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砚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后,她就一直把秦砚放在和别人不同的位置,对他的信任也远超常人。
相信秦砚也是同样的想法,这种信任是超越男女关系的类似于亲人的存在。
而且,他们从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个人的好友关系,家人都是知情并认可的,别人的看法,远没有家人和秦砚来的重要。
想通了之后,萧玖就不再犹豫,跟秦砚一起来到服务台。
“同志,你好,我们找住在二楼的武顺。”秦砚说道。
“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今天的服务员是过来给亲戚代班的,不认识他们两个,见两人衣着干净整齐,料子看着都不错,就客气地询问。
“我们是他的朋友,跟他约好的。”秦砚面不改色的说道,萧玖是跟他约好的没错,凭证还在窗口挂着呢。
“哦,那你们上去吧,他在的。”
“谢谢。”
两人来到二楼的房间,秦砚抬手敲门。
“来了来了。”武顺趁着武田智不在,刚把他压箱底的红衬衫挂出去呢。
他一边往门边走,一边心想,这大侠没这么神吧,是不是一直盯着他啊。
那他要更加尽心才行了,不然哪天,大侠见他不给力,再给他来上一针,他怕自己会直接升天。
这么想着,武顺就把自己给攻略好来了,他暗暗下决定,要好好为大侠办事,可不能掉了链子,后果承受不起的啊。
门一开,外头一男一女站着,武顺极其自然地压低声音,对着秦砚说道:“大侠,您来了啊,您请进。”
萧·大侠·玖:……什么眼神啊你?
萧玖忘了,她那天晚上是故意压着声线说话的,而且大晚上的,有胆子直接杀上俩男人房间的,武顺压根就没有想过,大侠是女生的可能性。
秦砚一点磕巴也不打的应下了大侠的称呼:“我们不进去了,免得留下什么痕迹被武田智发现,你出来,我们就在走廊里说两句。”
“哎,好的,大侠。”武顺关上门,直接说道,“有人一大早来找先生,我听到那个人说什么:人应该没错,跟您长的也有几分神似。”
萧玖和秦砚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紧迫,这是武田智找到了拿走资料的人了?
“还有什么?”萧玖问道。
武顺没理萧玖,还偷偷翻了个白眼,他可是只听大侠的,别人,他才不理会。
萧玖:……何先华找他,是看中了他傻?
秦砚差点被逗笑,他都有点想看武顺知道大侠是萧玖后震惊求饶的场面了。
“咳嗯。”他把笑意压下,“接着说。”
“我以为先生听到消息,会立刻赶着去见人,哪里知道,先生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就把人打发走了。”
见大侠赞许地看着他(是他的错觉而已),武顺更加卖力地说道:“后来,我发现先生拿着一张破纸张要出门,连忙问他,要不要我陪,他没搭理我,直接就走了。”
见大侠还鼓励地看着他(秦砚:并没有。),武顺使劲回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哦,先生还说了一句:到底在哪里?”
“这回真没了,大侠。”
“很好,之后有什么消息,记得挂红布。”秦砚递给他一张大团结后,就和萧玖走了。
“大侠放心,大侠慢走,谢谢大侠。”武顺九十度鞠躬,恭送两人,充分表达了自己对大侠的尊重。
到了车上,秦砚忍不住笑了出来,萧玖也被武顺逗笑了,她没想到武顺竟然是个逗比。
那天找上门的时候,看着挺盛气凌人的啊,就是因为他表现的太欠揍,萧玖才没有一点犹豫地冲他下手的。
现在看来,当初的言行应该都是何先华让人教的。
何先华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人给武田智,还让他这么行事,不怕被拖后腿吗?
萧玖的疑问暂时是没有人给她解答了,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疑点出来了,武田智手里的破纸张是什么?
秦砚和萧玖都不认为武田智千里迢迢来华国会带着没用的东西,甚至不去寻人,而去做无用功。
“先回家,我们把知道的消息汇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好。”
回到家,姜老和冯老他们出去遛弯了,人都不在,两人就在堂屋里开始推衍事情的可能性。
萧玖把之前记录的纸张拿出来,在武器上点了点:“根据薛工的回忆,她从研究院出来就直接去了军总院,中间除了护送的军人,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因为萧玖的飞机和图纸,京城研究院急需如薛书安这样改良和拆解武器的专家,加上上次机缘巧合,薛书安是一起过去边境买下飞机和图纸的。
她押送着飞机和图纸回京城研究院后,直接被调到了这里。
她去看秦砚已经不需要像萧玖第一次时遇上的那样,需要坐好几天的火车了,这当然也大大降低了他们排查的难度。
秦砚想了想:“不,还是有的,她曾经去秦家帮我拿过换洗的衣服。”
“可是,薛工只是在秦家逗留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而且,她的叙述中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啊。”萧玖凝眉思索。
秦砚看着萧玖的模样,嘴角翘了翘:“有的,你要不要再想想。”
萧玖就看向秦砚:“你别为难我了,我最近脑子都要打结了,快说。”
“她在说道去秦家收拾衣服的时候,无意识地抱怨了一句……”
“汤!”萧玖和他异口同声地说道。
薛书安的原话是:“秦深这个小子,竟然有脸笑眯眯过来献殷勤,还把汤洒我包上了,他以为,秦砚出事了,我就能把他当儿子看了吗?”
