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实在没什么纪念意义。
至少,在当时确实是没有的。
所以说,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意外的变数,未必是人生的岔路;相反,它也可能正将我们推回命定的正途。如
果两个人被串成一个环,不管走多远,就算背对背的前进,也总有再见的一天。
28.一年后
一年后的某个周三。
明尼苏达州,法利伯特市某小高中内的某间宿舍里。
杜若翘课,开着刚买两个月的二手小车专程陪寒晔过生日来。
寒晔的高中人很少,宿舍是两人一间,室友是个ABC,拥有东方人的勤奋以及美国人的生活习性——平时白天不上课就
泡图书馆,一到周末就出去哈皮,然后半夜偷偷溜回来,或者根本不回来。
周三的下午是没有课的,时间留给学校里的各个社团活动。
杜若提着小蛋糕熟门熟路的敲开寒晔宿舍的门,上去就是一个长吻。
“生日快乐!”杜若随手把蛋糕搁在床边的桌子上,几乎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双手卷着寒晔将他压在床上。
寒晔大半个身子仰面倒在床上,剩下一条腿还翘在空中晃悠。按正常的礼节他是应该对杜若的祝福说声谢谢的,但此
情此景让那两个字卡在喉间,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杜若趴在寒晔身上轻轻啃咬他嫩嫩的腮,寒晔侧过脸去配合着他的动作,一边自然地抬手环住杜若的脖子一边抱怨:
“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
杜若无辜地摇头:“没有。”
寒晔语塞,与他对视良久,只好随他摸摸舔舔。
两年过去了,进度上虽然没有质的飞跃但毕竟还是有的。杜若熟练的一只手飞速解开寒晔校服衬衫上的那排扣子,露
出他莹白透亮的胸腹,然后慢慢慢慢地吻上去。
袖口的扣子没系上,长袖随着寒晔抬手的动作滑开到他肘下。光裸的手臂从下而上勾着杜若的肩微微使力,寒晔轻轻
抬高上身,与杜若相贴,淡淡的柠檬薄荷气味混合着飘来。
杜若往上移到与寒晔面对面的位置,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T恤,问:“刚洗过澡?”
中午绝对不是寒晔的洗澡时间,他一般在晚上洗,和室友错开时间。但是每次杜若来之前寒晔都会抽空把自己好好洗
刷一遍,否则杜若那么亲密的举动会让他很不舒服。
“嗯。”寒晔不自然地别开脸,不去看杜若光滑的皮肤和宽肩窄腰的优美曲线。
想当年杜若第一次在他面前慢动作地脱上衣时,寒晔那脸红的,那心撞的,那眼神闪烁的,简直比他自己被杜若强行
扒了衣服的时候还紧张。当时杜若笑了他半天,还贼喊捉贼:“你那么色眯眯地看我,想干嘛?”
所以后来寒晔干脆就不看他。
杜若从上往下,由寒晔的脖子开始吮吸他紧致的皮肤,留下一个个浅浅的暗红印记。寒晔的皮肤很柔软,一碰上去就
与他自己的皮肤完全贴合般的吸附住,舒服得让人爱不释手。杜若的手指在寒晔锁骨处瞄来画去,对着两骨中间那个
明显的小坑戳戳点点,双唇还一刻不停的含住他胸口蔷薇色的小果,用舌苔覆盖上去舔压打圈。
寒晔是很敏感的,但也很安静。他不会刻意去控制自己加速的细细呼吸,可他也只发出呼吸的声音而已。喜欢或者不
喜欢,他都顺着杜若胡来,也从不开口要求。杜若只能通过捕捉寒晔环着他的手臂的松紧度的细微变化来判断怎样的
挑逗才是有效的。
对于杜若来说,每一次亲热无疑都是一场折磨。无论他怎么卖力,触及寒晔的底线时寒晔总是能及时找回理智,被逼
急了眼神还会显得特别悲哀。杜若只好在内心天人交战半天然后对着寒晔悲哀的眼神败下阵来,折衷一步强拉着寒晔
的手给自己解决。所以一般情况下杜若会尽量避免火起得太大,以免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但寒晔的底线从“只能亲
”一步一步溃退到“只要不到最后一步”,还是给了杜若很大的信心、希望以及动力的。
可是今天,杜若有点按捺不住。刚沐浴完的寒晔全身都是干净新鲜的味道,头发已经用吹风机吹过,不再滴水可也没
全干,闪亮亮的饱满水色给他那张纯净的小脸上带上了一点点性感。
生日嘛,总要留下一点特别的回忆吧?
