,视若珍宝般,日日对着它发呆,更从来不许别人多看。
  那一池清艳的芍药不知为何竟与眼前的少女开始融合。
  他抿住唇,压抑住心头划过的一丝怪异情绪。
  “郡主该回了。”
  沈瑜回过神,才发觉房间的主人正对她冷冷下着逐客令。
  她也并未发恼,点点头试探道,“那我明日早起再来看你?”
  那人倒是罕见的没说什么回绝的话,一副默认的姿态,多少让沈瑜有点失望。
  她扯扯唇,再次应承下来。
  第二天沈瑜起了个大……晚。
  睡过头了。
  她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青丝和一双惺忪的杏子眼赤足下了床。
  没唤侍女服侍,只穿了单薄的中衣就走到紧闭的寝殿门前。
  推开门,院子里正站着一个挺拔如修竹的少年。
  李时越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正垂着眼发呆,头顶树上的海棠花不知不觉落了满头。
  听到推门的声音才大梦初醒般的转过了头。
  待看清少女的单薄衣衫后,秀美的俊脸上迅速泛起一丝可疑红云。
  但到底没忍住心中意念,不可抑制的就想朝少女走去。
  “郡主。”
  沈瑜站在廊下,半眯着杏眼打量那张已经明显消肿,显露出少年俊秀之色的脸庞,“你的伤势……看起来好多了。”

  “嗯,郡主给的伤药珍贵,所以好得快……”
  话音渐低,李时越的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到少女赤着的玉足上。
  小巧莹白的一双足,趾头圆圆的,玉雪可爱。
  倒是与那张娇纵秾艳的脸不太相像。
  意识到自己在评判些什么,李时越一边斥骂着自己一边羞恼的移开眼,玉白耳垂愈加充了血似的红。
  沈瑜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他是叫日头晒的,一张俊秀的脸越来越红。
  当即招手让他站到廊下的阴凉里来,“阿越,你离我近些。”
  少年顶着一张飞红的俊脸挪动脚步,凑近那坦然而娇纵的郡主。
  郡主正看着他,一双杏子眼像两颗乌润的水葡萄,睫羽长而上翘,皱着眉有些苦恼的样子好可爱。
  “阿越,你今后想做什jsg么?”
  他有点没办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怔忡着,“什、什么?”
  “我是问,你今后想做什么样的人?是征战四方的大将军,还是侍奉笔墨的文官?”
  沈瑜觉得,先得给孩子找个目标。
  她是来助越听栦在小世界里求得圆满、获得幸福感的,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生信念的人最容易过得浑浑噩噩。
  昨夜睡前她想了许多,李时越没有父母亲人疼爱,她便给足他温暖与亲情;李时越被人抛弃无家可归,偌大的郡主府就是他身后的支撑。
  至于友情、爱情,他日后也都会有的。
  眼下,沈瑜比较关心的是对方个人的前途发展。
  谁知道少年听后脸色灰白,嘴唇嗫喏着,“郡主的意思,是要赶我离开郡主府么?”
  “……”
  沈瑜有些无奈,第一次体会到养崽的不易。
  这个世界的小病娇还真是很没有安全感啊。
  她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阿越,爹娘有不如自己有。
  郡主府虽然是你的家,但再富贵的人家也有垮台的一天,要是过几年我变成一个人人可欺的落魄郡主,还有谁能护住你?你得多为自己的日后考虑考虑……”
  “不会的!”
  李时越忽然出声,定定望住她,语气却有些晦涩艰难,“郡主绝对不会……不会变成那样。”
  少年沉默半晌,下了很重的决心,“郡主,我想当将军。”
  随即又怕她不信般解释道,“我幼年父母尚在时,曾跟着武师父学过数载功夫,如果可以,我日后想当个将军。”
  当了将军就没人敢欺负,就能、就能……
  保护郡主。
  那份隐晦深藏的私心让他一想到,就忍不住心底发烫。
  少女的清艳小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当将军好啊,上阵杀敌多么威风!不过你的武艺就不能再落下了,明日开始我就找来京中最好的武师父来教你,可不许偷懒!”
  李时越的桃花眼晶亮,重重点头。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高,想到凌梅阁的那个,沈瑜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再不去就要被那人记恨死了。
  他向来心思诡谲,爱把人往坏处想。
  不像李时越,多么乖巧听话。
  人一有了对比,就显得一方更为可贵,沈瑜越看自家孩子越满意,眯着杏眼笑开,“你先回去吧,日后若是有事找我我又不在的话,就去凌梅阁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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