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一天 会在不知名的时刻相逢;
与命中注定的 你所深爱着的那个人;
不经意间 你会发现他就在你的身旁;
在你的身边 你会遇见你此生的唯一。
——《Precious One》
2006322 KAT-TUN
Charpet 1
古人云: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根据长达近七年的同居史记载,基本上,傅煜帆的每一天都是在史毅的
“压迫”中开始的——
当早晨的第一束阳光射进两人蜗居的小套房时,傅煜帆就会在睁开眼的同时习惯性地拎开那只横在他腰上的手臂,然
后确认自己是全裸的原始状态还是穿着睡衣的文明状态——如果是前者,他就会非常利落地抄起前一晚被扔在地上的
浴衣随便围在腰间;如果是后者,那么程序刚好相反,他会在站起身的同时脱掉睡衣的上装,只着一条睡裤径直走向
浴室。
虽然时间并不是精确到以秒钟来计算的程度,不过,基本在他刷完牙冲完澡后回到房间的五分钟之内,床上那条冬眠
不觉晓的‘虫’就必定会以闭着眼的‘蠕动’状态爬出棉被,把一副好身材和一身好‘皮囊’‘现’出来给供世人欣
赏。
“如果感冒发烧的话麻烦自己去医院。”扬着嘴角穿上衬衫的同时,傅煜帆会丢下一句七年来半个字都没变过的台词
。
“……唔……”
而床上‘虫’的回应,这七年来也没多少‘返祖’的迹象,至多只是从‘哦’退化成‘唔’而已。
傅煜帆打开卧室门之后的第二个动作是蹲下身迎接一银一棕两个扑面而来的影子,当然,在两条影子准确地扑进他怀
里之前他早已把头抬高到一定的位置,不让两条热情的舌头将充满爱意的口水为他洗第二次脸——
“早上好,小憧,小圣。”
“汪—,呜~!”
虽然没有如愿以偿地舔到心爱主人的脸,不过两条活泼的狗儿仍然非常快活地围着傅煜帆打转。
“去叫懒虫起床。”
摸摸爱犬毛茸茸的脑袋,傅煜帆笑着下了指令;就在他伸出手指的同一刻,一银一棕两阵小旋风已经朝着绵软舒适的
大床上那个光滑又温暖的‘凸起’飞扑过去——
“……!”
只听一声闷哼,臀部和腹部分别遭受‘重创’的某条‘虫子’终于不堪‘凌辱’,睁开迷蒙的眼一手一个抓住两条意
图继续在他完美身材上‘造反’的爱犬——
“……我说,憧,圣,你们也不是当年米粒大的小狗狗了,要知道这种重量是会压死主人我的咩。”
虽说是抱怨,但因为有气无力,所以史毅的话对两个活泼的小家伙根本起不了威吓作用,心情好得不可思议的狗儿们
继续欢快地在他睡眼惺忪的俊脸上练习‘口水画’创作;而另一位始作俑者主人则心情愉快地走下楼去准备早餐。
“……憧啊,你爸爸呢?”一把抓住身体长长,四肢短短的棕色小腊肠犬以阻止它‘践踏’自己俊脸的‘不人道’行
为,史毅KISS了下它的小鼻尖。
“呜~”而小憧的回答则是兴奋地摇摇短小的尾巴。
“在做早餐?”史毅挑了下眉,“那——今天早上吃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非常合作的小圣就从床底下叼来一只拖鞋爬上KING SIZE的大床以兹证明。
“——老天!”史毅在放下小憧的同时大笑着倒回床上,“我可不可以拒吃?”
“汪~”
而小圣的回答则是紧跟着小憧一起爬上他的肚子,四平八稳地躺好,仿佛一双惬意的老太爷。稍稍抬起头瞄了它们一
眼,史毅再度忍不住失笑,拿起松软的枕头盖在脸上企图和狗儿们一起假寐……
三分钟后——
“喂,憧,圣,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都吃不到早餐了!”
史毅拿开蒙在脸上的枕头犹如埃及特产——木乃伊那般直挺挺地坐起身,然后搔搔‘雀巢’——
“……唔,憧的爸爸可是很严格的……”
“呜~!”小憧非常热情地肯定了主人2号的话。
“那——我们就起床吧!”
随着他的一声号召,小憧和小圣立即一跃而起,以守护犬的姿态蹲在床边等待他完成从穿上衣服到洗澡刷牙完毕的一
整套动作——
“Go!吃早餐去耶~!”
