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怜————太雏

一句话问的楚儿目瞪口呆，他只知道有种东西在体内乱窜，胤岚每触碰他一个地方，那乱窜的东西就想从他触摸的那里破肤而出，激的他苦不堪言，可是怎麽办？他全身沸腾的血液要怎麽平息？
胤岚得意的笑著 轻轻将楚儿放下，让他翻身趴跪「肩头放低了，这样会好受点。」
楚儿几乎是颤抖著等待他下一个举动。
「难过的话出点声让我知道……舒服的话也出点声。」
「啊……………」细小的泣音压抑的传出。
楚儿发现那真不止是痛，更要命的是，他好想叫出声。
「爷……啊！」
胤岚原本强忍著冲撞的欲望，听楚儿轻吟一声，却忍不住长驱直入。
「有没伤著你？」
楚儿喘息著摇头。
胤岚逐渐加快速度，他并不想让时间拖的太长，让楚儿对他们的第一次产生恐惧，嗯，等楚儿习惯了点………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说了。
「爷……啊……啊…」楚儿要被逼上潮锋了，陌生的感觉让他恐惧又无法抑制自己跟著胤岚的节奏向上爬升，整个人往後弓起，胤岚却抱住他的腰支更激动的进出。
「饶了我，不要啊～」楚儿终於忍不住向胤岚示弱，随著身体冲进的热潮，他一身冲撞的乱流也泄出了。
「楚儿？」
胤岚小心翼翼的离开楚儿，让他侧躺著，楚儿闭著眼，看来又哭了。
他宠溺的躺在楚儿面前替他抚开额角的发丝「爱哭鬼，怎麽了？」
楚儿是吓哭的，更是气哭的，气他自己还真跟胤岚求饶，这麽丢脸的事也做的出来？
委身於满鞑子是一回事，喜欢满鞑子是一回事，向满鞑子求饶就没得说了，这一开口，他什麽都没了，该死的，他什麽都给了爱新觉罗•胤岚，还反清复明呢！
胤岚抚慰了楚儿半天，拼命哄他，却不知道楚儿在心里转了多少心思，只觉得这麽羞赧的小楚儿真是可爱极了，此刻，他完全忘了楚儿的身份是个细作。
楚儿再睁眼，眼神全变了，变的俐落，一扫羞惭「现在我不欠你了吧？」
胤岚愣了愣，皱起眉头，一时搞不清楚儿在说什麽。
楚儿想撑起身子，胤岚忙去帮他，楚儿也受之无愧的让胤岚扶起他。
「我进你府里当细作，你也毫不留情的尽了兴，两下扯平，今後我不用再觉得欠你了。」
胤岚惊讶的看著楚儿，他还以为楚儿多身不由己的来卧底，两人在凉亭中不是还握紧了手，那一刻，他真的肯定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楚儿怎麽说翻脸就翻脸？
「我、我们是两情相悦，什麽尽兴？什麽扯平？你当是还债呀？」
楚儿却觉得自己根本迷失在胤岚的柔情中，听到两情相悦，眼泪简直都要再飙了出来。
他是喜欢胤岚，可这更糟，连人带心都交了出去，将来起义时，两人怎麽在战场上相对？想到这里他几乎要恨起胤岚了，居然这样让他喜欢上他。
「爷多想了，楚儿的身份您不知道吗？怎麽可能跟您两情相悦？这麽做不过是为了办事方便罢了。」
「楚儿！你怎麽可以这样？既然如此，何必自嚗身份，你乾脆就瞒我到底不就得了？」
「後悔了？」楚儿一脸傲气。

不知怎麽的，胤岚明明看著他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却觉得楚儿的心里根本不是这麽想的。
「你在怕什麽？」
楚儿愣住了「谁说我怕什麽？」
「你怕，你怕真的喜欢我，会发生什麽事，告诉我，你认为会发生什麽事？」
「不准你再这麽猜我的心！」还百猜百中。
「楚儿，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就是能懂你，我就是能知道你的感觉，我知道你有苦衷，你怕我们要分开，可是我能保护你，我是千岁爷，只要你在我府中的一天，谁都伤不了你。」
楚儿发狂似的大喊「你根本就不懂！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胤岚忙抱住他「你不说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真能读心。」