杜若换用舌尖从根部向上快速挑了一下口里的那颗小珠,接着以上下门齿衔住向上拉扯,舌尖配合着舔舐牙齿浅浅切
入皮肤的地方,帮助缓解可能给他带来的疼痛。
寒晔立时张开嘴,重重喘了一口气。
杜若松开它,它立刻弹回原处挺立起来,比起另一边明显得红肿娇嫩,连纹路都清晰起来。
做人要公平。
秉持着这一原则,杜若移向另一边,灵活的手指也分别在寒晔的小腹和腰侧轻柔地打着圈。
寒晔的喘息更明显了。
杜若向上蹭蹭,先送上一个温柔深入的舌吻,再耐心细致地浅吻遍寒晔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移到他耳边,含吮着
他的耳珠向里吹气。寒晔的眼睛失了神,恍惚迷离起来。
“我想要你。”
这是每次见面杜若必重复但从未被兑现的要求。寒晔几次忍不住想点头答应又被他自己硬生生憋回去,现在听着已经
习以为常。对于每次都是沉默的回应,杜若同样也习以为常了,而每次看到寒晔眼中的歉意,被打击后的失落感总会
淡一点。
“你看我为了来陪你过生日都翘了一天的课了。”杜若继续哄。
“你今天只有一节课。”寒晔的思维还是冷静的。
“我想要你……”
杜若又说了一遍。
耳孔中回旋的湿热气息令寒晔几欲呻吟,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推杜若的胸膛,却在指尖贴上去的一瞬间被那灼烫的温度
吓着了。
“好烫!”寒晔的思维能力此刻大概已经退化到婴儿状态,“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杜若愣了一会儿,不置可否地说:“嗯……可能吧……”
等到下一秒寒晔触碰到自己胸口与之相若的温度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瞬间体温又升了一度,同时觉
察到自己下面也早就有了反应。
通常寒晔会保持着抱着杜若肩膀的姿势在他身下一动不动,所以刚才寒晔傻傻地在杜若胸前摸来摸去试温度的举动无
疑给他带来新鲜的刺激。杜若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怂恿他今天一鼓作气吃掉身下那块美味的点心。
长裤被剥离,双膝被顶开,寒晔稍微挣扎了一下,并没有太大的抗拒。火热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他只是有些不
适地瑟缩,而杜若的手已经在拽着他的底裤往下扯。
尽管不是第一次,但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羞耻感还是让寒晔本能的想蜷起身子。他蹭着床单想避开杜若毫不遮掩的视
线,却被重重压着不能有大动作,只好伸直手臂用眼神希望杜若俯下身拥抱他,不要再那么赤-裸裸的打量了!
