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宗明的电话来了。
“在吃早餐。”谭少回答,尽管现在已经是中午。
“我等会回来,你现在回去。”范宗明在那边淡淡地说。
“哦……”谭少应著。
大奔开到街路边,谭少见著了个好玩的东西,就下车去买了,又随便逛了逛,又花了点时间,赶到家,中午已经过去
了。
范宗明没在了,谭少跟传讯的保安“哦”了一声,没再听他说什麽,拿著买的东西上了楼,扔到范宗明房里,去了自
己卧室。
他一觉睡醒,坐飞机去了张健那。
张健策划部的经理这次换新的了,模样长得有些过於周正。
这世道,太周正的男人不是弯的就是双的,谭少好奇,问张健:“是不是?”
张健说,“不知道,你可以去试试。”
那人像范宗明,谭少觉得可以一试,就走去问了。
策划部的新经理没见过谭少,觉得这麽大大咧咧,一不笑就有点冷漠的没心没肺的冷不防就上来问他是不是同性恋的
青年挺招人喜欢的,於是答应了谭少晚上的邀约。
害得谭少看著对方笑得春情的脸蛋,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样的笑容,自然不可能在范宗明脸上看见。
但谭少妥协,正主看不见,有这不是正主的弥补下也是好的……
他晚上跟人吃饭时,正调情调到情深处,就差一句说我已经订好酒店房间,范宗明的电话又随之而到。
范宗明问:“你在哪?”
谭少乖乖回答,“吃饭。”
范宗明再问:“你有什麽好不满足的?”
谭少回头,看到不远处的范宗明,淡淡地说:“我现在,很满足。”
他挂了电话,倾过身,吻上对面男人的嘴。
到了现在,他不必再担心会真正伤谁的心了。
他欠范宗明的,用了他全部的爱去报答。
他跟那男人走到电梯口时,范宗明上了前,他捉住他的手,冷漠地说:“回去。”
谭少挥开他的手,灿然一笑,“哥,我约会呢,有什麽事明天再谈。”
他其实刚把新研发的武器档案交给了范宗明,已经没什麽好说了的了,交待完“任务”,其实他应该早就回山寨里头
了。
只是不过多耗了几天,偏生的,来张健这,范宗明也来这城市开会来了……真是巧合得让谭少都觉得世事真是无巧不
是书。
可再巧又如何,他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任他的七哥拖了他走回家教训他。
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他的小孩了。
谭少之青痕 2
范宗明没再说明,拖了他就走。
谭少只有一手,耐何不了他,只好任他走,挥挥手跟那个人告了个别。
到了车上,范宗明烦燥得把隔屏开了,问他:“不是叫你在家呆著?”
谭少淡淡地说:“我过来看看张健,就要回去了。”
这次军方要了美方的一个情报,他本来亲自来交待完毕,又把新武器“上贡”完了就可以走了,只是中途转个站,顺
便想上个床再回去,还是遇上了他哥。
范宗明深吸了口气,把谭少抱到腿上,拿著他的右手看,问他:“医生怎麽说?”
这几天,他不断地开会开会,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根本没时间跟谭少说些什麽。
就算跟谭少交流“情报”,他是也速战速决,本来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吃饭或者其它,偏偏他抽出时间来,谭少总是不
在家,另外还总是找不到。
现在,小孩不逃了,他有联络他的很多方式,却总是找不到他了。
“说还有救。”谭少回答完了,伸出手去牛仔裤的前兜掏震动的手机。
他蜷在范宗明怀里,姿势不对,范宗明帮他掏了出来。
谭少纳闷地对著手机说:“什麽事?”
陈见涛在那边说:“又有生意了。”
他说得无可奈何,谭少却只“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懒懒地躺范宗明怀里,一句话也没说。
像什麽也没变,乖的时候乖得像没有锐爪的猫一样。
范宗明送了他回自己的酒店房间,本来要走,又去打了几个电话,回来把衣服脱,转身去脱谭少的衣服。
谭少任他脱,只是眉眼稍微动了一下,说:“干嘛?”
看样子,是帮他洗澡。
“算了,”谭少让他脱,淡淡地说:“我自己能洗。”
范宗明没管他,非常干脆利落把他脱了个干净,让他进浴室。
谭少这时说,“哥,前个儿我回大院了一趟,七妈说了,我也回来了,你也可以安心结婚了。”
范宗明看他,“是吗?”
