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直起身来,他先是环视了四周一眼,还好,不知道凤九天用的什么方法,反正他没有让自己成为大家瞩目的焦
点,所以也没有多少人看过来,大家都在各自谈论各自的事情,而刚刚吼了一嗓子的雷羽,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还拽着我干什么?咱们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吧?还是说你还想重新去骗三凤,哼哼,告诉你,她早就和本城另外
一个青年才俊好上了,根本就把你这条毒蛇抛在脑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关山水抬头挺胸,力图从气势上压倒凤
九天。
凤九天邪魅的一笑:「三凤是个好女孩,所以我没有继续让她泥足深陷,她把我抛在脑后,我简直求之不得,因为这
些日子一来,我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只有表哥你啊。」
关山水身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被毒蛇盯住了的青蛙,连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把
甩脱了凤九天的手:「你......你大概疯了吧,俺才不和你这种疯子搅在一起。」他说完就要夺门而出,意外的,凤
九天却并没有再拉住他。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因为一出门,就对上了阿得那张没有半丝感情的脸,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将自己
拦住,并且一步步逼到了灯光的死角处,然后那条毒蛇才施施然走来,他只见到凤九天弹了几下手指,身上便动不了
了,以着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被那条毒蛇打横抱在怀中,向着他不知道的地方走去。
关山水吓得魂飞魄散,所有的声音都只能在肚子里打转,却冲不出喉咙。他看着那条毒蛇,意外发现毒蛇眼中燃烧着
比上一次更加深沈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两团青绿色的火焰在跳动,难道......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难逃毒手了吗?
凤九天抱着他来到一间精致典雅的卧房里,看起来像是朱大少特意为他准备的房间。关山水气的牙根痒痒,真想去问
候那朱大少的祖宗八代,他给这条毒蛇在这里弄个房间干什么?不明显是给他奸yin良家妇女做准备吗?不,也不对,
自己不是良家妇女,为什么还被带到这里......啊......
在心里发出的这声惊叫,是因为呈抛物线状向那张大床落了下去,身体落在柔软的床上,并没有疼痛,然而发自内心
的恐慌和屈辱却更加强烈。关山水想抬头怒斥凤九天的粗暴行径,却在下一刻就惊恐的发现对方已经是赤身裸体。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要以身喂蛇了。关山水绝望的想,然后看着凤九天以温柔的动作放下那淡紫色撒着银花的帐子
,那薄薄的一层纱帐其实并没有隔绝外间的景物,然而却隔绝了他关山水获救的希望。
「表哥,不,不对,应该叫你山水了。」凤九天俯身,将整个身体都覆在关山水的身上,在他的耳边呢喃出温柔的声
音:「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不好?嗯,好与不好,我都这样叫定了。」
关山水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既然你都叫定了,还问我干什么?他拼命的想躲闪,凤九天呼出的热气让他耳朵发痒心里
发慌。
「今晚不像那天,我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所以不会很痛的。」凤九天温柔的向下脱着关山水的衣服:「一开始我还
真怕你不来呢,我想如果你不来,就是上天注定我们两个无缘,我也只能放弃你回凤鸣山去了,不过还好,你来了,
原来冥冥之中,月老已经将咱们的红线系在一起了。
关山水想哭,他再次恨恨的在心里咒骂把他拉来的雷羽,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这条毒蛇就会乖乖回他的那个山去
