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了林雨阳的手:「如果哪天落魄了,住不起别墅了,咱们就住在这。」
将来……伤感慢慢地爬上了心头,心痛的感觉像瓷器上的裂痕,在不断升高的温度中不由自主地慢慢地扩大。林雨阳不敢告诉骆依磊,自己到底为什么买下他……
骆依磊看着他,眼里燃烧着令人疯狂的深情,林雨阳被这激情炙到疼痛。
骆依磊看着他的神色,脸色变得煞白,他将林雨阳的手攥得紧紧的,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在说笑,不错,我有过很多的男女朋友,可这一次我是认真的,我等了这么多年,直到那一天看见你坐在大街长椅上哭,才知道我等的是什么了,我一直在等的就是你!雨阳,和我在一起吧,嫁给我!」
他的目光凝固在林雨阳的脸上。
林雨阳别过脸,半天他才在他手心写出几个字:『我--是--聋子--哑巴!』
「该死!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再告诉我!」
『我--是--男--的!』
骆依磊干脆就冷笑了,小笨蛋,找理由也找个有说服力的啊。
『我--神经--不好--』
「那就更需要有人来照顾,照顾你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很--小心眼--」
「没有独占欲的不是真正的爱情。」
『我--』
这次骆依磊干脆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巴,在激情缠绵中,他悄悄把一个项链带到了林雨阳的颈项上。
林雨阳惊奇的看着胸前蓝幽幽的水晶石,心型的宝石,白金的链子,心型的宝石。
「一直想等你答应了再送给你,现在我要主动锁住你了,锁住我的水晶。」骆依磊轻轻地说。
『我--是个--丑八怪--不配--水晶--』
天!骆依磊按着自己的额头:「那个骄傲的小天鹅呢?怎么转眼就这样贬低自己了?是!你是个丑孩子,可你是精灵儿换来的丑孩子!」
林雨阳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终于叹息着投入了这个温暖的胸膛。
赢得他的点头,骆依磊却没有轻飘飘的,他第一次明白调情是轻松的,爱情却是沉甸甸的,风流韵事不过是躯体的游戏,至多是感情的游戏,可是,当真的爱情来临时,灵魂却因恐惧和狂喜而颤栗了……
他们静悄悄地回了家,悄悄地回了骆依磊偌大的卧室。
对视的双目磁石般的,深情相望着,良久,骆依磊俯下身去……
仿若鱼儿逗弄着食饵,骆依磊轻啄着林雨阳的唇,一下、两下、三下……渐渐地,力道由轻变重,频率由缓变急……林雨阳的唇微红了,然后渐红了,殷红了,最后象一团燃烧的火焰似的火红了。这娇艳欲滴的红唇含着极强烈的力量挑拨着骆依磊的心弦。浅尝随即转为细品,甘露般的津液滋润着恋人的唇瓣,温柔的舌缠绵着恋人的小舌。无尽的情意借由胶着的唇舌传递着,咝地一声,就在彼此滚热的心窝中融化了……
许久,方才结束了这一记醉死情人的热吻。
林雨阳超乎寻常的温柔,像只收起了爪子的猫,静静地偎依在骆依磊身上,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眼睛显得娇弱无力,水汪汪地闪着光,嘴角擒着一抹含羞带媚的浅笑。骆依磊痴痴地看着心爱的恋人--林雨阳的双眸清亮得象一汪透明的春水,微微张开、湿润而又性感的红唇之间,闪烁着两排洁白的牙齿--那是真正的珍珠,似乎正与浮现在他小巧的圆下巴上的迷人酒窝争奇斗艳。
「小鹿儿,你真美,美极了!」骆依磊压低了声音说,一手搂着林雨阳的身子,另一只手抚弄着他柔软的头发。
林雨阳抬起头,清楚地看到骆依磊眼中迷死人的温柔,情不自禁地,他的手臂如繁实的葡萄藤,环上骆依磊的颈项……
吻,象丝丝的细雨落在林雨阳的额上、眼上、鼻上……虔诚地、恭敬地,缓缓向下……林雨阳胸前的两颗茱萸果是那样的稚嫩娇弱、引人怜爱,骆依磊心中涨满了疼惜,轻轻地、柔柔地含着、吸着、吮着,小小的茱萸果红艳艳地颤动着,宛如花事开到了荼蘼。
