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纨绔——洋洋兮与

作者:洋洋兮与  录入:05-07

  他好像要发泄一般,重重地咬住她的唇肉。
  佛殿里无数的金身罗汉瞧着,总是笑眯眯的弥勒佛也在看着,边上送子观音,善财童子,没一个是闭眼的。
  公孙遥睁大眼推他,要他赶紧起来。
  可他只是越发发了狠地去咬她,研磨她的唇瓣,舔抵她的牙关,原本扣着她下巴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移到了她的腰间。
  他稍一用力,她就完全落入了他的股掌之中。
  “那我再问最后一句。”
  良久,他才松开公孙遥被啃咬到充血的唇肉,听着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的喘息,问:“昨日,你看着我去了春风楼,心中可曾有过动摇?”
  有。
  公孙遥胸口还没有彻底平复过来,抱着他的脖子眨了下眼。
  怎么可能没有动摇呢?青楼那等地方,万一他扎进去就不愿出来了……
  可犹豫只有一瞬。
  她知道,她是信李怀叙的,她信他,不会如此轻易就离她而去。
  她抱紧他,看他深邃的目光还在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
  她也不顾自己的唇瓣刚被他啃到红肿,将他方才离去的身体又往下拉了拉,而后自己挺着脊背和脖颈,往他薄薄的唇角上贴了贴。
  有时候,不是一定要说话才能回答问题。
  从她进门到方才,一直紧绷着神情的李怀叙,总算克制不住,悄悄扬了扬唇角。
  他摸了摸刚被公孙遥亲吻过的地方。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但这等不带有任何情|欲味道的亲吻,还是又叫他如同一个毛头小子般,极其容易便心花怒放。
  他藏不住自己的笑意,被公孙遥迅速发现。
  “你还好意思生起气来。”她知道他这是不会再生气了,便开始同他秋后算账。
  “分明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你,若非是你惹出那么多的祸端,我如何会主动提出叫你去青楼?”
  她瞪着湿漉漉的杏眼,适才被他欺负得实在也是难受至极,呼吸到如今都还未喘匀。
  李怀叙将她捞起坐到自己怀里,不客气地拍了拍她身后的挺翘。
  “我是想要请娘子帮我解决问题,可这等解决方式,你自己觉得真的合适吗?”
  公孙遥觉得挺合适。
  “你此番宵禁去往春风楼,除了那姓苏的,便再也无人知晓,我们已经十分可以断定,就是他出卖的你,你马上便能回去与你三皇兄解释了,如何不合适?”
  “那他若没有背叛我,当真助我入了春风楼呢?”
  “……”
  “那你不会自己再偷偷地跑出来吗?”
  “而后又被金吾卫发现?”
  李怀叙好笑地掐着她身后那点蜜桃似的东西,惹得公孙遥跪坐在他怀里,也不比适才躺在地上的时候要冷静多少。
  她被李怀叙仰头瞧着,埋怨道:“你个没良心的,横竖都是不在乎我,早知道我就该烂死在三皇兄的府上,省得回来听你出这些馊主意。”
  公孙遥脸上又是潮热又是想笑,被他弄得摇摇晃晃,只能攀着他肩膀道:“知道是馊主意,你为何还要听我的话?”
  “那我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好法子了呗。”他坦白的十分彻底。
  “只是犯个宵禁,相比其它的来说,倒的确不是什么大事,父皇这关倒是好过的。”他惆怅道,“就是母妃……”
  婚前,淑妃于此等事上就对他管的极严,他婚后不过两个月就发生了这种事,简直是在明晃晃打她的脸。

  更别说她还这么满意公孙遥,知道他去青楼寻欢作乐,此番她一定会为公孙遥撑腰,是断不可能轻饶了他的。
  公孙遥也再想不到有什么好法子能替他挡过淑妃这顿责罚,只能是轻抚了抚他毛茸茸的后脑,宽慰道:“你乖乖挨母妃的训,回家我给你奖赏。”
  李怀叙惊奇地看着她,方才黯淡下去的眼神,顺间便又充满了神采。
  “是何奖赏?”
