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梁婉晴

作者:梁婉晴  录入:09-21

痛,特别是双臀间更是轻轻一动就如被火烧起来。那夜是一场残忍的情事,李雪衣一直在欲望中翻腾挣扎,快乐变成

痛苦,而痛苦又化成快乐,没有宣泄的出口。

 


男人腰不断摆动,一次又一次地在他体内射出欲望的体液,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身体,那么用力,那么冰冷,那根本不

是情人间的情事,李雪衣放在身旁的手不断发抖,紧紧地抓着锦被。

 


那应该称为强暴,蹂躏,还是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沾满汁液的身子已被擦试干净,穿上柔软的单衣,但是,枕畔却空无一人

,摸上去,只有冰冷坚硬。

 

脸白如纸,李雪衣伸出颤抖的手,冷又硬的触感令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曾经有过的温暖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孤独的生命根本未曾改变过。

 

只是初秋时节,他却浑身发冷,小德子进寝宫时哭着对他说的话,不由得再次浮现脑海。

 

皇上,那个男人是皇上的杀母仇人呀…皇上,皇上......那个男人是恶魔......他对皇上根本一点也不好,他根

本......他根本就是在利用皇上。

 


皇上,奴才求你......杀了他吧!他杀害太后娘娘,把持朝政......迫害忠良,他图谋篡位呀!皇上......皇上!

 

想到这里,李雪衣勾起唇角痴痴地笑起来。

 

男人的心思已经如此明显吗?连一个奴才都看出来了。只有他......只有他这个笨蛋......

 

苦涩地笑着,眼泪却忍不住滑落,不一会已泪流满面,用手背去抹,怎么也抹不干抹不去。

 

即使知道自己只是他利用来掌握权力的阶梯,即使知道被爱可能只是错觉,他依然愿意用一切方法去留住一瞬的爱恋

与深情。

 

只是短短一年就已经到极限了,仲天大哥,仲天大哥......已经没有耐性了,厌倦了吗?即使只是再多一时辰,再多

一天也不可以吗?

 

从来没有人那样炽热的抱过他,没有人会那么亲他。呼延仲天是第一个他爱恋的人,本来一片荒芜的天地,因为他的

出现首次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情。

 

那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只一眼间,就对男人动心动情,现在他知道了,在男人体内流着他从不拥有的一切,动力、

欲望、野心......男人身上的所有,填补他的空虚,他爱男人有力的臂膀,厚实的胸膛,熠熠而野心勃勃的虎目。那

不单止是爱,更是崇拜,敬畏。茫然地看着床顶,李雪衣缓缓地合上泪眼,在心中喃喃自语。对李雪衣自己来说最为

自责的就是自己的母后,他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是毒辣些,可是对他,从来是慈爱与纵容。自己深爱的男人、被男人

所杀的母后,李雪衣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些?恨与爱,情与恋、仇与痴,把李雪衣紧紧缠绕…


御医们走后,小德子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主子……好些么?”他将上等的药膏抹于李雪衣受伤的私处,哽咽的问道

李雪衣疼得抓紧了锦被,语气细微地说:“不疼了,你别难过……”

“皇上,您别安慰小德子了,一定好疼的!”小德子掉下泪来,泣声道:“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怎么狠得下心!”

抹完药,小德子拭去自己和李雪衣的泪,道:“皇上……”要怨就怨自己的性子吧!因为这个性子,害死母后、成为

国家的罪人、让自己的一辈子都是不幸的……


“皇上,小德子这就不哭了……您也别哭了啊!”小德子心疼的搂住李雪衣。他的主子是花般娇弱的人儿,怎么受得

住那个雄伟男人的这样折磨!

李雪衣轻抹去眼泪,道:“朕不哭了。小德子,你先下去吧,朕想睡一会。”

小德子走后,李雪衣静静的躺在龙床上,微绻着身子,菊穴还是好疼好疼……

南唐虽然武功不鼎,但文风极盛,诗人仕子辈出,清谈之际常以此为话题,长吁短叹,经常流连秦淮河泊的当代诗人

陆文心更于一次酒醉后写下七言绝诗「宵宵春宵夜无眠,芙蓉帐暖红浪翻。朝朝早朝君何在?金阁深处雪皓腕。」嘲

讽李雪衣的荒淫。此诗流传四方,连三岁小音亦朗朗上口。


上行下效,官吏亦无心政事,结党营私,贪污成风,以致朝野混乱,民不聊生,素来积弱的南国国势更加一落千丈。

北元乘势多次展开零星的进攻,幸而边防尚有骁勇善战的王元靖,威名远扬的王元靖老将军坐镇,才勉强将北元的狼

虎之师挡于长江以外。

在外忧内患之下,国势早已岌岌可危,圣九年,初秋,以温太傅为首的数名忠心老臣,在腾云殿中一跪三天,以图将

久未露面的李雪衣请出,令寂寞已久的皇宫大殿重新响起早朝的磕拜声。


风吹黄叶,晨色寒凉,欲雨,辉煌的紫薇阁内,一身白衣团花,着金龙青纱外挂的李雪衣背靠杨花软枕,右手枕头凭

窗眸光痴呆。他仍美得惊人,只是眉宇间的稚气未脱,似颦非颦的眉心间笼着愁绪万千。


一张芙蓉脸蛋更添芳华柔美,镶在脸上的一双眸子流转若珠,剔透荧光照人。在养尊处优的日子之下,肌肤白洁,长

过腰际的墨发柔软如丝,只以金丝带随意束起,搭在肩上,映衬着从衣领间露出的小截脖子,更显洁白如雪。


菱唇轻启,贝齿微露,无语。

“为什么不说话?”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沉厚问话声令李雪衣微微一震,偏头,看着坐在下方檀木圆鼓几上捉着他左手涂抹的呼延仲天,明