「没有用！告诉你也没用！」
难道你还能把满清的江山还给大明？
「你得告诉我才知道有没有用，是不是谁挟持你的家人？我知道他们都用这招来要胁人。」
胤岚还是那麽冷静、温柔，让楚儿更火了。
「你有多行呀？府里藏了一堆细作你除都除不掉，还想帮我？」
「我说过政治很黑，这些细作我还有用，何必除掉？我常让他们传假消息呢！有了这些人可以省掉我多少麻烦？何况打草惊蛇的事有害无益，我才不干。」
楚儿瞪大了美丽的眼「原来你这麽奸呐？」
胤岚好笑的看著他「我奸？到底谁是细作呢？」
「那……….你也敢跟我讲这些？不怕我出卖你，以後你传的假消息都没人信了。」
胤岚爱怜的让楚儿倚在他身上，轻轻的帮他梳理发丝「你也是啊～敢跟我说你是细作，我不怕你出卖我，就像你不怕我杀你灭口一样」
一句话点醒楚儿，真的，他从没想过说出自己身份会有任何危险，他根本就打心底相信胤岚不会伤害他，他只能想到胤岚若发现他是细作会多难过，不如自己都招了。
惨！天若有情天亦老，他要栽在胤岚手上了。
「怎麽一脸愁云惨雾？喜欢上我没有这麽糟吧？」
胤岚温柔的抚摸著楚儿的脸，眼中掩不住的眷恋目光在楚儿脸上来回扫视，看的他心都慌了。
楚儿乾脆把脸埋在他胸膛上，胤岚光滑的胸口却肌理分明，宽阔的胸口似乎真能保护他远离一切。
然而，终究有一天他要离开这个胸膛，要再去戴上坚强的面具，把儿女私情撇开为国捐躯…………
到底这个大明国算他的什麽？他的委屈是为了谁的春秋大梦？
政治很黑，连胤岚这麽纯良的人都跟亲兄弟勾心斗角的，那父子呢？父王要他光复祖宗大业，说穿了，是让他当皇帝……到底值不值？
楚儿抬起头来，胤岚温存的眼神依旧「爷，楚儿万般无奈说不出口，感君怜取，除了这身子，我还有一颗心………」
「嘘……不要紧，你要是真的为难，连心都不给也无妨，你没欠我什麽，倒是我不能为你解愁，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没见过像你这麽呆的王爷。」
胤岚呵呵大笑「是痴情不是呆，呆是浑然不知，我是知而不惧，大丈夫真性情，人生能几何？就这麽栽在你手上也好。」
楚儿也笑了「我正想著自己栽在你手上呢！」
笑，为什麽而笑？两人都说不出，像找著了另一半的自己，怎能不开心？狂喜、狂爱，不用尽全身的力量去笑出胸口的欢喜不行呀！

从此，承欢侍夜无暇，芙蓉帐暖渡春宵，胤岚总是天未亮就策马独自上朝去。下了朝议政理事，甚至与门下清客商讨谋略，总是要带个小楚儿。
其实也不让他做什麽，就让他在一旁看看书，写写字，或是随他走动，胤岚议事到了心烦极了时，往他身旁站著看看他的诗作，两人相视无声的笑了笑，胤岚烦躁的心就平静多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胤岚站在楚儿身後念著他写的诗，念著念著就皱起眉头。
「字是秀美，可是以後别写这些哀诗，养移体、居移气，太悲的文章也少看，染了悲气对身体不好。」
胤岚正与清客议到朝中明争暗斗的情形，要如何对康熙不露痕迹的表态他并无争权的心时，胤岚又走到楚儿身旁摸摸他的长发跟他说话。
楚儿不留辫，甚至根本不束发，梳顺的长发就往耳後勾住，衬的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更显娇柔，胤岚就喜欢这样抚著他柔顺的长发。
楚儿正要回答，门外就跪了个太监「禀千岁，八千岁来访。」
胤只之前倒是常来探胤岚口风，要他在立太子的文章上帮他说说话，自康熙说不立太子之後，还是第一次登门来访。
胤岚没发现楚儿的脸色铁青，还叫太监请胤只进来。
「我避避好了。」楚儿拉著衣袍站起来。
胤岚笑著说「八哥倒无妨，横竖带你回府的那晚他也在，不用怕他说话，八阿哥心里只有王位，哪里管的到我们的风花雪月？」
「………」楚儿只是直视著胤岚不说话。
胤岚看著楚儿，突然了解了「是他？」
楚儿还是不说话，只是焦虑的在他脸上和门口来回扫视著。
