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已经不再像先前一样别扭了。
「你真是……」司徒竺琉气恼地别过头,顿了一下轻声道:「我是担心他没死,又会找机会伤害你。」话一说
完,他的脸也红了一片。
他美艳的模样令楚烈再也忍不住思念,俯首就攫住他轻颤的唇瓣,让久违的甜美再度滋润他因想念而几乎干涸
的心。
玉离那两刀让他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压下想见他的冲动,直到今日才来找他。
良久,交合的四片唇瓣微微分开,楚烈露出邪肆的笑,声音粗嘎地问道:「知道我为什幺留胡子吗?」
司徒竺琉不答话,静静地等他说出答案。
「因为我得把自己弄丑一点,才不会有人和你争我,这样你也不用再吃干醋了。」
「臭美!」虽然嘴里这幺说,但主动奉上的唇舌已表明司徒竺琉心中的爱意与感动。
「这……这、这……」司徒奕僵在佛堂外面,因讶异而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的手颤抖地指着在佛堂里头热烈
拥吻的两人,嘴巴大张地望向齐衍与何霁。
「楚烈的速度还是一样快。」齐衍抚着下巴凑近窗棂想瞧得更清楚。「技术看来还是一样纯熟……」
他还没赞叹完,恢复神智的司徒奕已伸手要推开门,但却被何霁给制止。
「司徒兄,捧打鸳鸯这种事,小弟劝你切莫为之。」他的语气虽然十分有礼,但手上的力道却逐渐加重,逼得
司徒奕只得缩回手。
「你、你们……」这群人是强盗吗?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恐吓他!
「恕小弟丑话说在前头,啸鸣山庄不一定要将「魏晋桃源梦话」的再版交给司徒家的墨刻坊。」
「我不希罕!」
「其它商家也不一定会再和司徒家合作。」
「我……我、我……」
「再加上官府施压。」
「你……你、你……」
「还有不利于司徒家的流言。」
「这……这、这……」
「还不行啊?那再加上江湖人士半夜来司徒府放火呢?」齐衍忍不住微笑地再加上一句。「相信半夜灭门这种
事应该是很难查的。」
司徒奕沉默了。
齐衍见状,立刻笑容满面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并热络地说道:「哎呀,亲家,咱们现在就到大厅谈谈聘
礼和后续事宜吧!」
司徒奕身子一僵,脸上不自然地泛起红晕,被齐衍抱到心猿意马、小鹿乱撞,当他的想象力正要开始驰骋时,
齐衍却放开了他,而他只觉得后脑受到一记重击,随即不省人事。
何霁缓缓地收回手,「辛苦了。」
「还好、还好。」只是笑几声再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快点去拿冰琉璃吧!」齐衍迫不及待地冲入佛堂内
,破坏了里头的甜蜜气氛。
司徒竺琉被他吓得连忙离开楚烈的怀抱,疑惑地看着他兴奋地在琉璃观音前蹲下身。
「娃儿,你知不知道解药在哪里?」
「咦?」
「我好想要这个冰琉璃,没有它我会死的,你就帮我将它弄到手吧!」齐衍涎着脸开始对司徒竺琉撒娇柔。
「为什幺?」司徒竺琉在愣了一下后,才问出这句话。
「因为事关我的面……」
齐衍正要解释,就见司徒竺琉缓缓摇了下头,并侧身望向楚烈与门边的何霁,显然不是在问齐衍。
「为什幺这种人会是你们的结拜大哥?」难道他们在看到这一幕时,不会觉得很丢脸?
「呃……」只见楚烈与何霁脸上皆是一僵,过了半晌,两人才倍感羞耻地吐出一句话:「抽签的……」
因为那时候大伙儿都在争老大的位置,谁也不肯让谁,但又不好以武力解决,再说众人各有所长,怎幺比怎幺
不公平,所以最后才做出这项协议。谁知道齐衍这家伙运气那幺好,竟拔得头筹。
唉……
当司徒奕一觉醒来,就发觉天地一夕变色、日月惨淡无光……
「我什幺时候……」他瞪着眼前那纸契约看了又看、翻了又翻,却无法不承认那字迹确实是他的,但他怎幺没
有印象?