这……这……好奇怪!好象不能喝酒的人喝了一两口酒,林雨阳觉得浑身酥软异常,而这酥软异常却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侵袭着自己的感官,林雨阳昏沉沉地,只能任由骆依磊摆布。
骆依磊的手难耐地抚上林雨阳细致的肌肤,好滑!象扯紧的锻子般光滑。大掌轻揉瘦削的肩头,描绘着性感的锁骨,逗弄诱人的乳头,逡巡平坦的小腹,顺着曲线优美的背部一路向下,攀上小巧结实的臀瓣,留连忘返。
身体好象不属于自己了。林雨阳只觉得骆依磊温热的掌心所散发的绵绵情意,象那迷迷漫漫的银丝捆绑着自己,让人动弹不得。意识,在骆依磊催魂夺魄的爱抚下溃散崩离。心,如被浸在蜜汁中,溢出了浓稠的甜浆。
骆依磊蓄谋已久的大掌从林雨阳的俏臀包抄到前方,一手握住恋人已然苏醒的分身。当意识迷离的林雨阳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分身已被骆依磊含在嘴里,做着最亲密的接触。舐着,吮着,吸着,骆依磊在林雨阳的分身上吻印了一个又一个不能忘掉的记忆。
林雨阳只觉得快感猛烈地奔腾起来,怒吼着,回旋着,涌向下半身,前浪后浪地起伏催逼。分身中有一股热潮,叫嚣着,迫不及待地飞奔而去……初试云雨的林雨阳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晕红的脸上写满幸福和迷醉。
美滋滋地品尝口中的蜜液,骆依磊意犹未尽地笑着,然后,双手抬起林雨阳的双腿。
嗯?双腿突然被架高,林雨阳疑惑地看着骆依磊。
骆依磊给了林雨阳一个放心的笑容:「相信我。」白皙的臀瓣辉映着楚楚可怜的后花,恍惚着骆依磊的视线,深藏幽谷的小花,其态朦胧,其姿绰约。淡淡的色泽象是蒙了一层轻雾,诱惑着人想去碰它,却又不敢靠近。骆依磊仰慕地低下头去,温柔的舌,贪婪的舐着小花的神秘!
过后,骆依磊拿出强生婴儿油(:DDD),抹在自己的手指上。
「小鹿儿,要是很痛的话,告诉我。」骆依磊柔声低语。
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林雨阳羞涩地别过脸去,滑腻的中指摸着林雨阳后花的穴口,滋润着。缓缓进出的中指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巨痛,只是略微有点不适。林雨阳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骆依磊反复抽插着,然后,一根、两根、三根,直到林雨阳的小穴能够自如地进出三根手指,骆依磊才停下这对自己来说无异于酷刑的动作。
「我要进去了。」骆依磊的声音沙哑着,眼中的情欲已经泛滥成灾。
同样身为男子,林雨阳当然知道隐忍的痛苦,感动着骆依磊的体贴,林雨阳缓慢却又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骆依磊的分身肿胀得象吸饱墨汁的大笔头(汗,这是什么比喻?o_0),他轻抵上林雨阳的后花,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推进。
痛!非常痛!林雨阳感到骆依磊的庞大分身正在一点一点地撒裂着自己的身体。林雨阳紧咬着下唇,苍白着脸,极力忍受着这巨大的痛楚。
「很痛吗?」敏锐地觉察到恋人的不适,骆依磊强忍着倾巢的情愫,欲将分身退出。
不!觉察到骆依磊的意图,林雨阳慌忙搂住恋人的脖子:『我--要--你--』林雨阳用唇语说着。这次换他来挑逗他了。林雨阳的脸蛋霎时绯红,象燃烧的玫瑰。
欲望在恋人无心的性感中冲破栅栏,四处流窜。骆依磊太阳穴上的血管膨胀得象要爆裂开来。他的脑子火烧般地热。骆依磊定定地看着身下意志坚决的恋人,这种状态持续了几分钟,然后,他发出一声低吼,分身随即贯穿了林雨阳的整个花穴。
呜……林雨阳吃痛地嘤咛出声。
「小鹿儿,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骆依磊深情地看着林雨阳的双眸,一声柔过一声地低述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是他渴望了几生几世的话!