  “秘密。”
  —
  只是犯宵禁,青楼什么的,在皇帝眼里的确不是什么大事,真如李怀叙所猜想的那样,他只是跪到傍晚,皇帝便许他回家了。
  而淑妃却不一样。先安抚好公孙遥,送她回了家之后,她便专程喊人在承德殿外等着,吩咐李怀叙一旦被皇帝放出来,便将他带到宁福宫去。
  她手中捏了一把戒尺,一看便不是好糊弄的。
  李怀叙一瘸一拐地被人扶送回家的时候,公孙遥正等在院子里团团转。
  “怎么样,母妃没有打你吧?”她担忧道。
  李怀叙抽搐着嘴角,将正有火烧似的双手举至她的眼前。
  公孙遥霎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今夜只怕是要辛苦王妃喂本王用饭了。”他一个身长八尺的大高个,说倒便倒在公孙遥瘦弱的肩膀上,将她压得差点跟着栽倒。
  公孙遥赶紧扶住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地送他先回了卧房。
  李怀叙的手被淑妃用戒尺打了十几下。
  即便刚打完他便轻车熟路地自己摸去太医院请太医上了药,也挡不住他的掌心以及十指到如今都还是火辣辣的疼。
  晚饭真是只能公孙遥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进去。
  甚至不止是晚饭,还有夜里的洗漱和沐浴……
  公孙遥从前只体会过被李怀叙抱着,四处伺候的滋味,如今居然要换成她来照顾他,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哪里都看不得,哪里摸着都不是滋味。
  总算是体会到厚脸皮的好处。
  她蹙着细眉,瞄一眼双手搭在浴桶上,同个大爷似的李怀叙,手中的水瓢挡住那点不该看的,一勺又一勺往他的身上浇去。
  明明也没做什么,只是给他洗了个澡,结束的时候,公孙遥的脸颊已经红到几欲滴血,比真正做了什么还要觉得难堪。
  尤其穿衣服的时候,李怀叙还调侃她。
  “你又不是没抓过它,怎么在水里就不行了?”
  她羞愤地直接拿手里的衣裳堵住了他的嘴。
  是夜身心俱疲。
  公孙遥枕在李怀叙肩上,睡得不仅比昨夜早,而且比昨夜还要沉上不是一星半点。
  待到身边的呼吸又变成他每晚熟悉的那样,刚被伺候到浑身皆舒爽不已的李怀叙,摸着黑又起了身,同昨夜一样,于黑暗中,悄悄往房门外走去。
  不过这回他没有离府,只是去了同个院子里的书房。
  书房里,为期正在替他给宁王写信。
  “告诉我的好皇兄,想要出手随便出,不必顾念我与他之间的情分。虽然我也很震惊,他几乎算得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但他是大皇兄派来离间我与三皇兄关系的人,又亲手害了我的三皇嫂与归远侯府,这样的人,绝不能留。”
  他一字一句,吐出口的气息在这燥热的初夏,称得上是制冷良方。
  为期笔墨迅速,不多时便将他的意思尽数转达到信纸上。
  李怀叙盯着信纸上的内容,眼底淡淡渗出一抹笑意。
  不是寻常对公孙遥的那种笑。
  “相比我那目中无人的三皇兄,我这大皇兄,可是难缠多了。”
  他亲自将信纸封入信中。
  “他是恨不能将我们这些兄弟全都赶尽杀绝,最后只剩他一个人,顺利即位,坐拥天下山河。”
  他将东西交给为期。
  “但我怎么会让他如意呢?”他又越发冷冽地笑了笑,像是群山之巅胜者为王的孤狼。
  翌日一早,信便快马加鞭送至了宁王府邸。
  隔日傍晚,公孙遥正准备给李怀叙继续喂饭,长阙急匆匆跑来,语无伦次道:“不好了,殿下,王妃娘娘,苏三少爷,苏三少爷他,他,他……”
  他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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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掉马(文案剧情,上)◎
  苏奕死了。
  虽然结果在公孙遥的意料之中, 但她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不免心颤了一下, 给李怀叙喂的汤也不小心洒在了他的衣角上。
  是夜, 她躺在李怀叙怀里,紧紧扒住他的腰身,虽然嘴上没说一句话, 但也足以叫李怀叙看出她的害怕。
  “娘子在想什么?”他侧过身, 与她在黑暗中相视。
