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派绑定了女主系统——日日复日日

作者:日日复日日  录入:06-07

  薛沉景深恨自己这样的反应, 他抬手一把握住虞意的手腕,用力到指节发白,在推开她和贴上她手心之间纠结片刻,最终选择将她的手用力按到自己脸上。
  终于实实在在地贴上她的手心, 温暖的体温一瞬间浸入他的感官,薛沉景舒服地眯起眼睛,在她手心里蹭两下,缓解了皮肤上的饥渴, 便立即推回了她的手。
  他站起身,退开两步, 目光中隐含戒备,“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该不会也跟外面的人一样发丨情了吧?
  薛沉景看一眼旁边还在卖力跳着求偶舞的鹤师兄, 又转头看回虞意,他想起进城之后一路见到的情景,想象了一下,若是她也这样抱着自己亲密厮磨,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别再像刚刚那样故意折磨他就好。
  光是想想,他的呼吸就不由急促了三分,心跳兴奋地鼓噪起来。
  “主人。”薛沉景讨好地喊道,又主动靠过去,将脸送到她手边,“你摸吧,你再摸摸我。”
  他现在有些后悔弄坏了那张兔子面具。
  却不曾想,他主动送上去,虞意却嫌弃地往后躲开了,她揉着手腕,缓缓皱起眉,抬眸盯着他,似在思考。
  这张脸很好看,他的反应也很能取悦她,但他不听话,还捏痛了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眼神介于清明和迷离之间,与平日大不一样,因为眼神有些散,让她的目光看上去柔和了许多,透着一点被捏痛的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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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沉景被她评估货品一样的眼神看得心中渐渐生出躁郁,他试图放低姿态,解释道:“主人,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疼吗?那你打我一下?”
  虞意盯着他良久,最后终于做下决定,她不要不听话的狗,说道:“你走吧。”
  她这样冷漠的语气,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扎破了薛沉景压抑在心里的所有暴躁,他嚯得站起身,气恼地朝她扑去,手指已经快要触碰到她的肩膀。
  他的身影完全罩住她,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将她按在床榻上,将她控制在自己双臂之间。
  但薛沉景看到虞意因为面临威胁,而陡然清醒过来的眼神,和平时一样,满怀着对他的戒备。
  桌上的青竹剑在低低嗡鸣,裂缝里泄出的剑气一瞬间暴涨,差点烧到鹤师兄的翅膀。
  薛沉景倏地缩回手,飞快往后退开,焦躁得像是一头重新缩进笼子里的恶犬,四处碰撞,找不到情绪的宣泄口。
  他压低声音吼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行?你评估完我之后,还是觉得把我扔掉比较好是吗?为什么你就能接受薛明渊?他就这么好吗?我就这么让人讨厌吗?”
  “你刚刚叫的是阿湫啊,你明明叫的是我。”
  “阿湫,湫。”薛沉景笑起来,眼睛通红,“我的表字不是来自什么‘南有龙兮在山湫’,只是因为他叫明渊,他们太想他了,所以为我取字湫。”
  “你也想他了吗?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变回他?是不是只有变成他那样,你对我的好感才会多增加一点?”
  “我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了,就算你们都喜欢他,就算你们再怎么思念他想见他,我也不会再让他出来了!”
  虞意抬手按住被吵得嗡嗡响的耳朵,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很清醒。
  她也被这城中异常的氛围影响到了,她现在身体里的多巴胺一定在过量分泌,让她心跳加速,恋爱脑上头,以至于就算看着在她面前跳脚的薛沉景,都觉得有几分可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听进了他说的话,但是迟钝的大脑却无法分析他话中的意思,目光总是被他不停张合的唇吸引去,还有他气红的眼角。
  他实在太吵了,怎么就这么吵。
  虞意忍不住斥道:“薛沉景,你闭嘴。”
  薛沉景动作一顿,紧抿上唇,闭嘴不到片刻,又桀骜难驯地张口说道:“我不走,我不想走,你现在不正常,你跟鹤师兄都不正常,我可以在这里保护你们。”
  “你好吵,吵得我心烦。”虞意屈膝靠坐在床沿边,双手都抬起来,堵在自己耳上,嫌弃地说道。
  薛沉景倏地闭上嘴,再也不说话了,用他那一双深井一般的漆黑眼珠盯着她,既憋屈又恼怒。
  他很吵?他能有旁边那只嘎嘎叫的蠢鸟吵吗?