……林雨阳痴了,醉了……骆依磊动人的表白具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缓解着身体上的痛楚,不适渐渐远去,快感阵阵袭来。
恋人脸上娇媚的表情,让骆依磊更加放心大胆的律动,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猛,象挨次腾起的海上惊涛,一浪高过一浪,层层叠叠,陡直地升高上去,升高上去……
林雨阳整个身子象一棵小树享受到微风的吹拂,颤巍巍地抖动着。他的脸显出沉醉的样子,酣红、痴狂……现出各种各样的复杂表情。呜……啊……林雨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肉、自己的血、自己的骨头、自己的骨髓,自己的一切一切,全碎了!全化了!全变成销魂的快感,象滔滔不绝的巨浪,无止境地涌过来。
***
早餐桌上有点异样,首先发觉的是商洛,他专注地看着脸蛋微红的林雨阳,然后再看看用甜蜜的让人肉麻的目光看着林雨阳的骆依磊,终于明白什么似的偷偷笑起来,不过,他可不会告诉骆雨宁,天知道,如果这个小白痴知道了又会闹什么纷争。
「爹地,爸爸,我们今天晚上去奇奇家玩好不好?」林歌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荡着小脚丫问。
「奇奇?他家在哪里啊?」因为整天听林歌念叨,骆依磊几乎要把奇奇当自己家的孩子了。
「就在我们隔壁呀!他家的院子好大好大,还有游泳池哦!」林歌指手画脚的形容着。
「昨天晚上你们不在家,萧太太带着奇奇来问候,说是要和邻居多走动交流一下,还特意留了个帖子请我们今天晚上参加他们为乔迁之喜而举办的party,说真的,萧太太真是绝世美女!」连骆雨宁也跟着帮腔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女人,商洛,你说是不是?」骆雨宁今天早上很不爽,不爽商洛总是拿黏黏糊糊的目光看着林雨阳,以前那能引来黑熊像蜂蜜一样的目光可都是针对他骆雨宁一个人的耶!
「我倒觉得未必,那女人外表漂亮是漂亮,却总给人一种太过阴沉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大观园里的凤辣子。」阅人无数的商洛的眼光自然和骆雨宁这温室的花朵不一样。
林雨阳被他出其不意的形容逗笑了。
「呵!瞧你们两个都这么受刺激,看来对方非同寻常,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拜会一下好了,来而不往非礼也。」骆依磊笑着说,「他们邀请了谁?」
「你等等。」骆雨宁跑出去,一会就拿着一张请柬进来,「呐!你看吧,写的可全着呢!」
『呀!还……有……我……呢……」坐在骆依磊旁边的林雨阳诧异地说。
「我们六个都请了,还特地写了林歌,究竟是什么人?好象对我们很了解。」骆依磊不笑了,他开始觉得这事情透着诡异。
『看……看……就……知道……啦……』林雨阳微笑着在他掌心里写,气得骆雨宁又吃不下饭了。
「爸爸,奇奇的爸爸好象大英雄哦,有金子的头发。」
「哟!他可发财了,头发都是金子的。」商洛笑话林歌,林歌噘起嘴巴瞪他。
「不管是金子还是银子,今天晚上一见面就知道如何了。」骆依磊微笑着说,金子般的头发……好象在哪里见过……
「他的眼睛也是金子哟!他和爸爸好像好像呢!」家里唯一见过奇奇爸爸的人就是林歌了,大家听了他的形容都倍觉奇异。
「什么?他和磊哥哥长得像?怎么可能?世界上还有能比磊哥哥更帅的人吗?」骆雨宁大声说。
