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压在上面会将这紧绷的人儿压碎了……
“你……”乔晨星别过头,咬紧一口玉齿,“要做就做!”
“喔唷,喷喷,我还不急,你却急了不成?”拨弄着他小巧而几近透明的耳垂,蓝衫男子兴致不错地扬
起唇角。
“要杀就杀,要刮就刮,是男人就干脆俐落!”
“呵!”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再度打量那张如玉般温润的面容,“你倒当自己是个男人吗!”
“你瞎了眼,我也是男人!”拧得脖子发酸,乔晨星干脆直接对上男人幽深如无底深渊的眼眸。
“呵呵!”看着他无畏的凛然眼神,蓝衫男子眼中的玩味之意更深了。
乔晨星的青衫已被撕破,月白的内衫更是不堪一扯,光润的肌肤就这样裸露在空气里,颈项间的玉坠
让蓝衫男子的手一抖,像触到了烈火中的烙铁一般,他直直盯着用红绳系起挂在胸前的玉坠,这是一枚白
玉双螭鸡心珮,珮身是晶莹剔透的白玉,玉的两侧环着一对淡青色的魑魅,圆孔下隐隐显着一个字:‘魅
’。
男子盯着它看了良久,然后猛然一扯,似要把它扯下来,可是红绳是天罗丝的,结实无比,没扯下来
,勒痛了乔晨星的脖子。
“不要!”乔晨星一把抢过玉坠,“这个死也不会给你!”
“死也不会给我?”男子的眼中是浓重的黑云,云影的阴翳中杀机重重杀气腾腾,“你说了就算的么?
忘了自己的处境!”冷哼一声,男子从靴子高腰处抽出一把匕首,匕首是冰亮冰亮的,森森的寒意,出鞘时
还发出铮铮的鸣声,匕首落处天罗丝应声而断,玉坠落在男子手里。
“还我!”乔晨星扑上来又咬又夺,可没两下就被男子压在身下。
“这玉坠是我的!”声音很小,却低沉有力,“你再动一下我就拿这匕首捅破你姐的肚皮!”
“禽兽!你敢动她我就杀了你!”
“呵呵……”男子被他毫无威慑力的威胁逗笑了,“你杀得了吗?”
“如今杀不了,以后也要杀得!”乔晨星咬着牙说。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把玉坠放人胸前的兜里,一双大手又抚上了裸露的胸膛,处子的肌肤因为手
指的刺激而不停颤抖着,“真是美丽,就像那美丽的茶花,稍微抚摩就变成了粉红色。”
“水晶瓶里的不是寻常茶花。”
“哦?”
“西域叫它曼佗罗。”
“还有心思赏花,呵呵,真是四配此时的风月。”
“曼佗罗的花语是极端美丽。”
“这你也知道?”
“极端美丽的东西往往是邪恶,所以曼佗罗是剧毒的。”
“你呢?小人儿?”抬起他的下巴,第三次审视那张脸,俊美无俦的,“你该庆幸上天赐你这张脸,否
则你早已超生了。。
“我憎恨这张脸,我很想超生。”
“可是舍不下你姐姐,是吗?”
“你不会懂!”乔晨星冷然。
“你怎知我不懂?”眼神变得厉起来,男子霍然起身,为自己他的言语导人岔道而气恼,‘嗤啦’一声
,这次不仅是内衫碎了,连着月白的裤子也被扯裂,纤细修长而白皙滑润的双腿也裸露了,私处是刚刚长
出的淡淡毛发,尚是青春年少,那里是孩童般柔软。
乔晨星一直愤怒的眼睛终于闪过一丝惊恐,那惊恐让男子满意的笑了:“读了几天书就以为明晓了天
下人义么?当自己是男人吗?好!我就让你不是男人一回!”
双腿被猛然撑开,张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几成了一字型,听到骨骼的脆响,乔晨星的眼睛几要崩射
出眼眶,牙齿紧咬住下唇,碎玉的米牙沾上了斑斑鲜血。
盯着他的脸,看着他的表情,蓝衫男子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奔腾起来,那决绝的眼神,那死也不吭声的
决绝让他的身子因兴奋而微微颤抖,提起那刚盈一握的腰,剑刺而进,没有任何的湿润,没有任何的挑逗
,直直刺进。
一直高扬的眼神变成了撕裂的碎片,唇角的血缓缓滑落下来,顺着抬起的下巴,沿着纤细的颈,一直
留到白玉的前胸,绽裂成朵朵血梅。
悄无声响,这让蓝衫男子抬起头,依然紧咬的唇,已经惨不忍睹,可是那只眼是灼热的是迷乱的是黑
色的,却没有水来打湿,干涩涩的仰着头,目光盯着绫罗的帐子,动也不动。
蓝衫男子笑起来,如幽冥地狱的笑声:“真不知你是这样倔强的性子,我喜欢得紧呢!”