“资料在包里,秦深是故意献殷勤,然后失手洒汤,再帮着整理,最后趁机拿走资料的。”萧玖一口气说完。
两人相识一笑,萧玖拿起茶杯跟秦砚轻轻碰了一下,随后,她不确定地问秦砚:“秦深,不是你的异母弟弟吗?”
她喝了一口茶,看了下茶汤的颜色后,几乎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秦砚的头顶,他父亲这顶绿帽子颜色够深的啊。
“不是亲弟弟。”秦砚被萧玖的眼神弄的满身不自在,“他是杨银杏带来的儿子,没有血缘关系的。”
“这么说的话,秦深很可能是何先华他们再找的另一个人喽。”萧玖说道。
“可能性很大。”秦砚想了想,说道,“我们去找汪局,把情况都跟他说一下。”
汪·工具人·局,刚挂掉研究院院长的电话,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有种预感,自己又要加班了。
果然,没多久,秦砚和萧玖就双双过来了。
汪季铭看着自己欣赏喜爱的秦砚和看重感恩的萧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头皮一紧,这俩又把什么事情推他身上了?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汪季铭认命。
“汪局,希望你能跟我父亲去沟通一下,我们要带秦深过来问话。”
这倒不是因为秦昌元是秦砚的父亲,他们就不好出面或者给他面子什么的。
而是,如果秦深真的是他们推测的那样,那么秦昌元作为继父,势必是要受到些牵连的。
但只要秦昌元是清白的,受的影响就不会很大。
因为,很多“战争孤儿”都是养在军人家庭中的,如果都要受牵连的话,那大家都回家吃自己吧。
这也是名录上人那么多,汪季铭却能在短时间内把事件控制住的原因。
他现在筛查的,多是另一批被收养,或者一时间查无此人的。
让汪季铭去先沟通是萧玖坚持的,嗯,她的脑洞这回歪了一下。
根据秦砚了解到的情况,秦昌元一直都知道秦砚不喜欢继母和继弟,这次要审问秦深,怕他误会秦砚是挟私报复,这会让事情变得非常麻烦。
当然,事实上秦昌元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架不住萧玖前世看的狗血剧情多啊。
而且秦砚虽然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很好地融入了现在的生活,也从侧面了解过家里几个人的脾性。
但他跟秦昌元接触有限,在医院的时候短短的几次交流,能看出来这是个正直严肃的军人。
但对于他是怎么处理家事的,秦砚根本没有留意过。
出院后,他也很快就搬出来了,他本身就没有想跟人父慈子孝的。
当然,他觉得秦昌元并不是那种没脑子的。
可他素来重视萧玖的意见,加上萧玖的脑洞一开,秦砚满脑子都是“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立刻决定,让汪季铭出面,免去中间一系列的被萧玖称作狗血的家庭伦理剧。
事实证明,他们多虑了,秦昌元里外分得很清楚,秦深只是继妻带来的孩子,他只有义务,并没有投入多少感情。
而“战争孤儿”兹事体
大,听汪季铭说秦深可能有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并不是质疑,而是立刻说道:“秦深说要去下乡的地方看望一个对他很照顾的老乡,已经走了两天了。”
“秦首长,我们会派同事去您家里搜查一下,您看?”
“去吧,我也马上回去,搜查书房的时候,我得在场。”
“好的,多谢!”
