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燃——时玖远

作者:时玖远  录入:05-23

  女人叫韩芊蕾,尹澄大学室友,谢晋未婚妻。
  尹澄记得她从前挺温柔的,属于小鸟依人的类型。然而此时的韩芊蕾早已没了温柔的模样,气急败坏地逮着谢晋就质问道:“搞了半天,原来是出来会老情人了,我当你昨天鬼鬼祟祟跟谁发信息呢!还跟我说去公司拿东西,你拿东西能拿到茶社来?我再迟点过来,你是不是要去酒店床上拿了?”
  谢晋赶忙安抚她:“你别乱说,我们在讲正经事,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韩芊蕾一把甩开谢晋的手:“什么正经事需要背着我偷偷摸摸出来见面?”
  “这不是怕你误会嘛!”
  韩芊蕾越听越火大:“你心里没鬼我误会什么?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尹澄,要不然你为什么要把她设置特别关注?你说啊!”
  她在气头上,说得话越来越不堪入耳,茶社里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就连工作人员都在往这瞧,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一下。
  尹澄倒是依然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一幕。要说她和谢晋,大二上半学期几乎就不联系了,她也没想到谢晋现在背地里还在关注她,关注她什么?他们又不用比赛考试成绩了,总不能为了监视她的科研成果吧。尹澄听见韩芊蕾这么说,也有些诧异,她的目光看向谢晋。
  谢晋此时百口莫辩,转过头来对尹澄说:“你跟芊蕾讲你找我什么事,简直不可理喻。”
  谢晋是想让尹澄帮着一起跟韩芊蕾解释清楚,奈何尹澄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明显不打算插手的意思,原因谢晋当然心知肚明,尹教授的事情还没个说法。
  他既然解释不清楚,干脆把手机拿出来递给韩芊蕾:“你自己看,是她主动找的我,非说要跟我见面,关我什么事。”
  尹澄没想到谢晋家里的事情还没洗刷干净,就开始栽赃陷害了。
  韩芊蕾扫了眼信息,将手机举到尹澄面前:“你什么意思?明知道我和谢晋都要结婚了,你勾引他出来想干吗?”
  她拿出一副正宫的架势,此时周围的人看尹澄的目光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尹澄倒是很淡定,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能干吗?让他放弃驸马爷跟我私奔啊?”
  谢晋听到“驸马爷”三个字脸色铁青。
  尹澄丝毫不惧的态度让韩芊蕾火冒三丈,张口就骂道:“你要不要脸?”
  这四个字使尹澄嘴角嘲弄的笑意彻底隐去,她目露寒意地盯着韩芊蕾:“你哪来的底气对我说这句话的?是不是这么多年我不提你当初干的龌龊事,你就真当自己是纯情芭比了?”
  韩芊蕾表情骤变,防备地盯着尹澄。谢晋则出声问她:“你干什么了?”
  这转折再转折的戏码看得围观群众直呼“好家伙”。
  具体韩芊蕾干了什么事,尹澄什么都没说,却用了一句四两拨千斤的话将这些异样的眼光还给了她。
  韩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憋着一肚子气就拿起水杯。

  她的手刚举起来,手腕一阵吃痛,一只强有力的手掌钳制住了她。韩芊蕾还没看清是谁,挣扎中那杯水再次泼在了谢晋的裆部,让他原本半干的布料这下彻底滴出水来,他站在那滴水的样子像极了尿失禁。
  ……
  梁延商坐在茶社二楼半敞开式的包间里与人谈事情。
  尹澄和谢晋刚走进来时,他就注意到了。
  友人见梁延商的目光时不时落向楼下靠窗的那桌,禁不住问了句:“认识啊?”
