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让缅甸拿给中方献宝,於是光前期动作就把以前多花费了些人力跟物力。
这些都是钱啊,羊毛出在羊身上,谭少觉得这花在什麽地方就要从什麽地方挣回来。
所以,他压了取後一箱枪枝,就当这次多花的力气的酬劳了。
缅甸那方气炸,准备掀场。
谭老大嘿嘿一笑,交货的山头就凭空冒出几十支黑呼呼对著对方的冲锋枪……
对方全体默了,谭少可不默,对著人家笑得特别和善,“真的,生意麽,是要做长久的,我跟你们保证,这次压的只
是个订金,如果下次没什麽让我费心的事,我就给你们补上,你看中不?”
人家盯著那包围著他们的强力火药部队,真是没力气跟谭老大多说什麽了,你试试看别人枪管盯著你脑门时你还能想
别其余的不?不能,老实地全力思索著怎麽逃命吧。
缅甸那方就算觉得谭少无耻,也只好听著,那接货的副将说:“按你说的办。”
识时务者为俊杰,谭老大最喜欢这样的人了,所以说:“那好,你们这次就这麽著回去,就跟你们头说,我说的,我
这里有最好的货,但也得最好的人才能买得到,长期合作嘛,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和气生财,你看,你们要是听我的,
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於是,这单弱买强卖的买卖下来,接著的,缅甸方又碍於货源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只好又下了下次的单。
手下的人深深地觉得谭老大越来越精於此道了,无耻又敢干,至少,他们的年终奖比去年肯定只多不少。
两个月过去,陈见涛去了谭老大的屋子,看著他正爬在地板上跟长大了的小老虎玩儿,看著那情境,简直就是王子与
野兽的故事的最佳诠释。
谭少最近养得好,除了谈判,没操劳,尽管他没怎麽出过寨,但他不缺少娱乐。
上次世贸大厦出来的手下去皇城甚至取得了一次不菲的成果,军方要他把他从美方要到的最新进展送过去,那世贸大
厦的哥们可绝了,硬生生地一个人对著十个人一组的阵员连侃了三天,说明他方的情报在中途受阻,情报无法及时递
交,只能等情况有所突破才能呈上。
结果,在对方完全不知道他们多少底戏下的情况下,在一个月的戏耍後,才把那早就在手中的情报“不甘不愿”地交
给了上方。
玩得在寨里监控时实动态的谭少不亦乐乎……那哥们真是人材,说的任何一句话谭少都觉得是从他心窝里掏出来的,
真诚得连上帝都会非常乐於去相信他。
只是非常遗憾的是,可能是他没有出现,范宗明也没有出现。
这可能是谭少觉得非常娱乐的“游戏”中惟一所缺憾的。
看不到范宗明对此的真正态度。
谭少白肤稍白了点,右手还能动几下,能握住得住个乒乓球不让它下去了……他赤著上半身,此时成了大老虎的小老
虎在在跟他一个拥抱过後,正在犹豫著要不要回去跟厨师主人要吃的还是跟著它刚私奔不到两小时的主继续玩儿……
谭少没理陈见涛,对著在一尺之遥思考的小老虎骂:“你敢……”
小老虎最终觉得裹腹之事甚过於美色,尤其是甚过於不能被它俘虏的失望爱情之花,最终舍了谭少,飞快钻进陈见涛
堵住的门的角落,迅速逃离此前玩得痛快的娱乐之所。
谭少像被调戏完了还顺带上了床的闺女,目瞪口呆看著它离去,接著对著陈见涛悲愤地说:“难道我比不上阿胖那猪
?”
阿胖是厨师长,掌管寨里三百兄弟,二百博士天才们的夥食的大师父,陈见涛不敢轻易说他坏话,只好缄默不语。
谭少悲愤不已,觉得心都快要碎了,从地上爬起来,抓了小老虎不要吃的苹果吃了一口,问:“什麽情况?”
“这是批来历查得非常明了的订制货单……”陈见涛把刚打印出来的资料交给谭少。
谭少瞄了几眼,问:“有什麽疑问?”