「竺琉,这……」他惨白着脸看向司徒竺琉,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想到司徒奕自小捧在手心疼到大的司徒竺琉只是微微一笑。
「大哥,多谢你的成全。」
什幺?
楚烈搂过司徒竺琉,笑了笑,「司徒兄这份大礼,小弟会铭记在心。」
啥?
「以后在生意上还有劳司徒兄赏脸一起合作。」何霁微微地扯起眉。
咦?
「啸鸣山庄随时欢迎亲家来做客。」齐衍朝司徒奕咧开嘴,露出一个俊美的笑容。
司徒奕看呆了,愣愣地点头,「好……」
做客啊……
如果齐公子愿意亲自接待他的话,他真的很乐意常常去做客,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叨扰……
尾声
回到啸鸣山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吃着下人备好的茶点,只有何霁先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齐衍开心地拿着好不容易到手的冰琉璃把玩。总算是到手一个了,再来就要设法将其它的也夺到手才行。
此时,楚烈突然开口问道:「你也不知道玉离的身份吗?」
「嗯,当何霁背着浑身是血的你回来时,我才知道玉离原来是霍山派的杀手。」虽然楚烈退出江湖一年多了,
但想取他性命的却不在少数。有人是因为恩怨情仇,有人则是想扬名立万,只是这一次他们都太大意了,才会
让玉离成功混入啸鸣山庄。
「嗯……我大概知道原因了。」楚烈摸着被司徒竺琉勒令剃掉胡子的下巴沉吟道。
「什幺原因?」齐衍忙不迭地问。老实说他一直很好奇何霁那家伙是何时发现了玉离的不寻常。
「江湖中的事,也只有身处江湖的人才明白。」
「啥?」齐衍不解地张大眼,「可不可以再说清楚一点?」
「不能。」楚烈不打算多说,只是朝司徒竺琉微微一笑。「这次多亏了你。」总算是如了齐衍的意,将冰琉璃
顺利得到手。
「不客气。」司徒竺琉对他报以一笑。
两人自成一个甜蜜的小世界,将齐衍这个局外人给踢到一旁。
不过,当司徒竺琉的目光对上那尊琉璃观音时,脸上莫名地闪过了一抹迟疑。
「只是……」
话还未说完,齐衍就很不是滋味地打断他。
「说真的,你们到底是为了什幺争吵?」
前几个月他们还像仇人似的,现在却又你侬我侬的,这件事他一定要追问到底,要不然他为他们奔波劳累就太
没价值了!
只见两人忽然陷入一片沉默,司徒竺琉的脸庞布满了红霞,而楚烈则是难得地出现忸怩之色。
「到底是怎幺样?」齐衍对他们的沉默大皱其眉,「我为你们操劳成这样,你们好歹也该说明一下吧!」
「呃……」司徒竺琉低下头,嗫嚅了几声却怎幺也无法把话说出口。
他看向楚烈,就见楚烈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说道:「我还有货没盘点,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他立刻飞也似的溜得不见人影,只剩下司徒竺琉瞪着他的背景暗暗咬牙。
「怎幺?」来不及栏下楚烈,齐衍只得逼问被丢下来的司徒竺琉。
「就……楚烈他、他……」他羞得干脆拿起旁边的书册掩住嫣红的脸蛋,「他要我帮他……我不肯,所以就…
…」
「啥?」他根本就有听没有懂!
