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大王任性

作者:大王任性  录入:06-05

  反正王采儿也没这心思,就该让薛小安断了念头。
  薛小安被自己娘亲这么一看,仿佛彻底被看穿了一般,他有些不自在,闪躲着视线嘴硬道:“娘你就会乱想,那可是个傻子,我才看不上她!”
  “你若真这么想,娘也就不必操心这么多。”薛夫人明明想顺着儿子说话,可怎么也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
  薛小安最受不了激,如同炸毛的猫一般,抬高声音急道:“都说了是娘乱操心,娘也不想想,她长得又不好看,人也傻,她都多大了,嫁给五十岁鳏夫当继室都没人要,我才不会捡别人剩下的。她爷爷都给她看多少门亲了,哪家不嫌弃她,也就娘你、胡思乱想觉得我会喜欢……”
  薛家到底还是太小,王采儿到薛夫人屋跑个来回,很快就到了。
  王采儿将小木箱放在端盘里带过来,她不大懂薛小安说了什么,但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白猫气得低嚎,而且还提到她爷爷……
  王采儿对薛小安本来就没啥好感,顿时气鼓鼓地瞪他,一副要冲上去跟他打架拼命的模样。
  薛小安注意到门外的王采儿,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莫名觉得脖颈有些发寒。
  他有些后悔,又有些气恼,甚至、还夹杂了一丝丝委屈。
  “采儿,东西给我吧。”
  薛夫人看这架势,也不说和,直接伸手向王采儿要东西。王采儿心里不高兴,但她性格极好,将爷爷的话听进心里,知道薛夫人对她好,也没有胡乱发脾气。
  王采儿把小箱子交给薛夫人,自己抱着个端盘走了。她对薛小安又气,但孩子的气并不会气很久,她将端盘拿回厨房,蹲屋外头晒晒太阳、用手玩画影,在白猫的安慰下很快就把气忘了个七七八八。
  反倒是被留下屋里的薛小安有些乱心烦躁。薛夫人拿走了他的生辰帖,若有若无地敲打他,他一边生气薛夫人乱敲打,一边又有种说不了上来的堵心。
  薛夫人见儿子如此,偷偷叹了口气,但终究是高高兴兴,差伙计去给县令家送生辰帖。
  薛小安本已经离开,但伙计却去而复返。伙计心思周全,想到是不是该顺便给县令家送礼,或者打点给看护,故又返了回来。
  “你还回来做什么?”薛小安问伙计道。
  伙计为难道:“少爷,到县令家,总不好空手去吧……”
  薛小安点点头,人还有些恍惚。他从荷包里掏碎银,伙计还以为是薛小安给钱、老老实实等着。没成想、半钱银子给过来,反被叮嘱了一句。
  “也对。那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趟米面铺子,帮我买包糖回来。”
  伙计有些呆,不用问他都知道这糖是给谁买的。那么多年了,伙计真的想说,少爷真不怕给王采儿吃出虫牙来。
  伙计人憨实,对于妻子小翠的琢磨,半点不认同。在他看来,薛小安可是薛家的宝贝儿子,怎么可能纳一个小傻子当通房,无非是薛小安顾念旧情,拿王采儿当孩子玩闹,要不然为啥总让他买糖来哄。
  “少爷,小翠说,采儿右侧里牙出黑线,再吃糖怕是要坏牙了。”
  薛小安愣怔片刻,幻想了下王采儿牙疼的样子,下意识要将伙计手里的银子拿回来。
  “要不买糕点吧!”伙计却将手收了回去。“我知道采儿有种很喜欢的糕点……”
  “那你记得买来!”薛小安语气不善地瞪向伙计,转身走了。
  伙计原地傻笑两下,这才跑去向薛夫人要银子。
  ……
  伙计腿脚快,差事办得顺利。没一个时辰,薛小安就拿到了热乎乎的糕点和碎银。
  薛小安本能地想要打开纸袋,看看王采儿喜欢什么糕点,可最后他却停下来,给了伙计几个铜板,将人打发了。
  薛小安拿着糕点去找王采儿,他想,他并不在乎王采儿喜欢什么,也不是特意要买些什么来哄她。他只是懒得跟对方计较,不想她胡乱记恨,影响家里的活计。
  薛小安找到王采儿的时候,她还蹲在厨房院子里玩影子。她脑袋在太阳底下晒得发烫,仍旧半步不离,玩得不亦乐乎。
  薛小安看见王采儿这样,心有些沉。
  她都已经十九岁了,还像六七岁的小孩似的,不怪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她本来就傻。
  薛小安上前挡着王采儿的光,王采儿见地上莫名出现一双靴子,抬头看是薛小安,立马握紧拳头,露出防备的表情。
  薛小安将糕点袋子往王采儿面前一递,也不解释,只道:“吃不吃?”