挂了电话后,汪季铭说道:“萧玖,你去秦首长家里搜查,秦砚不需要避嫌,协助你。”
其实秦砚本来应该避嫌的,但考虑到这个事情一开始就是他们两个人在追查,也是他们查到了秦深头上。
加上秦昌元书房里应该有些机密的文件,贸然又加入一个人进去,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最重要的一点是,汪季铭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对秦砚和萧玖都是极为信任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局里没人了,他这个正局长和萧玖这个副局长一起出面去秦昌元家里搜查,会让秦昌元很被动,也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由萧玖和秦砚过去,可以说是把事情影响降到最低的做法了。
当然秦砚是不会辜负这份信任的,莫说原本的秦砚不喜欢秦深母子,他也不喜欢这对莫名其妙的母子啊。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出院回家的时候,秦深看自己的眼神呢。
两人拿了汪季铭签发的搜查令,直接驱车往军总院去。
秦昌元比他们到的更早些,显然是放下电话就过来的,足以见这位身经百战的老首长对事件的敏感度。
萧玖有一丢丢尴尬,她之前跟秦砚科普的都是什么狗血家庭伦理大剧啊。
不过,她很绷得住,拿出汪季铭的搜查令,客气地对秦昌元说道:“秦首长,打扰了。”
秦昌元并没有因为萧玖是和秦砚一起来的就掉以轻心,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搜查令后,才说:“没关系,你们跟我来。”
家里其他的地方随便他们两个搜查,但是书房里有些文件是机密,他要亲自看着才行。
“秦首长,请您查看一下文件里有没有夹带,或者有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萧玖很光棍,就让秦昌元自己查看,她在旁边看着,他们都知道,线索在书房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怕万一罢了。
秦昌元既然敢在书房放机密文件,就说明他自信,没有人能轻易进到这间房间,即使他不在家。
书房果然没有任何异常,秦昌元锁了门,就走了。
“你父亲行事真是干脆利落啊。”萧玖由衷地说。
“可惜,于男女关系和家庭关系上似乎不是很拎得清。”秦砚说道,“不然,也不会亲子不亲,继子不孝了。”
萧玖:……虽然但是,你这么吐槽真的好吗?
不过,萧玖对于秦昌元和薛书安离婚的事情还真有点好奇了,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啊。
反而是杨银杏,虽然极力在衣着和谈吐上花功夫,但是总有种虚张声势的刻意在里面。
不过,这些跟萧玖也没有关系,她好奇的情绪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们重点搜查的是秦深的房间,虽然秦昌元说秦深去了曾经下乡的大队,但他们一致认为,这只是秦深的托词。
他们都希望在他的房间里,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秦深的房间很整洁,明显是有人整理过了,这样的整洁对他们的搜查工作并不友好,萧玖和秦砚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
萧玖想起自己常在夹层找到东西,还特意把房间里的箱子都敲了敲,看看会不会有夹层,当然也是无功而返。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意外,但到底有些失望,秦深如果就此离开,还真如泥牛入海,踪迹难寻了。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萧玖无意识说了句:“你说,他如果有写日记的习惯多好,咱们也能从里面找些蛛丝马迹。”
“秦砚,你在小深的房间里干什么?”杨银杏手臂上挂着衣服,手上拿着一本明显被火燎过的本子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萧玖直接从杨银杏抢过本子,说道:“你好,我是保密局副局长萧玖,过来执行公务,秦砚是我的助手,你有疑问,可以打电话询问秦首长。”
“当然也可以致电保密局。”想了想,萧玖又加了一句。
“哎,你执行公务也不能抢我的东西啊。”杨银杏想把本子抢回来。
萧玖避开她的手:“现在怀疑这是重要证物,我要带回去研究。”
“什么证物,这是小深的日记本,我说,秦砚,小深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你就这么看着?”
“这里面都是小深的隐私,你们不能这样的。”
“我们能的,这是搜查令。”萧玖拿出搜查令给杨银杏看。
杨银杏不是个蠢货,是个蠢货也不会攀的上秦昌元,坐上首长夫人的宝座,还是挤走了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原配坐上去的。
这日记本是她在厨房捡到的,她以为是保姆不小心当成废纸引火了,现在看来,可能是秦深放进灶膛的,她本能的不想让萧玖他们看到里面的内容。
此时的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多事,她就不应该把日记本从灶膛里拿出来。
“我不懂什么搜查令,我只知道,那日记本是我儿子的私人物品,你们不能带走!”
抢不过,她就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走。
萧玖能怂?
她关门锁门一气呵成,直接翻开了手上的日记本。
秦砚:……很好,很利索,他很欣赏。
杨银杏拍门:“把门打开,我有钥匙的,别以为锁了门我就没办法了。”
秦砚上前一步,把脚放在门后,帮着把门顶了。
这就是外聘的魅力所在了,萧玖完全不怕有人投诉,不怕扣绩效,就是这么爽!
秦砚,秦砚无所谓,实在没钱了,他还可以去挖自己的墓,很多个呢,塌了的王莽墓只是他其中一个马甲。
日记前面没有什么特别的,笔迹很稚嫩,只是一些日常和抱怨,萧玖快速翻过。
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手顿了顿,又火速翻了回来,其中有一篇,明显是孩童时期的日记中写道:
今天有个奇怪的人找到了我,他跟我说我的父亲并没有死,并且是一个身份非常高贵的人。
我很奇怪,既然父亲的身份高贵,又没有死,为什么抛下母亲和我?
