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男的条件(出书版)+ 番外 BY 堕天

作者:  录入:05-29

  而且......丘天心酸地想,他根本就不认得自己了。
  突然有一种不甘心的忿恨。
  「灵韵,今天晚上你妈妈叫的聚餐,我不回去了,转告一声。」
  特地走过来,也是为了让岑灵韵转告一些话的。
  他似乎很不擅长处理和家里的关系,如果有什么活动通知他不想参加的话,连电话都不打,直接叫岑灵韵出面摆平。
  「小舅舅,你这样不行的啦!每次都让我回家被妈念!而且,今天晚上有个人惊喜等着你,不去不行的啦!」
  从山石上跳下来,死命巴着程飞雨手不放的岑灵韵,越发显得娇小可爱了,丘天傻傻地提着两桶水站住旁边,也不加道放下,也个觉得重。
  「......我真的有事。」惊喜?只怕是不知哪家的闺秀又在等着他吧!
  他是父母的晚生儿,上面只有一个姐姐也大了他八岁,而且从小就独立自强,性格也许跟他换一换更合适,尤其在父亲......那样之后。
  不过,自从生下女儿、嫁人后,姐姐稍微有女人味一些了,但这种喜欢拉线做媒的喜好可要不得!程飞雨嘴角浮起一个苦涩的笑意,他眞的对这类的热情敬谢不敏。
  「而且,眞要带的话,带那边那个傻小子回去吧,说不定你娘有个新目标,就不会来念你了。」程飞雨终于看了一眼这边,顺手把目标转栘。
  「咦?小舅舅,你胡说什么啦!」
  咦了一声过后,岑灵韵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娇嗔不依起来。
  而被他们涉及的那个男生,还钝钝的没有反应。
  成功的把话题转移后,程飞雨挥挥手,直接上车一溜烟跑走了。
  丘天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闷闷地向岑灵韵求证道:「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有吗?我从来没见过小舅舅生气耶!」
  岑灵韵转动着灵活的大眼睛,在考虑舅舅给的建议。
  眼前这个男生啊......还真的不太一样呢!没有像一般轻浮的男生一样,见到是个美眉主动接近就轻狂起来,或者费心思讨好,他只是老老实实的,有一种憨厚的蠢笨,不过......倒是像大树一样给人可靠的感觉。
  「他是真的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喃喃的,丘天自言自语。
  「什么?呐......你今天晚上......」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丘天丢下水桶匆匆而去。
  话说一半被截断,甚至被抛下不管的小女生嘴巴嘟得老高!
  大蠢牛!大笨牛!就说他根本不会特别在意白己。
  吸引自己的是这份不在意,没企图;气到自己的也是这份不在意,没企图。唉,人生真矛盾!小女生拿那打来的水出气,手一拨就激了一大片出去。
  泼洒在夕阳下闪烁着金光的清流,似旺盛而肆意的青春,睥睨世间万物。
  丘天从学校出来,就直奔那天他打柏青哥的酒吧街。说是直奔,其实他也只是在自己去过的那家店外面,傻傻地站在墙根向对面眺望而已。
  那里是他第一次看到程飞雨被叫做Rain的地方。
  他有一种直觉,或者今天在这里还能等到他。
  橘子色的太阳从头顶一点一点的倾斜,直到消失不见。青灰色的墙体渐渐被夜的霓虹染上了缤纷的颜色,他还在这墙下守候着,等待一个并没有约定的对象。
  因为他站在这里太过醒目,两小时下来,已经有无数个人过来向他搭讪了。
  有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妓女,看起来就流里流气的小男生,还行一个脸上化着夸张的浓妆,可是声音却粗嘎得要命的......男人。
  这里不是他的地方。
  其至也不应该是他的。
  所以程飞雨用了Rain做自己儿一面的代号。
  不过就算同样是那种类型的男人,他可以清纯、媚惑,但绝不是像那种,在脸上刷厚厚的脂粉,把自己弄成男不男、女不女的存在。
  他是个男人,只是太过漂亮了一点而已。
  远处一片缤纷颜色中渐渐走近的一点白,映入丘天的眼帘,他一下站起来,却看到下午从学校走掉的程飞雨连衣服也没换,现在正醉醺醺地被人从某间酒吧里扶出来。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长得也不错,就是那种流气的样子叫人看了讨厌,头发抹了发油,溜得连苍蝇都站不住脚,看起来就是轻浮的绒裤子弟。
  丘天上前几步,又向后退了一步,攥紧的拳头,他惊讶于自己心里急骤涌起的怒气。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样的不甘。
  甚至,他害怕自己挥出的拳头,不知道会落在谁的身上。
  今天这个人,也是现在叫Rain的那个老师,是自己找的人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明明现在他的「饲主」应该是自己才对!