了,结果......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很想问问凤九天,如果自己现在就回去,他可不可以当自己没来过。
不过这当然不可能,他连哑穴都被点住了,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上衣被那条毒蛇灵巧的给剥了
下来,他想他把凤九天形容成毒蛇还是错了,那家伙根本就是一条九头虫,他的每一根手指都是一条毒蛇才对。
凤九天哪里知道这貌似老实的土包子在肚子里对自己的腹诽呢?他仍然一边脱着对方的衣服,一边贴着他的耳朵道:
「我听说这几个月来,楼伯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禁管你了,只要你是和正派的人在一起,就算整夜在外面谈生意,他
也默许了呢,我想你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在外面结识什么不好的朋友眠花宿柳吧?」
他说到这里,一只手忽然停下脱衣服的动作,伸进关山水的裤腰中,在他的某个部位上掐了一下,看见对方一瞬间蹙
起的眉毛和吃痛的表情,他威胁味道十足的问道:「说,你有没有结识那些下九流的家伙,知不知道妓院的大门朝哪
里开?」
关山水急忙摇头,呜呜呜,这个混蛋掐的是哪里啊?他还要靠着那个东西娶老婆生孩子呢。关山水欲哭无泪,这凤九
天没有了别人管着,是越来越放肆了,还有脸问他结没结识下九流的朋友,呸,他明明就是一个连下九流的都不如的
混蛋。
「嗯,口说无凭,等一下我是要检查的。」凤九天的表情在一瞬间狰狞起来:「如果被我检查到你在我离开这段期间
不规矩了,山水你就死定了。」他冷笑一声:「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嗯,这样吧,若被我检查你已破了身,就
把你的命根子给剪下来,让它以后再也不会出去闯祸好不好?」
呜呜呜,不要啊......关山水在心里大叫着,这条毒蛇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怎么变得这样凶狠变态?他不要和他在
一起,谁来救救他啊?
但是他心里的呼救声没有人听到,衣服裤子在转瞬间都被剥了下来,现在两个人赤条条的缠在一起,是真正的裸裎相
对了。肌肤相触的刹那,他感觉到凤九天那柔韧的肌肉下潜藏着的可怕力量。
其实自己是很丑的,尤其是这个身子,瘦巴巴的根本没有什么肉,比起凤九天那骨肉均匀,有着六块若隐若现腹肌的
豹子般的优美身体,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关山水由衷的希望凤九天能够看清自己的丑陋,放弃那种不可思议的欲念
。
凤九天开始啃起了他的脖子,接着又啃起他的胸口,然后是胸口上那两颗紫色的蓓蕾,他啃的津津有味,关山水拼命
喘气以求自己的肋骨能够再突出一点,让凤九天看清他这具瘦的可怜的身子,放过他,可惜却一点作用都没起。
凤九天忽然抬起头来,邪笑道:「山水,你喘的这么厉害,是因为也对我情动了吗?」他亲着关山水并不出众的面庞
,然后喃喃道:「其实你真的不好看啊,眼睛不够大,鼻梁也不够挺,嘴唇也不够薄,颜色也不诱人......」他一边
说一边就轻轻用手勾勒着关山水的五官。
关山水在心里拼命的点头附和着:没错没错,我何止是不好看啊,简直就是难看到极点,你......你再仔细看看,我
的眼睛不但不大,还有些三角眼,鼻梁不但不挺,还有些塌鼻梁,嘴唇不但不薄,还很厚,颜色不但不红,还黑不拉
叽的......他恨不得把这番自贬的话大声说出来,让凤九天知道。
「不过......为什么这张面孔就是对了我的脾胃呢?」凤九天的话锋一转,将关山水瞬间由天堂打入地狱,又在那两
张唇上狠狠的蹂躏了一番,然后语气也蓦然凶狠起来,双手用力一劈,将关山水两只腿拉开,于是那从未展露在人前
的私处立刻就暴露出来。
老天爷,让我死了吧。关山水在心里哀嚎,他这一辈子也没丢过这么大的人,竟然......竟然把那种地方露给人看,
然而更令他羞耻的是凤九天接下来的动作。
他掬起那根静静卧在草丛中的淡粉色根芽,凑上去仔细的看了一番,然后满意的轻轻弹了一下,一股电流从那里蹿往
关山水的四肢百骇,让他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他有些慌,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竟然好像
还有些舒服的样子呢?