  王采儿一听是吃的,直接拿了过去。她以为是糖,打开发现不是,表情还有些愣。
  “给我的?”
  王采儿在表达困惑,薛小安却看出了不可置信和欣喜。他心里不是滋味,想着自己养着她,不曾饿过她一顿,怎么看起来惨兮兮的,连块糕点都没见过的模样。
  若不是王采儿真傻,薛小安恐怕要怀疑,王采儿是故意博他怜悯。
  “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除了吃,你还会什么!”薛小安骂着人,语气却是缓和的。
  薛小安想,他娘说得对,以后就让王采儿到娘身边专门伺候吧,王采儿又傻又笨,他却偏偏吃这套,太容易受她影响了。以后娶了媳妇,大抵是会被误会的。
  他如果真喜欢王采儿也就算了,可她是个傻子,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傻子呢?
  不会的……
  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再被人冤枉了。
  下次,他不会叫她伺候,也不会再给她买吃的了。
  薛小安心中下着决定,王采儿只想着要将糕点拿给小翠看,人一下子就溜没影了。
  薛小安并没有叫住她。
 
 
第195章 
  薛小安和沈曼曼的亲事定在四个月后, 薛掌柜本想带薛小安,让县令见自己儿子一面,但显然县令对这个女婿并不怎么上心, 不愿意接待。
  沈曼曼的未婚夫婿林公子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一心想考取举人, 企图借着县令老丈人一步登天。但是沈曼曼万事不争的性子, 令林公子讨不到甜头。更甚者,县令继夫人还会因为嫉妒, 在县令枕边吹耳旁风, 给他造成阻碍。
  林公子左思右想, 便将主意打到曾经故意撩拨他的县令二女儿身上。林公子骗了县令二女儿的身子,逼得县令继夫人不得不将女儿嫁给他, 连带还要让县令为他在仕途上多费心。
  只是达成目的后,林公子就动歪心思, 妄图享起齐人之福来。县令继夫人和二女儿都不是好糊弄的, 知道林公子心思后,自然就想赶紧将沈曼曼嫁出去。
  出于嫉妒,沈曼曼就这样被安排到了商户薛家。县令继夫人都打听好了,薛家那儿子根本就是个草包,不会读书,只怕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薛家不算很富,但在县城也还不错,外头也传不了她虐待沈曼曼。
  县令继夫人和女儿为了撮合此事, 不停地在县令身边吹风, 一个劲地贬低沈曼曼, 最后还是县令继夫人以沈曼曼被退婚, 担心她名声不好, 影响县令升迁为由,说服了县令。
  不过,成婚是一回事,让薛家拿钱又是另一回事。县令继夫人已经筹算好了,不把薛家挖空,薛家也别想娶到人。
  所以,因着这门亲事,县令继夫人私底下已经拿走薛家不少银子,只是这件事县令并不知情,故而对‘捡了便宜’的薛家,始终没什么好脸色。
  这本是县令继夫人乐于见到的结果。可县令继夫人万万没想到,两家刚定亲没多久,上头突然就下来一个京官,不知对方为何而来,但看那架势,可是急需银子上供讨好的。
  县令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攀上京城的关系,备了不少厚礼。可京城来的官,多好的东西没见过?县令没办法,就动起让薛家给钱的念头。
  “难道让薛家白娶我女儿吗!下聘钱都给不起,还嫁什么嫁!”