  以酒醉为放肆的借口,掩盖真实的障碍,那两个男人互搂着腰肢,亲亲密密地向另一头黑忽忽的停车场走去。
  丘天眼睛一直盯在他泛着红霞的脸上。他的国文一向不太好,但看到这样的脸色,也才自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人面桃花笑春风」。
  只是从他踉呛的脚步看,他的确醉得不轻。
  没有了一贯的清淡表情,笑得很妩媚,甚至有点傻。
  当初他哭着求着要别人别走的欧阳海,也是这样勾搭上的么?
  现在,又故技重施了?
  原来他就是习惯在这里勾搭上人的,难怪欧阳海也会在这里随便捡了一个自己,去顶替他的位置。
  --他这个位置上,是不是一刻也缺不得人?
  丘天有一种心酸的妒忌。
  没来由的。
  他讨厌这样的一个他,却又不自觉地受其吸引。
  于是更厌恶这样的自己。
  脚下的路,到停车场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并不长远,可是丘天走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过去应该干什么。
  或者,在车里面这么久没出来的人,正在「干什么」。
  突然,并不轻微的打斗声,惊吓到了低头凝住脚尖的丘天。
  他抬头看去,车里而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起了口角的样子,开始还只是在互相推搡,后来简直是Rain单方面被揍。那个男人,连被揍也没反应出一点有血性的正常男人所应有的样子,反而把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不会痛似的。
  丘天攥紧了拳头,为自己冲过去有了个绝好的借口。
  「砰--」一声拳头砸落在车顶的声响,惊动了车厢内的施暴者。
  虽然丘天并不擅长打架,但足球队员的体格,在黑暗中却有着足够的威慑力。
  「玩不起就要不出来玩嘛!什么叫『只要给我温暖就好,我们不做爱?』,只想要人抱却不给上?有毛病!」
  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甘心的男人丢下这句话后走了。
  丘天扶起车厢内倒卧着的程飞雨,他被欲求不满的男人揍得满身是伤,鼻青脸肿的样子说不出的可怜,但他脸上还是带着一个恍惚的微笑,丘天突然有点怀疑他刚刚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迷幻剂。
  「你还能把车开回去吗?」
  这样也不是办法......
  刚刚那男人八成就想在车里跟这个人做,却被拒绝了。
  在这狭窄的车厢里做的感觉......
  一股烫热在他的耳根下蔓延,丘天甩甩头,抛开突然跳进自己脑海里的奇怪画画。
  「嗯,你要跟我回去吗?」挂菩两筒鼻血和一个大大的傻笑,男人瞬间发动车子的速度,没有给他后悔的余地。
  「哇啊!」
  坐在一个喝醉酒的人开的车上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丘天胆战心惊地看着飞速拉起线形、掠过车窗的点点灯火,车窗没关好的缝隙里,刮进来的风就像刀片一样骇人。
  好不容易当车子驶入一个公寓附设停车场一样的地方,「嘎」一声被踩下的急刹车,完美地停在了一个小小的方格内,只是车内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丘天,被这巨大的惯性给抛得差点一头撞挡风玻璃上。
  「到了!」好像在炫耀自己完成任务一样的男人,孩子般嘿嘿地笑。
  伸手想拉起自己的战利品向电梯移动,但手足俱软麻的他,根本拉不起被吓得到现在还把手紧握在门把上的丘天,只好嘟起了嘴。
  如果是平常,肯定让人觉得意外的可爱,但现在配十他已经青肿的脸,只能有说不出的滑稽感。
  「你......你下次别这样开车......」这种对心脏不好的车技他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真是表面根本看不出来的疯狂。
  丘天平定了一下心跳,放开了手,扶起他向光亮处走去,这里不是上次的别墅,而是一栋电梯公寓。
  程飞雨很习惯地按下了二十五楼的按键,是这里的顶楼。
  原来他住的地方是这里?
