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时却又能微妙地察觉彼此的想法。
"他……是我姊姊再婚对象的弟弟,所以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在他还在念国中的时候,我姊和她老公就因车祸去世,从
那时起我就照顾他到现在。"他义弟比我小了二岁,再加上我比渡边小了三岁,他跟渡边足足差了有五岁。也就是说他
还在念国中的时候,渡边已经是高中生或是大学生了。
"我父母也是早逝,等于是姊姊一手把我抚养长大,所以我跟他算是同病相怜,只得相依为命……很令人感动的故事吧
!"
"我明白你们的情形了。不过我觉得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吧?如果是他自己选择,我无话可说,但是与其在我这个不
是本行出身只空有名义的室长手下做事,还不如让他到第一、二企研室应该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我觉得你是最适当的人眩"听到这里,一开始就怀疑他有其它企图的我,叉提高警戒。
虽然我们都互相承认彼此的实力,但是从来没有放在嘴边。
"他希望的部门是和我同属的人事课。"原来如此,这句话说明了一切。
"你和我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或许他比较适合在你的手下做事也说不一定。"渡边从来不会有这幺暧昧的说法。
我不相信这是一个有才能的人所说出来的话。
还是这个从来不会有判断失误的男人竞也会被亲人蒙蔽了眼睛。
"听你的口气好象是不适合比较好。"
渡边把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
"你说得没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他安置在能让我安心的男人手下做事。』
没想到他居然这幺信赖我。
"你该把实情告诉我了吧! "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因为你能让我安心,所以才把他交给你。"
"你刚才说你和你义弟相依为命,你确定要把这幺重要的人交到我的手上?
"我故意再强调了一次,渡边立即显露不悦的神情。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知不知道什幺叫客气? "就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显现出弱点,我才想要得寸进尺。
其实我早就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故意要逼迫他,让他进退两难。
"客气?你要我客气什幺?要把一切都老实说出来的人是你,怎幺还反而指责我? " "我是那种会老实说话的男人吗? "
"不是。"我俩无言地相互瞪视,先把脸转开的是渡边。
"我会用我自己的眼睛去确定他是一个什幺样的男人,然后再用我的方法去对待他。如何?
"他只是说交给我,并没有说要给我,所以主人还是他。
"只要注意别让他招蜂引蝶就行了。"
他终于说出真心话。
"虽然身为护花使者,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分辨什幺是害虫? "到现在我才终于爬到和他对等的位置上。
这几年来虽然和他的距离慢慢拉近,但是还是有一段差距。
我希望他一直成为我追求的目标,因为这比孤独地攀上颠峰更能够提早达到目标。
"我不想让他太早枯萎。你只要注意,除了我所承认的人以外,其它人一概不准接近他就行了。"
"看来我不是护花使者,而是看门狗。万一他自己找到对象怎幺办?不管是年长的女人还是新人,难道你叉要把拆散别
人感情的任务交给我去做?
"我的确是说得有点过火了,渡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逼人起来 "过来。"我依照他的命令走到床沿坐下。
"你想干什幺?我跟你的契约应该已经终止了。"我推开他伸进我浴袍中抚摸的手。
"谁叫你说话这幺不可爱。"
"我在你心目中有可爱过吗? "
考虑了几秒钟,渡边吊起唇角笑了。
"在床上的时候还不错。"
听到这种说法也没什幺好高兴的。不过在床上的确可以看到渡边不同于平常的表情。
"你在想什幺? "
他大概猜到了我在想着不正经的事。
"你想知道? "
看我笑得诡异,渡边微微皱起眉头。
"不用了,朋史的事就拜托你了。"
"需不需要定期报告? "
"如果你肯的话当然最好了。算是我把担子交给你的补偿,我会尽量协助你,有其它的麻烦的话可以转交给我来处理。
"
"请问我必须护花到什幺时候? " "别问我这个问题。"看来朋史是这个坚强男人唯一的致命弱点。
如果稍一用力,一定会从内部开始瓦解吧?虽然我希望他不要崩坏,但是能够看到他所珍爱的人亲手去破坏一定很过瘾
。
"这件事我大致上明白了。如果我有什幺不周到的地方,请你不用客气尽管说,我会临机应变。不过虽然不可能我还是
想说,你怎幺能确定我不会向你义弟出手?护花使者也有成为采花大盗的可能。"
"如果你想叫我哥哥的话,就好好加油吧! " "你是说不反对我出手罗?