  她就是不喜欢他而已,所以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虞意就这么堵住耳朵回视他,看他气恼地喘气,想说话又不能说,和鹤师兄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只不过鹤师兄是在翘着屁股,努力卖弄风骚,薛沉景却是被气的。
  但虞意不会来哄他,她对他,完全没有对鹤师兄那样的纵容和耐心。
  系统实在可怜自己的宿主,用十二万分轻柔的声音,劝慰他道:“主人,女主肯定也是被浓情蜜意酒影响了,你就依着她点呀,她刚刚都主动叫你过去了,还主动摸你了,这多难得。”
  “她多摸摸你,多与你进行一些肢体接触,好感度一定会涨的。”
  薛沉景闭了闭眼,尽力放缓自己的呼吸,没错,他只是为了攻略她而已,实在没必要因为她这么生气,薛明渊能做到的事他也可以做到,他也可以讨好她。
  好半晌后,他终于将自己安抚下来,试探地走过去靠坐到她床边的地上,背抵着床沿,闷声道:“好,我不吵了,你睡觉吧,我帮你看着鹤师兄。”
  虞意歪头想了下,将枕头抱过来,头向着外面躺下。他这样坐过来,就是故意想让她摸的吧,没关系,她今天心情好,愿意多赠予他一些积分。
  她记得,摸脸是十分,方才摸过了。
  还有其他地方,是十五分?虞意伸手撩开他的头发,指尖落到他后脖颈上。
  薛沉景浑身都是一震,下意识想扭过头看她,随即又想起她那种看货品似的衡量眼神,他不想再看到这种眼神,于是往另一边侧过头,将后脑勺对着她。
  虞意也不在意,她摸了一会儿他的脖子,看他颈项和耳根全都红透了,又把他的马尾扯出来,铺开在床上玩,给他编大大小小的辫子,把自己喜欢的朱钗插到他头上。
  薛沉景不动,也不回头看她,任由她摆弄,像是在赌气。
  耳后传来软软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拂在他耳边,说道:“阿湫,把你的拟足伸出来。”
  薛沉景缩起脖子,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不是很恶心它么?”
  身后传来拖长的鼻音,“嗯……”
  薛沉景冷笑,“既然这么恶心,还让我伸出来干什么。”
  “嗯,看久了其实也没有多恶心。”虞意慢吞吞说道。
  薛沉景抬起眼,目光往后斜,余光扫见她挑起一缕发丝把玩的指尖。他犹豫许久,慢慢探出一条拟足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
  虞意感觉到手背上湿凉的触感,反手握住那看不见的触手。它冰冰凉凉的触感正好,可以缓解她心底难受的燥热。
  薛沉景眯起眼睛,感觉到她双手都抱住了自己的拟足,像揉面一样揉它,最后直接将它拉进了怀里。
  属于她身上的气息如海浪一样涌入他的感官,薛沉景克制着自己呼吸,手指紧握,快要把自己的衣服抓烂了,她总有很多折磨人的方式。
  虞意抱了它一会儿,把它捂热了,捂得透明的肉质都染上点红,反手推开它道:“换一条。”
  薛沉景:“……”那条腕足陡然被抛弃,还不死心地想要缠上去,被薛沉景强制收回,换上另外一条拟足。
  一晚上,虞意轮番把他的拟足抱了个遍,甚至还要给他的触手编麻花辫,差点将它们打成死结。
  鹤师兄终于跳累了,趴到桌上,用翅膀抱住青竹剑睡着,床边的两个人也没了动静。
  系统无语凝噎,这么好的机会,宿主就让阿意抱着他的触手睡觉,这瓶浓情蜜意酒算是白废了。
  薛沉景这一觉却睡得很舒服,热源一直通过拟足传递入他的感官,是熟悉的温软和香味,睡到中途时,他没坐稳倒到了地上,都没有醒。
  翌日,天大亮。
  喧嚣从窗外透进来,虞意一下睁开眼睛,难受地长出一口气,有种宿醉之后的混沌。好一会儿,她的脑子才终于清明过来,感觉到身上奇怪的束缚感。
  她惊得想要撑手坐起来,竟一下没能成功。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才在昏暗晨光中,隐约看见什么半透明的东西如蛇一般紧紧缠绕在她身上。
  一大早看到这种情景,还真是恐怖故事。
  她费力地抽出手,扯开缠绕在心口触足,又挣扎着踢开横亘在月退间的那条,恼怒地瞪向床下边的人,难怪她昨晚睡得那么难受。
  “薛沉景!”