  今夜的长安城没有月亮,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两人耳侧, 听得人生闷。
  公孙遥不过看了他一眼,便越发往他怀里钻。
  他的怀抱不仅温暖,且坚硬, 于她而言,是最能安心的避风港。
  柔软的乌发大片散落在李怀叙搂着她的手臂上, 李怀叙垂眸的瞬间, 亦搂紧她的肩膀, 往她的发顶亲了一口。
  是淡淡的小南强香。
  “是不是在想若是没有揪出苏闻卿,也许这次曝尸荒野的人就会是你夫君我了?”他轻轻地问公孙遥, 语气里带的更多的, 却是自我调侃的意味。
  “嗯。”公孙遥闷闷地应了一声。
  “好歹是我的皇兄,娘子想太多了。”李怀叙无奈地宽慰她道。
  “那苏闻卿好歹也是太傅的孙子呢。”公孙遥实在乐观不起来。
  堂堂正一品太傅的孙子,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尸首还被人丢弃在荒野,过了快一天一夜才被路过的人发现。
  不用多想便知道,这定然是宁王的手笔。
  她不敢想象, 若是李怀叙没有能够证明自己是被人利用, 那宁王会如何对他?会因为他是自己的手足兄弟就留有余地吗?这实在太难说了。
  “我先前叫你去求你父皇将你外放, 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如今心心念念的,唯有外放这一件事情。
  原本她便觉得李怀叙待在这长安城里不安全,如今苏弈一事,是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叫她迫切地想要同他赶紧离开。
  “好着呢。”
  李怀叙却仿佛完全不能感同她的身受,提起这事的时候,满脸都显得精神奕奕的。
  “父皇早就答应我了,说去外放可以,只是我才刚入屯田司不久,他叫我待满一月再走。到时候若是外头恰好有适合我的职位,便将我安插过去。”
  他低了低头,再度亲了亲公孙遥的发顶。
  “我知道娘子想去江南,我这几日再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尽量劝说他,让他将我派去江南。正好舅父前几日从闽州升迁至扬州,若是我们真的去江南,还能顺道去扬州看看他。”
  “舅父?”
  公孙遥抬起头,又与李怀叙看了看。
  她知道,李怀叙的确是有个舅父的。他叫程恪,是程尽春的父亲,淑妃娘娘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他们成亲的时候,他正在闽州任刺史,送来的新婚贺礼是一块晶莹玉透的寿山石。
  从闽州调任到扬州,若仍旧是担任刺史一职,那毫无疑问是升迁的。
  毕竟闽州远在东南边陲,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而扬州身处江南繁华之地,是无可争议的上上之州,自前朝开凿了运河之后,它在全国各州郡的地位便是首屈一指,无可替代。
  只是这扬州刺史一职,公孙遥记得,她出嫁前,任此要职的还不是别人,正是赵氏的兄长,赵循。
  若是如今的扬州刺史换成了李怀叙的舅父,那赵循去了哪里?是升迁了,还是遭贬了?
  “舅父到扬州,可是任刺史?”她提问道。
  “是啊。”李怀叙答。
  “那赵循呢?”
  “娘子还不知道呢吧?”李怀叙拨弄着她的发丝,“大约半个月以前,巡查各州郡的监察御史暗地里到了扬州,经过数日的观察,发现当地不少的官员都存在着贪污烂政之问题,赋税的账目有很大一部分都对不上,赵循被关押入狱,已经在送往京城来的路上了。”
  而当时扬州事发的同时,去往闽州的监察御史则是恰好发现程恪此人在闽州一直勤勤恳恳,廉洁为民,在闽州三年,颇得当地百姓的称赞。
  两件事情同时上报给皇帝,皇帝当即就决定要程恪升任扬州刺史。
  “原来如此。”公孙遥喃喃。
  看来那赵循,此番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按照规矩,其实赵循也算是她的舅父。
  毕竟她名义上是赵氏的女儿,赵循又是赵氏的兄长。她从前随着赵氏去赵家做客时,也曾见过这位前扬州刺史几面,当时他还是京兆管辖下一个六品的小县令。
  撇去赵氏不提,公孙遥与赵家这个大家族,其实并无多大的恩怨。到底都是体面的人家,明面上该做的样子,大家都做的很足。所以此番,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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