  县令对着继夫人,难得发了回脾气。
  县令继夫人不敢多言,她已经将薛家给的银子花得七七八八,置办了自己的店铺地契,她总不能告诉县令,不是薛家不给钱,是薛家给的钱都让我变成自己的私房钱了,已经填不满你说的八箱聘礼……
  县令继夫人害怕暴露,同时更担心县令的另一个心思。她打听到,县令有意让沈曼曼去伺候那位京官大人,这可还得了,如果沈曼曼被那位大人看上,那她们母女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县令继夫人为此只能一边帮薛家说好话,一边把问题全推给县令、给薛家施压,让薛家拿钱。
  到此,薛掌柜隐约已经有些后悔了。他看着家中账目,开始意识到县令的女儿实在不是好娶的。
  只是亲事已经定下,县令得罪不起,薛夫人满心期待新妇进门,容不得薛掌柜后退半步。
  没办法,薛掌柜便想着在婚期前做笔大生意。他本是要走陆路,前往阑县进货,但为了儿子,便决定冒险租条大船,帮临近几县进批货,狠狠赚一笔。
  薛掌柜在阑县有门路,只是生意从没有做过那么大,同行生意、利润小本钱多,若非紧要关头,薛掌柜不会冒这个险。可如果这单成了、打通渠道,薛家定能攀高一个台阶,到时候不仅本县,便是临县的生意,也少不了他薛家。
  薛掌柜动了心思,避重就轻地跟薛夫人商量了一番。薛夫人虽然心里担忧,但行商之事从来都是薛掌柜主外,薛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就这样,薛掌柜独自忙里忙外,跑了好几个县,偷偷跟近二十个布铺签了生意。薛掌柜收了定金,私下借了印子钱,将铺子和宅子抵押出去,这才凑足钱前往阑县。
  原本,只要薛掌柜将货运回来,一切都会顺顺利利。可谁也没料到,连续半个月的暴雨河岸决堤,精布价格一路高涨……
  薛掌柜,再也没有回来。
  ……
  薛家知道薛掌柜死讯时,薛掌柜已经比预期晚归了半个月。
  连续多日的暴雨,薛夫人没有多想,只当薛掌柜是赶不了水路,怕布匹受潮受损,耽误了行程。毕竟薛掌柜是多年的老布商,又不是第一次进货遇着恶劣天气,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薛夫人会见上门讨货的布商,一个个想尽办法、赔罪道歉,好不容易将人劝回去。
  因确实是暴雨的原因,布商们大多都接受了薛夫人的拖延,极少部分闹事的、薛夫人也答应货到后给他们抹点尾数。
  一开始,薛夫人还很硬气,直到后来,来讨货的人多了,薛夫人看着自己写下的催货记录,越发心惊。
  太多了,家中哪有这么多本钱,去进这么多的货?
  薛夫人慌忙去找薛掌柜藏起来的订货单,翻遍家中,总算找到了薛掌柜私藏的印子钱抵押契。薛夫人惊得倒坐在地上,她想不明白,自己的相公行事素来稳重,怎么就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薛夫人不敢将此事声张,怕被外人看出自己心虚,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告诉。薛夫人就这样一个人扛着,夜里失眠睡不着,人也消瘦不少。
  再后来,连续暴雨,布匹涨价的事情传开来,布商们怕拿不到布,催货的态度变得越发恶劣,有次还影响到了店里做生意。
  当时薛小安也在,不知原由的他,气得要将捣乱的人送官。还是薛夫人将儿子拉住,谦卑的态度就差给人跪下,总算将人劝走了。
  薛夫人强势了一辈子,薛小安从没见过自己母亲这样。他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薛夫人,向她打听家中是否出了什么事。
  薛夫人更是扛着巨大压力,硬是一个字没对儿子说,只是告诉薛小安,只要爹回来就好了。
  就这样,薛家上下顾不上薛小安临近的婚期,一个劲地盼啊盼……
  薛夫人本以为,都怪这下雨天。可她不知道,下雨虽然薛掌柜会因此没法回来,但她总有理由应付前来催货的人。不下雨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煎熬。不下雨,布商就会来催货,而薛掌柜、依旧没有回来。