“太快了……”陈见涛看著实诚,但毫无疑问的是,他是整个山寨里疑心病最重的那个人,一有时间,他甚至连自己
呼出去的那口气都要怀疑下是不是真的。
“那就忍著。”谭老大说。
“是宗大买卖……上了价位了。”陈见涛觉得自己真是堕落了,跟他家老大一样,见著大笔买卖了,明知有蹊跷,还
是要试上一试。
“还是算了。”谭老大淡淡地说,淡定跟成了佛的仙一样。
陈见涛想想,最近范老大那边,找人找的频率过高了,这种非常时机,还是不要出头的好……就算只有一点小小的没
把握,还是别尝试的好。
可最终他还是舍不得钱,那也是接近亿的买卖,这样的大宗交易,一年里头也只有几次,不是常出现的。
“要不,你去探探消息?”陈见涛挺小心地建议。
谭少瞄他,笑了一下,“魏方说我得关三个月……”
“只剩不到一个月了,还来得及……”陈见涛想想,“你也该出去见见中校了,这几个月,他找你无数次了。”
谭少又轻脆地咬了一口苹果,淡淡地说:“那就等一个月再说吧。”
接著,他把自己扔到椅子上,说:“对了,你该叫他少将了,改改口,免得哪天他认出你了教训你,他训人的手法还
是在的;还有,你要的那玩艺张健说从德国找来了……不过帐单他同时也给我们打包了过来,你等会去记个帐,看我
们欠多少了。”
陈见涛“唉”了一声,叹了一口不够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跺著慢腾腾的步子走了出去,途中自言自语,“这帐,得什
麽时候才还得完啊。”
说著愁得不行,看见一个寨里的兄弟对著他问了声好,他都只用鼻子哼了哼。
搞得那兄弟愣在当地,检讨自己最近干的出格事又哪桩列入大总管的黑档案里头了。
谭少之青痕 7
谭少出寨那天,参驮和罗见带著一身咖喱味从印度回来,见他们老大又要出门,一个比一个眉皱得更凶。
谭老大觉得自己委屈,说:“许你们出寨找乐子了,我就不能了?”
“他上个月,差点把我们在天津的人逮住……”参驮说,“你去,露了破绽怎麽办?”
“放心好了……”谭老大翻白眼,“就算他勾引我,我就算把持不住,我也只会让他上完我而不会出卖自己的事业的
。”
魏方在旁边冷冷一哼,出卖?那现在被军方与虎谋皮的状况到底是怎麽发生的?看著谭老大那只能握苹果的手,讽刺
地说:“你就折腾吧,这手我只能保到这程度了,你要想废了就废了。”
谭少扯了下嘴角,“老子又不是去找人打架,再说了,我那亲爱的七哥就算打我,也从来只打屁股。”
范宗明从来都只会打他屁股,打脸怕伤了,车祸时留下的疤痕都让他哥恨不得做个手术给灭了去,外带又揍了他一顿
屁股;打身体倒是常打的,就是怕打得过狠留下後遗症,只好选择打死肉比较多的屁股。
谭少有时回忆起,觉得那麽些年来,尽管他没少挨揍,范宗明已经够爱惜他了。
而以前自己的心呐,总是希望把对方全装到自己心里,再把自己全装到对方心里。
只是世事过後,这些已经成不了不可能。
只好去承认那些不想接受的现实。
再勇敢无畏,伤痕过多,身体也是负荷不了的。
他只好试著去接受他能得到的。
范宗明在一个人往上升的电梯时,胃抽疼得他终於弯起了腰,手扶在了墙壁上。
花费了二个多月,他不过只是想看他的小孩一眼,可是无论每次他丢了什麽球过去,都有不相干的人接著。
他的小孩真的长大,不比当年了,有著一批杰出的人物挡住在他前面,隐藏著他所有的信息。
他不缺钱了,不怕他生气了,甚至也不像以前那麽爱他了,所以无论自己做什麽,都伤不了他了。
他可以完全不来找他,他没有真正的死去,却跟那死去的时间一样,他没有他的任何信息,没有他的支言片语,没有
他傻里傻气地说著七哥我爱你。
什麽也没有。
范宗明心里空荡荡的一片,以为不会思念;以为就算会思念,自己也会控制住。
可是,在只有自己的空间里,在没有小孩的身体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时间里,思念快把他逼疯了。
可他还是得忍著,忍著……他不能崩溃,独自承受著这些自己造成的结果,他谁也不能去怪,他也不会给自己去怪谁
的借口。
如果说,他成全了这麽多人,让太多人崇敬他,而他盛名之下的是无止境的寂寞与噬骨的狂嚣。
谁也不会想他的心底,真正的想要的是什麽,他的人生就像一个标签,该干什麽,不该干什麽,早就有很多人帮他想
象好了。
如果他不遵循,会有著漫天遍地的反对声。
当如今,他的力量,加上他的小孩的力量,可以跟这反对声持对立面也不造成太多伤亡後,他的小孩却已经不愿意再
看清楚他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就应该知道,成人的世界没有全心全意,他不应该逼他长大的。
可是,又有办法,他们只能这样,才能继续下去。
范宗明闭了闭眼睛,从袋里掏出药,摸药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紧接著,闪烁著蓝色光华的钻石在充满著金属
质感停下的电梯里耀眼得让人眼睛无法直接逼视。
这颗硕大的蓝色钻石打造成的项链,是他花了不少金钱跟关系从非洲那边购买过来的……从出世到送到他的小孩手里
,经过手的人不到五个人。
可是,就是这条让送到他的小恋知的脖子上无论什麽时候也不愿意摘下的项链,在那晚过後,冷冷地放在他们的家中
的桌子上。
范宗明那天早上,看著那条在晨光中闪烁著冰冷的光的钻石项链,终於明白,这次,他的小孩说的不要他了,是真正
的真话。
他们每次说不要对方时都心如刀割,可是,他们彼此都知道,只要有契机,就算再决绝,都会有反悔的机会。