「很好啊,看来你的确没有鬼混。」凤九天在那小青芽上轻轻舔了一下,属于处子般的淡淡麝香味道更刺激着他的欲
望,将润滑的软膏蘸在手指上送入那紧闭着的甬道,他轻柔而技巧的开拓着。
关山水拼命的挣扎起来,或许是即将而来的事实刺激了他,又或许是凤九天没有舍得用力点他的穴,总之他不知怎么
得竟突然冲破了穴道,而扎手扎脚的开始挣动。
不过一切已经迟了,凤九天狠狠的搂紧了他瘦弱的身子,他在他耳边宛如下咒般一遍又一遍的用力道:「记着,你是
我的,只能是我的,是属于我的土包子......」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结束,他硕大滚烫的凶器也伴着彭湃的激情挤
进那从未接纳过外物的穴中。
「啊......」一声惨叫冲破了哑穴,但只响起一瞬间,随即便被两片薄唇给堵在了喉咙里。
月影西移万籁俱寂,刚刚绽出花苞的稀疏树木在料峭春风中轻轻摇着,发出「簌簌」的轻微声响。
一道人影在朱大少别院的墙角拐角处探了探脑袋,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门口也没有什么埋伏,于是他猫着腰,沿着
墙根儿慢慢走着,过了好一会儿,瘦削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月影终于渐渐隐没在将明的天色中,朱家别院里的仆人开始早起为别院中的贵客准备早餐。
就在此时,在那位贵客歇息的房间里,一把精致的茶壶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随着客人暴怒的一摔,「!啷」一声,
可怜的茶壶瞬间粉身碎骨。
「关山水,你好样的,昨天晚上才告诉过你是我的人,今天一大早就敢给我跑得无影无踪,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我还真就不信了,沈千里江百川聂十方他们都能抱得美人归,
不对,是抱得土包子归,难道老天会独独漏下我凤九天不成?好,就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不就是逼你一个大
男人做我的压寨夫人吗?有什么难的?密宗都给我灭了,我还降服不了你一个土包子了。」
暴怒的吼声到了最后,便成为信誓旦旦的誓言,凤九天艰苦的逼男为妻路,才开始了第一步,而一系列精彩的好戏,
也终于拉开了厚重的帷幕。
关山水逃回家里的第二天就病了,他初次承欢,那个地方自然承受不住凤九天的粗硕凶器,即便是经过了充分的润滑
,也仍然裂了开来。而且不到天明他就逃跑了,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尤其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是很有些料峭春寒的,因此上双重打击之下,他回到家就病倒了。
楼老爷倒是十分关心自己这个外甥,忙请了落凤城的名医来替他看诊,但关山水哪敢将后庭上的伤口给这个医生看,
因此也只说是偶感风寒,偏偏那个地方的伤可不是单纯的把脉就能够把的出来的,因此最后医生只是给开了两剂发散
的帖子,嘱咐他清淡饮食后便离开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后庭处又肿又痛也就罢了,他的旧疾竟然也在此刻找上门来。
关山水有个热病,每次犯病时,从身上到心里,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抓心挠肝的难受,偏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
着,待忍过三天之后,便会自己好了,问了多少个大夫,皆言不知是什么病症,好在这症不过每年犯两三回而已,挺
过去后就一点毛病没有,因此逐渐的,关山水也就不将其放在心上了。
这样一来,伤风还没有好利索,就又添了新症,连带着伤风也越来越重了。关山水每每咒骂凤九天之余,就哀叹是自
己太软弱了,所以不但被那条毒蛇狠狠咬了一口,连这些新老病症都欺上门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晴天霹雳远远不止这一个。就在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只能靠在脑海里想象把凤九天大卸八块才能减
轻点痛苦的时候,始作俑者--凤九天竟然大摇大摆的上门来了。