「用嘴巴……帮那里……」司徒竺琉说不下去了,霍地站起身,「就是那样啦,我要回房了!」
循着楚烈落跑的路线,司徒竺琉也一溜烟地跑走,想来是去找将他晾在这里接受盘问的楚烈算帐。
「喂!」齐衍伸长手要唤住他却已经来不及,只得纳闷地搔搔头,「到底是什幺啦?」话说得不清不楚,很吊
人胃口耶!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轻笑,齐衍回过头,发现何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边偷听。
「想知道吗?」何霁嘻嘻一笑,走了进来,眼中闪动诡谲的光芒。
「你会这幺好心告诉我吗?」齐衍翻了翻白眼,虽然很想知道,却不愿意问何霁。
「你觉得呢?」何霁挑起眉,走到刚才楚烈离开的椅子上坐下。
「要什幺交换条件?」齐衍没好气地看着他,「说吧!」
何霁闻言,满意地靠近齐衍的耳朵说出自己的条件:「今天晚上城东悦升客栈,等我。」
客栈?干嘛要跑到那幺远的地方?齐衍正待发问,何霁低哑的声音在他耳际响起——
「楚烈要司徒竺琉用嘴巴帮他纾解,司徒竺琉不愿意,所以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齐衍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瞪大眼睛问道:「什幺?」
何霁笑道:「用嘴巴啊……改天或许可以来试试看。」
他对着正在发愣的齐衍呼出一口热气,「今晚,别忘了喔。」
齐衍根本不晓得何霁是什幺时候离开的,当他从呆愣中恢复时,只是喃喃地道:「就这样?」
居然为了这种事闹得整个啸鸣山庄都快被掀了?
无聊!
「啊!」一个煽情的舔弄让司徒竺琉敏感地娇吟出声:「烈……嗯……」
「这里?」楚烈低低一笑,灵活的舌头刷过司徒竺琉胸前的嫣红,然后轻轻舔咬着。
「啊啊——」司徒竺琉禁不住地娇喘着,身子也整个弓起迎向压在他身上的楚烈。
楚烈湿热的唇齿一路向下,在司徒竺琉白皙的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他的唇舌来到司徒竺琉的肚脐上轻轻绕了一圈,司徒竺琉的身躯大力地颤动着,像是就快随不住这过大的激情
……
很快的,双唇又往下滑,来到被欲望折腾许久的地方。
「不要……」司徒竺琉忽然推开楚烈,整个人坐起身。
楚烈因他的动作而有些僵硬,以为他还对玉离的事耿耿于怀。他叹了口气正想起身,司徒竺琉却已将他压倒在
身下。
「琉璃娃儿?」他不解地看着他。
此时,司徒竺琉已跪坐在他的双腿间,正红着脸望着他。
「我……我帮你。」司徒竺琉羞怯地低下头,细心服侍着楚烈。
楚烈身子一颤,还来不及为司徒竺琉的转变感到惊喜,就忍不住呻吟出声,并将大手放在司徒竺琉的颈项上,
鼓励似的爱抚着。
「别太用力……」楚烈用因情欲而更显沙哑的嗓音教导着不甚熟练的司徒竺琉,让他脸上一红,更小心地以唇
舌取悦。
当忍了两个月的渴望终于稍稍纾解后,司徒竺琉环着楚烈的背脊,轻轻抚触着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一直
来到他的腰间。
「还会痛吗?」光是触碰就让他觉得心惊胆战,若是看见那狰狞的伤口,只怕他又要掉泪了。
「不会。」楚烈露出微笑,拉着司徒竺琉的手往上来到另一个伤疤,「这个比较痛。」
这是……他挑起眉不答话。
「我真没料到你会刺得这幺用力。」
「是你活该、罪有应得。」虽然司徒竺琉嘴里这幺说,但手却不忍地抚过伤口,根本不敢去想自己当初怎幺下
得了手。
「是我罪有应得。」楚烈顺着他的话道:「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你,所以是罪有应得。」
因为第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他才会不计一切地想得到他。
闻言,司徒竺琉的心头一热,捧着楚烈的脸给了他深深一吻,「我也爱你。」
房内稍稍冷却的温度又再度加温,而房外偷听的两人则开始交头接耳。
「若你真的早就发现玉离是刺客,那你应该有时间可以阻止他,为什幺还放他刺伤楚烈?」
「不这幺做,里头的那两个人会这幺快走到这一步吗?」
「唔……说的也对啦!」这样听来,他实在不得不佩服何霁的这步狠棋。瞧,那两个人这幺快就心心相印,才
刚回到啸鸣山庄,来不及等晚上就开始卿卿我我了。
「秦湘的事,不知道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