还有,既然找到了我们,又为什么不把我们接回去?
那个怪人说,他和父亲暂时联络不上,但他已经在约定的地点把我的消息写了下来,只要父亲去找,就能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会被接回去,恢复高贵的身份。
我没有理他,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父亲,他是一位高大伟岸的军人,我非常崇拜他。
之后就是很大篇幅的关于他父亲的彩虹屁。
没有标记日期,但看得出来这是年幼的秦深写的。
萧玖觉得毛骨悚然,深深怀疑秦首长和薛工离婚,再娶杨银杏,里面有没有秦深说的这个奇怪的人的手笔。
之后应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秦深没有再写过日记,或者写了,但不在这本上。
之后的日记笔迹已经变了,不再稚嫩,明显练习过,字迹端正,略有风骨:
我终究还是觉得,父亲并没有把我当成亲子来看待。
我在乡下吃了非常多的苦,也曾试着写信向父亲求助,但他的回信通篇都是大道理,要求我磨练自身,积极参与劳动,他对秦砚也是这样的吗?显然不是的!
秦砚那个反骨,在极短的时间内从普通士官升到了团长,又从京城军区调到了军总区。
我不相信父亲没有插手,这必然是父亲帮助的结果。
那么这样的父亲还值得我一心一意的尊敬吗?
还值得我放弃自己原本高贵的身份来屈就他吗?
父亲的心中永远就只有秦砚一个,从来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在乡下的时候,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帮助,我想我会活不下去的。
母亲心里只想着过上好日子,难道好日子就是吃喝不愁吗?
我的前程呢?
父亲完全没有把我的前程放在了心上!
这之后,是最后一篇日记:
那个人又联系了我,叫我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我的亲生父亲非常重要。
如果这件事情能办成的话,他的身份会再往上升一升,而我也可以带着这些荣誉回归自己的姓氏——武田。
日记里“武田”这两个字还画了个圈。
看到这里萧玖基本能够确定,秦深就是武田智一直在找的那个所谓的亲生儿子,那个人要他帮的忙,估计就是趁机拿走那份资料。
最后的最后,他写道:
京城的风声越来越紧,我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并不能很好的隐瞒过去,一直联系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联系不上了。
手上的这份资料让我感到了深深的不安,我心里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跟家人说要去乡下去看望一个对我照顾有加的老乡,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躲躲风头也好,反正,如果我的身份恢复了,现在的工作就是鸡肋,不要也罢。
她示意自己看完了,秦砚点点头就把门打开了,萧玖直接把日记本放在了转着钥匙推门的杨银杏手上,跟秦砚离开了秦家。
秦家这边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本日记本,但里面的内容除了证实他们的猜测外,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他们也懒得跟杨银杏去争日记本。
至于把这本日记当成证据什么的,那更不可能了。
除了“武田”二字,这本日记上没有明确任何东西,他们看懂了,是因为之前有怀疑,直接把怀疑代入罢了。
但怀疑是不能当证据的,其他人看,这就是一本平平无奇记录生活琐事的日记本,秦深完全可以现编一套说辞混过去。
两人在车上又试图分析日记里面写的东西,尝试着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以找到秦深的所在。
然而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秦深现在人到底在哪里。
最后他们决定去秦深下乡的地方看看。
然而有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的打算并没有实施的机会。
武田智竟然自己去了小医馆求医。
刚开始,冯老没有发现不对,因为武田智的华国语非常标准,正常的交流根本听不出任何异常。
直到一个邻居小朋友过来玩,不小心撞到了武田智的腿,他下意识骂了句:八嘎。
冯老原本要上前给他诊脉的身体就生生顿住了,这个时期的华国人对R本人是绝对没有一丝好感的,尤其是冯老这个年纪的,说句深恶痛绝也不为过。
那个小朋友被吓哭了,冯老安抚了几句,对武田智也没了好脸色,直接赶人,并直言自己医术不精,治不了。
到这里,事情如果结束了,萧玖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武田智找来了几个外资办的领导,向冯老施压,让冯老收治武田智,言语中用大义压制冯老,让冯老不要藏私,最好把人腿治好的意思。
萧玖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后院整理衣服,他们准备马上出发去秦深下乡的地方。
这个年代找人非常麻烦,没有摄像头,车票也不是实名制,他们只能去碰碰运气。
“小玖!”
邱老五的声音在前院响起,萧玖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跑到堂屋:“五叔,怎么了?”
邱老五把小医馆的事情说了一遍:“冯老被气着了,在房间里躺着呢。”
她差点爆粗口,武田智的伤这么好治的话,他不会到现在还坐着轮椅了,这是刻意刁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