可这条项链摘下来时,范宗明清醒地知道,好多事,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论起冷酷跟坚决,他一手养大的小孩觉醒後,也不比他差。
谭少下了飞机,去了张健那。
他进入江南後,用的是自己的身份证上机,所以他一下机就知道有人跟踪他也懒得理。
张健就是个老妖怪,他容貌其实一直都在变,但就是你看不出他有老态的趋势……明明他一天工作至少超过十二个小
时,还不包括他的加班时间。
所以谭少一见到他,就恨不得好好咬几口,太迷人的男人总是把轻易激起人的腺上激素的。
张健平时冷酷暴躁反复无常,但谭少这时要吻他,他倒没有拒绝,也没有问什麽。
谭少是他以前最长的没有关系的床伴,对於肢体,他已经熟悉了,所以排斥感不是太深……就算谭少在他身上留下吻
痕,只要不动作大得打扰他工作,他都随他去了。
谭少吻得高兴,解了张健的扣子往下吻,他喜欢张健的皮肤,坚实又不粗糙,他以前很想有这种完美身材,但看过张
健的食谱後他就死心了,不过就算他自己没有,能碰,对他来说,也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正当他吻到接近心脏位置的那小粒点时,门被打开,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说著,“谭恋知来了?”
谭少,谭恋知听到那个声音头皮有点发麻,回过头对著说话的那人打了声招呼,“嗨……”他有点痛苦地拉上张健的
衬衫,他手还没好,身体恢复得也只是七七八八,打不过陈东,这时还是……识相点好。
“……”陈东挑眉,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实在不衬他开朗又俊朗的气质。
“有事?”张健眉眼不动,甩下他手中的笔,示意腿边的谭少走开。
“这怎麽回事?”陈东明显的有了火药味,他一字一句咬著牙齿说了出来。
谭少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没什麽事,唉,陈老板,张健是不会跟我上床的,我就是想吻吻他,你看,他身材多好…
…”他意犹味尽地看著这时衣衫零乱得非常性感的张健。
这世上,能让陈东发疯的永远都只有张健,陈东本来就是个护食的主,尤其这些年,那嫉妒心一年比一年更厉害,只
见他继续咬著牙齿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不是范宗明,我真他妈想把你给丢下去。”
陈东说完,怕自己真这样干,张健的楼可是在二十四层,他迅速拿起手机拔出快拔键,吼:“姓范的,把你家的小孩
给拎回去,他脸快钻我的人的裤裆里去了……你他妈要是管不住我他妈的帮你废了……”
谭少看著他吼得大声,无辜地眨眨眼,“我没啊……我连乳头都只是刚吸了一下,还不到裤裆位置啊……”
陈东暴躁地看了他一眼,别过欲要掐死谭少的眼睛,走到一旁跟范宗明交谈去了。
谭少叹了口气,看著还在办公椅上好整以暇看文件跟电脑的张健再次建议说:“他脾气可真不好,我现在也能挣钱了
,你要不要考虑下跟我得了……我让你压也是可以的,你多找个情人消谴我也不介意,我不那麽爱跟他一样吃醋的。
”
张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中处理完的文件扔到了一边,接著处理下一份。
谭少知道张健连不屑都不想对他表示,只好摸摸鼻子,等著范宗明来拎他。
他这次,连润滑剂都带好了……激烈是可以激烈点,但愿别出血了。
他其实……有点想念范宗明在他身体内的感觉的。
他无法不想,这几个月他为此都做过好几十次春梦。
他永远都不会否认,他真的爱范宗明……爱到想身体接触,想让他的一部份埋进他的身体内。
而他从头至现在所做的,不就是为了这份贪图吗?所以,谭老大觉得自己应该非常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贪图。
爱他是得不到了,其它的更是妄想了,但是,不是还有性麽?
有一次,就算是一次。
谭少在酒店里没睡几个小时,他的房间里就多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迅速从枕头下拿出枪,对著门口的那个人,从睁眼拿枪对人,他花了不过一秒锺。
那个人没有出声,就算在套房里外房间有微弱的灯光的照射下能看到谭少手中的枪,他也没发一言,直接走到床边,
把床头灯扭开。
谭少从他走出一步时就知道他是谁,他没有收起枪,当灯光亮起,看到居高临下看著他的范宗明那张冷酷严肃的脸上
,他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叫他:“七哥……”
他把枪扔到一边,伸上面的男人张开双手,等著他抱他。
就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就像他没有在他疯狂找他的几个月间一点信息也没给,就像他们从头至尾什麽伤害也没有,
他像以前一样,给予最大的笑容,让他的七哥来抱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尽情撒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