  虞意踹了个枕头砸下去,薛沉景陡然惊醒,先看到鹤师兄一张快要戳到他脸上的尖锐鸟嘴,它昨晚睡着后,从桌上滚到了地上。
  薛沉景挺身坐起来,眼中睡意未消,脑袋还不太清醒。
  “薛沉景,把你这些东西收回去!”
  听到虞意恼怒的声音,他茫然地转头,榻上之人凌乱的模样撞入眼中,薛沉景抬手揉了下眼,再次睁大眼睛看过去。
  虞意用力拉扯衣服遮掩住身上的痕迹,脸颊涨红,抓起一条拟足张口咬下。
  薛沉景痛得“呜”一声,从地上蹦起来,满床的触手飞快抽离,消失在了虚空中。
  虞意擦了擦嘴,“这下总醒了?”
  一大早起来就被咬一口,薛沉景确实醒了,心情也很糟糕,手背到身后,暗暗揉着自己被咬的腕足。
  昨晚耍着他玩的时候叫他阿湫,说它们还算可爱,一觉醒来,又冷冰冰地叫他薛沉景,还咬他一口。
  虞意见他一大早就跟个怨灵似的杵在那,勾手放下床幔,隔空赶人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薛沉景忍无可忍地哼一声,抬步往外走,又听她道:“把鹤师兄也带出去。”
  他停足片刻,沉沉吐出一口气,忍辱负重地弯下腰,抱起睡得流口水的丹顶鹤。
  床幔之中,虞意单手支着额头,努力回想自己昨晚究竟干了什么荒唐事。最后发现,除了主动将薛沉景的触手抱进怀里外,他们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
  她迟钝地想起薛沉景昨夜那一通恼怒的剖白,小声嘀咕了一句,“阿湫,湫。”
  他以前明明说,他爹正是从那句诗词里给他取的字,现在又说不是,真不知道他嘴里哪句话才是真的。
  不知真假,那她便一概当成假的,对于薛沉景,她最好抱着最坏的眼光去看待他才行。
  虞意摇摇头,将这些杂念甩出脑海,拒绝往下细究。
  她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披上衣衫,取下纸笔写了一行字放入门口的小篮里,摇铃唤来小二。
  半刻钟后,小二送她要的热水。
  虞意呆在屋子里将自己好好清洗了一遍,才抹上香膏,穿好衣衫下楼来。
  大堂里,鹤师兄早已吃完了八盘鱼,薛沉景为了等她下来吃饭,都等得快要不耐烦了,但想了想薛明渊和她一起完成的事项,他又按捺住了。
  经过昨夜,虞意的好感度果然上涨了一截,现在已经达到百分之三十。想来这一截上涨的好感度,一定是因为他,薛沉景的心情变好了很多,不再计较她咬自己一口之事。
  他让系统调出百日攻略计划,骄傲地想要在“同床共枕”这一项上面打勾,但是不论他怎么点,那光屏都没有反应。
  他在心里问道:“怎么回事?为何点不起。”
  系统只得提醒他道:“主人,你昨夜是睡在女主床边的地上,顶多是和鹤师兄同地共枕了。”
  薛沉景瞥一眼仰头吞鱼的丹顶鹤,恼羞成怒:“我的拟足上了床,它属于我的一部分。”
  系统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对该项任务进行重新判定,让他打上了勾。
  面板上倏忽一亮,给他洒了一捧花。夸他在百日攻略计划第三日就创造了纪录,称赞他为天生的攻略者。
  系统飞快把面板关闭了,因为,它的宿主真的会非常骄傲!
  薛沉景摸了摸鹤师兄,嘴角止不住上扬。
  被摸得莫名其妙的鹤师兄:“嘎?”