眸不安地眨动几下,冷冷的说道:“朕不说话,你把朕杀了。”

 


“是吗?”呼延仲天没抬头,继续用将捣碎的凤仙花汁涂到李雪衣的指甲上,涂到尾指时,才冷冷地说。“你不是在

想跪在外面的老顽固吗?”

 

“是有怎么样?”李雪衣眸光坚定的说。

 

呼延仲天冷哼一声:“担心就出去看看吧!我可没有缚着你!”

 

“你!”李雪衣心中震颤,忙不迭摇头:“你有这么好心!不然又已小德子的命来威胁朕!”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是吗?需不需要试一试呢!”呼延仲天沉声说道,虎目中精光飞闪如电。男人方脸虎目,肌肤黝

黑,只是气度越发雄壮威武,不怒而威。

 

这时候只以眼角轻轻一掠,就叫李雪衣方寸大乱,不知所措:“朕…我没有,我知道你不想我上朝,是怕我操劳,是

为我好,只是......”

 

垂下头,迟疑半晌,李雪衣接下去说:“只是,温太傅年纪大了,不吃不喝地一直跪在殿上,我怕他受不了,心里有

点担心。”自从知道温太傅领着几个老臣跪在殿上,他就担心如果把男人惹怒了他会杀了他们的,先用软语把男人稳

定再说。男人现在已把整个皇宫控制得紧紧的,皇宫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人了。

 


呼延仲天勾唇,不冷不热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李雪衣心中紊乱不已,悄悄地打量呼延仲天不见喜怒的脸色后,咬一咬唇说:“不如我出去看看他吧。”
言犹未休,呼延仲天的脸色已沉了下去,将他的手重重丢开,粗声粗气地说:“好!出去了就别回来!”
呼延仲天沉着脸,不吭一声,李雪衣知道他余怒未消,便在他胸前撒娇道:“我不出去了,你,别生气,别生气,我

什么都听你的。”见他点头,呼延仲天也不再厉言,自己也坐到躺椅上,将他抱到怀中,举着他的手赞道:“这种颜

色真漂亮,淡红又带点透明,闻上去还带有一股清香。”

 


刚刚染的指甲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射微红光泽,飘散着淡淡的凤仙花香,呼延仲天满意地看着,不停用手指轻捏李雪衣

嫩白的十指:“教我染指甲的说,等干了后再染两、三次,颜色就会红得像胭脂一样,而且永远不会褪色。”

 


“你......”李雪衣缩回手:“还是不要染吧,我又不是妇道人家,别人看见会笑的。”

 

呼延仲天抓着他的手不放,将唇贴在他耳边笑道:“谁敢笑,我就将他的头斩下来,何况,我的衣衣这么好看,我想

别人也恨不得可以捉着你的手摸一摸呢!”
男人的爱好真奇怪,一时要他抹上胭脂看看,一时又要他穿上绣裙转个圈子,这些闺房中的小事,自己没有办法只有

顺从他的,只是,这些私事到最后总是会传出去外面,而且传得非常难听,为此,更兴起一次大规模的文字狱,只是

事实俱在,纵使严刑峻法又怎能杜绝天下的悠悠众口?想到这里,李雪衣暗暗想着,脸上却不露声色。


此时,呼延仲天用淡淡的语气提醒:“封我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戍守边防。”
眉心轻颦,李雪衣摇摇头:“这.....何况,天好兵马大元帅,这不是比王元靖老将军的飞骑大将军之位更高一点?不

可以的!”

 

“王元靖那个老不死今年已八十有一了,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而且他守在长江多年,只能守,而不能攻,若将我换

上去,必定可以光复北方,令你成为天下主!”

 


闻言,李雪衣只能苦笑,他虽非有道明君,却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笨蛋,李家皇朝积弱已久,若不是有威名远播的

王元靖老将军拼死守护,蛮族铁骑早已蹂躏江南了。


一个太监匆匆走进来禀报:“奴才叩见皇上,叩见仲将军。”

“什么事?”

 

太监跪在地上,抬头向呼延仲天看了一眼,竟没有回答李雪衣的问题。

 

直到呼延仲天走过去,他才压着声音上前禀报。看着两人附耳密议,李雪衣别过头去,心中多少有点不是味儿。

 

但是,当呼延仲天走过来,拥着他,在他耳边轻轻一亲:“我去去就来!”