  薛掌柜错过归期不说,第一期的印子钱就要来收利了。此时薛夫人手里还有些嫁妆和余钱,可她不敢乱用,但收印子的人可不管你有没有难处,如果他们闹起来,布商们更是会一窝蜂地涌上来。薛夫人没办法,只能趁着事情没传开,私下跟家中亲戚借了个遍,暂时付了印子利。
  薛夫人日夜抹泪,如今下雨,连带店里的生意都不好了。薛夫人每日安慰着自己,熬一熬,等相公回来就会好的。
  可是,她等来了薛掌柜的死讯。
  ……
  薛掌柜和阑县的大商赵东家是至交好友,赵东家生意做得极大,赵家之富,在本朝算是数一数二的。
  一般人有这么个好友,早就忍不住攀关系借东风了。可薛掌柜独独看重两人情谊,为人老实,愣是不肯占好友丁点便宜。也是因为他这个性子,赵东家对他也是格外看重。为什么薛家进的布,总比别的布行要更精致、更便宜、更有花样……其中当然少不了赵东家的打点。
  其实只要薛掌柜愿意,一封书信寄给老友,求他帮忙应个急,即便本钱给不出,下个定金,赵家布行也会想办法给他供货。可他不愿意麻烦远在京城的老友,宁愿借印子钱,也不让老友行个方便。
  但老友的确是薛掌柜签订二十几个布铺货单的底气,正常来说,只要他来收货,赵家布行一定会给他供足上品。也是因为有赵家布行这层关系在,薛夫人才能说服自己撑这么久,即使布匹进水受潮,赵家布行也不会让他们亏损太多。哪怕是涨价,以薛掌柜和赵东家的关系,也不会像外头那样、夸张涨得太多。
  但偏偏,这一次,出事了。
  薛掌柜的死讯是赵家布行管事亲自带来的。对方的意思很明确,他们不仅不会按照原定的低价供货,哪怕按照外头的高价,也不会给薛家供货。

  薛掌柜是和赵东家独子一起沉船出事的。
  赵东家因年轻时劳累、身体受损,年过半百,多年未曾有子。好不容易,赵东家求来一子,宠爱有加。为了锻炼即将弱冠的孩子,赵东家将手底下的赵家布行交给独子管理。
  按照赵家布行管家的说法,薛掌柜到的时候,恰逢赵家布行向京供货的日子。阑县因为多日暴雨,没有船敢冒险入水。薛掌柜为了达成自己的生意,低价拿下自己的货,竟然昧良心,主动向赵东家独子提出,可以用自己的船供货。
  赵家独子年轻气盛,被薛掌柜哄昏了头,竟然真就答应了。薛掌柜和赵家独子一起上的船,刚出阑县没多远,就因为暴雨疾风导致船体破裂,最终发生了沉船事故。
  赵东家听闻独子逝世,已然恨极了薛掌柜。他只是不给薛家供货,没有向薛家寻仇,已经是看在多年情谊。
  管家给薛夫人送来薛掌柜带去的本金,劝薛夫人识眼色,不要闹事,省得惹得赵东家厌恶,勾起赵东家的痛处,招来杀身之祸。
  薛夫人听闻此时,自然不信管家的说法。
  “不可能!”薛夫人脸色煞白,急得大喊。“我夫君行商多年,一向稳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暴雨水路的危险!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可能,不可能……我要见赵东家,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不可能……”
  眼看薛夫人不肯接受,管家一下子变了脸,态度也不再和蔼。他讥讽笑道:“真是小地方的刁民,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我老实跟你说,要不是看在薛掌柜与我做了多年生意的份上,我还懒得跑这一趟。小东家可是我们东家唯一的孩子,要知道,我们东家已经是古稀之年,说句难听的,已经是被你们薛家害得断子绝孙了!就这样你还想见我们东家?别说有误会,哪怕薛掌柜没有在那艘船上,今日他也得死!”
  “你!”
  薛夫人气红了眼眶,眼睁睁地看着管家甩袖离去。
  待管家一走,薛夫人手脚顿时冰凉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眼前一黑,瘫软倒下。
  “娘!”