  虞意坐到桌边来时,奇怪地看了一眼薛沉景又明媚起来的表情,晨光从窗外斜洒进来,笼罩在他身上,他的脸孔半明半暗,鼻梁看上去越发挺直。
  那双漆黑的眼瞳在太阳的照耀下,终于褪去阴暗,显出一种剔透的琥珀色。
  “这些都有点凉了,我再叫他们重新上一份。”薛沉景将凉了早点推给鹤师兄,鹤师兄也毫不客气地叼进嘴里。
  薛沉景给她要了一些新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小二最后捧上来一碗蛋羹,用牛奶和鸡蛋蒸成,上面特意多加了一层焦黄的糖液,甜香扑鼻。虞意舀来尝了一口,满意地眯眼。
  薛沉景眼中便露出几分得意,果然多加糖就对了,他等虞意吃完蛋羹,取出一个储物袋放到桌上,“两万灵石,还你。”
  虞意舔舔唇,“无遮楼已经赔偿了我三千。”
  薛沉景满不在意,一副很是豪气的模样,“它赔它的,我赔我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虞意自然不跟他客气,毕竟她要花灵石的地方还有很多。
  从窗口望出去,街面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今日的鄞州城冷清了许多,好些铺子都没有开,气氛也有些许古怪,光是吃一顿早饭的工夫,虞意便看到好几对牵扯不清的行人走过。
  昨夜那一夜百花盛放,春心萌动,使得有人欢喜亦有人愁,大家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不过这里的凡人明显要坚强和见多识广一些,毕竟来往鄞州城的修士太多,所以城中不乏怪事,就好比昨天无遮楼上的裂隙,当时看着吓人,事情过去后,也就变成了日常的谈资。
  大堂里另一桌食客聊着城中房屋的损失,打算统计自家损失上报城巡卫,找无遮楼进行赔偿。
  虞意看了薛沉景一眼,不想提及昨夜的事,闷头沉默着吃完早饭,回屋整理淬剑的材料。幸好昨日无遮楼损毁前,她已将需要的材料都购买齐全。
  她抱着鹤师兄出门,前往城南的炼器馆,鄞州城中往来的修士多,许多仙门也会在这里设立一些馆舍。
  这一座炼器馆便是主修炼器的焱华宗在鄞州城所设立分馆,名纯焱阁。城南那地方居民较少,大多是些厂房,炼器馆设立在那里,那怕是炸了炉子,影响到的人也比较少。
  纯焱阁占据了好大一片地,内里修建着一幢幢客家土楼一样的圆筒房,一房一座器炉,按照一日三百灵石起算,上品器炉一日五百灵石。
  除了器炉,纯焱阁还可提供炼器的灵火,这种灵火也需要花费灵石购买。
  虞意到了器馆,刚从鹤师兄背上下来,便瞥见尾随而来的薛沉景,无奈道:“我要去炼器馆淬剑,可能要封闭十多日,你也要跟进来吗?”
  就算他想跟来,虞意也并不愿意。淬剑之时有旁人的气息会影响她剑的纯度,哪怕是鹤师兄,虞意也得用符箓将它封在荷包里。
  当然,她也可以将鹤师兄托付给薛沉景,但虞意还没有这么信任他。
  薛沉景想了想,刨根问底道:“十几日?”
  “这得看我淬剑的进展,若是顺利,也许十来日便能成,若是不顺,也可能一个月。”
  薛沉景这才不情不愿道:“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
  饶是这样说,他还是一路尾随虞意,亲眼看着她交付灵石,租赁了一座上品器炉,进了炼器的露天土楼里。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阵法随之启动,封闭了这一座土楼。
  薛沉景在门外徘徊片刻,没什么事干,决定回去找找裴惊潮和沈情之的麻烦。
  他每天都要来纯焱阁,在虞意的器炉土楼外转一圈,感觉到里面熟悉的剑火,才放心离开。
  系统见他每日这般来回奔波,好心道:“主人,女主说了要十多日才会出来,你不用这么每天都跑来看。”
  薛沉景十分谨慎,“万一她提前完成淬剑,跑了怎么办?你又打算在我脑子里尖叫?”