“冷吗?”杜若一条腿卡在寒晔的腿间,回身一够拉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寒晔点点头,安静了很多。杜若的牛仔裤蹭在他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皮肤上,刮得他有些疼,他伸手想去隔开那粗厚
的布料,却碰到了另一个人的勃发。鬼使神差的,寒晔手心一翻拉开了杜若的拉链。
得到解放的杜若没有片刻迟疑地把自己的裤子蹬了下去,于是两人身上的衣物只剩下寒晔那件被揉得皱巴巴却还半挂
在他身上的衬衫。
杜若紧实的小腹贴着寒晔与他碰撞摩擦,手试探着从他膝盖沿着大腿内侧的皮肤上移,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阵震颤。
“好痒~~~”
寒晔敏感地绷紧了皮肤,那种被羽毛掠过心尖的酥痒还是通过表皮神经传到了大脑中枢,让他带着笑音的尖叫声冲口
而出。
杜若沉默了一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他明亮如同星火的眸子暗了暗,黑得更深沉了些。
等寒晔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有多么的OO和XX之后,几乎是狠狠狠狠地猛一抬头,咬住杜若的嘴唇。
杜若将寒晔的双腿推折起来,不安分地抵上了入口。寒晔不可控地僵了,然后他全身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与杜若厮磨
到已经红肿疼痛的唇瓣上,不管不顾的索吻。他隐忍和默许的姿态给予杜若莫大的鼓励,一个激动之下腰一用力,浅
浅地刺入寒晔未经任何准备工作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身体。
“啊!”寒晔本能的呼痛,肌肉也自动缩紧,排斥入侵者。冷汗直接从发际渗出,湿湿黏黏地爬过额角。寒晔以一种
无奈的语气叹息:“你居然……”
杜若难得的脸红了,眨着眼不想让寒晔看清掩饰不住的尴尬。其实他也很疼,干涩却紧窒的触感牢牢箍住他,让他陷
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寒晔这会儿连眼睛都湿了,被门齿扣住的下唇已经泛白,杜若慢慢抽身,四处寻找可以润滑的东西,最后从抽屉中拿
出美工刀直接划开了蛋糕的盒子。
“小晔。”
“嗯?”
“生日快乐。”
“嗯。”
杜若重复着,带着恶劣的笑,蘸着慕斯的两指一边按压一边涂抹,缓缓推进,另一只手挑逗起寒晔刚刚由于疼痛而被
遗忘了的欲望。
他以为,刚才失败的经历会激起寒晔至少一点点的抗拒,可寒晔的姿势并没用改变,只是不知所措地抱住他,克制自
己想要呻吟的冲动。
淡薄的慕斯不是最好的润滑剂,火热的温度使它很快融化,但它凉凉的感觉很大程度上可以减轻疼痛,水果的香味更
是引人食指大动——当然,想动的也不只是食指。
杜若的手指刮在细细的褶皱上,寒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自觉自发地扭动起腰腿,渴求更猛烈的爱抚。然后他感
觉到杜若松开他的前端,在床角的被褥下摸摸摸,摸出一个……安全套?!
“为什么我床上会有这个!”寒晔目瞪口呆。
“我放的。”杜若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一闪一闪的小火星儿正在跳动。不等寒晔咬牙切齿开骂,杜若已经麻溜儿的
……进去了……一半。
杜若不敢继续了。寒晔眼角的泪滴摇摇欲坠,不仅是嘴唇,连脸颊都隐隐泛白。他不知道寒晔有多疼,他只怀疑寒晔
高频率收缩的肌肉快要把他夹断了,但是他忍耐不住的胀痛也不容许他就此退出半途而废。
寒晔快哭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急的。他记得晚意曾经强行灌输过他什么,这个时候他要放松,放松,放松
……但是肌肉像脱离了他的控制,近乎痉挛的抽搐着,膝盖在微微颤抖,就连翘起的那什么部位碰到杜若的小腹,也
是胀痛掩盖过难言的刺激。
总之一句话,寒晔觉得全身都在痛,痛得连声带都动不了,只能以求助的眼神望着杜若。
杜若俯下身噙住了他的唇,与他紧紧相拥,让皮肤寸寸贴合,等他适应。
霸道而疯狂吻从唇间转移到了耳边,杜若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钻进来:“放松点。”