  梁延商瞧着谢晋帮尹澄添茶的动作,收回视线没说话,继续和友人交谈。
  直到门口突然冲进来个女人跑到楼下那桌大吵大闹,坐在梁延商对面的友人便止了声朝楼下瞧去,看了半天热闹,来了句:“坐着的女人有点东西,一挑二还有心思喝茶。”
  话音落下就看见站着的女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刺激到了,一副要发飙的样子。
  友人“啧”了声,刚准备说要有大戏了,余光瞥见原本坐在他对面的梁延商身子一闪,人不见了。
  他还奇怪梁延商招呼都没打突然跑去哪,紧接着就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了楼下,并攥住了韩芊蕾的手,再紧接着那杯茶泼到了谢晋身上。
  看得二楼友人目瞪口呆,嘴巴不自觉变成了一个“o”的形状,再怎么也没想到这场大戏的光环竟然被梁延商抢去了。
  尹澄也很诧异,她都没反应过来梁延商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没见大门口有人走进来,仿佛他是突然一下子就出现了。
  当然此时最诧异的绝对不是二楼的友人和尹澄,而是手腕还在发疼的韩芊蕾,她满脸蒙圈地回过头看着梁延商问道:“你谁啊?拽我干吗?”
  梁延商表情阴鸷,对站在一旁的男人说了句:“田总,还看着呐?有人闹事你也不怕影响生意?”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稀松平常,但跟他认识已久的茶社老板立刻就听出了声音里的不悦。
  敞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没有得罪老客的道理,田总赶忙上前对韩芊蕾说:“不好意思女士,你们有什么纠纷还请换个地方处理,不要打扰其他客人。”
  韩芊蕾出去消费都是被人当上帝一般供着,这还是第一次被老板变相赶出去。加之她十分清楚继续跟尹澄掰扯,也不可能从她那占到什么便宜。于是气得两眼一翻,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晋见状也顾不得“尿失禁”就追了出去。
  他们一走,店里人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尹澄身上。
  田总刚想跟梁延商寒暄几句,亲自送他回二楼包间,结果瞧见他直接坐了下来。
  见田总还杵在旁边,梁延商眼皮微掀,盯他看了一眼,田总立马心领神会地招呼道:“你们聊,有需要再叫我。”
  尹澄讶异地瞧着此时此刻坐在她对面的梁延商,出声问道:“你这是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吗?为什么我到哪都能碰见你?”
  梁延商将谢晋的杯子毫不客气地推到一边,双手交叠在桌上,目露笑意:“上次是你去我家品酒,对吧?”
  尹澄不置可否:“这次呢?”
  “这次是你来我家门口喝茶,要说追踪器,也应该是你在我身上装的。”
  “你家不是在流庭湖那边吗?”
  “那是我爸妈家,我住这里。”
  梁延商看向窗外,抬了抬下巴:“都和府。”
  尹澄侧过头去,那片高端气派的小区再次映入她眼帘。
  短短一个小时,已经是第二个人跟她说住在都和府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世道是不是都人均千万的节奏。
  区别在于,谢晋跟她说这话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掩饰不住的优越感。而梁延商只是在说他的住址,仅此而已。
  尹澄瞥了眼其他桌上仍然时不时打量她的人,对梁延商说:“我还是走吧,别人老盯我看。”
  她拿起手机,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现在有空吗?”
  他抿唇轻笑:“想约我啊?”
  尹澄也笑了:“是啊,赏脸吗?请你吃饭,一直说请也没请。”
  梁延商跟着站起身:“这么好的事,没空也得应邀。”
  坐在二楼的友人本来还准备等梁延商回来问问他什么情况,却看见他居然要跟楼下那个女人一道走了,立马起身叫住了他:“你这就走了?”
  梁延商回过身,抬起头回道:“今天就这样,电话联系。”
  然后让田总把楼上包间和楼下这桌的账算他头上,就跟尹澄一道离开了,徒留二楼一头雾水的友人。
  出了茶社门,尹澄回头瞧了眼,问道:“那是你朋友?”
  “嗯。”
  “把他丢下会不会不好?”
  梁延商半开玩笑地说:“大不了下次见面被他多说几句重色轻友,又不会少块肉。”
  “……”
  尹澄微愣,她还第一次遇见把重色轻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男人。
  “不过你为什么要拦着韩芊蕾?就是刚才那个女的。”
  “既然我都碰见了,还能看着你在自家门口被人欺负?”
  尹澄注意到了他说的是“自家”,这个用词说得好像他们两是一家似的。
  随即她意识到了什么,笑容在嘴角绽放开来。
  “你不会以为韩芊蕾打算拿茶泼我吧?我说梁先生,你是不是个泰剧迷?”
