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打在他脸上。
唇瓣贴着唇瓣。少年温软的舌尖带着轻微的酒涩感,滑过她舌尖时,闻知两条腿都软了软。
是第二次了。
可惜闻知还是不会,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傻呆呆的,不知道要怎样做,只能跟着对方走——
直到很久后两人才微微分开。
今天一晚上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她的大脑因为运转高速而有些烧坏。
就好像那天她做的那道,有思路却又特别难计算到结束的数学题。
“很晚了,我们……我们还是吃蛋糕吧。”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其实是害羞的。
贺屿之倒是还算平静。
“好。”他说。
两个人重新坐下来。贺屿之切了一块给她,闻知吃着蛋糕,舌尖随即被奶油香甜的味道所覆盖。很好吃。
因为贺屿之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他们吃完了蛋糕,闻知送贺屿之回去,自己就先在客房睡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上学,两人才又重新见到。
闻知来得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背要小测的内容。贺屿之则依然是快要上学的那会儿才过来。
少年进来时,闻知抬头看着他。
她不自觉想到昨晚发生的内容,还有身体的某些感觉,两条腿就不自觉地紧紧并拢起来,脸色又开始红。缓了好久才消下去。
上午前两节是英语跟数学。
原本数学课一下课就应该是课间操的时间,但今天外面下了暴雨,一时没法出去,这半小时的时间便这样空了出来。
平时就不怎么学习的男生们都闲不住,基本下课就都出教室去玩了。
而大部分女生坐在座位上跟同学聊天,也有好学生利用这个时间睡觉、补作业以及去老师办公室问题目。
外面的雨哗啦啦地下,雨滴大的很,打在窗户上都噼里啪啦的,更是打得外面的芭蕉叶上上下下。
到底是夏天的暴雨啊,酣畅淋漓。
贺屿之跟哥们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站着,倚在教室外面半露天的围墙上透风。
教室里人多且乱,所以他们一到课间就出来透气。下雨天的空气确实清新,那种潮湿的感觉,呼吸间夹杂着的都是湿润的水汽。
“贺屿之,你实话说昨晚早回去干嘛去了?是不是跟哪个妹子开房一对一去了?”
“啧啧啧,还瞒着我们。”其中一个男生说。
“得漂亮成什么样儿啊,是哪个小明星还是什么,藏起来不让我们看怕我们偷家啊?”
贺屿之皱了皱眉,声音冷冷的:“别放屁,昨晚直接回家了。”
“我草,你还真直接回家了啊。”程良回。
也怪他大惊小怪,声音还特别大,话又讲得清晰。以至于来来往往的人都听到了,还不时往他们这边看。
“早就看你不对劲,你不会是真喜欢上那个闻知了吧?”
“我靠,她那么丑……你你你可千万别说是啊,那哥们真是感觉有义务带你去看看眼睛,纠正下审美了。”
“虽然那个妹子身材是挺好的,关了灯不错,但那脸实在是不行啊,你不会是玩真的吧?”程良问。
他这跳脚的模样,刚刚路过的两个女生又频频往他们这边看了,还交头接耳的。
贺屿之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那两个女生才很快被吓跑了。
少年皱了皱眉,右手攥紧了拳,只觉得没面子至极,很不耐烦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而后开口回:“没有,你们想多了。”
“就是看她挺可怜的。”
“做做善事而已。”贺屿之说。
他说完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旁边的那个男生正在看向对面,眼神里面还稍微有些吃惊且呆滞,一动不动的。
贺屿之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眉头蹙了一下,很快顺着那男生的目光往右边看去。
眼睛瞬间睁大——
闻知就站在不远处,怀里抱着本练习册,正向他们这边看过来。
她眼睛已经红了。
作者有话说:
火在烧,是爱情的烈火。
雨在下,浇灭爱情的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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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文/甜糯
1.谢茵出生豪门,从小被娇惯,立志做一个貌美咸鱼。
当家里说要给她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婚事,她毫不犹豫答应了,快到让闺蜜咋舌,忍不住问她:“你就不想追求浪漫的爱情?”
谢茵扫了她一眼,轻飘飘说:“我爸妈说结婚给我卡里打三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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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沈家长子沈墨不近人情,手段强硬,进入公司力压一众董事,不到而立之年就独掌大权,常年居于西城钻石单身汉榜首。
他忙于工作,不好女色,当家里说安排了一个合适的对象,门当户对,十分乖巧,很符合他的预期,婚后可以安心工作,痛快的答应了。
可是没想到婚后,他却逐渐从朝五晚九的“工作狂”变成了朝九晚五的“踩点狂”,多在公司待一分钟都嫌多。
好友笑话他,“你这个拼命十三郎都要变成咸鱼干了,不会是公司要倒闭了吧?”
沈墨意味深长道:“可能是被家里的咸鱼传染了。”
好友:谁家咸鱼干还能传染给人???
3.沈墨的颜值对于谢茵这个颜狗来说就是上天的恩赐,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莫得感情却有财富,可以继续咸鱼的美好生活,她特别满意。
可是婚后生活却让谢茵大失所望,沈墨今天带她出席晚宴,明天带她去应酬,后天出差还要带着她,游戏账号落灰,综艺堆积成山,更可恶的是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追过晚上十点更新的小说!
终于有一天,谢茵忍无可忍:“沈墨,我们离婚吧,结婚一点也不好玩!”