  系统:“主人,你放一条摄影虫在这里不就好了。”
  薛沉景:“……”
 
 
第43章 入剑境(1)
  薛沉景沉思片刻, 竟罕见地赞成它道:“你说得有道理。”
  他转身回到纯焱阁的掌事大堂,掏出灵石租赁了一间与虞意挨得很近的炼器楼,拿了开楼的令牌重新折返回去。
  薛沉景凭借令牌入楼, 一入门便看到一墩沉铁打造的巨大器炉矗立在天井正中,那炉子几乎只比四面环绕的高墙矮上一点,因尚未开炉, 炉身摸上去还是冷的,这楼中亦没有丝毫火气。
  器炉顶修筑得形如楼阁,四面皆有开口,用以往里添加淬器材料,上方宝盖和寻常楼阁屋顶相似, 坡度还要更加和缓一些。
  薛沉景纵身跃上器炉, 倚靠到最高处,从这里扬目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虞意那座器炉上方波动的火气。
  薛沉景就地躺下, 双手枕在脑后,单脚屈起,另一脚翘到膝盖上,闲适地抖动脚尖, “此地正好。”
  看他这架势,是干脆把自己当成摄影虫,打算亲自盯着了。
  比起以前,就算女主跑了他也毫不在意, 现在他的表现着实令系统欣慰。不过,在系统看来, 他现在的举动实际上对攻略任务进展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更重要的是,这里一天五百块灵石诶!宿主租赁了一个上品器炉, 就躺在它身上睡觉,还不如把这些灵石花在女主身上,想办法讨取她的欢心。
  不过薛沉景倒也不全是为了租个器炉躺着睡觉,他虽相继取回了体内缺失的民火和尾骨,却一直都奔波在攻略虞意的任务中,还没有时间将它们彻底与自己融合。
  趁着现在这个机会,他正好闭关修炼,好好提升一下自己这具脆弱的身躯。

  薛沉景虽在无遮楼给了裴惊潮等人一个下马威,短时期内,对方摸不清他的实力,不敢再有什么大的举动,却也没有放弃盯梢他。
  据他所知,纯焱阁所属的焱华宗和离山剑派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十二仙门虽然表面其乐融融,以守护天下正义为宗旨,但其实并非是铁板一块。
  姬家覆灭后,修真界的资源流向了原是姬家家臣的三大世家手里,发展至今,形成如今十二仙门的格局。
  十二大仙门中有八个宗门皆与那三大世家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剩下的四个仙门则属于后来崛起者,这四家仙门为了抵御世家势力的侵蚀,联合在了一起。
  焱华宗便是其中之一,所以纯焱阁里绝不会有离山或者照花宫的眼线,薛沉景呆在这器炉的结界中,反倒要安全和清静得多。
  炎炎的火气使得纯焱阁上空的天幕时常都是晴空一片,偶有修士开炉之后的异象在天空闪现。
  虞意在器楼中只见得日月轮转,偶尔炉中火气过盛,会让她辨不清昼夜,早已不知外面时日流逝。
  渴了便喝点灵泉水,饿了塞一粒辟谷丹,她得随时随地都控制着自己的剑火,几乎不曾合眼休息过。
  炉中剑火最终熔炼了剩余的七把上品灵剑,天井当中的器炉被青焰烧得透红,巨大的火膛口内,正中悬浮一柄青竹剑。
  青竹剑上雷光缠绕,四面环绕七把不同形制的灵剑,现今那些灵剑的剑形正一点点消融,化作流动的金光汇入当中的青竹剑中。
  青竹剑身开始镀上金属的色泽,剑身被淬炼成了一种似木非木的材质,剑鸣声在炉内回旋。
  一线白光忽而自剑柄射出,顺着剑身中缝一寸寸竖直而下,四面灵剑涌流的金光便如江河归海,同时汇入中缝那道白痕中。
  虞意坐在器炉旁,双手结印,催发着炉内剑火。她的眉心同时生出一线竖直的白色痕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周身剑意与炉中青竹剑遥相呼应,眉心的竖痕似有火焰燃烧。
  萦绕在剑身的剑火因为这道白痕而有了微妙变化,青色的剑光如同被洗练,颜色渐浅,外泄的锋芒一瞬收束,归入剑身那道中缝,锋芒归鞘。
  剑修的剑阶以修出剑气为始,之后筑成剑基,当剑气凝成锋芒是为出鞘境。虞意先前便一直停留在出鞘剑阶,是以出剑之时,剑身流转青焰雷光。
  再上一个境界,便是藏锋入剑。出剑时可外放剑火,亦可不露锋芒,返璞归真。
  这就好比,好些大能剑修,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虽不见什么霹雳流光,却可引得风云变幻,劈山斩海。这样藏锋的剑招能更精准地掌控自己的剑气,不易被敌手看穿。
  当然,虞意才刚刚跨入这一剑阶,还远远达不到一剑劈山斩海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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