  躲在门外偷听的薛小安连忙跑进来,搀扶护住薛夫人。
  ……
  阑县来人的消息没有隐瞒多久,很快便有布商听到消息赶来。薛夫人此时已经跟薛小安和伙计,里里外外盘算了一遍订货账目。
  薛夫人明白,即便拿回本金,家里也是杯水车薪。薛掌柜租下大船,却违背原来的约定,私自上京,如今沉船出事,薛家理应赔偿。除此之外,薛掌柜为了获取布商新人,快速拿下货单,到期违约的金额比以往翻了将近一倍。再来,放印字的得知消息,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如果他们前来讨债,薛家恐怕保不住铺子和家宅。
  上次为了还印字利,她已经将能帮衬的亲朋都找了个遍,如今……薛掌柜的尸体还在江河中,薛夫人甚至无法赶到阑县,派人将其打捞出来。
  家中欠债之多,薛夫人已经走投无路,连薛掌柜的丧事都没办法办。
  很快,薛家出事的消息在县城中传遍,每日都有前来要债的布商。他们中也有好心之人,拿回定金,放薛家一条生路。当然更多的是挟契要求支付违约的人,他们联合起来,半分银子都不肯少。
  他们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薛夫人手里有银子,非要将其挖出来,也不顾这份钱,薛掌柜是从何而来。
  薛夫人做生意多年,到底是个聪明人。她不敢开口给布商们赔付违约,只许诺其拿回定金,剩下的钱一心想还给收印子的,提前将手里的这笔钱还掉,布商们知道她手里没钱,便也拿她没办法。
  可是放印子的人,岂是什么良善之辈。甚至薛掌柜之死、薛夫人手里有本金,也是他们放出的声。如果薛家能按时还钱更好,如若不能,薛掌柜抵押的布铺和宅契绝对能让他们大赚一笔。他们一边怂恿布商们找薛夫人拿钱,一边喜笑相迎、就是不同意薛夫人归还本金,坚持要按期收利。
  冲突,是从几个布商开始明抢打砸开始的。布商们讨债上门,将薛家布铺里的布匹全部抢走,薛夫人试图阻止,却在推搡中不幸摔倒,磕伤了额头。
  此事闹得极大,县令听闻后开始出面抓人。薛夫人受伤晕倒,薛小安被缉拿押到了堂上。
  ……
  “这薛掌柜也太蠢了些,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荣华富贵自己都抓不住,活该短命!”县令继夫人一边用着薛掌柜送的昂贵白瓷品茶,一边咒骂着薛掌柜。
  县令二女儿倒是开心得很,沈曼曼又一桩亲毁了,亲事肯定要毁。被人退婚两次,还害未婚夫婿家破人亡的女人,想必京城那位大官也觉得晦气。如此一来,沈曼曼拿什么跟她争!这辈子都得让她踩脚下!
  “娘,其实薛掌柜死了更好,这样一来……” 县令二女儿故意左顾右盼,道:“我们收的那些东西,就死无对证了。”
  县令继夫人一听,顿时眼睛发亮。她帮薛家说好话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怕自己收薛家银子私藏的事被县令知道。如今薛掌柜已死,谁还能从她口袋撬走那些东西。
  “但是那薛夫人……”
  “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县令二女儿翻白眼道。“倒是他家儿子,万一他年轻气盛捅出事来,爹只怕要生气……”
  “这有什么!”县令继夫人笑道:“一个黄毛小子,还能跟我斗?衙差们不是押着他?你派人去安排下,记得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薛家如今害得你爹这么丢脸,如果他还敢将婚事外传,坏了你爹的名声,你看你爹绕不绕得过他们薛家!”
  县令二女儿立马领悟道:“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
  这是县令和未来女婿的第一次见面,薛小安被押到堂上时鼻青脸肿,已经挨了一顿打。
  这是县令私下安排的,他怕薛小安跟自己攀扯关系,故意买通打手,趁着薛小安被押过街、伪装成布商的人将他痛打一顿。
  薛小安不知内情,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四五个衙差的护送下受的伤。为了安抚薛小安,县令还特意让师爷红脸,劝薛小安低调行事,哄说县令会帮他一家。
  此时,薛小安才十五岁,骤逢变故,家中早已没了主心骨。仿佛一夜之间,他的身边全是坏人,每个人都在催债。他不知道谁能信任,此时有人愿意低声宽慰他,他除了本能地感激相信,根本别无他法。
  薛小安按县令的要求,堂上老老实实,半句不提县令。甚至内心深处,还格外羞愧,觉得自己愧对县令的信任,愧对沈曼曼的相托。可是薛小安万万没想到,县令三言两语,只翻了翻布商们带来的契纸,就敲下惊堂木,要薛家按契约赔偿布商银子,并且不可拖延。
  薛小安跪在躺下,整个人傻愣住了。布商们欣喜的呼声、一句又一句地高喊着青天老爷,薛小安却恍若双儿失聪般,全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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