“嗯,这次我不搞鬼了,”谭少耸耸肩,“我累得慌,我先去洗。”
“你不是要上床吗?”范宗明说了一句,拉开了浴室的门,去放洗澡水。
谭少站在门外,疲倦且困乏。
他实在不想再去猜范宗明想什麽了。
懒得猜,懒得想。
其实,不上床,不言爱,他觉得已经够了。
他以前定下计划时,以为总是能要一个结果;而现在计划已经成功,他可以成为一霸,让军方为利益对他所妥协,但
代价太大,他已经心灰意冷了。
不管中间的伤害,光是军方那些没完没了的要求,就够让他心力交瘁了的。
现在,其实范宗明只要允许了他回去,结婚也好,干其它与他无关的事也好,他都没关系,他没力气去管那些了。
现有的,已经够他烦的了。
他没去浴室,去拿烟抽,刚打燃火机,范宗明就走到他面前,把烟抽走,抱了他就走。
谭少浑身赤裸,他中间的那一块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欲望。
范宗明像什麽也不知道,抱了他进了浴缸。
洗到右手时,在外的范宗明滑到了浴缸里,把谭少抱到自己身上躺著。
谭少没有动静,淡淡地看著天花板。
他最近其实也够累的,为了展示资本,他跟著工厂里的专家弄了二个月,成立目录提供给了军方;加之跟又要在美方
使阴招去买一些原料,主管美方的何爷又退休,事情交给了大方跟老刑,新当家的新上手不能完全配合又耗了不少时
间,直到来京把成果给军方时,谭少也是忙得一天都只能睡三四小时。
前几天,他跟范宗明坐到谈判桌前时,心里除了疲惫之外,就是平静。
平静得跟死水似的,好像得来了今日,他已经觉得一切都够了。
他七哥要如何,他都无所谓了。
他,似乎已经给空了。
范宗明亲吻他时,谭少偏过头,没说话。
“怎麽,不喜欢?”范宗明淡淡地问。
“别……”谭少没说什麽,心知肚明的事,他懒得说出来。
范七妈不知哪得来的消息,知道他去了京,立马派了人来跟他说想见他。
谭少自然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去见了,也说了,一切按我哥的意思,他说什麽就是什麽,他做什麽就是什麽。
这麽许多年,谭少第一次在范七妈面前不再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真正表明了态度。
接下来的是什麽,他都不在乎了……要结婚就结婚了,反正,他能折腾的全部折腾了,能耗上的全耗上了,能给的也
全给干净了。
那个对他好的范宗明所给的宠爱,他用了他最大的努力和爱去偿还……自己心在哪,他其实也想知道,只是自己找不
到了,於是,再怎麽样也是不难受的。
“不要我了……”范宗明的手从他腿上慢慢向上摸了上来。
谭少不是死尸,自然有反应。
到了禁区时,他突地捉住快到中心点的范宗明的手,“哥,别这样。”
范宗明笑了,在他耳边说,“恋知,我的小恋知,你想要的,我给了,反倒不要了?”
谭少反过头去看他的脸,五官分明,俊朗英气的脸还是有著十足的坚硬。
似乎,从小到大,在这张脸上,谭少就没看到过丝毫软弱。
“不……”谭少摇头,说:“我还是爱你的,只是,你有你的人生,我也可以找别的人来代替你偶尔求欢一宿就成,
我无所谓的。”
范宗明是对他真好,那些他年幼无知时人人称羡的宠爱都是范宗明给的,谁都没有,只有他有……有谁敢像范宗明一
样,为了他,不到十岁的他深夜去砸了别人家的铁门,只为了叫醒做麦牙糖的老师父做只老虎给他哄半夜撒泼不睡觉
的他开心。
他欠他太多,如今做尽一切他七哥还是不肯说爱他,谭少也觉得够了,他也是需要妥协的;他能为难他七哥的,也只
能到这个份上了,再过,他再渴爱也是舍不得了。
这时,范宗明淡淡地轻嘲地哼了一声,翻过谭少的身,亲吻上他的背部,径直往下,没有丝毫停顿。
谭少之青痕 3
吻到腰侧时,谭少在抖,尤其腰侧不断地颤粟得厉害。
范宗明倾上前,吻著他的耳朵,“要不要?”
谭少不知道该怎麽说,该死的,他摸上他已经挺立起来的性器,浑厚的纯男人的手掌第一次正式完全包裹住他,他已
经抖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想示弱, 可不知道怎麽的,眼泪就从眼角滚了下来。
范宗明伸出舌头添掉,手掌一紧,再问:“要不要?”
