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话,也要尽量想办法把救人的方法拿到手。
介于之前打电话要求当地公安局协助调查,对方再三推诿,这回陆耀宗和同事们就没有通知当地公安局,自己直接进入大山找人。
因为线人的情报非常完整,甚至还有地图直指阿郎所在的大致范围,他们此行是充满了信心的。
他们几人配上了最好的武器装备,面对这样一个没有家国观念,并且手段恶毒下作的人,他们是做好了直接使用暴力镇压的准备的。
结果,他们错估了西南大山的危险,也错估了人性。
线人提供的地图是正确的,根据地图走,能有效避过大山里天然的和非天然的危机。
但是,他们还是着了道,被人围追堵截,最后,同事都牺牲了。
他也因为受伤,加上吸入瘴气,奄奄一息。
后来的事情,萧玖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通过字里行间的推测,陆耀宗在养伤的时候,应该也在暗中调查寻找阿郎这个人。
并且,这个人所在的利益集团成员非常复杂,京城中也有人和这个组织有着密切的联系。
被隐匿起来的笔记中写道:
陆耀宗回来后,第一时间上报了任务失败的事情,但他偷偷潜进了医院,把诺玥给他的解蛊药喂给了几个被蛊虫入体的同志。
几天后,那些人就陆续出院了。
他开始观察身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
确实有一个人露出了一点端倪。
陆耀宗在大山里养伤的时候,并不是足不出户的,尤其后来,他伤好多了之后,一直就在大山里溜达。
他不止一次复盘他们的路线,复盘他们的行动。
他发现,线人给的地图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之前经过的地方,平时确实没有人守着,瘴气也不会在这些地方凝而不散。
的确是进大山里最安全的路。
但是,那天,他和同事进山,根据地图赶路的时候,不仅遭遇了伏击,附近还充满了瘴气。
他回来后,结合所有的事情,又复盘了很久,得出的结论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
他们中有人,或者说,他们的上层中有人和阿郎是一伙的,他们的行动一开始就在阿郎的眼皮底下。
他们被追击,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而是,他们一开始就踏入了阿郎知道消息后,给他们量身打造的陷阱中。
他回京城交了任务后,装作颓废,一蹶不振,露出要辞职的意向。
当然,他自己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意向,他是真的决定这么做的。
但在那之前,他得把内部的敌人揪出来,不能让同事白死了。
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查了很久,最后,他查出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真相。
当时,那位线人给的地图第一时间是交给了当时的公安局长的。
而公安局长在拿到这副地图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安排任务,而是等了两天后再公开这件事情,组织人去西南。
他排查了很久,唯一的一个嫌疑人就是当时的公安局长。
听说医院里的人都醒来后,跟其他人露出纯然喜悦意外的神情不同,局长先是怔愣了一下,仿佛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然后,他才露出笑脸,为那些人高兴。
最后,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耀宗,那一眼充斥着惊疑不定。
陆耀宗当做没有察觉,怕自己冤枉了人,他找机会潜进局长的办公室查看线索。
他特意找了个无星无月的晚上潜进去,只是,他刚进办公室没多久,就听到了有人往这边过来的脚步声。
这边是二楼,办公室里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他心一横,直接挂在窗子外。
真是要感谢他自己选的日子好,这个时间点,外面一片浓黑,不是特意往他所在的地方仔细查看,都无法发现,有个人,双手扒在床台上,就这么悬空荡在外面。
进来的是局长,脚步有些匆忙,陆耀宗聚精会神听着办公室里的动静。
“嘀,嘀,嘀~”这声音好像是开保险柜转动密码锁的声音。
“咔哒。”柜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窸窸窣窣像是有人整理纸张的声音。
等又一声“咔哒”声后,办公室里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远。
陆耀宗有些吃力地翻进办公室,轻轻吐出一口气,好在,来人没有发现窗户没关,不然,他就只能直接往下跳了。
他来过这间办公室,推测了一下密码箱最可能在的地方,摸着黑找到后,他凭借着刚刚听到的“嘀”声的长短,复制了密码。
“咔哒”,密码箱打开,他拿出手电筒,用衣服盖住,往密码箱里照去。
竟然是满满的一箱子纸币和大小黄鱼!