  上次那地方......只是对方提供的偷情场所吧?
  丘天发现自己整整一个月,观察到的都是校园里的他,那个干净、忧郁、漂亮的保健老师,却对他的私生活一无所知。
  开了门后,傻子一样把所有灯都按亮的人,拖着丘天到沙发上窝住,他好像只是想找个有温度的东西让自己靠着而已,类似孩子对父母体温的依恋,真的没有一点要做的意思,丘天可以想象之前那个男人为什么暴跳如雷。
  「你的伤......你是保健医师,家里应该有药箱吧?」
  这房子还真是单调得完全没有生活气息,丘天甚至觉得自己拥挤的阁顶小房还比这里温暖。不过,客厅西面,巨大的、反映出外界点点星光的窗口,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种家伙八成就是刮上十级飕风也不会把窗关死的人吧......一片冷寂的室内,只有挂着巨大雪纺纱窗帘的窗子,体现山一点家的温馨。
  双层的窗帘,里层的冰蓝色遮光布帘没拉上,风穿过缝隙,吹得那薄如蝉翼的雪白纱帘翻飞起伏,乍看之下就像轻风扬起的洁白羽翼,正要冲向窗外浩瀚的夜幕星空。
  白的墙,银灰的家具,相当简洁利索的线条。
  听人说,医生在工作的地方见惯了白色,回到家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私人空间添加一点缤纷色彩。
  不过这里显然不符合一般的规律。
  这男人相当喜欢白色。
  不单只是医生的职业使然。
  白,无垢、清纯、洁净......易脏。
  很......像他。
  染上了一点点异色,就有惊人的效果。
  丘天的目光扫过桌上好像是胡乱摊敞开的杂志、报纸,发现上面彩色照片的主题只有一个,一场看上去声势浩大的婚礼。
  画面上娇小的新娘子捧着清纯的百合,仰起脸承受来自夫婿的亲吻,脸上的笑容幸福得像在发光。而那个俯下身,深情款款状的新郎,相当硬气的线条让他充满了一种雄性的狂野意味,轮廓深深的五官,嘴角微微上扬,英俊得想让人在上面打上两拳。
  那人是化成了灰丘天也认识的那一个--欧阳海。
  看看上面的日期,正好是今天,下面什么铺灭盖地的报导丘天也懒得看,把这些东西收收全丢到垃圾桶里去。他明白了程飞雨今天心情特别不好的原因。
  目光回望那个从内到外部伤痕累累的男人,带着一个傻傻的笑,麻木的、以寻求保护般的幼童姿态,紧随在自己身后,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瞅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好像脑子还没行从酒精中得到解放,转不过弯。
  丘天在壁榄里找到药箱,拍开在这寻找过程中,执着如树袋熊一样紧巴在自己背上的人,把他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后,一点一点处理他的伤势。
  紫色的药水被恶作剧地涂在他脸上,画成一颗星星的形状,可是丘天发现--悲哀地发现--就是这样一个鼻青脸肿,甚至被刻意丑怪的他,也仍避免不了让自己产生难堪的欲望。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个男人!
  而且还是个直到现在为止,心里还想着别人的男人!