舔着他的血梅,舌头发出啪嗒啪嗒淫靡的声音,这一切对乔晨星来说却恍若未闻,晕眩、恶心、抽搐
、绝望……
“你要记得,放过姐姐……”
身子一软,眼前漆黑一片,真的堕入了无边的深渊。
★ ★ ★
乔云芙由梦中醒来,她刚才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的弟弟被锁链紧紧锁住,一个身形模糊的人紧抱住
他,呢喃着什么,弟弟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最后一滴清泪沿着苍白的脸颊滑下,随着泪珠滚落他低低呻
吟一声:“姐姐……”然后鲜血哗就顺着嘴唇溢出,那身形模糊的人喊:“世上哪有你这等烈性子的?竟然
咬舌自尽!”
心口一阵剧痛,乔云芙猛然睁开眼,梦也就烟消云散了。
夏未秋初的天气,一觉醒来身上寒意颇重,翻身下床,将纸窗撑起,穿过薄薄的雾,一缕淡淡的阳光
便照射进来,窗外是黛青色的山脉,飘渺在云山雾海之中,淡淡的阳光也被蒙了一层轻纱,煞是柔和,不
知名的鸟儿在看不到的地方婉转鸣唱,偶尔一阵风拂过,雾气散开,化做袅袅白丝,散去又聚拢来,曼妙
的轻舞。
乔云芙看着这人间奇景发呆,这本是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上才有,海市蜃楼时才出现的美景,居然在这
里也看到了,怎能想像这人间仙景中竟窝藏着邪恶冷酷之人呢?
她本是个聪明的女子,也绝非市井泼赖一族,哭哭闹闹的事不会做,只有呆呆地看着远处出神,星儿
,星儿,你可安女子?
“姑娘醒了?请用早餐吧。”看到窗子打开,昨夜的黑衣男子端着托盘走进来,“那边有清水,自行洗
漱吧,告辞。”
“哎……请您等等。”站了一会有些累,乔云芙在椅子上坐下。
“姑娘有何吩咐?”
“这是什么地方?”
“恶魔谷。”
乔云芙沉吟一下:“昨夜之人可是你们的谷主?”
“不错,姑娘好眼力。”
“能否请您通传一声,我要见我的弟弟。”
“可以,您稍等。”
黑衣男子走了,乔云芙看看桌上的餐点,是一小锅小米粥,两个葱花卷,还有四个清淡小菜,举起箸
,却咽不下,乔云芙颓丧地把筷子放下,她总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在此之前,无论如何要见弟弟一面
,告诉他他该知道的事。
盏茶工夫,黑衣男子回来了。
“姑娘,谷主请您在此好生休养,乔公子有他照料着,您不必担心。”
“他不让我见我兄弟?”话说的婉转,可意思一样的,这让乔云芙恼怒起来。
“待得见时自会来请姑娘。”
乔云芙怔愣半响,一介柔弱女子,如何与对方争执?
她叹了口气:“罢了,只要我弟弟还活着就好,麻烦你转告他一声,我很好。”
“是,待得公子醒来,我立即说与他听。”
“能否帮我弄些笔墨纸砚来?’
“可以。”
“谢谢,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鄙姓方,方无隅。”
“大方无隅,呵,好名字啊!那白衣者料必是你家兄弟了,那应该是方若愚吧?”
“姑娘才识过人,不错,我们的名字即取自大方无隅,大智苦愚,这名字是谷主赐予的。”
“好了,没事了,你请退吧。”
“告辞,如果姑娘还有何要求尽管告知我便是。”
“谢谢。”
望着转瞬即逝的身影,乔云芙喃喃自语:“你家谷主才是非凡人啊,这等居所,这等名字……”
★ ★ ★
和姐姐不同,乔晨星醒来的时候,已是红日偏西,他发觉自己睡在一张锦床上,夕阳的光照为这淡雅
的房间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嫩芽颜色的帐子,触手所及,才知竟是丝质的,身上盖着一张紫貂皮的毯子
,柔和而温暖。
睁着眼,没有思维,舒服的沉溺在一个梦幻般的佳境里。
良久,当身上所有的感觉恢复了,钝痛从脊椎骨向四肢蔓’延,抿抿嘴,还带着平生最厌恶的腥咸,
乔晨星慢慢地坐起身来,身上是一件雪白的丝袍,滑滑凉凉的,煞是宜人,脚落在地板上,这地板是本质
的,不知何时换了房间,脚底也凉凉的,钝痛也浅淡了,虽然有种踩着刀尖上起舞的错觉,乔晨星还是赤
脚走到窗午前。
远山也变成了朦胧的金色,风摇之处,松涛阵阵,山之间,屋之外,竟是一片湖泽,夕阳映与其上,
变换着千百种色彩,偶尔鱼儿跃起,扑棱棱砸个水花又消失了,而水花便一层一层的荡漾开去,乔晨星看
着,觉得心的什么被涤净了,便怔怔地浑然忘我。
“你醒了。”
门哎呀一声开了,走进来蓝衫男子,今天他的长衫换成了略微淡些的天蓝色,式样还是一样的,俗话
说:要想俏,一身皂。
这蓝衫衬托着男子修长俊伟的身体,端端是个好人物。
乔晨星慢慢地回过头,冷冷地看他一眼,旋即又把目光调回了窗外,比起这峻拔的男人,似乎窗外的
美景更吸引他。
“一日一夜没吃东西了,身体要垮掉的。”如果不太挑剔,男人的声音是很好听的,低低沉沉,带着
渗透人心的磁力。
只是这声音传不到乔晨星的耳朵,他置若未闻,依然痴痴地注视着窗外,夕阳一点点滑落,终于看不
到了,湖泽上的七彩顿时消失,只剩下清凌凌的浓绿深蓝,有几只鸩鹚呱呱地啄鱼吃,鼓胀胀的脖子,很
是难看。
他刚一锁眉,身子便被凌空抱起,抬起脸,触到蓝衫男子薄怒的双眼:“你是故意惹我生气吗?”