沈墨漫不经心的解下脖颈间的领带,“乖,今天我们玩个好玩的新游戏。”
谢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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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哭泣栀子”◎
贺屿之愣了愣, 心像是忽然从高处瞬间垂直下落。
“闻知……”
他眼睛睁得大了大,不自觉叫她的名字,却看见那女孩儿低下头来, 转身就走。
如果要回班级的话, 务必要从贺屿之他们前面穿过。
但闻知不想,她在那一刻脑子里面很乱很乱, 只想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去哪里倒无所谓。所以转身便按着来时的路返回。
贺屿之心里一紧,周遭的一切在当下都不重要了。他只担心她。
闻知转身就走。
贺屿之皱了皱眉。他腿长,步并作两步便很快追上了她,抓住她的胳膊拉住。
少年把她拽到角落里,用手把着女孩儿两侧的肩膀,强硬地她停下来,靠在墙角。
不知道为什么, 他第一次感觉闻知的身体那么软绵绵的。
他捏着她的两个肩膀,都感觉她随时会像水一样从指缝中溜走,像玻璃罐中脆弱的蜻蜓与蝴蝶, 甚至不需要用力,两个翅膀就会掉下来。
因为她的关系, 闻知怀里的练习册掉了一地。但他不管,也强硬地不许她弯腰去捡, 而是让她靠在墙上。
几个路过的人也被吓了一跳, 但不敢上前, 抓紧脚步小心翼翼的离开。
“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他问。
贺屿之紧紧看着她的眼睛, 也迫切地希望她能掀起眼帘看他一眼, 但却始终事与愿违。
女孩儿的视线一直落在旁边, 半垂着眸子,始终回避着他的视线。
“什么都听到了。”半晌,闻知才说。
她声音很轻,模样看起来也意外的平静,并没有特别浓重的伤心和哭腔。但即使这样平静的语气,却还是让贺屿之心在刹那间缩紧,多了一场极深的地震。
他难得这么多年,有了心慌且乱的感觉。
“我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也不要当真,懂吗?”
他尝试着问她,语气很轻,仿佛不这样的话,她就会破碎掉。
直到看到闻知点了点头,少年悬着的心好像才放下来了一些。
他松开她的肩膀,又用手摸了摸她的脸。
但他只摸到了一下,便被闻知以微不可察的幅度将头偏侧开。但尽管那幅度如此的小,可在贺屿之眼里,却又极其明显,明显到伤人。
闻知不想被他触碰。
但是她知道贺屿之的脾气,如果不顺着他,贺屿之说不定就又会情绪失控,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是想顺着他来着,但身体却诚实地不让她撒谎,条件反射似的避开他的触摸。
闻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一开始确实有某种伤心和难过,但好像心脏破碎过后就不再能感觉到疼痛了,有的只是阵痛过后的麻木。
她平静的看着贺屿之脸上写着着急,却感受不到自己有任何情绪。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又解释了一遍。
这时闻知第一次看到贺屿之这种表情。急切、无奈,甚至乞求。
“嗯。”闻知应了一声。
“我没事,该回去上课了。”她说。
但她一定不是没事。
即使她如此安静,如此平静,但好像正是这种沉静而异样的感觉,才表明她真的听到了那些话,并且对他有了某种失望。
贺屿之甚至能感觉到——
她在厌恶他。
少年站在原地,看着闻知蹲下把练习册捡起来,而后轻声说了一句:“那我先回去了。”
他看着她一声不吭地拿着练习册,从他身边转身离开,然后顺着走廊的台阶上去,消失在上方充满光亮的拐角。
他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即便忍着剧痛在人前也是一声不吭,然后回到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
只是当他看着她消失在楼梯上方的光影里,第一次有种无奈且沉痛的感觉。
他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但贺屿之知道,世界上没有时空倒流的技术。自己无法收回那些话,更无法让闻知回到什么都没有听见的状态。
原本只是为了面子,糊弄朋友的说法,真的没有想到会被她听见。
贺屿之站在那里,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好像于事无补。站着站着,便陡然间掉进了某种漩涡之中,爬也爬不出来。
—
而另一边,闻知拿着练习册,沉默的回了教室。
她从过道回了座位,安静坐下,然后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写作业,整理错题……
想哭,却哭不出来。
直到一边写题,一边做演算的时候,才发现胳膊下面压着的卷子越来越湿。泪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跌落,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你怎么了?”耿悦问。
闻知摇了摇头。
这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她想。
贺屿之本来也没有说过喜欢她,都是她多想。他是在可怜她,只是她原本有些误会而已。
又不是一切的喜欢都需要有回声。
从第一次见到开始她就知道某些事。甚至都不需要妈妈挑明——她跟他永远都不是一样的人。
“没事。”她说。
“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不开心的事。”闻知回复对方说。说着说着,又抬起头来问:“耿悦,你也会有烦恼吗?”
对方看着她,略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很耐心的回答。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没有烦恼的人真的存在吗?”
闻知低下头来,喃喃道:“可能吧……”
她以为像她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烦恼。
有良好的家世,聪明的头脑,健康的身体,漂亮的脸蛋。这里的小孩一出生就已经是她一辈子不能及的终点了。
自己的确只是一个可怜的人而已。
“你到底怎么了?”
耿悦觉察到不对劲,紧接着问,“谁又欺负你了?”
“没有。”闻知回。
没有人欺负她。
最可笑的就是,事到如今她都不知道应该埋怨谁。
贺屿之有贺屿之的道理,她也理解他。可能错的只是她的存在,她的出现,以及她混乱了的少女心,才会错把怜悯当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