那被包裹住的快感让谭少无法拒绝,上一刻心中的冷淡即刻荡然无踪……他就知道,范宗明永远都不会允许他当面真
正的忤逆他。
“啊……”谭少细细地喘了口气轻叫了出声,想忍,但忍不住,因为此时要命的范宗明的舌头在他耳後轻轻地由下而
上的滑过。
“嗯?”范宗明用鼻音又问了声,他浓厚的带著男人性味道的炽热气息不断地谭少耳边燃烧……燃烧。
燃烧得谭少觉得自己著火了,他的体内有团火焰需要抚慰,可是……他回过头,破音出口:“要……”
“要什麽?”范宗明在他挺立的性器顶端重重地掐了进去,又极快地松开。
谭少在他下方无比剧烈地一抖……接著火焰烧得更旺,而不被抚慰的空虚更多了起来。
“要你给我……哥哥。”谭少哀求,他知道,他刚才的冷淡惹火了他。
“你刚才不是说不要?”范宗明的手掌又动了动,在完全肿胀的竖挺上慢慢地俘动著。
谭少只有一手能动,完全没有著力点,范宗明一手抱著他让他的背紧紧贴著他,一手极其“漫不经心”地折磨著它…
…
“我现在要了……七哥……”谭少想说,如果你不要,给我去找刚才那个人回来。
可他知道不能说,一说,范宗明能真正的把他淹死在浴缸里或者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挑弄著又不让他满足让他饥渴而亡
。
范宗明突然站了起来,把谭少抱到双上,放到了床上,两人身上的水滴打湿了床单,可现在无人去在意这个。
“你现在在想什麽,嗯,我的小宝贝……”范宗明双手微撑,自上而下对著躺著的谭少说,说话时,嘴唇只离谭少三
厘米。
面对他引诱般的话语,还有近在咫尺的嘴唇,尤其,自己的挺立正肆无忌惮地贴在范宗明的小腹上,而范宗明那庞物
也正毫不顾忌地抵在他的後方。
谭少觉得思想已经全不管用,范宗明无一不在他全身上下的气息让他发狂,他没有说话,嘴唇往前一凑,贪婪地狠狠
地吻上了范宗明。
他不管范宗明为什麽这时要跟他上床了,他现在不想管,上完了再说。
他刚碰上去狠狠地贴住,范宗明的嘴唇微微一张,谭少就把自己的舌头用非常快的速度送了进去。
他电光火石般的急不可耐像是取悦了范宗明,他缠上谭少的舌头,给予他最亲密的接触,甚至当谭少的腰勾住他的背
时,他往前狠命地一顶,把舌头伸到了谭少的喉咙处。
刹那,谭少被这种不可想象出的愉悦感彻底征服,他呜咽出声,口水不断地从嘴边流出。
范宗明的前戏没做多久,他甚至可以说是故意,当他先润滑的两根手指出来时,他的硕大就挺了进去。
被愉悦跟空虚纠缠得没有神智的谭少那一刻被疼痛激醒,他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的范宗明额前冒著汗水,眼睛没有平
时的冷静,这时他是激狂地,他用手狠狠地掐住谭少的下巴,命令地说:“叫我。”
谭少觉得後面被撕裂了,可是,体力的空虚却还是缠绕得不得不妥协,他喘著气,眼睛湛红带著水意,“七哥,哥哥
……七爷……”
范宗明低头,吻上他的眼,说了一句:“小兔崽子。”
他完全不给谭少缓冲的时间迅速地又往里深深地一抵,力道太重抵得太深,谭少觉得自己後面在那一刻,有温热的东
西出来了。
而此时他的前面喷出白液。
他的後面,却流出了血。
他不可思议地瞪著他上方的人──不敢置信自己在极度的疼痛中没有萎靡,而是射了出来。
“你以为你了解自己?”范宗明却没有丝毫诧异,他的手放到谭少脑後,抓住他的头发让他的脸跟自己的紧紧贴住。
那刻,范宗明用一种无比激越又强大的力量紧揪著住谭少,狠命得像是要把他的脸揉自己自己的脸上的腔骨里,“你
是我一手养大,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全都是我,你明不明白?”
谭少哭出了声,他张著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他挣扎著,“啊啊”了两声,像是回到小时候,疼了,就下意识地
看著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叫:“七哥,哥哥,我疼……”
他叫出了声,范宗明的力道减少,他看著谭少下巴处那两道被他掐出的痕迹,眼睛暗了一暗……
体内还有著范宗明炽热如焰火中的铁块的硕大,谭少疼痛不堪却又觉得奇异的满足,他不断地流著泪,不明白眼前发
生的一切该如何去思考,但是,明明疼得身体被刺开了两半,他勾住范宗明腰的腿却不想松开。
“我真该不要你……”范宗明说了一句,却抱起了谭少,让谭少坐到了自己身上。
他抱著谭少下了床,走动著,那根深埋在体内的铁柱让谭少痛苦得快要死去,但他的腿还是不顾乏力又疼痛的身体的
命令,依旧紧紧地勾在范宗明的身上。
他不知道范宗明要干什麽,他倚在范宗明的胸前,痛苦又艰难地呼吸著。
等到范宗明停下,范宗明双手捧住他屁股跟腰的手松开了一只,只听范宗明说:“把手挂到脖子上……”
谭少听到命令,把能动的一手挂了上去。
范宗明松开一只手,从一个行李箱里拿出罐东西,打开,涂到了他们相连的後方。
清凉感出现,疼痛减少,谭少往下一看,看到碧绿的带著香味的液体被范宗明的手涂在了他们那处……他的眼睛这时
能看清楚了点东西,发现从床到置物柜这边,血滴滴了一路。
“抱紧点……”范宗明说完,把自己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