凤九天上门的时候,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也就是说,第三天一大早,这家伙就上门来了。至于前
一天他在干什么,那还用问吗?像凤九天这样谨慎的人,当然是全力去博取楼中凡的好感。
他以上一次的合作十分愉快为借口,一口气又与楼老爷签订了好几份其它方面的合作协议,并且明白表示,之前和楼
三小姐不过就是一时的冲动,意乱情迷而已,如今既然楼三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决不会再横刀夺爱,不过以后,
大家还是朋友。
楼中凡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像凤九天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和自己的女儿长久的,只要他没有做出格的事情,自
己也没必要横眉冷对,何况人家也一直没说过在和自己的女儿交往,不过是朋友一场而已。
所以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怒火中烧,亲亲热热的签完合约,自然是要客气客气,说几句什么以
后还可以到家里来玩之类的话,他没有想到的是,凤九天竟然十分高兴的一口答应,而且在第二天就上门了。
凤九天来的时候,楼中凡还没有出门。见到他来也不由得一愣,二婶和婉萍姨妈在愣神过后,就热情周到的迎了上去
,毕竟那镯子和项链可不是凡品,两人的首饰盒中最值钱的就是这样东西了。
楼三凤一早就出去了,没在家,凤九天暗暗松了口气,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优雅的坐在客厅里喝了一口茶,他考虑着
怎么开口打听关山水的事情,婉萍姨妈和那个二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自己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只怕她们会察觉
到什么,而自己并不想现在就让她们知道这件事。
他在那里暗自沈吟,婉萍姨妈和二婶干陪着他大眼瞪小眼,客厅里的气氛一瞬间沉默的有些尴尬,半晌,二婶见凤九
天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在那里捧着茶杯啜着,只好自己没话找话的对婉萍姨妈道:「山水的病有没有起色啊?怎么
昨晚上还没下楼吃饭?」
婉萍姨妈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他怎么搞得,从外面得了伤风也就罢了,偏偏老毛病又找上了,他那个热症啊,
一犯起来就热得难受,怎么治也不管用的,但挺过两三天就好了,所以没办法,这两天再看看吧,也得等这热症好了
才能再继续治那风寒啊。」
凤九天心里倏然一惊,整个人竟站了起来,看见婉萍姨妈和二婶惊讶的目光,他才强忍着心里的担忧焦急彬彬有礼道
:「哦,我和三凤虽然已经没什么了,但和表哥始终是朋友,何况表哥这人憨厚,我和他意外的投缘,今日来原也想
约着表哥上街转转,顺便去我的铺子看看的,怎么,他竟然病了吗?」
婉萍姨妈一听这话,不由得喜上眉梢,连忙点头道:「哎呀,能和凤公子你一起去学点东西,俺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奈何这孩子没福气,这两天病的厉害,哦,若凤公子有心,等他病好了,何不带他去学习一番。」
凤九天微笑道:「这个是自然的,阿姨不说我也要这样做,不过表哥病了,于情于理我也该去探望一番,表哥住的还
是先前的院子吗?」
「是啊是啊。」婉萍姨妈有意无意的看了二婶一眼,心里那个得意劲儿啊,心想你们家儿子有能耐,是大家子弟又怎
么样,你拼着命的想让人家凤公子提携他,可人家凤公子却爱搭不理的,俺们家山水倒不会那些曲意逢迎的本事,可
结果又如何?哼哼,谁说这老实人就吃不开,这凤公子可就待见老实人呢。
凤九天答应一声,就匆匆往后院而来,刚到了关山水的屋外,就听见里面传出呀呀咒骂声,虽没有自己的名字,但毒
蛇二字出现的频率之高,令人咋舌。
更令人咋舌的是关山水的骂人艺术,例如他咒骂着那条毒蛇找不到食物过冬,别的毒蛇都能冬眠,它却窝在洞里打哆
嗦,还有什么被人把毒牙拔去,再也没有办法放毒害人之类的,总之骂法是五花八门,却只让人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