  梁延商眼眸轻挑:“难道不是吗?”
  这下尹澄笑得更加放肆了。
  “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她拿的是谢晋的杯子,八成是话说多了口渴了。”
  “……”
  这下换梁延商愣住了,联想到刚才的情况,那女人被他拽住后,的确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眼神。
  如果是她打算拿起杯子喝水,他还钳制住她,那就太……莫名其妙了。
  尹澄看着梁延商站在原地开始自我怀疑的神情,捂着肚子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梁延商的眼神渐渐聚拢,瞧着面前女人心神俱荡的笑容,低下头来,视线一点点占领她的轮廓,威胁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笑意:“我定力有限,你要再对着我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第18章 沸腾的冲动在胸腔蔓延
  梁延商问尹澄想吃什么?尹澄环顾四周整洁宽敞的街道,各色现代化的地标建筑,不远处是生态景观绿环,忽然就想到了刚才谢晋的那句话“新城这里就是舒服,规划也好,附近都是高级料理”。
  她收回视线对梁延商说:“你们这边的料理到底有多高级?”
  梁延商发笑道:“哪里吃的不都差不多。”
  他的回答和谢晋截然不同,那些在谢晋看来人均消费偏高的餐厅,梁延商却不以为然。
  他问尹澄:“你不常来新城这边?”
  “很少,家和单位都在城中一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好多地方都没去过。”
  “那正好,带你在附近转转,顺便看看想吃什么。”
  “好啊。”
  尹澄正有此意,于是她和梁延商顺着绿化优美的步行道一路往中央商务区走。
  道路两旁是可供观赏的紫花地丁和松果菊,还有各色郁金香点缀在绿岛周围。夕阳半落,暖金色的余晖照在有轨电车上,更远的地方是白色圆顶的大剧院。大剧院旁边便是新开的书城,尖顶的设计给人一种全新的视觉效果。不仅能感受到浓郁的文化氛围,同时并存着与国际接轨的金融中心。
  尹澄不禁感慨道:“怪不得刚才谢晋一见着我就吹嘘住这里多好,现在看看,你们这的确不错,就是我暂时买不起。”
  他们停下脚步等红灯,梁延商瞧着她说:“房子不是一般男方出吗?”
  尹澄只是随口说了句,没想到他回答的角度如此奇特。【看小说:玖橘推文】
  “这不好说,万一找的男人没房呢!”
  “就不能在这里找个有房的?”
  绿灯放行,尹澄笑着说:“谢谢你的建议。”
  “不客气。”
  担心人多他们没去商场里,梁延商带她去了一条全是餐厅的街道。道路两旁多是一些装修复古的咖啡厅和各国特色的料理店。最后他们进了家烧鸟屋,点了烤串、刺生、寿喜锅。
  原本可以坐包间里的榻榻米,但尹澄说吃烧鸟就要坐吧台,喝酒吃肉,欣赏老板烤串才有感觉。
  于是梁延商依着她坐吧台。
  清酒上来后,尹澄对他说:“每次见面我好像都在喝酒,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酒鬼?”
  “那倒不会,见证过你的酒量,怎么练上来的?”
  尹澄端起酒:“大二的时候有段时间喝得比较频繁,我休学过你知道吗?”
  “说来惭愧,前阵子才听说。”
  尹澄笑道:“这有什么好惭愧的,很正常,我是说你总要知道自己在跟什么样的人来往。”
  显然梁延商说的惭愧和尹澄理解的惭愧并不是一层意思,不过梁延商也没点破,只是侧过视线笑看着她。
  她拿了串鸡皮递给他,梁延商摆了摆手:“我不吃这个。”
  她举着鸡皮推荐道:“尝尝嘛。”
  烧鸟屋有种很奇特的氛围,灯光昏暗,周围客人的交谈声参杂在一起,烧鸟在烤炉上香气四溢,烟火气和酒香串在一起,人与人之间并排碍着,不自觉拉近距离。
  尹澄自己都没觉得她劝梁延商尝鸡皮的声音带着点耍赖的味道,这个声音驱使着梁延商接过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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