“汪汪~”
“呜~”
当‘早餐兵团’顺利抵达楼下餐厅时,桌面上多半已经安顿好了两面金黄的吐司、培根、白煮蛋,而桌子左下方一黑
一白两只浅底盆里则盛好了香喷喷的狗粮。
“毅,微波炉里拿一下憧和圣的牛奶。”正在厨房里做着善后工作的傅煜帆朝微波炉安置的方向指了下。
“哦,好。”
熟练地跨过在他的脚边左右围绕、轻快跳跃的爱犬们,史毅打开微波炉的门取出温热的乳白色液体分别倒进属于憧和
圣的浅底小水杯里。
“我要咖啡。”
史毅坐定在正对着傅煜帆的吧台式餐桌边,以‘软体动作’的标准姿态‘瘫’在桌面上。
“想都别想。”毫不留情地击碎他的理想,傅煜帆递给他一杯看不出是由什么做成的米色液体。
“这是什么?”惊异地接过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下一秒,史毅便露出嫌恶的表情,“谷物奶?!!!!!”
“如果不要的话,纯牛奶也可以。”挑了挑眉的傅煜帆示意他看向正在大口喝牛奶的小憧和小圣。
石化三秒,史毅再度瘫软在桌面上——
“亲爱的凡~~~~~~”
“谄媚是无效手段。”忍着笑意,傅煜帆的口吻是不容置疑的坚定,“驳回。”
“那——今天我做晚饭?”
史毅转了转眸子,决定加以利诱。
“今天是双日,本来就该轮到你了。”
再一次地,傅煜帆毫不留情地‘封杀’了他的希望。
“呃……”
“还有什么招数?”傅煜帆瞥了已经泄气的某只‘皮球’一眼,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悄悄地扬起嘴角。
“……暂时,没有了……”
‘软体动物’非常没骨气地倒回桌面上,‘哀怨’地用修长的手指戳着那杯温温的营养谷物牛奶。
“选一个。”傅煜帆单手提起装水果的藤篮送到史毅面前。
“香蕉!”
一根黄澄澄的月亮状物体应声落进史毅的手里,捏着香蕉的头,史毅状似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凡,你下次休假是什么时候?”
傅煜帆带着失笑的表情转过头来,“基本上,我们两个星期前刚去日本度完假回来,OK?”
“……好无聊。”
“如果实在无事可做的话,那就当个‘贤友良父’好了。”将流理台上的最后一片果皮扔进垃圾箱后,傅煜帆走出厨
房。
看着他在身边坐下,史毅这才拎起吐司咬下大大的第一口,“我有事可做啊,只不过不想做而已。”
“难道是被恋爱冲昏了头?”傅煜帆笑着喝了口柳橙汁,然后拿起面包开始早餐。
“……应该没有吧?”叉起培根送进嘴里的史毅漫不经心地答道。
“那就是你体内的懒惰本性在作祟。”
“但没心情工作的时候再怎样也写不出好的曲子来。”嫌恶归嫌恶,史毅到底还是捏着鼻子灌下了营养丰富的谷物牛
奶。
“这倒是事实。”颇为好笑地看着他‘痛不欲生’的夸张表情,傅煜帆把手里的橙汁递给他。
一口气倒入二分之一杯鲜香可口的果汁,嘴里那股谷物奶的味道总算是淡了许多,“所以我打算结束上午的例行报道
后直接杀到‘SD’去。”
“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傅煜帆失笑。
“呃?——唔……”史毅瞄了眼玄关前挂着的轻量级拳击沙袋,“你觉得我现在去恶补一下拳击,等一下有没有可能
把杜崴打趴在地?”
“我赌杜崴赢。”
蹲地捡面子的史毅讪讪地摸了摸挺直的鼻子,“……那我还是考虑一下要不要前去充当人肉沙袋比较好。”
“把你的新任女友带去吧。”
“对哦!”史毅恍然,一击掌,“——杜崴那小子是Susie的饭!”
“今天会很忙吗?”史毅嘴上问着问题,眼睛却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从藤篮里挑了一颗橘子作为餐后水果,然后非常
漂亮地让橘皮分离。
“应该不会。”分开橘子瓤,傅煜帆看都没看就直接把一半转手送进‘懒虫’早已张大的口中。
“那早点回来,不然我跟憧还有小圣都会寂寞咩。”吃着酸甜可口的橘子,史毅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谁刚刚说下午要去杜崴那里的?”傅煜帆扬起嘴角,“难道你今天不打算在那里蹭饭?”