"虽然与渡边为敌是一件不明智的决定,但是如果投身于危险中能得到相等回报的话,相信没有人会迟疑。
"要得到他没有那幺容易,你可以试试看。不过在他心目中的理想男人是我,所以要得到他,首先得超越我。"原来是
先礼后兵。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要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我站起来信心十足地看着他。
"没有其它男人比我更像你。跟你这位被当作偶像而无法出手的人相比,你不觉得我有利多吗?
"看到渡边用力咬住嘴唇,我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笑声。
(好戏不是经常能够看到的。)
"你是认真的? "
听到渡边压低声音问,我不打算再刺激他了。
在最高潮的时候闭幕,更能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怎幺可能认真?如果我真的被他吸引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没有人会无视对自己有益的事。即使再怎幺相像,没有一
个傻瓜会自动去接近一只盯着自己喉管不放的猛犬。而且我也没有玩游戏的时间,在接下新职之前还有许多后续动作
要完成。"
"你可不要失信于我。"在我一番故意的挑拨之下,他终于放下身段了。
我很想说怕背叛就不要相信,但是玩得太过火的话,以后受害的人可是我。
"你可以相信我。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去做,不过我会努力以你的意见为优先来决定下一步行动。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的期待吧!如果你肯尽力协助,相信没有别的人比我更适合当他的看门狗了。"看到我严肃的神情,多疑的渡边这才安
心似地点了点头。
"我也会遵守我答应你的事。"
刚进入这个公司认识他以来,今年是第二年,发生肉体关系则是第一年。
"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我再度在床沿坐下。
"你找到了我卸任后的代替品吗? "
一向厚脸皮的他居然会脸红,可能是想起一年前对我说的话吧!
"如果你肯让我抱的话,我可以让你占尽不少便宜,对你来说应该是个不吃亏的交易。"渡边以逼迫的方式让我签订一
份交换契约。
在我眼里看来他只是个自我的男人。
"如果我说还没有找到的话,你准备说什幺?
"我掩不住嘴角的笑意。看来他知道自己的弱点被发现了,而开始留有余地,我反而占了优势。
"已经找到下一个对象的话就算了,如果还没有我可以再陪你玩一阵子。直到我找到恋人,而你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你的
义弟为止。』
听出我话中的调侃,渡边皱起了眉心。
"我跟你不一样,是个忠诚的男人,我无法昧着良心做事。"(忠诚?还说跟我不一样?)
"有志气,我也不再多说了。你就好好努力不要违背自己的诺言吧! ""你、你以为我做不到,对不对!
"(废话!跟你睡这幺久难道是睡假的?)
"你说做得到就做得到,因为你是个守信的男人嘛。"看着他紧握着颤抖的拳头,我拚命压抑住想笑的冲动。
"小心禁欲过头自己会变成那个采花人。"谁叫我已经做了他一年的代替品。只要一想到我的'接班人',就不禁让人为
他掬一把同情之泪。
"你说得我奸像发情的野兽……"
现在我才知道,时而疯狂般热情的政嗣原来心中另有他人,而且是想得发狂却叉不能染指的对象。
近在眼前却叉像远在天边的日子,或许还要无止境的持续下去。如果只要满足一次的话事情就简单了。
想要维持更长久关系的话,就得静待时机的到来了。
然而等待并不是实现的保证,这或许比爱上一个-性嗜好』正常的人还要辛苦。
"武志……你怎幺样呢? "
我没有不解风情到问他什幺意思,只是冷冷的说: "有恩惠可以卖的时候就要赶快卖。"
"我好象买到高价品一样。"政嗣苦笑了一下。
"是吗?你可是大优待的唯一幸运客人呢!" "这份情可欠大了。"
"或许以后我也会有事要拜托你,现在的恩惠可以留着将来备用。" "就当作价值变动不大的基金吧! "
"你要付我多少利息? "我故意调侃他,渡边苦笑地回答我:
"得寸进尺的男人。你自己去确定这个基金有多少价值吧!"钻石是愈磨愈亮,但是他的情况再磨下去,只会让他的态
度更自大而已。
"我又要陪睡吗? "
我不耐烦的声音可不是演技。
"有心情的话再说吧!我只是打算和你一起共眠而已。"看来他说的是实话,一开始他就打算让我陪他到早上。
"你还敢说你忠诚?他不是在等你回去吗? "
"一个月外宿二、三次无所谓。如果我忽然停止这种习惯,会让他起疑。"我边想着究竟要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几分,边
乖乖地回到床上。
"我可不要常常这样。"
"我知道。"
我看出摊开两手的他有点不高兴。
"你先去洗澡。"
"好。"
渡边顺从地走下床。
在距离浴室几步前他停了下来。
"别担心,我不会回去的。"
我做了个挥手赶苍蝇的动作,这次换渡边不高兴了。
"我是叫你不要先睡。"
我挥挥手表示知道了,渡边这才笑着进入浴室。
一钻进被窝,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我不知道那一夜渡边是在几分钟过后回到床上的。
第三部完
《签下一个爱人》之HAPPYTIME
序章
太幸福反而会令人害怕--我曾经这幺想,
1.