陆耀宗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的总价值,以局长的工资来算,他得从五百年前还在明朝的时候就开始打工,还得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么多钱。
即使心里对局长的怀疑已经飙升到了极致,他还是决定再去查一下局长的出生,万一,人家家里有钱呢。
然而查到的一切让陆耀宗彻底失望了,这位局长家里是典型的劳动人民,往上三代也是贫农,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资产。
他私底下联系了自己的老战友,准备越级揭发。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的那些同事也不能白白送死。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还没有来的及实施自己的计划,就被诺玛干倒了。
好在,他有记日记的习惯,之前在苗疆的时候诺玥送了他一只隐匿蛊。
把日记本和隐匿蛊放在一个盒子里几天,里面无论写了什么都会消失。
他又把另一本日记本上的记载誊抄了上去,不知情的人看来,这就是一本普通的日记本罢了。
他一直把这本日记本贴身收着,而这原本是他以防万一的做法,没想到却会被尘封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来,不知道那位局长又参与了多少次的倒卖文物的勾当,积累下了多少财富。
“等找到了这两个人后,我想再去问诺玛一些问题。”萧玖说道。
“你怀疑阿郎是诺玛的阿爸?”秦砚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萧玖点头:“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确实。”
这事情分开来看,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合起来看呢?这就是一个闭环啊。
依据他对诺玥的描述,这是一个很安静美好,循规蹈矩的女孩,那么就排除了她会远离寨子,到很远的地方捡人。
陆耀宗能被诺玥捡到,可见他昏迷的地方离诺玥的寨子不会很远。
“这里有一个大前提,陆耀宗他是根据地图去找阿郎的。”萧玖说道,“并且,他也说了地图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这个阿郎必然就在他昏迷的方圆几里之内的。”秦砚接话。
“对,然后,在京城的时候,在他准备上报局长不法的时候,被诺玛放倒了。”
“诺玛是谁?”萧玖说道,“阿郎的女儿。”
然后,陆耀宗怀疑的人和事自然就沉底了,他成了失踪人口,还连累了他的妻子。
“你的意思是,阿郎可能没死?诺玛会对陆耀宗下手,不仅仅是为了什么爱恨情仇,也可能是被阿郎指使的。”秦砚注意着路况,转动方向盘,拐了个弯。
萧玖点头,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莫辛他们说过,诺玛的阿爸非常厉害,诺玛能杀了他,应该是出其不意地偷袭。”
“但是,别忘了,之前诺玛被陆耀宗割喉,吞了灵蛇蛊后,活了下来。”
“她还不是灵蛇蛊真正的主人,那诺玛阿爸受到致命攻击后,为什么不用灵蛇蛊自救?”
“那就还有一个疑点。”秦砚认真听完萧玖的话后,说道,“如果诺玛阿爸是阿郎,他又和局长有勾连的前提成立。”
“那么,他为什么要放陆耀宗离开,直接让他死在西南不是什么后顾之忧都不会有?”
“于私情上,说难听点,他是造成诺玛杀了诺玥的明面上的原因,真的有人能做到不迁怒吗?”
萧玖点头,这点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这事情,一般人遇上都得疯吧,别说迁怒了,直接把陆耀宗噶了泄恨都有可能。
诺玛阿爸为什么能轻飘飘就把人放走了?
如果他是阿郎的话,这点就很违和。
“先别想了,这件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说是另一桩悬案也不为过。”
“等把入境案解决,咱们去查看当时的案宗,看能不能有些蛛丝马迹。”
“查这种案子,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秦砚停下车,转头对萧玖说道:“咱们先把跟自己相关的问题先解决了,好吗?”
“那当然!”萧玖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个阿郎身上可能还有更多的秘密。”
更是觉得,二十多年前,大家都在为华国崛起努力奋斗的时候,出了局长这么个人,让她如鲠在喉。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往事不可追,他们能做的,就是还原事情的真相。
让做错事情的人付出代价,让有冤屈的人得到公正。
不待秦砚熄火,前面的车上探出一个人头,莫桑大力冲他们挥手:“跟上,跟上啊。”
刚调节好心态的萧玖:……就前后车,有必要这样吗?
什么感慨都没有了好么。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前行驶,等到了空旷的地方,莫桑放出他那个肥了一倍的追踪蛊。
萧玖看着拖着沉重的身体努力往前飞的“蜜蜂”有些一言难尽,感情这“蜜蜂”体型膨胀了,翅膀没长啊。
她可真担心那小短翅膀会随时撑不住,然后,整个“蜜蜂”呈直线往下掉。
不得不说,在煽动翅膀飞翔这点上,紫蝶是真的懂美学的,人家还会根据现场情况,撒下荧光呢。
“胖蜜蜂”:不带拉踩的啊!
“这个方向?”萧玖转头看了一眼秦砚。
秦砚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这个方向正是秦砚他们小院的方向。
会不会,潜进来的人已经找到了卫家姨甥,还是说,陆怡盈就是被标记的人。
这两个结果,他们两个人都不想接受。
萧玖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两人都看着前面的“胖蜜蜂”,希望它给点力,飞得快一点。
“胖蜜蜂”:这就是人类的用“蜂”朝前,不用“蜂”朝后吗?