「叫你站著就欺凌你的人，是八阿哥吗？他派你来的？花仙楼的事都是安排出来的？」
「嗯……」
胤岚看著楚儿的惊慌，心疼他，却也更生气了，胤只为了想个王位，不但欺凌楚儿，还把他推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还亏他温文儒雅的，人称他八贤王呢！
「别怕。」
胤岚抱起楚儿，往长榻上坐著，就著榻上的小几枕著左手臂，让楚儿靠著他仰卧著，叫人取来白貂毛小毯盖著他。
「爷不要乱来呀！这样怎麽见人呢？」胤岚的手在被下游走著，楚儿被扰的气喘嘘嘘，面若桃红。
「不准动！本王就要他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胤岚难得在楚儿面前这麽凶悍的样子，把楚儿唬的一愣。
胤岚知道他吓著了，连忙安抚著「我不是有意凶你，相信我，别乱动，我能叫他放了你。」
「十七弟好风雅，连议事厅内都这麽春光旖旎的。」
胤只一进来，原本看了楚儿娇喘的样子，被胤岚的放肆吓了一跳，但他马上领悟，这胤岚知道楚儿的底细了，现在正示威呢！
楚儿简直羞的无法见人，乾脆把脸埋在胤岚怀里不吭气。
「楚儿抬起头来见见八爷，羞什麽，你是我宠儿，量八爷也不敢笑你，是吧八哥？你知道这楚儿是我的人，连你也得敬他几分。」胤岚要笑不笑的看著胤只，眼里带著挑衅。
凭他军机处总理、刑部总理大臣、户部监察官、正红镶黄镶蓝三旗旗主的身份，既使是当初太子未被废时，太子也得敬他几分。
胤只不知胤岚到底知道多少内情，但他相信楚儿是不敢让胤岚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的，反党无论如何都是灭九族的死罪，为了他一家，他也会死守秘密。顶多是楚儿露了馅，谁叫这家伙一脸贵气，扮男娼也扮不像。
「不说这个，只问十七弟在刑部办的好差使，连八哥都查起来了？怎麽说楚儿也算八哥给你牵线送来的，你好意思叫八哥丢脸？」
胤只乾脆挑明了说话。
「八哥说的很是，兄弟原本也不想深究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只是这小楚儿可怜见的，身旁没个家人陪著，八哥好人做到底，连同他家人都送过来，刑部的冤狱我就睁眼不见，也不追查了。」
胤岚还以为楚儿是因为家人被挟持，想帮他救出家人，胤只一听就知道胤岚对楚儿的来历一知半解，心也松了。
「哈哈哈～楚儿的家人怎麽会在我这里？十七弟是留的住人留不住心，恼羞成怒了是不是？」
胤岚冷冷的笑著，突然把楚儿身上的毯子掀开，露出他娇柔的身子，和上面斑斑的吻痕，楚儿抽了一口气，却不敢去拉毯子，无奈的看著胤岚，又瞥了胤只一眼。
「既然留的住人，迟早一颗心也是我的，八哥，你放了楚儿让他无牵无挂的跟著我，兄弟一定感激你这份情。」
胤只看著楚儿，突然觉得自己失策，情关难过，难保楚儿不临阵倒戈，看他倚著胤岚的模样，分明是心甘情愿的，到时楚儿露了身份，让人知道他与反党合作，他可要百死不成了，怎麽才能挑拨那两个人………？
「十七弟，你误解八哥了，虽然我自承野心是有的，可是挟制良民的事我可做不出来，你问问楚儿，他家有谁在我手上？」
楚儿在四只眼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的摇头。
「看吧！劝劝兄弟别为了个娼妓动心，这些孩子从小在那种地方长大，学了多少骗人的技巧，装神弄鬼的就是要你宠他。」
胤岚低头凝视著楚儿「别怕，你说实话，八爷手里是不是有你家的人？我叫八爷放了你家人好不好？」
「真的没有，八爷不过是帮了我一把，没有挟持人质的事。」
胤岚脸色沉了下来，楚儿算是当著胤只的面给他难堪了，明明刚才说胤只凌辱他，现在又翻了案，他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八哥请回吧！冤狱的事我能放你平安，现下我倒有些家事要解决！」