乔晨星摇了摇头,不说话。
“瞧瞧,昨天的伶牙利齿呢?”男子似乎怕他跑了,抱着他在一张原木的方桌前坐下,把他禁锢在怀里
,从背后抱着,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了。
“和……野……兽……没……话……说。”说是没话,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不觉中就说了一句,一
字一顿,一顿就要停歇半晌,真的不是伶牙利齿了,实在太痛,昨天的咬伤太重,几乎断舌。
“还嘴硬。”蓝衫男子喷喷了两声,打开精致的陶罐,清甜的香气就扑鼻散开,“这是银花莲子汤,
喝点吧。”
把头扭开,紧咬着唇,不开口。
“银花三十钱,莲子五十钱,银花煮水,去渣后煮莲子,食时加白糖,可清热解毒,健脾止泻,凡因
热毒内扰大肠并伴有发热、肛灼、火盛者,服用最佳,这可是专门为你煮的。”
‘叮当’一声,汤勺被打翻在地,细陶的汤勺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从后面看着乔晨星渐渐红起来的耳
根面颊,蓝衫男子冷笑,拿起第二个汤勺,舀了一勺,吹一吹热气,放到自己嘴里,然后扳过乔晨星的脸
,单手捏住他的下颌,乔晨星的嘴巴被迫张开,男子覆上去,舌跟着探深,咕咚一声香甜的汤便落肚。
乔晨星清亮的眼睛瞪着男子:“我……自……己……喝。”
“何不早说啊。”蓝衫男子哼了一声,伸手又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里,如是一勺一勺约莫一大碗的汤
全部下肚,乔晨星刚想挣脱,却被男子更紧的箍住:“还没完。”
蓝衫男子打开另一个陶罐:“汤是清肠的,再吃些粥才能果腹。”
“不……是……饿……死……鬼……投……胎……”乔晨星想说不像你是饿死鬼投胎,可是句子太长
,说不出来。
“不是也要吃。”
“你……烦……”
“我再来亲口喂你?”
“恶……心……”
“那吃不吃?”
“吃……”
蓝衫男子微微挑了下眉,“你就这么厌恶我亲口喂你?”
“是……的……”
蓝衫男子不语,半天才舀了一勺粥。
“桂花白薯粥,白薯五十钱,粳米二十五钱,糖桂花数粒,白薯隔水蒸熟,去皮碾成泥,加入粳米,
再煮沸,撤上糖桂花,可做幼儿营养食品。”
‘噗’一声,半勺粥喷了出来,扭过头瞪着男子的人而又被气得胀红了面颊,惹来男子放肆的大笑。
吃完后,方无隅进来收拾干净,施了一礼后退出去了,房间里静谧一片。
“姐……呢……”
“放心,她好好的,过着比在你们家更舒适的日子。”
“不……自……由……勿……宁……死……”
“她在为你活着,就像你为她活着一样。”
“是……的……我……们……比……你……幸……福……”
“是吗?”眼睛中的戏谑不见了,又变成初见时的黑夜。
乔晨星扔到床上,床下仍然是毛皮的褥子,感觉比昨天金丝猴的褥子更舒服,丝袍被轻易扯下,白玉
般的躯体上淤痕斑斑,青的、紫的、红的,大的、小的、重的、深的,比比皆是,看着自己的烙印,蓝衫
男子的唇角扬起,用手抚摩着那印痕,引来一阵阵地颤抖:“求饶吧,求饶就放了你。”
直直盯着男子的眼睛闪过一丝火花,最后竟然笑起来:“这……臭……皮……囊……很……无……谓
……”
“什么才是有谓的?”
紧抿着唇,不语。
“你执拗的像头牛。”
“你……是……野……兽……”
“哦……你说了几次野兽了?是不是很渴望我这野兽野蛮地侵犯你?”
“呸!”
一口唾沫溅到男人脸上,男子一怔反而笑了,用手指把那银丝拉到嘴里,然后猛然就把手指伸入乔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