是谁刚刚嫌弃它不唯美的?
好在,“胖蜜蜂”比较给力,中途也没有掉链子,他们顺利来到了秦砚家附近。
这时候,前面开车的汪季铭也有些不淡定了,感情找来找去,人就在秦砚家附近啊。
也好在,被标记的那两个人既没有找到卫家姨甥,也不是陆怡盈。
他们是住在离秦砚家不远的华美招待所里了,就是那个武田智曾经住过的招待所。
萧玖偷偷松了口气,心说,这两个人还有点本事,这么快就查到这里了。
比大喇喇住在国际饭店的约瑟夫夫妻厉害多了。
他们把车停得略微远了些,莫桑让“胖蜜蜂”飞得慢一点,他们跟上去。
汪季铭一进招待所,就出示了证件,让里面的工作人员保持安静。
他们跟着“胖蜜蜂”来到了二楼。
“胖蜜蜂”停在了某间房间门口,莫桑轻声说道:“就在这里了。”
然后,他爱惜地摸了摸“胖蜜蜂”,把它收了回去。
这一脸痴男相……
一言难尽。
萧玖对蛊虫的神秘能力是充分肯定的,毕竟她自己就有一个,还亲手噶过一个。
这里面的人是偷渡进来的华国,本身就是违反了华国的法律。
她一点也没有客气,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莫辛三人:瑟瑟发抖!
还好当时听话跟着去了保密局。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明显很意外,但他们的反应也很快,几乎瞬间就拿出了枪想要冲他们开枪。
萧玖和秦砚,汪季铭反应也快,拿银针的,拿枪的,都准备反击。
眼看枪战一触即发,莫辛放出了自己的蛊虫直接在房间里的两个人身上飞了一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直接睡着了。
萧玖:……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啊。
秦砚:……蛊似主人形。
汪季铭:人才!
两个境外来客被顺利抓住,新进员工莫辛,莫桑和他们的蛊虫都是立了功的。
回到保密局后,汪季铭就问三人想要什么奖励。
三人异口同声:“餐票!”
“行,餐票就餐票。”汪季铭把自己这个月的餐票都给了他们。
他心里乐呵得不行:太值了啊。
“你们去哪里?”萧玖见三个人拿着餐票直接往后院走,就出声问道。
“我们去看看食堂在准备什么菜,先选好,免得到时候耽误时间。”
“能先把人弄醒吗?”萧玖指指已经被关在关押室的两个人。
“对噢!”莫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很快。”
他推了推莫叶,莫叶也不扭捏,唤出自己的清醒蛊在两人脑门上各刺了一下,那两人就醒了。
萧玖算是明白了,别看着三个人有点憨,但是,他们绝对不笨。
队伍看着攻击性不高,但是,能追踪,能让人昏睡,再加一个蛰谁谁醒。
这组合,出门在外,安全性还是杠杠的。
等那两人醒了,三人就眼巴巴看向汪季铭。
“去吧,去吧。”汪季铭挥手让他们去食堂,反正接下来也没有他们什么事情。
醒过来的两个人还有些懵,他们明明拿起了枪准备杀出去的,怎么忽然就睡了过去?
汪季铭带着他们去了其中一个人的关押室,萧玖本来避嫌,不想进去的。
汪季铭说了句:“一起进去,万一他们冥顽不灵,还要借助你的银针呢。”
“这保密局,我是局长一天,你就能自由来去一天。”
“汪局,这不合规矩啊。”萧玖有些感动,但还是有些“矫情”地说道。
“不用管那个,我说了算。”汪季铭说道,为了双方都不为难,他又补了一句,“这样,我在的时候,就听我的,我不在的话,到时候再说。”
他愿意为萧玖破例,不仅是因为萧玖的能力,更是因为相信她的为人。
他理解萧玖辞职的决心,所以没有挽留。
他也理解萧玖对这片土地和身边人的责任心,所以,该给方便的时候,他也不会吝惜。
汪季铭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萧玖也就不矫情了,直接一起进了关押室。
第一间关押室里的人很高,看着有一米八左右,黑头发,黑眼睛,乍一看,是个典型的华国高壮男人。
说话的时候,也是字正腔圆的华国语。
但这个人看着就给人一种违和感,萧玖前世看多了亚洲四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她本人又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对化妆不陌生。
“汪局,先找人给他洗个脸吧。”
她假意翻了翻自己的小跨包,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
“这是强效清洁的,给他用上试试。”萧玖怕他们听不懂,也不说什么卸妆粉,直接说是清洁的,给人用上就是。
当然为了防止对方暴起伤人,萧玖直接把人扎不动了。
汪季铭在门口吩咐了几句,不多久,就有一个同志端着清水进来。
萧玖直接把药粉撒在水里。
那同志见状也不多问,打开锁后,就进去给里面的洗脸。
等洗掉了脸上的装饰后,那人就露出了一张明显西化的脸。
汪季铭见状,连忙说道:“把他头发也洗洗。”
果然,洗下来一盆黑水,他的头发是黄色的。
一个地道道的西方人,化妆成华国人的样子,借道西南边境偷渡进来,想想也知道事情不会小。
“老实交代,姓名,籍贯,来华国的目的。”汪季铭问道。
那人见对方直接给他洗脸洗头,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是暴露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他的易容术从来没有失手过,怎么会一下子就被人识破了。
这么想的,他直接忽略了汪季铭的问话,直接就问了出来:“你们怎么识破我的易容术的?”