思考了三秒,史毅断然决定修改行程,“工作结束之后你也来吧。”
“如果是烤肉的话尚有考虑余地。”
“那就是烤肉了!”史毅毫不犹豫地拍案决定。
“我尽量。”
相识十年,相处七年,对史毅的个性他恐怕比史毅的父母亲了解得更彻底,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对这小子不达目的绝不
罢休的劣根性的深刻认知。
“那就这么说定了,要是到了时候你还不出现的话,我就要使出夺命连环CALL的绝招。”
虽然极不乐意,不过因为多少还有着身为这个‘四口之家’一份子的自觉,所以史毅一边搁下‘威胁’一边拖拖拉拉
地收拾餐具准备搬去流理台清洗。
“了解了,史大人。”
傅煜帆笑着摇摇头,双手环胸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虽有‘世纪大懒虫’之称但此时此刻却乖乖地充当盘子刷洗工的室
友。
“我说,凡。”卖力工作之间,‘洗盘子小工’仍不忘一心二用的最高准则。
“什么?”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自从跟那个‘性感玛当娜’分手之手,你的恋爱日志上已经有了近十个月的空窗期了。”
傅煜帆扬眉而笑,“话说你倒是比我自己记得还清楚嘛。”
“请称赞我记忆力上等。”史毅得意洋洋,但顷刻之后他那八卦狗仔的精神便又再度复苏,“不会是你还对她念念不
忘吧?”
“怎么会?”傅煜帆不觉失笑,“只不过还没遇到合适的对象而已,总不能到街上随便拉一个来充数吧?”
“也对。”刷洗完毕,史毅开始拭擦餐具并放入消毒柜消毒,“不过,我一直觉得奇怪:虽说你挑得很,不过为什么
每次挑来挑去挑到最后,都是些只有身材‘突出’的女人?”
“胡说,哪有这么不堪?!”傅煜帆笑骂。
把最后一只盘子放进收纳餐具的橱柜里后,清理工作总算大公告成,史毅耸耸肩,靠在傅煜帆身边——
“难道不是么?——从最早的那个身高虽然小巧玲珑,但胸部却非常‘傲人’的不成气小明星开始,这几年一路过来
,你的GF哪个不是这种Type的?”
“你管我!”傅煜帆捏拿准力道,朝着他紧实的腹肌就是一拳。
基于多年的默契,史毅非常精准在他拳头到达腹部皮肤的同一刻弯下腰佯装呼痛,神情与形态之逼真让人完全感觉不
到他已从电影界‘退休’三五年之久了。
“品位不佳,品位不佳。”史毅半开玩笑地摇着头,颇有老夫子的风范。
“好吧,我承认,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嘴上虽然认输,但实际行动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只见傅煜帆三两拳把‘老夫子’打成‘僵尸’,然后笑着从‘尸体
’身上跨过去。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以埃及艳后的迷人POSE侧躺在地板上,史毅看着傅煜帆从储衣室取来两人的外套。
“谢绝不敏——你的品位完全不符合我的喜好。”
只听‘嗖’地一声,造价不菲的法国名牌限量版休闲外套不偏不倚,刚好盖在‘埃及艳王’的头顶上——
“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嗨,嗨。”一把扯下外套,顺便‘镇压’了下四处乱翘的‘雀巢’,史毅从地板上一跃而起。
“走了。”
随着傅煜帆的话音落下,一把金属车钥匙又随即朝他飞过来——
“喂,谋杀亲夫啊!”
在钥匙马上要击中他引以为傲的鼻梁之前,史毅眼明手快地把它接了个正着。
“用词不当的人没资格抱怨。”傅煜帆边吐嘈他边穿上意大利制的牛皮休闲鞋。
史毅以青蛙为榜样,努力呱呱叫,“哪里用词不当了?”
“‘亲夫’的身份早已经成为历史名词了。”停下开门的动作,傅煜帆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史毅飞快地套上与‘前夫’同款同产地,但设计细节略有差异的昂贵皮鞋,“更何况我们现
在都还在同居中。”
“请称之为‘同住’。”
因为太过专注于和史毅斗嘴,以至于当那个小小的影子朝他扑过来时傅煜帆险些直觉性地挥开它——
“啊!抱歉,抱歉。”
傅煜帆连忙把因为心灵遭受‘意外创伤’而委屈地靠在他脚边呜呜低叫的爱犬提起来,并补偿性地在它的耳朵上赏吻
一枚。
“呵呵,小憧啊,你今天险些当了你爸爸练习用的特制狗棒球一颗。”
揶揄室友的同时,史毅顺手提起自己的爱犬小圣,在它银色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唷,小家伙们,我们走了,该去小狗幼儿园念书了。”
虽说两人工作地点相同,但因为职责迥然相异,再加上史毅生性自由,行事我行我素的个性所至,所以即使两人十年
如一日地每天早晨一起出门,但回来的时间却十有八、九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