胤只忍著笑意看胤岚怒火中烧，从容的告辞出来，才慢慢走上回廊，就听到胤岚叫人关门，他停了一下脚步，果然听到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他得意的笑著走了。
「你给我说清楚！」
楚儿被赏了个巴掌，整个人从胤岚怀里滚落，惊讶的看著胤岚，原来他发起脾气是这麽可怕的样子？
胤岚的眼如有火焰在其中熊熊烧灼著，英挺的五观紧绷，旗人男子原本就人高马大，一发怒，挺出宽阔的胸膛，像是随时要出拳打人，他瞪著地上的楚儿，一头乌黑的长发盖著他半裸的身子，无辜的样子让他怜，这怜爱却更让他气愤。
「你说话颠三倒四、前後矛盾，到底你是哪里派来的？说！」
胤岚单膝跪在楚儿面前，一手支起他精致的脸庞，看看楚儿脸颊上的红印和嘴角的鲜血，让他心软了。
「楚儿，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你乾脆说明白了，我都能给你，不要再说谎了好吗？」
「呸！这就是闭眼虎被踩著虎须的样子？我就是不说你能怎样？难道你还能对我用刑？什麽东西，也想要我交出真心！」
楚儿就是越激越倔，朝胤岚脸上吐了口血水，胤岚不是不了解楚儿的个性，只是气愤掩盖了理智，他站起来边擦脸上的血水边冷笑著。
「你还真当本王宠爱你是没有限度的？当我不敢用刑？哼！刑部可是本王管的，就不信我逼不出你的底细来！」
楚儿惊讶的看胤岚传进太监，他被拉出胤岚的书房，往王府後院一个专门动家法的偏房被拖走。
「给本王逼供！只要他不死，怎麽问都可以，问出他的来历！」
胤岚穿上外袍，急走出门跨上马，要留在府里，他肯定又要对楚儿心软，这次他非给他一个教训不可，乾脆上花街买一晚醉，让楚儿吃吃苦头！
只是………只是让他受点教训，不会有事的。
第五章
如果胤岚继续用温情感动楚儿，他不会狠的下心什麽都不说的，可是胤岚竟然对他用刑，楚儿只吃软不吃硬，这下他是宁死都不原谅胤岚了。
敌人！姓爱新觉罗的都是敌人，他怎麽忘了，满鞑子都是暴虐无道的，他竟然相信胤岚的话，以为胤岚真的喜欢他？结果他还是把他当玩偶罢了。
「啪！」
「呜！」用盐水沾九龙百节鞭抽在背上的还真痛的让人受不了，该死！胤岚该死！
『楚儿放心待在我身边，无论如何我一定疼你、照顾你，绝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胤岚这个死骗子！
「说！你是哪里派来的？」
小东西醒了又昏，昏了再被冷水泼醒，除了呻吟，竟然什麽都不说，让行刑的太监颇感挫败，他要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这义亲王府还待的下去吗？
楚儿的两手被分架在木架上，他的唇给自己咬的鲜血淋漓，鞭子抽在背上渐渐不痛了，他的背恐怕已经被打的稀烂了吧？
「还嘴硬！」又是一鞭。
「呜！」楚儿往後弓了身子，差点又晕过去，不说，死都不说话！
「把他翻过身来！」
鞭子行不通，总有这个小东西害怕的，行刑太监拿出铁夹夹起木炭在楚儿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这炭火熨上你胸膛可不是好玩的，你就透个风，告诉我，你的真名是什麽？你是谁派的？」
要是说出他是八千岁派的，太监也绝不敢再用大刑，只不过楚儿就是撑这一口气，死都不说。
「好……..我……..告诉你…….. 」
「说，你快说！」太监的手也酸了，只要楚儿透个口风，两下太平，他马上放了这可怜兮兮的小东西。
「我是……..你姥姥派的…乖孙…….叫声爷爷…………啊～～～～」
炙烫的木炭熨上胸口，楚儿却无路可逃，尖叫一声後又晕了过去。
「泼水！」
冷盐水泼上楚儿，但他一动也不动了。
「何公公，泼不醒呀！千岁爷交代过不能弄死他的，怎麽办？会不会搞出人命？」
太监也急了，楚儿还是个孩子，可王府没有小孩子专用的刑呀！用了大刑，一般人倒是死不了，这个小东西到底能不能撑过却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