萧玖:“你对易容术有误会。”她非常诚恳的说道,“你那个只能说是化妆术。”
“胡说!”那人听到萧玖的话后,很激动,“我这明明是易容术,一直没有人能把我认出来,你们是第一个,华国,果然跟其他的国度不一样。”
“废话少说,赶紧交代。”汪季铭说道。
“交代什么?”丹尼尔非常镇定地说道,“我和我的朋友仰慕华国的文化,过来旅游而已,你们是非法囚禁,我要求联系大使馆。”
这个人跟约瑟夫夫妻不一样,他明显跟大使馆的关系非常好,好到,他即使知道自己是非法入境,也知道大使馆的人会保他。
“什么大使馆?”萧玖没忍住,直接怼了过去,“咱们就抓了两个华国人,什么时候需要大使馆的介入了?”
“我是M国人,你们抓了我,当然……”
丹尼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玖截了:“谁能证明?”
“你们在招待所登记的名字是华国名字,抓你们的时候,你们是华国的面孔,招待所的人都可以作证。”
“我有证件可以证明身份!”
“那你拿出来啊。”
萧玖没在怕的,这两人已昏迷,他们就搜了身,还把他们的住处,行李好好的搜查了一番。
根本没有什么证件,倒是有一张有模有样的介绍信。
丹尼尔:……
他确实没有证件,不是没带,而是在大山里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不过,这个华国女人怎么这么难缠?油盐不进的。
“他看着也不像是会老实交代的样子,小玖,给他几针醒醒脑子,也好知道知道,这是哪里。”汪季铭说道。
萧玖毫不客气,直接给了他一针痛针。
先让他嚎两嗓子,杀鸡儆猴一下,免得隔壁那个人到时候再嘴硬费事。
隔壁的人有没有被震慑到,目前没人知道。
倒是从食堂回来的三个憨憨听到了关押室传来的惨呼声后,集体缩了缩脖子。
他们此时都有个质朴的愿望,他们以后一定兢兢业业干活,不偷懒,不耍滑,不喊苦,不叫累,希望能永远远离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
丹尼尔从来不知道疼痛还有这种突然而至,痛彻心扉的。
当初在大山里他遇上毒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他不能动了!
他刚刚以为是自己从昏睡中醒来,身体机能还没完全恢复的缘故,原来不是,是他不能动了。
他的眼神里慢慢染上了恐惧。
他知道华国神秘,但不知道华国神秘成了这个样子。
会让人无缘无故睡着,不能动,扎个针就产生剧痛。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来了华国?
少分点钱就少分点吧,他的钱都够他再活一辈子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快,快把针拔掉。”丹尼尔能在任务过程中吃些苦头,但,他不耐这样的疼痛啊。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萧玖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手段,但他知道,他不愿意领受。
萧玖拔了针,疼痛瞬间褪去。
在他张口之前,萧玖警告了一句:“隔壁还有个人,如果你们之前没有串好供的话,奉劝你说实话。”
丹尼尔是听劝的,汪季铭开始问他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丹尼尔确实是M国人,他隶属于一个国际盗窃组织。
这次来华国,是因为组织忽然联系不上华国内的一个重要成员,他和另外一位组员是过来找人的。
萧玖: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目标不是卫家姨甥吗?是陆怡盈查错了方向,还是还有其他的人入境?
“那个重要成员是不是叫阿郎?”秦砚出声问道。
“是,是叫阿郎,原本说人在苗疆,我们去了后,才知道消息有误,人是在京城,这才又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