  「我......我不要做!」
  可能是因为紧靠着他的躯体,彼此身上的反应都瞒不过对方的缘故,本来还老实躺在他腿上的人,像只猫一样弓起了背,无形的寒毛在他身上竖直,完全戒备的模样。
  可是他又贪恋着人体上的温暖,没有逃开,就这样眼核对着眼核地瞪住彼此,做好了随时逃开的准备,这情形下,只要有一点点的超常反应,就会打破之前的微妙气氛。
  「我......我不做。我只摸摸你,可以吗?」
  丘天吞了吞口水,刚刚因为找伤口,把他脱成了半裸,专注于处理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现在才发现,他目前衣衫半褪的样子,相当诱人,「我真的......只是摸摸。」
  男性的躯体,到底是怎么使得身为同性的自己起了欲望?
  上一次他是目睹了那其中的过程,却没敢亲自下手去验证。
  那之后再拼命地想把那一切,归咎到看到真人仿爱,那赤裸裸的抽插动作会引起本能的兴奋是必然的,无论对象是男是女。
  他在害怕,害怕只要一伸出手,就万劫不复。
  隐约知道,如果任其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可能真的成为另一个父亲。
  明明这么温柔和蔼,却被母亲狠狠地亲手写下「死亡」休止符的父亲。
  可是却不自觉受其吸引。
  或者,或者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等他把这好奇和疑惑都了解之后,便不会再被一个男人引动令他烦躁不安的欲望。
  「真的......」丘天试探着伸出的手掌,先是轻轻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保健医生身高很高,头却很小,头发乌黑柔顺,丘天轻轻地在上面来回抚摸着,像给一只猫顺毛的安抚动作。
  「不做?」
  「不做!」
  大人们都是这么直接吗?丘天红着脸,给他肯定的保证。
  然后程飞雨,那个「Rain」好像歪着头想了想,放心地重新投入他的怀抱,贪婪地涉取人类的体温,不反抗他渐渐向下游移的手。
  丘天闭上眼睛,专注地感觉着掌下传来的触觉。
  相当有弹性的肌肉,并不显得柔软,可是很光滑,手掌从腋下穿过后,可以感觉到指尖刚好能触碰到一个小小突起。那一处异常柔软,被他好奇地多搓弄几下后,硬了起来,小小颗的,在掌心滚来滚去,每次滑过,他的身子就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腰线是很明显的一个收敛,叫人比较动魄惊心的是下面开始膨胀的曲线。
  前面......唔,丘天偷瞄了一眼,是男人都会长有的东西他不敢用手去拿,于是转而把好奇的视线放到了上次他眼看得到,收纳与包容着男人的对象在里面刮挠挺动的臀部。
  他有一个很圆润小巧,弹性极好的屁股。被抓在手里稍微用力地揉,就有一种忍不住想在上面打上几下试试手感的冲动。
  雪白的臀部中间,晒痕显映出内裤形状,显得分外色情,而那其中神秘的火线沟,炙热得快要烫手似的。
  「不要!」
  因为触及他的禁区,怀里本来已经安顺的小猫挣扎起来,丘天不得不用更大一点的力气按压住他。
  「你答应过让我摸摸的......我什么都不做,真的!」
  也许是他真诚的眼神和再三强调让那个人还是放低了戒心,像蚌壳一样合拢的身体再次展开在他面前。
  小小的,有着花办一样细纹凸起的部位,很羞涩地紧闭。
  丘天颤抖着手摸上去,意外的是那里并不坚硬,和他身上其它部位一样,有着弹性的柔软。
  他像是膜拜一样把头抵在Rain的肚子上,手指细细地划过他花蕾上的每一办花办,只有指尖在中心点微微探入,然后,狼狈地站起来,还来不及做点其它的什么,他就已经喷发了出来。
  瞬间湿润的内裤有一种极度猥亵的感觉,骤然被他推开的Rain以茫然的不解看着他,又靠了过来。
推书 20234-05-28 :随遇而安————》: .....