 

“仲天大哥,外面有事吗?”

 

而对李雪衣的疑问,呼延仲天微一微笑:“没有,不是什么紧要事,你待着,我很快就回来。”说罢,便跟着太监走

出去。

 

感到事情有异,李雪衣向伫立在墙角的小德子悄悄地打个眼色,看着他跟出去打探,小德子颔首领命,无声无息地走

了出去。

细雨绵绵添秋色,寒窗遥对天色阴,李雪衣暗暗心慌乱。心焦不已之际,刚巧看见小德子走进寝室,忙不迭挥退左右

呼延仲天嫌之前的人侍候得不合心,硬是将他寝宫中的小太监和宫女彻换了,新来的虽然手脚利落,说话也灵巧,但

是偶尔投过来的仿佛监视,观察的眼神,总令他心中不安,觉得不可以信赖。

 


看着左右不情不愿地退下后,他才匆忙迎上问:“小德子,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

 

从外面急步走回寝宫的小德子摸着心口,喘嘘嘘地答:“皇上,温太傅......温太傅,他撞柱了!”

 

“温太傅撞柱?”李雪衣喃喃地覆述一次,接着,翻一翻白眼:“温太傅是一位良师,是先帝时的状元文采天下第一

。为人刚直不阿,

厌烦地摆摆玉手,转过头去,回过气来的小德子却将他拉住:"今次不同,皇上,温太傅真的......真的撞柱了,腾

云殿的柱上还留着一摊血。"

 

李雪衣震惊问:"有救吗?"

 

"有救,已经抬去偏殿包扎,不过,温太傅一醒来就将药砸了,还指着仲将军破口大骂,奴才亲眼看见,仲将军的脸

色铁青,只怕......"担心隔墙有耳,接下去的话,小德子不敢说出口,只在心中想:只怕温太傅今天有命走出皇宫

,明天也没有命走回来。

 


这些日子来即使足不出宫,男人气焰之盛,排除异已的手段之厉害,只是,温太傅是他的启蒙老师,这份情谊与他人

大不相同。再之,这个皇宫上下都成了他的心腹,这些人能听他的话么?

 


踌躇半晌,李雪衣跺脚说:"朕要去看太傅!"说罢,便向外走去。

 

一只脚才跨出寝宫,守在外面的几个太监,侍卫便跪在他面前,叫道:"皇上饶命!"

 

"饶命?"李雪衣一怔,垂首,只见他们拼命磕头,立刻便明白过来,嫣然笑道:"朕只是出去走走,一会儿,朕会

仲将军解释,你们让路吧!"

 

男人不喜欢他独自走出腾龙殿,平日到御花园散步,往常都会陪侍左右,这时候想起来,才发觉自己真的很久没有独

自出去了,难怪这些奴才吃惊。

 

他只道自已一说,那些太监,侍卫便会让路,谁料他们互相看一眼后,还是跪着,挡在李雪衣面前不肯起来,为首的

一个精壮侍卫更叫道:"请皇上回寝宫,待奴才先禀报仲将军。"听了他的话,一股无名火在心头倏然升起,李雪衣

洁白的玉脸浮上一片铁青。

 


"放肆!皇上要到哪里去,要你们管吗?"小德子悍然代主斥责,却听不远处一把男声冷冷问道:"那我也管不得吗

?"

 

李雪衣一听那把熟悉的声音便不由得慌张起来,眼角飞快地向左方瞄了一瞄。

 

果见呼延仲天正大步走来。

 

呼延仲天走过来看也不看李雪衣一眼,径自走进寝宫,擦身而过时,刮起的冷风,令明雪浑身一震,看着呼延仲天阴

霾的背影,白着脸跟着进去。

“你怎么,仲天大哥…”男人无言地吻着李雪衣的颈子,抚摸他柔软的身体。李雪衣抻手想想拒绝他,男却粗暴地握

住他的手反压在锦被上。

“啊…”李雪衣的身体不由一震。男人吻着李雪衣因被他撕开而敞开的雪白肌肤,用粗糙的舌头品尝。男人的爱抚失

去了温柔,只有宣泄欲望的冲动。

“不要…仲天大哥,不要…”李雪衣害怕的问着男人。

“你是我的‘女人’!我上你又有什么关系?”男人用烦躁的口气回答道,然后咬着李雪衣雪白的肌肤。

“住手…我不要!”李雪衣说完话,用吃奶的力气推开男人视图坐起来。男人只是继续弯下腰撕开李雪衣的亵裤,用

舌头缠绕与抚弄,逼迫着李雪衣的小小的玉芽硬挺起来。敏感部份一被刺激,李雪衣立刻痛苦地皱起双眉,身体微仰


“不要!我叫你住手!”李雪衣坚决拒绝,扭动着腰部想要推开男人的钳制。他真的害怕男人又会粗暴的对待他。男

人忽然放开抓紧的手,李雪衣坐起身子,整个人缩向龙床一头,男人瞪着绻曲着身体的李雪衣。

推书 20234-09-21 :夜色边缘 上——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