这句话起到了神奇的安抚效果,寒晔自己镇压不住的肌肉细胞们安静了下来。他死咬牙关,把张开的双腿再撑高了一
点,被子从杜若的腰际滑落下去,凌乱成一团。
还是很疼,不过杜若在他胸前作乱的手成功地转移了部分注意力,让疼痛不那么难以忍受了。杜若将两人调整成更方
便的姿势,寒晔几乎可以看见相连的地方。这种比疼痛更具冲击的画面让寒晔忍不住自我催眠:
我晕过去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真的我晕过去了……
闭上眼,小小的泪滴被挤出落下。
应该说,在寒晔面前杜若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但事情总有例外,比如身体比头脑清醒的时候,比如因为第一次尝试而
慌乱的时候,比如寒晔皱紧眉头闭着眼,濡湿的艳红双唇颤抖着呼吸,喉间翻滚着求救一般的呼喊的时候,比如疯狂
纠缠却依然不够,热烈地渴望解脱的时候……
何况,是这些都重合的这个时候。
所以寒晔并不是不想反抗,只是等他想的时候已经无力反抗了,只能顺着杜若的动作来减轻疼痛,以及……获取那一
点点就令他亢奋的刺激。
寒晔轻轻地呻吟,他清晰地听得见自己的声音。沉默的房间令他觉得难堪,可是渐渐找到技巧的杜若没给他留休息的
时间,更加猛烈的攻击在他自身提供的润滑下顺利的击中最脆弱的那一点,忍痛的闷哼转了调子,变得破碎而空虚,
是舒服的赞叹也是对享受的乞求。
“小晔……小晔,我爱你。”
杜若的声音贴在耳边,却又好像是虚幻的。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啃咬和更用力的深入,还有通过杜若的手指传来的灭
顶快感。床板被寒晔带动着吱呀轻摇,似乎被无助的感觉淹没,心中却泛起一丝被填满的踏实满足。
释放过后,寒晔有气无力地想,小意绝对是出于私人目的才诱骗他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痛的。
不痛那是因为痛麻木了,这会儿才觉得气力尽失,撕裂般的疼痛感顺着尾椎骨向上蔓延,疼得除了猛抽凉气连想龇牙
都龇不出来。
杜若心疼地搂着他,剧烈的心跳也还没有平复。
“小晔。”就在寒晔快要沉入梦乡时,杜若突然问,“会不甘心吗?”
寒晔带着快睡着的朦胧眼神恍惚了半天,努力使思绪聚集到大脑,然后缓慢但坚定的摇了摇头。
杜若笑了,笑容里带着感激。他凑上去吻寒晔的眼睛,轻声说:“睡一会儿吧,我帮你整理一下。”
寒晔似乎已经睡着了,没回答。杜若刚准备起身,被一只细细的小爪子挠了一下,扯着胳膊拽躺下了。寒晔蜷起身子
往杜若怀里蹭了蹭,眼睛一直没睁,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幸福笑容。
杜若原本打算等寒晔睡沉了就起来,结果他自己也睡过去了,所以当三个小时后梦境之外忽然响起喀拉喀拉的钥匙开
锁声时,被惊醒的两人经历了好一场手忙脚乱。而最后努力的结果也就是寒晔的室友抱着书站在开了一小半的门口木
鸡状观赏盖着同一床被子的俩半裸美少年。
如果没有被子的话就是全-裸美少年。
该同学反应还算迅速的“砰”一声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两分钟后寒晔跌跌撞撞地爬过来开了门,室友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书桌前,换了一本书,又飘飘然往外走,到门口的
时候突然一回头对上想解释又不懂怎么解释的寒晔,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再次“砰”一声消失在门后。
杜若把床单和两人的内衣扔进洗衣盆,边搓洗边问:“被你室友知道了没关系?”
“应该没……吧。”寒晔除了脸红倒没什么担心,杜若来过那么多次,室友虽然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也早就知道两人的
关系,而且更是早就以为两人发展到没有空间再发展的地步,今天只是目睹了实景有些震惊罢了。
长得真TM有看头啊!
这是室友呆住的原因。
好好享受!
这是室友猥琐笑的含义。
寒晔理解但不赞同室友,所以不打算替他和杜若充当翻译。
剧烈运动后又睡了那么久,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杜若轻手轻脚地解开系蛋糕的绳子,再轻手轻脚抬起蛋糕盒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