「嘻嘻,我觉得爸爸和奇奇爸爸一样帅哦!」林歌才不怕骆雨宁。
「好!决定了!」骆雨宁大声说,「今天一定要会会冒牌磊哥哥!」
「怎么了?」看到林雨阳的不自在,骆依磊体贴地问。
林雨阳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去……上……班……吧……』
「我什么时候去都可以。」骆依磊笑笑,这就是做老板的好处。
『还……送……歌……上……学……呢……』这可不能迟到。
临走前,骆依磊又特地回来吻了一下林雨阳:「真不想走。」
林雨阳笑着摸摸他的脸颊,示意他快走。
「我一直在想一句话。」骆依磊说。
林雨阳用大大眼睛问他:什么?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林雨阳张大了嘴巴,然后就狠劲拧了骆依磊一把,该死的,居然要学那后期昏庸无度的唐明皇了。
骆依磊大笑着出门了,林雨阳看着缓缓驶出大门的法拉力车子发呆,心里惶惶的,怎么了?怎么了?金色的发……
骆雨宁也跟着走了,家里只剩下林雨阳和赶来打工的许姨。
约莫九点多钟,许姨走进书房拍了拍林雨阳的肩膀:「阳阳,有人送鲜花来给你呢!」
许姨喜欢这位安静而清秀的男孩,总是用叫自家孩子般的呢称叫他阳阳。
林雨阳诧异地看着许姨怀里的一大束玫瑰花:『谁送的?』
许姨摇摇头:「是花店的小弟,却没有说是谁送的,只说送给一位林雨阳先生。」
许姨出去了,林雨阳坐在书桌前,看着这一大束玫瑰发呆:是他吗?是他吗?可是他死了啊……而骆依磊的玫瑰花都是骆依磊亲手交给他的!
他解开外面华丽的包装纸,想翻开一下是否有短柬,出神地想着,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指尖已被玫瑰刺刺破,血一滴滴溅落下来,每一滴都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惊叹号!
看着血一滴滴落下来,林雨阳才意识到痛楚,他忽然想到,这两个多月,他已不知从骆依磊手中接受过多少次玫瑰,可是竟从来没有被玫瑰所伤,其实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这一刻他惊觉自己有多么粗心,直到现在他才猛然意识到骆依磊送他的所有的玫瑰都事前剔除了花刺。
两个月以来,他一直小心细致地呵护着他,而林雨阳却一直在无心地刺伤他。
林雨阳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用平和与温柔回报了他,其实,他的做秀般的温柔,何尝不是一根玫瑰花刺?
骆依磊知悉他爱花瓣,更喜欢放到鼻子尖上嗅花的芳香,所以……他每天都买三朵玫瑰花,等林雨阳把玩够了,他才把一朵朵的花瓣放到香炉里,陪衬着广藿香的氤氲之气每天每天温柔地呵护着林雨阳。
而即使对花语不甚明了的林雨阳也知道,三枝玫瑰代表——I Love You!
放下玫瑰,第一次,林雨阳这个一向只知收花的无心男子起身到花店去订花,写下骆依磊的名字的同时,他没有忘记叮嘱店员,一定要,一定要小心地剔除所有的花刺!
手上的刺一直痛着,回到家的林雨阳受不了了,只好请许姨来看一看,许姨拆开他自己裹上的厚厚的纱布,血已经渗透了厚厚的纱布,看着让人心惊。
「天啊!怎么就伤成这么样子?」许姨整个心都揪起来了,她带上老花镜,看到在嫩嫩的指肚里有一根不大不小的刺,林雨阳自己向外拔过,结果越弄越深了,深深地陷入了肌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