我感觉到智洋一直凝视着我。
"你怎幺了?"
看他微微摇曳的眼神似乎有什幺心事,但却一直不开口。
"没事……"
智洋低下头似乎不想让话题继续下去。
我不记得有什幺事惹他不开心。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只有吃过晚餐后彼此互相地索取对方而已。
(该不会是这个吧?)
"要不要喝咖啡?还是来罐啤酒? "
"嗯……咖啡好了。"
智洋绝对有心事,就连我到厨房泡咖啡的时候,他的视线还是固定在我的身上。
看到我在咖啡里加奶精,智洋虽然皱了皱眉头还是喝了下去。
我凝视着智洋脸上持续变化的表情,那灵活的黑眼珠时而欣喜时而疑惑,真的很可爱。
"好好喝哦!这里面加了什幺?"看见他笑得开心,连我也高兴起来。
"如果你告诉我刚才在想什幺,我就告诉你里面加了什幺。"当我坐在他的身边,智洋马上就把脸转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
智洋虽然装儍但却没有逃。
我本想继续逼问,但是突然想起厨房里还有一些咖啡,便站起来,这时候智洋像连动似地腰也直挺了起来。
这一动,原本放在他膝盖上的靠垫滑落到地上。
"碍…"
我终于知道智洋联想到什幺了。
或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他现在的眼神就好象一只小狗刚到一个新环境还不太适应的样子。
(应该不会吧?我们住在一起已经好几个月了。) "你想说什幺尽管说,不用客气啊!
"我端着咖啡杯看着智洋的眼神,知道我刚才的推理是正确的。
智洋绯红的双颊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可爱,就算不是恋人也会有这种感觉。
"我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会爱我……"
我补上他没有说完的话。
"你可以相信,更可以自傲。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如此认真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你叫我怎幺相信! "
"你不敢相信的理由呢? " "像我这幺普通的人随便在路上都可以找到十几个。"智洋的话给我很大的冲击。
(你不敢相信的原因走对自己没有自信吗?) "智洋,你不会不知道大家对你的评价是怎幺样的吧?
"撇开智洋毕业于名校不谈,他的优秀头脑在当年参加全国大学研究发表会时,就引起与会的众教授赞不绝口。
记忆力、判断力和精密的计算能力,在在显示出他是个天才。
虽然拙于生活但却能轻易获得众人的爱。他是上天的宠儿,是人们羡慕的对象;他那男子气概稍嫌不足叉欠缺威严的
风貌,跟他不喜欢虚张声势的性格相当'速配'。
智洋的不矫饰与纯真是令我心醉的地方。
被有着自己所欠缺部分的对象吸引有什幺不对?然而他自己却否定了这个说法,也连带否定我的爱。
我的胸口泛起了愤怒的波涛。
"我知道。"
智洋的回答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自卑不是一件坏事,但是没有必要故意贬低自己的价值。
"先撇开你对自己评价的问题不谈……你不肯相信我的话是说,你认为我是一个可以随便跟玩玩的对象同居的男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因为我是一个喜欢说谎又不专情的人,所以你才不相信我的话。"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难道我说对了?在智洋眼里我就是这种男人?我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因为连我自己都承认这一点。
但那都是过去式,我可不想连现在和未来都要抱着这种评价过一生。
"我不相信的是我自己……不是你。"
智洋像在找借口解释似的偷窥我的神色。
"有什幺差别? "
我武断地让他住口。
智洋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缓缓的说:
"我闭上眼睛伸出手,可以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但是这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感觉而已,因为我睁开眼睛后你随时会
消失。唉!这份不安感你是不会了解的。"智洋慢慢睁开眼睛怨恨似地仰望着我。
"我真的不明白。"
连我自己都不由得苦笑起来。
结果,智洋果然像我想的一样,以为我在笑他而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